“你小子跑那裡去了?”
看到匡能喜,汪洋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小子剛纔不知道一個人幹什麼去了,喜的是這小子安全回來了,否則汪洋現在躺在這病牀處在敵羣之中都找不到北了。
“大隊長,我找約翰森上校去了”
不出汪洋的所料,匡能喜面帶喜色地看着汪洋,可是隨即悄聲說出的話卻讓汪洋大吃一驚:“那小子被我一掌給拍死了,我們得趕緊走,一會敵人發現我們就麻煩了”
“你一掌把他給拍死了?”
汪洋兩眼瞪得老圓,匡能喜這小子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啊,他汪洋七天七夜未眠不知道花了多少代價去追那約翰森上校,可是到了匡能喜的手裡,說得就像喝口水那麼容易,這人比人怎麼氣死人呢?
“真是,原來這老狐狸其實離我們這裡不遠呢”
匡能喜淡淡一笑,眼裡自然有些得意,能讓大隊長如此的驚訝這種事情可不多見啊。
其實,說起來也是匡能喜的運氣真不錯,竟然在汪洋被幾個稀裡糊塗的美軍醫務人員拉去動手術地,卻剛好找到了美軍那個受傷的醫務兵,更加讓匡能喜喜出望外的是,這些可愛的醫務人員竟然還會讓身強力壯的他來幫忙,將這個美軍醫務官送到病房去,這真有點請瘟神進門的味道。
叫做萊恩的可憐醫務官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志願軍混到他們的軍營裡來,更何況這是他們的大後方,這裡還有重兵防禦呢,揹着他的雖然是一個南朝鮮的中尉,但是萊恩中士也一點沒有懷疑,甚至還給了主動勤快的匡能喜同志一個感謝微笑。
可是,‘主動勤快’的匡能喜同志卻遠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地道,帶着惡魔的微笑匡能喜同志輕輕地將手撫到了萊恩中士的腰間,這隻手將他拉了起來,可是另一隻手卻撫向了他的腦後,中國功夫搏大精深,但是隻要是內家高手對人體的穴位都相當有研究。
僅僅是在萊恩中士的後腦上一拍,看起來無比輕巧的一個動作,可是當即萊恩中士就兩眼發直,眼前一陣發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而此時匡能喜卻已經將他的身體放到了背上,揹着他就向外走了,可憐的萊恩中士就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被匡能喜所挾持,更可悲的是現在帳蓬內所有的人全部被汪洋進行的手術給吸引,萊恩中士的暈迷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了。
“萊恩中士,請告訴我你開始營救美軍上校在那裡吧”
揹着萊恩中士,匡能喜在敵人的醫護所裡轉過兩個帳蓬就將他送到了密林之中,在如此混亂的一個敵醫護所裡,誰也沒有留意到匡能喜做好事情,看起來一個地方安逸太久了也絕不是好事,在這個大後方又是美軍重點看護之下,誰都沒想到志願軍能混進來,所以匡能喜陰謀得逞容易得連他自己也驚訝。
“你可以不說,但是我絕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你了”
匡能喜笑得很魔鬼,他的眼前是驚訝得難以置信的萊恩中士,現在他們處在一片密林之中,而匡能喜特意將他帶到了一個灌木叢的中間,地點找的着實隱蔽,很難讓人看到這裡的情況,萊恩中士倒是想呼救,但是匡能喜手中的軍刀正抵在他的脖子上,萊恩中士深深知道只要自己一叫,小命一定得完完。
“告訴我吧,只要說出來我絕對不會爲難你,只會讓你像剛纔一樣睡一覺”
沒人想死,大家都是二十餘歲的青年人,活下去人的本能動力,至於小說電影裡那些面對威脅大義凜然,瀟灑地走向死亡的角色都他**的是狗屁,萊恩中士現在終於知道當你被一把隨時可能紮下來的軍刀威脅時那種感覺是怎麼樣的了。
不出賣約翰森上校他就得死,說得不好死了也白死,誰知道他萊恩中士爲什麼死在這裡呢?而就算出賣了約翰森上校,誰又知道呢?只要這個志願軍講信用將自己放了,大不了自己恢復過來後自己走出去,總不成這個志願軍吃飽了沒事做去告訴別人是自己出賣了約翰森上校吧。
這道選擇題其實根本不要選擇,求生的本能讓萊恩中士將自己說的全部講了出來,並且還很合作地告訴了約翰森上校在什麼位置,那裡有些什麼人,至於怎麼混進去倒是這個志願軍自己的事了。
匡能喜很快就知道約翰森上校果然在這裡,他也受傷了,傷也不輕,不過這小子在南朝鮮首都師的防紅裡就得到過治療,不過在汪洋和匡能喜的追殺下,這個老狐狸也沒太好過,傷口後來迸開了,不得不在這個醫護所重新進行了包紮,然後又給他輸了一些消炎液。
不同的是,約翰森上校畢竟是美軍的一個高級軍官,他的戰場權限也是不一般的,所以他養傷的地點當然不會在這片醫護所的帳蓬裡,這裡的傷兵太多,人員非常的混雜,氣味當然也不好聞,約翰森上校爲了讓自己得到更好的休息,所以他到了醫護所約一百米外的那個白色小房子內休息去了。
匡能喜順着萊恩中士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在醫護所的右側有一個白色小房子,房方的前面還有兩個衛兵在警衛,從飛機場的規劃來看,那裡似乎是一個飛機場的維修車間,也是空軍地勤人員的休息室,可能在約翰森上校來了以後,就把那裡當作他休息養傷的地點了。
“好的,希望你說的是真話”
匡能喜對萊恩中士的合作非常的滿意,憑感覺這小子沒有欺騙他,但是應有的防備匡能喜還是沒有放鬆,匡能喜用警告的眼神看着萊恩中士說道:“你在這裡繼續睡覺吧,如果你說的是真話,我不會再來找你了,可是一旦有半句假話,我一定會讓你去見上帝的”
“長官,你放心,我沒有說半句假話”
梟龍特種大隊基地裡有專門的英語教程,匡能喜在那裡學得還不錯,雖然英語說得沒有汪洋和高曉東那麼流利,但是聽懂個大概和表達不太複雜的意思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萊恩中士眼裡有着驚恐,再三向匡能喜做着保證,他實在有些擔心面前的中國士兵會說話不算話。
“哼”匡能喜沒理這些,輕輕地在萊恩中士後腦上一拍,黑暗無盡的襲來萊恩中士就是想再說點什麼也沒有機會了,他再次沉沉地睡了過去,如果他沒有說謊,二個小時後他會自然醒來,可是如果他說了假話,二個小時的時間足夠讓匡能喜再回來收取他的小命了。
萊恩中士倒下後,匡能喜仔細地觀察了目標的所在地,那個維修車間可不小,兩層的建築,第一層是一個足比籃球場還要大的維修車間,第二層纔是敵人的休息和辦公場所,相信在敵人飛機出了問題的時候,甚至都要裝到裡面來的大修,那時在這個維修車間裡一定人員相當的多。
可是,現在是戰時,這裡卻沒有什麼人,僅僅在車間的門口站着兩名美軍在守衛,而這兩名美軍也不是那麼認真,他們挎着槍甚至是坐在幾個彈藥箱上,並且還抽着煙。
幾個人的突然出現吸引了匡能喜和兩個守衛的目光,那是一個美軍護士手裡拿着兩個輸液瓶正走進了維修車間,從匡能喜的方向看去,美軍護士身材火爆,一頭裼色長髮飄飄很讓人心動,在這個該死的戰場上平時都看不到女人,此地有如此曼妙的女郎出現着實吸引人的眼球。
果然,兩個守在維修車間門口的美軍站了起來,他們打着響指吹着口哨向美軍護士打着招呼,並且嘻嘻哈哈地與她開着玩笑,甚至還有一個士兵眼睛發光忍不住伸出手在那名美軍護士的屁股上拍了一記讓護士小姐發出了一聲尖叫,然後向他罵了一句,得到的是那個美軍警衛肆無忌憚的笑聲。
不過,這是戰場上,也是部隊,美軍這方面的軍紀雖然無比散漫,但是真要對着護士小姐光天化日之下做出禽獸之舉也不敢,眼巴巴地看着這麼護士走了進去,年青的美軍士兵嘻嘻嘻哈哈地聞着剛纔拍了護士小姐屁股的手和同伴賊笑着一團。
這些傢伙,那裡像守衛啊,簡直是在鬧着玩啊,除了色迷迷地看着護士小姐開着下流的玩笑,他們看都不看護士小姐拿的是什麼,身上是否有危險物品了。
看到這種情況,匡能喜計上心來,他立即又回到了醫護所,不過這小子在醫護所裡到處亂走,好像在找什麼人的似的,在沒有注意的情況下,他到了一個小帳蓬內,這個帳蓬不是傷病員的休息室,這個帳蓬小得多,在帳蓬內只有四張牀,同時竟然還有一股香水味。
果然讓匡能喜找到了,這大概是一個美軍護士小姐們的休息室,現在護士小姐們正在營地裡忙個不停,這個帳蓬裡空無一人,匡能喜在裡面轉了一圈,甚至還看到了可愛凱塞琳小姐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凱塞琳笑容燦爛,穿着泳裝在大海里玩得正開心呢。
匡能喜可沒心情來了解凱塞琳小姐的往事,他的目標是牆上掛着的一相大白褂,戴上帽子,穿上大白褂,然後再從護士小姐們的桌子上拿了一個病歷記錄本,當他夾在腰間後,再戴上大口罩,匡能喜同志就變成了一個美軍的醫官了。
大步走出了護士小姐們的帳蓬,匡能喜將夾在腰間的記錄本拿了出來,然後又從大白褂的上衣袋裡拿出一支筆,似乎在記錄本上寫着什麼,這模樣實在像極了一個在記錄病人臨牀表現的醫生,在這個有些混亂的醫護所中誰都不會懷疑他的存在。
“醫生,醫生這裡有一個傷員,能麻煩你看一下嗎?”
“你去找一下瓊斯醫生好嗎?他在那人帳蓬裡面,我要去維修車間看我的病人,那裡出現了緊急的情況”
匡能喜不但是個特種戰士,其實在這個時候真的非常像個出色的演員,當他從醫護所出來,甚至還有人在路上會被美軍攔住,讓他去看帳蓬城面的戰士,可是表現得非常匆忙又非常自若的匡能喜讓人實在難以找到破綻,甚至他和一個手臂受傷的美軍進行這個交流的時候,還正好被維修車間口的兩個美軍守衛看在了眼裡。
在這種情況下,匡能喜大步向敵人的維修車間走了過去,說實話面對兩個持槍的美軍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是匡能喜儘量壓抑着自己的緊張,裝出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樣,一邊在記錄本上寫着什麼,一邊毫不猶豫地向維修車間的大門口走去。
“醫生,又來了?一會難給我一點嗎啡嗎?我的一個哥們疼得厲害”
走到維修車間的大門口,匡能喜感覺自己賭對了,好像在這裡經常有醫生在走來走去,雖然他戴着大口罩,可是敵人的兩個守衛並沒有懷疑,其中一個守衛甚至還有些討好地站了起來,向他請求着說道。
“下士,我看看吧,如果還有多餘的,一會我給你送過來”
在大口罩的保護下,匡能喜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模糊,縱是有些緊張可是也沒有讓兩個美軍特別的注意,似乎認真地在記錄本上寫着什麼,匡能喜連頭也沒有擡,也不至於讓兩個美軍看清他的相貌,他已經一步跨進了維修車間內。
“好的,謝謝你醫生”
聽到了匡能喜的回答,美軍守衛感覺到非常的高興,看着匡能喜已經走進維修車間,可他猶在後面感謝着,至於懷疑匡能喜的身份,從現在的對話來看,這小子可能想都沒從這裡想。
微微回了一下頭,匡能喜頭部輕點意思是聽到了,可是再次返過頭時他不禁輕輕地吁了一口氣,看來這最難混過的一關就這樣的過去了。
擡起頭,果然在這個巨大的維修車間內一層一個人也沒有,倒是在二屋有不少的房間,房間的門上都房號,218這個房號吸引了匡能喜的目光。
上了樓,二層有一個士兵在剛好從213房內出來,還有一個護士剛好進入了一個病房,但是當匡能喜上來後誰也沒有留意他,好像在這裡有醫生的進出非常的正常。
匡能喜深吸了一口氣走上了樓道間,他的腳步聲在樓道上非常的響亮,在空曠的維修車間聽起來非常的清晰,對面迎來的正是從213房間內出來的一箇中士。
“醫生,你好”
中士非常的懂禮貌,雖然說匡能喜身上沒有軍銜,可是像他這樣的男性,又穿着白褂,一般都是美軍的醫務官,最少都是少尉軍銜的,這名士兵向匡能喜敬了一個禮停了下來。
“你好中士”
匡能喜將手中的筆放到了記錄本上,他回了一個軍禮,然後匆匆地向218號房走了過去,中士待他走過後再次前進,看他的模樣並沒有對匡能喜產生懷疑,但是樓道間發出的重重腳步聲還是讓匡能喜感覺到心驚內跳。
“你……你是?”
218號房一推就開,讓匡能喜再次頭大的是,這個房間的情況可不像他想像的那樣,這裡可不僅僅只有一個人啊,此時在這個約十餘平方非常整潔的房間內除了一張病牀上躺着一個人外,另外還有一個白衣護士正在給病人換藥呢,匡能喜看了一眼,一下子就認出這個着有一頭裼發的女郎正是剛纔從維修車間進來的,此時聽到開門聲一眼就看到了匡能喜,明顯匡能喜讓她有些陌生,她遲疑地問着。
“約翰森上校的情況怎麼樣?”
匡能喜心中一震,他已經看出躺在病牀上的那個人正是約翰森上校,雖然匡能喜沒有見過約翰森上校,可是這個老家身上的上校軍銜卻已經出買了他,讓匡能喜沒有想到的是這裡面不只有他一個人,卻還有一個盡責的護士小姐。
聽到了護士小姐的問話,但是面上的表情可沒有太多的變化,但大步向前神情非常的冷靜,沒有回答護士小姐的問題,反而向護士發出了提問,同時他手拿記錄本上的筆,一副要來記錄情況的模樣。
“上校的情況很穩定,傷口感染的情況也得到了控制,正在休息呢”
這名身材異常火爆的護士小姐看起來年紀也不是很大,因爲戴着口罩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看着匡能喜的裼色大眼還是顯出了一些疑惑,要不是匡能喜很強勢,而且一口能說出病牀上的人是約翰森上校,她可能會尖叫出聲,可縱是這樣她明顯疑慮並沒有消除。
“你是誰?我並沒有見過你”
這個醫護所雖然不小,可是醫務人員一定也不算太多,匡能喜雖然能瞞過那些普通士兵,但是要想瞞過朝夕相處的人實在是不容易,護士小姐警惕地看着匡能喜還是又問了他一句。
“我?雪妮小姐,難道你這快就不認識我了嗎……”
可是匡能喜也真是反應奇快,看到護士小姐眼裡的警惕,這小子卻一邊說話,一邊向她逼近了過來,在這名護士小姐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他卻突然一個大跨步飛撲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