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南朝鮮司令部陸軍情報分隊的少校?
這個官職貌似不小,權利也應該相當的大!
要知道在朝鮮戰場開打之際,由於南朝鮮和北朝鮮的士兵根本看不出什麼區別,更有兩國的民衆都擁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在朝鮮戰爭中,南朝鮮諜報部隊拼命派人滲透到北朝鮮和志願軍的大後方,最頂峰時期的人數達到了三萬餘人,兵力都相當於三個師了。
不用說,像這樣的一支南朝鮮陸軍情報分隊在僞軍之中絕對是一個實權部隊,不但活動經費多,而且管理的特工實在不是少數,他們有足夠牛B的本錢,畢竟他們是南朝鮮總統李承晚回到南朝鮮後培養出來的嫡系嘛。
甚至,因爲他們還擔任着一反偵北朝鮮滲透的任務,使他們還能對南朝鮮的軍官有着一定調查和任免權,所以當時在橫城的情報分部內,高曉東他們甚至聽到一個HID的普通特工竟然可以憑藉着的一封資料,就將僞第七師一個軍官的媳婦給玩了,足可見南朝鮮陸軍情報分隊的權利之大。
由此,此時正立在汪洋麪前的這個樸貞南的少校也算是特種分隊見過HID部隊最大的一個官兒了,號稱是東線南朝鮮司令部的陸軍情報分隊來的少校,廟不小官職也顯赫,想當然他的官威也小不到那裡去,縱是聽到這裡的事牽涉到美海軍突擊隊,他也敢叫汪洋去將他們地長官叫出來。
汪洋看了一下敵人開過來的越野車,任由樸偵南地驕橫也看不到他有多少害怕,甚至表情上還有點冷,樸貞南看汪洋一個小兵似乎並不把他看在眼裡,心中有些惱怒之餘,不禁也有些擔心,難道說真的是美海軍突擊隊的部隊嗎?否則,一個普通的南朝鮮士兵看到他地到來,竟然敢對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點了點頭,汪洋也沒說什麼,他冷冷地從車上走下來,向師的醫療所走去,看他的模樣渾身都帶着一種血腥的殺氣,眼光看得人更是讓人心裡發冷,手中地槍隨時都處在擊發的位置,任誰都看出這是一個久經戰場的精銳戰士,樸貞南其實身後帶站了四個一起開車過來的警衛,可是不如爲何一看到汪洋就有一種無法爭鋒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原來是陸軍情報部的樸貞南少校,美海軍突擊隊第一分隊地拉佐利中尉正在裡面治療,如果少校真想見我們的長官,中尉說了那就請你到裡面談吧!”
然而汪洋還沒有走進醫療所,聽到了聲音高曉東和安善勇就一起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樸貞南,高曉東僅瞟了他一眼,淡然地回了一句。
“拉佐利中尉?安中尉。是你在醫治他們地傷嗎?”
樸貞南瘦高地個子。臉色有些蒼白。眼裡閃着一種陰霾地味道。看了看淡然走上前地中尉軍官高曉東他臉上露出了一絲遲。不敢問高曉東卻問了邊是地安善勇中尉。
“報告樸少校。拉佐利上尉是上午地時候來地。加上他一共送來了四名傷員。傷勢都比較嚴重。但是經過手術現在他們都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看到這個場面。高曉東和樸貞南有點針鋒相對地味道。可是安善勇卻自知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他所性就當什麼也不知道。頓了頓然後補充地說道:
“我看過拉佐利中尉地軍官證。他正是美海軍突擊隊第一隊地中尉軍官。”
說起來安善勇倒也笨。他僅僅抓住了兩條。一條就是他們有傷到我這來治。一條就是拉佐利中尉地確有合理地身份證明。到時就算出了什麼問題。恐怕也不關我什麼事了。畢竟我只是個醫官。
“真的是海軍突擊隊的友軍啊!你們怎麼會到這裡進行治療?”
聽到安善勇這樣回答,樸貞南少校倒是有點相信了,看着高曉東此時倒是臉上有了幾分笑容,不過還是奇怪的問道:
“爲什麼不到美軍醫療院呢?那裡條件不是比這裡好上一百倍嗎?”
“唉,一言難盡啊,這次我們碰到了志願軍的偵察分隊,打了一場惡仗,我們損失慘重,志願軍的偵察分隊也受到了重創……”
高曉東看到樸貞南少校露出了笑容,他似乎臉色也緩和了一些,嘆了一口氣說到這裡又頓了一下道:
“這個行動也挺機密的,樸少校如果還有什麼疑問,最好找拉佐利中尉直接交流最好!”
對着這個HID的少校,如果不能在氣勢上壓住他,和他越解釋破綻越多,所以高曉東的意思很明確,到裡面去談,如果談得好這個傢伙沒有發現綻就好,如果發現了破綻,就在病房裡將他解決。
“志願軍的偵察部隊?是不是橫城裡的那支?”
樸貞南的臉色一變,腦海裡面似乎想起來什麼,今早聽到西線傳來消息,一支志願軍的偵察分隊在橫城端了他們的一個分部,將橫城搞得天翻地覆,還跟美海軍突擊隊打了一仗然後又不見了蹤跡,美海軍突擊聽說還受了不少的損失,此時他驚心地問了一聲,言下實在又信了幾分。
“原來樸少校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不過拉佐利中尉說了,
他們的份內之事,不希望別人插手,樸少校如果想知的情況,不如就去問拉佐利中尉吧!”
高曉東也心裡微微吃驚,沒想到僅過了一個白天,特種小隊大鬧橫城和殲滅美海軍突擊隊的事情就已經傳來了東線的下珍富里,可是他面上依然無比的鎮定自若,對着樸貞南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原來真是海軍突擊隊地將士啊,那一定要去拜訪的,不過我這裡來還有事情要處理,請中尉稍等片刻!”
高曉東答得得體,立即打消了樸貞南心裡地大部分問,此時眼裡的懷疑之意去了九分,笑着和高曉東表示了下歉意,然後又表情凝重地對安善勇說道:
“安軍醫,我們抓到了一個北朝鮮的特務,他傷得不清,還請你快點治療一下,千萬不能要他死了,否則大家臉上到時都不好看。”
“把他擡下來!”
想必樸貞南在這個東線也算是個狠角色了,他對安善勇說出以上話就好像是在直接命令一般,也沒等安善勇有什麼表示,他就已經對着後面的四警衛下了這道命令。
“是!”
高曉東和汪洋麪無表情地看着面前這一切,兩個南朝鮮警衛在接到樸貞南地命令後立即就從他們的越野車上擡下了一個身着北朝鮮民族服裝的漢子。
這個大漢身材挺高,也很結實,但此時一身是血,特別是背部更有無數的鞭笞痕跡,看樣子分明是被敵人嚴刑拷問所致現在地重傷。
此時他面色蒼白,雙目緊閉,眉間還有一絲痛楚,當北朝鮮的士兵將他擡下來時似乎觸動了他的傷口,他輕輕地發出了一聲痛呼,額上更是留出了不少的冷汗。
聽到這聲痛呼,汪洋和高曉東不禁神色一變,兩人同時交換了一下眼色,竟然都覺得對方有些震驚,因爲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人他們都認識,竟然是在加平和他們一起戰鬥過的北朝鮮人民軍地戰士金哲炫,當初還是汪洋拼命地將敵人的直升飛機打下來,才救了他的命,沒想到今日在這裡卻又再遇上了。
“少校,他的傷口有些感染,體質太虛了,交給我吧,不過可能要休養幾天!”
安善勇上前兩步,此時的金哲炫呼吸有點微弱,掀開眼卻是雙眸翻白,安善勇說完後擡頭看到樸貞南雙眉一皺似乎對他地這個議題很不感冒,不得不又搖了搖頭說道:
“他是因爲受外傷太重,又沒得到很好的休息和營養,所以暈死過去,這幾天可能不太適合再審問了,否則一定熬不過去!”
“真是麻煩,我知道了!你快去給他治療吧,這幾天我派幾個警衛在這裡守着,不讓這傢伙跑了就行!”
樸貞南眉頭皺得更深了,但一想到如果真讓犯人死了,他也沒什麼好處,也只有答應了安善勇的這個條件。
“少校,這個人很關鍵嗎?”
高曉東和汪洋飛快地換了一眼色之後,兩人幾乎是在瞬間就做出了決定,此時卻假裝不在意地問了樸貞南一聲。
“一個北朝鮮地游擊隊員,最近老在我們東線出沒,給我們製造了不少麻煩,我想經他找到他們游擊隊的所在地,否則老讓這些游擊隊在我們後方搗蛋,這很讓人心煩!”
作了一個手勢,示意兩個南朝鮮士兵跟着金哲炫,直到兩個醫護人員將金哲炫放上擔架隨金善勇到了手術術,樸貞南轉過臉時就換了一張笑臉回答高曉東說道:
“不這這些游擊隊不比你們遇到地誌願軍偵察分隊,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情況,不用管他們。走!我們去看看拉佐利中尉吧!”
“好地,我來時佐利中尉已經醒了過來了!少校,請走這邊!”
高曉東點了點頭也不再問,帶着樸貞南就向裡面走去,不過他在走時給汪洋作了個手勢,汪洋也沒有再回到軍用大蓬車上,反而拖在兩個依然跟着樸貞南警衛的身後面,眼裡閃過了一絲寒光,手也放到了腰間的軍刀之上。
“報告!長官,是南朝鮮陸軍情報部隊的樸貞南少校,他想見你!”
到了拉佐利中尉的病房,高曉東打了個手勢讓樸貞南止住了步子,然後先在門口對成吉昌打了個報告,他用的是標準的英語,聽到樸貞南的耳裡,更讓樸貞南信了幾分。
不得不說,高曉東真是一個敵人忽悠的大高手,他樣這做一是給成吉昌一個提醒,二是做個樣子給樸貞南看,讓他對這個‘拉佐利中尉’更有一些信心,要知道高曉東雖然也是個中尉軍銜,可是比起美海軍突擊隊中尉,那可是一個天一個地,他叫一聲長官樸貞南只有驚畏,倒不會懷什麼。
“讓他進來吧!”
成吉昌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但那一口流利地美式英語卻讓樸貞南打消了最後的顧慮。
高曉東這時才把門打開,然後對樸貞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請!”
“拉佐利中尉,真是對不住,連你們海軍突擊隊到了下珍富里我都不知道,實在有些有怠慢了!”
看着高曉東的慎重,樸貞南也不禁在門口整了整軍裝
了病房,然後叫兩個警衛守在門外,進門後一眼就發,可是臉色有色蒼白地‘拉佐利中尉’,這個傢伙再也沒有懷了,倒是|常恭敬起來,不過這傢伙一口英語倒也說得不錯。
“少校,我們有任務在身,不方便和你們進行聯繫,這個還是不必要了吧!”
成吉昌胸前扎着繃帶臥在病牀上,也沒有起來的意思,對樸貞南少校的熱情問候,也沒有多少感觸,僅僅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話裡地意思很簡單,就算我告訴你,你小子也不一定能幫上忙,誰讓你們南朝鮮的部隊戰鬥力那麼差呢。
“那是,誰不知道海軍突擊隊是世界上一等一的特種精英部隊,這次到橫城的志願軍一定來了不少吧!”
看到‘拉佐利中尉’的傲慢無禮,樸貞南沒有生氣,反而更加確定了他的身份,人家美海軍突擊隊是些什麼人,那都是眼高於頂地老特種戰士,像他們部隊裡這樣的一箇中尉見了美軍其他部隊的少校都不買帳,那更別說你南朝鮮部隊的少校了。
“哼,人倒是有幾十個,可是你們第七師竟然差點讓他們把橫城都給端了,你們的戰鬥力也可是一般了,可惜我們來地人不多,又大部分是你們朝鮮士兵在配合,否則我那會受這麼重的傷?”
‘拉佐利中尉’哼了一聲,似乎對受傷的事情還有些憤憤不平,對南朝鮮士兵老大地不滿意了。
“那是啊,如果沒有你們的英勇戰鬥,說不定志願軍地偵察分隊都進入下珍富里了,我們還不知道呢?”
說實話,成吉昌說的這些話真是有鼻子有眼,因爲自從昨晚橫城亂成一團,被志願軍地偵察分隊救出了李則後,從第七師就傳出消息,說是有大批的志願軍偵察分隊進入了橫城,所以他們第七師纔會受到如此重大的損失。
而美軍更絕,因爲海軍突擊隊第一分隊二十多號人給志願軍偵察分隊給全殲了,這事說出去臉都丟盡了,好面子美海軍突擊隊絕沒有將這恥辱四處傳播的道理,所以他們所性就一聲不吭,只是拼命地在找着特種小隊的蹤跡,成吉昌歪打正着,樸貞南連懷的機會都沒了。
“難道說志願軍的偵察分隊跑到下珍富里來了嗎?最後有沒有給貴軍消滅啊?”
對於美海軍突擊隊的戰鬥力,樸貞南還是很有信心的,此時他擔心的是看美海軍突擊隊都傷成了這模樣,沒消滅掉這些共軍,要是讓這些共軍真殺到下珍富里來,那他可就樂子大了。
“我們撤下來的時候志願軍偵察分隊正在逃跑,現在的消息我也不很清楚了!”
成吉昌答得模棱兩可,也讓樸南貞不好判斷,但老由這樸南貞這樣問下去也不對頭,他怕露出破綻,所以就反問道:“怎麼,你們得到什麼消息了嗎?”
“沒有,所以我才覺得害怕啊,要不是中尉你因爲受傷所以到這裡來治療了,我還不知道志願軍偵察分隊會殺到我們這裡呢!”
樸貞南有些討好地向成吉昌說着,然後又有些迷惑:“不過,我還真不明白,爲什麼志願軍的偵察分隊爲什麼會到我們這裡來?這個方向應該是人民軍的防區啊!”
“樸少校,其實這個事情不應該問長官的,倒是應該問你們自己,你們這些搞情報的都不知道,那我們怎麼又會清楚呢?我們的責任就是消滅一切敢於向我們挑戰的敵人!”
成吉昌和樸貞南說了這麼半天了似乎有點倦意,他似乎向高曉東使了個眼色,便微微閉上了眼睛,高曉東會意立即幫他回上了一句。
“那是!那是!我一定回去好好調查一下,然後南告訴貴軍!”
看到拉‘拉佐利中尉’愛理不理的模樣,樸南貞倒是不也有意見,笑得有些尷尬立即識趣地站了起來,然後小心地問道:“不知貴軍需要些什麼幫忙,可以儘管開口,我能幫的上的就一定幫忙!在這下珍富里,我樸貞南說話還有點份量!”
“哦,那我就代表長官多謝你了,不過我們還想盡快趕回三巨裡,不知樸少校方不方便帶着我們一起去呢?”
高曉東眯起了眼睛,沒把這樸貞南的話當作客套,倒是毫不猶豫地提出了要求。
“三巨裡?貴……貴軍去三巨裡幹什麼?”
樸貞南呆了呆,一時不明白高曉東的用意了。
“我們在這裡等了一天了,突擊隊的人員並沒有過來,可能是志願軍偵察分隊太狡猾,他們一路順着追上去了。”
高曉東眼裡閃過了一絲寒光,故意皺眉說道:“長官懷志願軍分隊可能是想經由三巨裡向大愚山方向撤到北部去,所以我們也想跟上去與突擊隊匯合。
”
“大愚山?從……三巨裡撤退?”
樸貞南一怔,眼裡不禁就閃過了一絲惑之意,他看了一眼似乎已經閉上了眼睛的‘拉佐利中尉’一眼,臉色微微變了變,心裡突地感覺到了一種不詳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