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上步砸肘,無比簡單的軍體拳的標準招式。可是看在樸日鑫中尉他們的眼裡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別看傅榮毅身體削的,可是並不代表他一身就沒有什麼力量,拳如風,腳如龍,當他全力向韓向英發動連綿不絕的進攻後,樸日鑫中尉的臉就青了。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汪洋原來早就挖好了墳墓,甚至還幫他豎起了墓碑,現在就等着他們自己在這個墓碑上寫上的自己的名字了。
汪洋擺明的就是扮豬吃老虎,由於他自己的輕視,他這個跟斗怕是摔定了。
因爲,他看了傅榮毅的格鬥之後,他就再也不抱自己手下的戰士們能對汪洋他們產生什麼威脅了。
簡單的一招上步砸肘,這是志願軍隊內的軍體拳,這軍體拳雖說一般的部隊戰士不會學習,只在一些偵察兵部隊才能得到練習的機會,但是並不代表說他們朝鮮人民軍的特種部隊就沒有學過。
可是這簡單的軍體拳在傅榮毅的手中完全變了模樣,這一肘勢大力沉地砸了下來,讓人有種無法抵禦的感覺,這一肘雖然說這韓向英已經防住了,可是隨後就被傅榮毅砸退了起碼有三步開外。
趔趄着向後倒退着。韓向英只覺得招住這一肘的雙手彷彿要被打斷了一般,他的雙手似乎都已經沒有感覺,更要人命的是,傅榮毅並沒的就此放過他的意思,一個上步衝拳幾乎是追着韓向英的身邊就攻了過來。
臉色一片通紅,韓向英感覺自己不可能擋住這一擊了,可是他也知道他們兩個較量的重要,於是他依然咬着牙將雙手擡了起來,一把向傅榮毅的一記衝拳招架而去。
但是,傅榮毅可是不是一般的志願軍的特種兵,在整個第一中隊內,他的頭腦算是最靈活的,看到韓向英在雙手根本無力的情況下他還要勉力來招架,傅榮毅臉上終於露出了陰謀得逞的冷笑。
眼看就要到了面前的一拳,突然身體一轉,他的這一拳卻突然消失不見了,他的身體轉,不知什麼時候他就突然轉到了韓向英的身後,然後他的左手突然一擺,左掌全力張開,啪的一聲就拍在了他的後腦上。
韓向英只感覺到腦海裡一黑,他幾乎腦海裡一片空白,就算傅榮毅的手掌還沒的中他的頭部。他就知道這一掌足以讓他崩潰了。
要知道,現在他可是用盡全身的力氣都打算頂住傅榮毅的這一拳呢,他的身體重心想當然都都向前傾出,傅榮毅突然的消失,然後再彷彿不經意的一掌,這下子可有四兩拔千斤的味道。
韓向英和傅榮毅一直在硬抗着死拼,可是那裡想到最後結束的一刻,這傅榮毅會來這樣的招柔中帶剛的巧勁呢,啪的一聲落到他的後及,韓向英眼前一黑,就不由自主地紮實地一下子撲到在了地上,這一下傅榮毅雖然留了三分情面,但韓向英氣急攻心之下,他雙眼一白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好樣的,果然厲害!”
“還是咱們的志願軍特種戰士厲害多了啊!”
一陣熱烈的掌聲傳來,當然是幾人喜歡幾人憂,汪洋他們的出色表現讓朝鮮人民軍看得目瞪口呆,可卻幫助志願軍的戰士們大長威風,文工團的戰士們都熱烈地談論起來,而趙曉燕更是一雙美麗動人的目光看在了汪洋的臉上,她發現第一次看到汪洋都能進到汪洋的變化,戀人的能力越來越強,他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到無比的驕傲。
“行了,我覺得不用再派其他的人員上了,我想還是我們兩人較量一下決出勝負吧!”
樸日鑫中尉臉都黑了,他的眼裡露出了難以抑制的恨意,今日的這個臉丟的還真不小,原本他口氣大得驚人,似乎不把任何志願軍戰士們看在眼裡。可眼前的結果卻不得不讓他大跌眼鏡。
不過,樸日鑫中尉也不是個笨蛋,看了汪洋手下兩個戰士的出色表現,他現在對汪洋手下戰士的能力有了一定的瞭解,他自恃就算再派人上去也不一定能討得了好,於是這傢伙瞅着汪洋看了半天,他看着汪洋和直曉燕正在進行親密的交流,趙曉燕巧笑嫣然的模樣彷彿如刀般的在他心裡繞動着,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樸日鑫中尉於是終於將他的目標對準了汪洋。
“哦,你打算怎麼比??”
聽到這話,汪洋有些怔了怔,不過也不以爲然,一隻綿羊就算再怎麼強壯也不可能會對一隻獅子造成什麼威脅的,汪洋笑了起來,心裡想着不是我想讓你丟臉,不過臉是你自己湊上來丟的,這怎麼能怪我呢?現在還想送菜,當然也不能讓他失望了。
“就我們倆人對搏一決高下吧,其他的戰士們也就不用再上了,如果我輸了那麼我就向你們道歉,並且自願到演出駐地的外圍去防衛。”
樸日鑫中尉用一種帶着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看着汪洋,現在他已經有些孤擲一注的味道了,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想着,汪洋也許只是手下的戰士們很強大,可是自己的能力很一般,那麼他還有反敗爲勝的可能,他已經敗了兩陣,現在卻用這種方式說來決出勝負,任誰都聽出了不公平,不過一想自己將要敗得無比悽慘。樸日鑫中尉現在也顧不得顏面了。
“如果你們輸了,那麼請你們立即回到你們的部隊去,在我們的區域裡,只有我們人民軍的保衛才更有把握,而且也證明我開始說的話是正確的,我無須爲我說的話作出任何道歉的舉動!”
在場觀看的志願軍戰士們不禁發出了一陣噓聲,現在他們終是明白爲什麼汪洋他們會與樸日鑫中尉發生衝突了,原來原因是在這裡,可是這個樸日鑫中尉臉皮之厚實在讓人爲之汗顏,就連朝鮮人民軍方面的戰士聽了這厚顏無恥的話後都一片沉默,實在沒有任何的理由爲樸日鑫中尉進行喝彩了,畢竟人心還是一杆道德的秤,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樸日鑫中尉這樣的境界。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好啊!不過我也要加個條件,就是如果我戰勝了你,那麼我要你大聲在這裡喊上三聲,志願軍戰士的單兵作戰能力絕不遜色於世界上的任何國家的軍隊!”
聽到了樸日鑫中尉不知死活的挑戰,任何一個第一中隊的戰士們臉上都不禁露出了會心的笑意,雖然知道樸日鑫中尉現在的做法有點耍無賴的意思,但是如果說他找上的是隊長,那他就是再怎麼耍無賴也沒有用,再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活動都是空談,所以大家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只是用一種壽星公活得不耐煩,想吃砒霜的目光看着樸日鑫中尉。
反而是汪洋冷冷地看了樸日鑫中尉一眼,然後大步地走到場地的中央,最後虎目瞪着樸日鑫中尉說出了以上義正嚴詞的話,他的話立即得到了身後的志願軍戰士們一片掌聲。
“行!不過……”
這一次樸日鑫中尉可是盯着汪洋的反應,他也看到了第一中隊其他隊員的神色,看到了第一中隊隊員們臉上露出的不屑,還在汪洋臉上的毫不畏懼,他的心裡突然的一打突,汪洋如此爽快地答應了反讓他心裡起了寒意頓生。
“不過,我想改變一下比試的方式,我們也三局二勝你看怎麼樣?”
樸日鑫中尉腦海裡轉得極快,感覺到汪洋讓他有些不可戰勝的味道,於這小子又打起了主意。爲了擔心汪洋反對,他立即說搶着說道:
“作爲一個特種兵戰士,我想我們不應該侷限於自由搏擊的能力,無論是射擊,還是對裝備的瞭解都是一個特種戰士必須要熟悉的,所以我們覺得要進行多方面的比試才能真正體現出一個特種戰士的綜合實力。”
“哦,那你是怎麼打算的?”
汪洋的眼眯成了一條線,他現在都有些佩服這個樸日鑫中尉臉皮之厚了,不過不得說他講得也有道理。讓他也無法進行反駁,但就算如此又怎麼樣,特種戰士的綜合素質?只要看了他們朝鮮人民軍開始的格鬥能力,他就覺得這個樸日鑫中尉帶出來的兵根本和第一中隊不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就算這小子玩花招,汪洋也不會看在眼裡的。
“我覺得格鬥、射擊、裝備三個方面的比試才能更加體現出特種戰士作戰的綜合能力!”
聽到汪洋終於走進了他的陰謀之中,樸日鑫中尉的心裡終於放心了一點,他絕不相信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中國人民志願軍的特種兵部隊就能得到如此全面的提高,他們不可能在任何一個方面都能都到全面的特訓,也許他們僅僅是自由搏擊強而已,想到了這裡樸日鑫中尉安心了不少,於是又變得信心十足起來。
“自由格鬥也就不用說了,我們依然是像剛纔的比較一樣,只要將對方打倒就算勝利,至於射擊和裝備,這裡的訓練器械也不全,但是我一直聽說在兄弟部隊防禦的五聖山上已經出現了優秀的冷槍高手,我覺得我們可以將這兩支騎步槍全部拆解開來,一會比試時看誰能以最快的速度裝上,再射擊兩百米外的目標,準的裝槍動作最快,而且還有射擊更加的準確。那麼當然他就是勝利者了!”
僅僅在這麼一點的時間內,爲了挽回顏面,樸日鑫中尉一下子就想出了這麼絕妙的一個主意,他自己都不禁有些佩服起自己來了,同時他還用漫不經意的目光看向他身後的一個戰士,那個戰士倒是這些朝鮮人民軍戰士們裡面唯一一個不算很高的戰士,聽了樸日鑫中尉的話,又感覺到了樸日鑫中尉的目光,他似乎馬上就明白了樸日鑫中尉想的是什麼,他的臉上竟然也露出了一副信心倍滿的笑意。
“哦,你說的這個倒是沒錯,可是我們到底怎麼比呢?”
不得不說這個樸日鑫中尉很有些急智,他現提出的這個比方立即讓在場的志願軍戰士和朝鮮人民軍戰士們興趣極大,畢竟這樣的比試可是很難得見到的,如果能親眼看一下特種戰士們的表現,那這些人都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樸日鑫中尉倒是讓汪洋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了。
“要是我們先比自由搏擊,但如果我們在自由搏擊中受了傷,那剩下的兩場將怎麼如何比試呢?”
竟然不能拒絕,那就無須拒絕,但汪洋虎目一斂閃動着懾人的冷光,說出這段話時倒不覺得有什麼火氣,但是瞭解汪洋的第一中隊戰士和趙曉燕几乎都知道,這個樸日鑫中尉可能要倒大黴了,剛纔那個韓向英的暈迷沒有讓這小子清醒一些,看樣子汪洋一定會給他一個更大的教訓。
“營長同志,如果真的出現了這種狀況,我覺得我們可以將剩下的比賽交給其他的戰士,自由搏擊和射擊不一樣,不會消耗太大的體力,我想這樣也不會影響剛進行自由搏擊人員的射擊本領的。”
樸日鑫中尉現在已經變得信心十足了,此時的他倒沒有認爲汪洋話中的不懷好意,反而又將汪洋這樣的話當成一種示弱的表現,他甚至有些大度地揮了揮手說道:
“當然,如果一會你想裝作受傷,也可能換其他的戰士上來與我們進行較量!”
“這個就無須你的幫我考慮了,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
聽到這個自大狂說出了這種話,汪洋反而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怎麼看他的笑容中都帶着幾分寒意,目光更是盯着了樸日鑫中尉的臉上說道:
“竟然我想問的你都給了合理的答案,這是在兄弟部隊的防禦區域,那麼就按你們的規矩來吧,可以交手了嗎?”
說白了,汪洋現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教訓這個狂妄的樸日鑫中尉了,他一定會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
“好,那請營長同志多多指教了!”
樸日鑫中尉終是知道再也躲不開了,他當然還不知道他一上場就會意味着什麼,但是這傢伙還是挺有信心地走到了汪洋的面前,向汪洋鞠了一躬。
“中華古國一向都是禮儀之邦,你先出手吧!”
汪洋按中華古武術的傳統對着樸日鑫中尉用手抱了抱拳,當然一到比試起來,雖然他知道自己很想給這個傢伙身上留點教訓,但這臉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
非我族類,果然其心必異,無論是在以前的國民政府,還在到了如今的社會,中國人老喜歡擺出一副中華禮儀之邦有禮之邦的臭臉,總把出手的機會留給對手,就算給人打了一個耳光,也會好像很大度地說些什麼遺憾,或者譴責的屁話,可是到最後呢,卻又沒有如汪洋一般的絕對實力,吃虧的都是自己,丟的卻中國人的臉,讓老百姓極其的失望。
樸日鑫中尉當然不客氣,看到了汪洋主動將攻擊權交給了自己,他當然也就很無恥地帶着獰笑朝汪洋衝了過來,身體向前一衝,揮出的拳頭倒也不弱,帶着風聲顯得勢大力沉,這個傢伙開始一直強調着手上的功夫,他的身手倒也真不算弱,起碼與傅榮毅比起來,兩個可以拼個二三百回合了。
但可惜的是,他的對手是汪洋!
汪洋是什麼人,他可是整個梟龍特種大隊的無冕之王啊,可能唯一對他有些威脅的是杜興華這個變態女人了,但他的對手是什麼?僅僅是一個不入流的特種隊員而已,對於這些坐井觀天的傢伙,汪洋可不認爲樸日鑫中尉真能對他有什麼威脅。
臉上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汪洋鐵拳一衝,樸日鑫中尉是先手,汪洋後來跟上,可是讓人感覺到有些恐怖的是,汪洋這一拳竟然是對着樸日鑫中尉的拳頭衝過去的。
在場觀看的志願軍戰士和朝鮮人民軍戰士看得都是一片譁然,誰也不會想到,汪洋出手的第一招就是與樸日鑫中尉進行硬碰硬的對撞,瞅汪洋的意思就是要與樸日鑫中尉比一比看誰的拳頭硬?
樸日鑫中尉目瞪口呆,他想收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爲是他先出的手,他若是現在想收勁,可能反而會被汪洋的大力狠狠地傷到,看到汪洋的鐵拳離他越來越近,他已經沒有後退的路了,只能下意識地用盡全身的力量迎了上來。
嘭的一聲悶響,時間一下子就彷彿都靜止了,所有的目光都目不轉睛地看着這火星撞地球一般的對決。
兩個拳頭頂在了一起,兩個人的面色和眼睛都沒有發生什麼變化,然後兩個人都將拳手收了回去,汪洋倒是一動也沒動,但是樸日鑫中尉卻蹬蹬蹬地向後連退了三步。
沒有人叫痛,也沒有人說自己受了傷,似乎戰鬥還在繼續。
只是有細心的特種戰士可以看到,一連退了三步的樸日鑫中尉不知何時已經將他的手放到了身後,那隻右手正在不停地顫抖着。
唯一汪洋也格外的陰險,他竟然不知何時也學着樸日鑫中尉將自己的手也放在了身後,似乎他也和樸日鑫中尉一般受不了這種重擊,正在和樸日鑫中尉一樣強忍着不發出聲音。
“原來這個傢伙的水平也就這個樣子,我還是高看他的,這絕對是一場雙敗俱傷的格鬥,但我絕不能輸!”
樸日鑫中尉感覺到很痛,真的很痛,他自認自己的拳頭已經硬了,以前在訓練之時,他一拳可以打斷三塊木板的,可是汪洋的手如石頭一般,他竟然打不動分毫,說實話十指連心,他都忍不住要叫出聲了,臉上的肌肉也忍不住的抽蓄起來,但是面對着這麼多的志願軍戰士,還有這麼多的人民軍戰士,他可丟不起這個人,他死死的忍着。
“拼就拼了吧,就不信對面的這個志願軍也有和我一樣的忍耐力!”
練柔道和跆拳道的人都不用說了,往往一些道館裡面,當中最大的一個字就是一個忍字,就是什麼也得忍着,不是說忍者無敵嗎?他樸日鑫中尉可是自心就經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的,他不信汪洋也有這本事,於是咬了咬牙,右手不能動了,他決定用他的左手再去進攻。
狂吼了一聲,也算是壓抑了下幾乎都強忍不住的痛意了,樸日鑫中尉又不要拿衝了上來,他這一次不敢用手了,於是擡起向來極爲自信的右腿,如風一般的向汪洋的頭部掃了過去。
但是……
在這個時候,汪洋沒有一點畏懼之意,在衆人的目光之下,汪洋的臉上一點痛意也沒有,他反而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意,然後又做出了一個讓衆人意想不到的動作。
身體突然也是一側,然後將整個身體都展開,幾乎是擺出了與對面樸日鑫中尉一模一樣的動作,唯一有區別的是,這一次依然是樸日鑫中尉先進攻,汪洋再次後方制人,一模一樣的動作,難道說要再作一次讓人看了都崩潰的硬碰硬嗎?
可是,縱是樸日鑫中尉知道了又怎麼樣,他就是想不和汪洋硬撞硬又應該如何的做呢?他的動作已經展開,而汪洋同樣動作已經到位,兩個根本就沒有時間再有後悔的機會,當然不得不再次硬碰硬的撞在一起來。
如果說第一次的硬碰硬大家心裡頭都沒有什麼概念,可是等兩的第二次硬碰硬時,就是一點也不懂武術的人也會心裡打了個突。
因爲,很明顯汪洋每次都是在樸日鑫中尉先做動作之後再做出同樣的反映,那麼說汪洋起碼得比樸日鑫中尉慢上半拍的,可是爲什麼到了最後,他們會在兩個空間距離的中間相撞呢?
那起碼就從這裡可以發現,汪洋的動作絕對比樸日鑫中尉要快的,而且從兩次都是汪洋主動要與樸日鑫中尉進行火星撞地球的強攻時,這就說明,汪洋可能根本一點事也沒有。
這就叫做壓制,汪洋的做法其實就是已絕對的實力,對面前的樸日鑫中尉進行無情的摧殘,你樸日鑫中尉不是覺得自己的自由格鬥能力很強嗎?那我就看你有多強,我要一點點地將你的信心擊毀。
嘭的一聲巨響,兩條彷彿鐵鞭的雙腿重重地撞到了一起,這響聲讓人聽了感覺到心裡至寒無比,有耳尖的戰士甚至聽到了兩個雙腿相交時發出卡的一聲脆響?
骨頭斷了嗎?是誰的?所有的人的都面面相覷,這場格鬥實在殘酷的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可是結果,馬上就出來了,一聲壓抑着的難以置信的吼聲出來之後,汪洋的腿就像定格一般在空中靜止不動,他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看着已經單腿向後跳出,然後一下子就軟倒的樸日鑫中尉,這慘叫聲已經讓人明白了這場對決的勝負了。
兩招,只有兩招,但結果卻讓人無比的驚訝,如此之快的決出勝負,樸日鑫中尉只能用完敗來形容。
“不可能!”
汪洋慢慢地將空中的腿放了下來,在空中緩緩揮了兩下,就彷彿沒事一般的地踏到了地上,而一直藏在身後的手也伸了出來,突然當着樸日鑫中尉面抓了抓,就好像沒事的一般的再次捻成了鐵拳,這兩個動作讓樸日鑫中尉看得心如死灰,強忍着痛幾乎是難以置信地吼了出來。
“這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你如此的不把別人看在眼裡,只能說你的只有坐井觀天的目光而已。”
汪洋淡淡的一笑,他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標了,其實細心的人完全可以看到現在樸日鑫中尉的右掌已經腫得像個饅頭一般,他的指骨已經裂開,沒有幾個月的修養怕是很難得好了,而他的腿傷得更重,汪洋倒是沒用多少的力量,可是這個樸日鑫中尉可是拼着老命踢出來的,他的腿十有**斷了,這小子如果還想執行什麼警戒任務怕是不可能了。
“你不要得意,我們還沒有比完!”
坐進觀天這句話嚴重地刺激到了樸日鑫中尉,但此時他也不得不說汪洋這話說得很對,因爲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與汪洋的差距有多大,理由很簡單,汪洋自始自終都沒有用過自己的那怕一招一式,甚至兩個動作都是學他的,但不得不說汪洋做得比他更出色,更快,力量更重,他終於清楚他與汪洋的格鬥能力根本不是不處在同一水平線上。
“樸相傑,你幫我完成剩下的兩場比賽,記住,你一定要贏!拜託你了,這事關我們朝鮮人民軍特種部隊的聲譽!”
現在的失敗並不算什麼,樸日鑫中尉心裡還有最後一張王牌,否則他也不會處心積慮地與汪洋進行什麼三局二勝的對決了,甚至在樸日鑫中尉的心裡他都想過這一場會輸的,唯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會輸得這麼慘。
但是,他還有樸相傑,這可是他們朝鮮人民軍內部最出色的狙擊手,樸相傑是朝鮮人民軍特種部隊射擊比武的常勝冠軍,至今朝鮮人民軍的特種部隊裡面還沒有一個人敢說射擊能力能與他相較。
在朝鮮特種兵部隊裡,樸相傑絕對是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王牌狙擊手,他在特種兵部隊裡面有個‘陰險王蛇’的綽號,因他曾經在十四天的時間裡,伏在漢江沿畔就爲了等待一個南朝鮮特工的出現,然後一擊將他擊殺。
而在這十四天之內,他離美軍的防禦部隊也不過五十米遠,可是他就隱蔽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只到機會來臨時,他才決然出槍,而僅僅就是那一槍,就奪走了那個敵人的特工的性命,更讓人感覺到崩潰的是就算他將那特工幹掉了,最後美軍也沒弄明白這槍聲是從那裡來的,最後不得不讓他藉着夜色的掩護,他安然地撤回了人民軍的防區。
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一個變態的射手,幾乎是無敵的存在了,他是一個王牌狙擊手,他是現在樸日鑫中尉最後的一根稻草,他反敗爲勝的唯一的希望,要怪也就怪汪洋太自信了一些。
可是,他卻不知道汪洋在想什麼!
當樸相傑聽到樸日鑫中尉的命令中,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慢慢地走過來,因爲他身上掛着的是中尉軍銜,他與樸日鑫中尉是同級的,所以從某一方面來說,他無須聽從樸日鑫中尉的命令,可能現在能出現在汪洋的面前,一是見獵心喜,二是他也不得不爲人民軍特種部隊的榮譽而戰。
但是不僅僅只有他需要榮譽,梟龍特種大隊的戰士們的也需要榮譽,汪洋今日並不是一時起意要和樸日鑫進行這場該死的較量,他其實一個想法真的是想讓所有的世人都知道,志願軍是一支英勇、頑強、不屈,並且戰鬥力過人的部隊,並不是各**隊想像的一樣用人海戰術打贏各種戰鬥的。
所以,不管今天出現什麼樣的人,出現什麼人的特種兵戰士,汪洋毫無理由的給自己要求是要全部拿下。
樸相傑的出現,他的冷靜,還有他那一雙陰鬱的目光,就讓汪洋看了心中一凜。
隨後,汪洋就發現樸相傑的手很穩,而且手掌上有很厚的老繭,甚至他的右臉上的皮膚都比其他地方要陰暗一些,隨即汪洋完全可經想像到在這個樸相傑的右肩上一定也有一層厚厚的老繭。
看到這一切,汪洋就知道,他看到了一個很強大的對手,難怪樸日鑫會如此的有信心,難怪樸日鑫中尉要提出這樣的一個三局二勝,甚至這一刻汪洋也想到了這個樸日鑫中尉可能早就想放棄這個自由搏擊的項目了,他想在後面兩個項目中奪回先機。
可是,就算這樣又如何?
汪洋臉上反而露出了笑意,一種自信而遇敵心喜的笑意,這種笑意讓本來一臉自若的樸相傑不知爲何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威脅,他本來實足的信心竟然會有一種動搖。
因爲,他突然感覺面前的這個志願軍特種部隊的營長讓他有種看不透的感覺,他不清楚面前的這個汪洋是否是一個狙擊手,因爲汪洋與大多數的狙擊手不動,爲了讓他們在狙擊對手時更有保握,所以他們都強迫自己冷靜,甚至讓自己經常活在陰暗的世界裡,就爲了隨時隨地射出那讓人恐怖的一槍。
可是,汪洋完全不同於正常的狙擊手,在很多時候看汪洋,如果不是在帶兵的情況下,都覺得他是一個很陽光的少年,當然如果他跟趙曉燕在一起,那就更可看出汪洋對空上世界充滿着熱愛,誰能想到這會是一個出色的狙擊手?
“動手的還是你嗎?”
汪洋沒有動,只是用饒有興趣的目光在看着樸相傑,樸相傑反而有引起迷惑了起來,他甚至有些忍不住地問着汪洋,說實話,其實他並不在乎汪洋是不是換個特種戰士上來,一個出色的狙擊手,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就要說他的人,就連他的槍也是有尊嚴的,他會敬重他的對手,他甚至也會希望碰到一個稱之爲對手的敵人,與樸日鑫中尉相比樸相傑無疑驕傲多了。
“當然,我覺得只須我出手就夠了!”
汪洋的答案不出樸相傑的所料,但是隨後出讓的話卻無疑很讓樸相傑額頭上的青筋暴了起來。
“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因爲……”
汪洋突然指了指他拿在手中的槍,臉上卻帶着一種近乎看透世情的笑容說道:
“因爲你還不夠了解你的兄弟,你的槍應該跟你的朋友一樣,可是你連你的槍栓裡面進了一塊石頭你還不知道,所以你一定不會是我的對手!”
話雖然不多,可是卻無疑很讓樸相傑的心撲騰了起來,他突然發現面前的汪洋突然變了一個人,他那犀利的目光,還有帶着一種溺愛看着他手中槍的眼神,讓他有些感覺到心冷。
聽了汪洋的話,他下意識的就是感覺到心裡無比的憤怒,他從沒有想像過有一天會有人如此的看不起他,竟然還沒有進行較量就說他不是對手。
但縱使如此,他還是很有涵養地舉起了手中的槍,微微地拉動了一相槍栓,他果然在槍栓的裡面發現了一個小石頭,這事讓他心裡頓時掀起了滔天大波,他突然很想問汪洋,這顆小石頭是在槍栓裡面,可是從正面是看不到的,可是汪洋卻怎麼知道這裡面有石頭呢?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們還沒有比,還不能知道到底誰勝誰負!”
樸相傑心裡實在不平靜,但作爲一個極爲優秀的狙擊手,他卻還是表現了足夠的冷靜,他僅僅淡淡地回了汪洋一句,似乎對汪洋所說的話不置可否。
“嗯,你說的沒錯,不過現在我的手中還沒有槍!”
汪洋看了看他,他又笑了起來,就像一個無害的鄰家少年,可是偏偏樸相傑會感覺到他存在着非常大的威脅,雖然說他彷彿對汪洋剛纔說的話沒什麼感覺,可只有他才知道汪洋剛纔說的話如同毒蛇一般在纏繞着他的心。
“你可在我們的隊員裡任意選一枝!”
樸相傑還是淡淡地看着汪洋,淡淡地說着話,說實話任誰看到了樸相傑那雙從來動任何感情的雙目都會感覺到一種從心裡泛起的寒意升起,這種人實在有着非人一般的陰鬱,彷彿是個天生的狙擊手材料。
“好,我會認真挑選的,你在這裡等我!”
汪洋笑了笑表示同意了他的意見,雖然說面前的這個狙擊手理應讓他很頭痛,可是他卻彷彿並不在乎,他還真的聽了樸相傑所說的到他的隊員那裡去挑選騎步槍了,在衆人的眼裡,就連樸日鑫中尉也停止了呻吟,感覺到汪洋的莫測高深。
“好,就一枝吧,你很愛護你的槍,它能在你的手中一定很幸福!”
汪洋笑咪咪地在這些特種隊員面前走了一圈,然後真的很用心地在他們的手中挑起槍來,他桃槍的方式很特別,他不會看他的準星,也不會拿他進行微調,他只是拿起槍在手中握了握,然後把槍放到耳邊彷彿在聽着什麼,最後他看中了一支槍,彷彿還真聽到這槍說了什麼一般,他對着那名目瞪口呆的朝鮮人民軍戰士笑着說道:
“你的槍告訴我,它很謝謝你的照顧,但是它今天要發威了!”
“你能聽到槍說話?”
被將槍拿過去的朝鮮人民軍特種兵終於忍不住了,他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汪洋有些驚訝的問道。
“當然,槍就是戰士的第二生命,對於我來說,槍就是我的兄弟,我的親人,所以我能聽到他的話,也能傾聽他的思相!”
汪洋說的話很玄妙,唬得人民軍戰士似信非信,一臉的不可思議,可汪洋纔不管這麼多呢,他慢慢走到了樸相傑的面前又笑咪咪地對他說道:
“好了,我已經挑好槍,我想我們可以進行較量了,可是我還不知道怎麼比呢?”
“我們到駐地的外圍,兩百米外有我的戰友豎起靶位,然後我們將槍卸開,由這位女同志發口令,我們就開始進行相比較,誰槍裝得快,誰先射中目標,又看誰將目標擊得更準確,那麼他就最終得到最後的勝利,你看怎麼樣?”
樸相傑默默地看着汪洋選槍,然後又默默地看着汪洋走過來,回答起汪洋的問題時,他又表現得極爲波瀾不驚。
“可以,我沒有任何意見!”
汪洋淡淡地笑了起來,似乎並不在乎怎麼個比法,似乎信心非常的足。
“你真的不要再檢查一下你的槍了嗎?”
看了一下汪洋,樸相傑終於臉上有些動容了,他突然看着汪洋手中的槍有些發呆,最後突然向汪洋問道,因爲他發現汪洋選槍時,竟然連準星也沒有檢查一下,要知道每個狙擊手都有他射擊的習慣,然而校槍這個動作卻是沒有一個盡同的,而汪洋的做法反而讓他懷疑汪洋是不是一個真正的射手了。
“當然,我與你不動,我瞭解槍,我也喜歡槍,所以在我手中的槍就像我的手臂一樣聽從我的指揮!”
汪洋笑得很天真,可是同樣說的話也很讓人感覺到玄首,他甚至又指着樸相傑嘆了口氣道:“其實別怪我沒提醒你的,你的槍告訴我,你對他很不好,他並不想幫你奪得這場較量的勝利!”
“……”
聽到汪洋這話,舉場譁然,而樸相傑卻再次沉默無語,這時他連想看一眼汪洋的想法也沒有了,只是大步向營地的外圍走去,在場的觀看的兩方將士,倒是很熱心地讓開了一條路,準備看一場別開生面的龍爭虎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