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說,高曉東雖然機警,應變的速度也快,但他畢,他不可能無所不知。
樸貞南對高曉東和‘拉佐利中尉’開始所說的一切都沒表示懷,可是當汪洋說起美海軍突擊隊正是在三巨裡進攻志願軍偵察分隊時,他一下子就警惕起來了。
因爲,讓高曉東不清楚的是,爲了便於間諜更好地潛入北朝鮮,所以南朝鮮的陸軍情報東線總部正是設在三巨裡,在三巨裡樸貞南絕對是地頭蛇一般的存在。
樸貞南不是安善勇,因爲沒有信息來源,所以安善勇對高曉東所說的三巨裡交戰不會有任何概念,但樸貞南不同,他本身就是個搞情報出身的,如果在他的地頭上竟然有志願軍偵察分隊和美海軍突擊隊交戰他都不知道,那實在也太奇怪了一點。
“這個沒有問題,在別的地方我樸貞南可能沒有辦法,但只要在東線我軍的防守區域,那我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樸貞南臉色一變,但是這個傢伙畢竟是搞情報出身的,他隨即想到自己一人正在高曉東和‘拉佐利中尉’的挾持下進行任何抵抗都是不明智的選擇,於是他眼睛一轉立即拍着胸膛大聲說道:
“不要說是到三巨裡,就是到大愚山,只要我樸貞南一句話,路上的各支部隊就得老老實實聽我的,既然貴軍有需要,我現在就去與總部聯繫,讓他們派兩輛舒適地車來,立即把你們送過去。
”
“那就多謝樸少校了,不過,你還是不要走了吧,我們有車,一會我們一起出發就好了!”
高曉東眯着眼裡微微露出了幾分寒芒,其實把這個樸貞南叫到病房裡面來,高曉東就已經準備對他動手了,別說看到了人民軍戰友金哲炫被俘,他們必須營救,就算沒有金哲炫的存在,這個樸貞南也是一條大魚,在撤退的路上也算是個極好的人質了,要是帶回志願軍總部,這傢伙的嘴裡還不知道能倒出多少的情報,特種小隊不動心那是不可地。
“這樣不好吧。我不給他們下個命令。到時我們在路上行動也不方便。要不……我打個電話?”
樸貞南心裡一直打鼓。他越發地清楚了面前這個‘南朝鮮中尉’和所謂地‘美海軍突擊隊拉佐利中尉’有問題了。他感覺嘴脣有些發乾。但第一個想到地還是趕緊走出這個是非之地。此時只要高曉東能讓他走。他什麼要求也會答應高曉東地。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是奸細?”
可是隨後。樸貞南立即就臉色大變。因爲他看着高曉東笑着也不回答。卻向他抽出了一把槍。這傢伙嚇得聲調也彷彿變高了一些。眼裡更是露出了驚惶之意。
“樸少校。你不用叫了。外面地警衛你再怎麼叫也沒有用了!”
高曉東冷笑地看着樸貞南。用一種蔑視地口吻說道:“我想你在外面地警衛一定已經倒下了。你再高聲地叫。只能逼我向你開槍。如果你識趣呢。我們還可以談一談!”
啪的一聲,高曉東的話剛落音,病房地門就已經打開了,然後就看到汪洋一手抓着一個南朝鮮的警衛走了進來,兩個南朝鮮的警衛一個喉嚨被割斷,一個心臟被插了一刀,然後就扔到了屋內,這都是高曉東意料中的事了,早在樸貞南和高曉東他們交談之際,門上傳來砰的一聲輕響,樸貞南沒有注意,可高曉東早聽得一清二楚。
“你……你們是共軍……就是那支到了我們後方的偵察……偵察分隊?”
汪洋一臉冷意地走了進來,手裡的步槍已經挎到了肩頭上,右手握着一柄軍刀,上面還沾着鮮血,一股血腥殺氣直襲樸貞南,樸貞南實在是嚇呆了,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怔怔地喃喃說了一句,這傢伙倒是不笨,想着他們的軍官證,再看着他們的服裝,一下子就猜出了許多。
聽聞那支志願軍地偵察兵分隊相當的厲害,不但將橫城搗得天翻地覆,並且還讓美海軍突擊隊吃了大虧,想着汪洋他們的美式裝備,還有美海軍突擊隊的特殊戰服、軍官證,這樸貞南若是還不明白,那隻能說他實在是太笨了一點。
“你既然知道了,那就希望你能老實一些,志願軍優待俘虜的政策你也是知道的,否則……我們竟然連美海軍突擊隊也幹掉了,端了你們的一個分部,就再殺一個你們HID的少校也沒什麼!”
高曉東冷漠地笑了笑,眼裡閃過一絲凌厲殺意說道:
“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就是帶我們連夜到達三巨裡,然後南渡漢江,到達大愚山;另一條路就是你也不用想那麼多了,我們也不需要耗神地去擔心你會搞什麼小動作,直接就把你宰了,你自己選一條吧!”
“我……我有得選擇嗎?”
一條是生,一條死,看着面帶殺氣的汪洋,還有冷冷看着他的高曉東和成吉昌,樸貞南額上地冷汗直冒,人都有種求生的本能,看到這種陣仗,樸貞南知道他們絕不再乎再多殺他一個,他不答應還行嗎?
“好!只要你肯配合,我可以保證不傷害你的性命!”
高曉東一步一步地走到他地面前,將他身上的槍和軍刀
來,然後又仔細地在他身上搜了一下,竟然還在腿精緻地小左輪手槍,他將這些戰利品都放到了自己的身上,警告地說道:
“我們只需要你幫我們帶路,順便幫我們解決一些小麻煩,你可以搞鬼,但是我也可保證,你一定死在我們地前面,並且你們地士兵就算髮現了我們,也不一定能把我們怎麼樣!”
“是,我知道了……”
額上地冷汗直流,看着面前這些凶神一般的志願軍戰士,就連他的兩個警衛在門外死去聲音都沒有發出,再加上他們曾經在橫城內外大戰一場,甚至都讓精銳的美海軍突擊隊死傷慘重,樸貞南有種感覺,在這樣的絕對實力面前,似乎玩任何花招都沒什麼作用了,因爲像高曉東所說一樣,他們根本不會在乎,殺他就像殺只雞一樣的容易。
“很好,只要你配合,我們也能保證你的安全!”
高曉東點了點頭,對樸貞南還算滿意,然後向他命令道:“給我們找一條最快到達漢江南岸渡口的道路,等你們的傷員一治療完畢,我們立即出發。”
“不要試圖搞什麼明堂,一會希望你能控制一下你們的兩個警衛,你可以讓他們動手,但我想你也只不過是想多兩具屍體與你陪葬而已!”
看着面色蒼白,眼裡帶着絕望的樸貞南,此時局面已經控制住,高曉東便轉身對汪洋說道:“你依然去門外警戒吧,告訴老鄧一聲,一旦手術完畢,我們立即出發。”
“成吉昌,你也做一下準備,還能支持得住嗎?”
“大隊長,我能行,這點傷奈何不了我!”
這時,成吉昌已經從病牀坐了起來,開始將衣服穿上,剛做完手術,傷口還沒完全癒合,完全可以想像他將忍受什麼樣的痛苦,但他連哼都沒哼一聲。
“通知一下範天恩,讓他辛苦一下,作好戰鬥準備,要他也到這個病房來吧!”
由於他們是來自美海軍突擊隊,所以現在他們住的都是醫療所的高級病房,成吉昌和範天恩兩人幾乎就佔了一層樓,本來樓上應該有護士守衛地,除了打針吃藥,高曉東早就以安全的名義將那些護士全部驅了出去,現在這個病房倒成了他們的據點了。
“是!”
汪洋點了點頭,大步就向房外走去,雖然說特種小隊現在只剩下四個能以最好狀態迎敵的戰士,但是特種小隊的戰士們沒有一個害怕的,並且還很好地控制了局勢。
樸貞南簡直是鬱悶的要死,他實在後悔跟着高曉東來到這個病號,現在他要想逃走或翻盤,實在是比登天還難,畢竟南朝鮮士兵在這裡的人太少了。
而且,樸貞南甚至還想到,就算他們有足夠的人手,他也深深地知道,高曉東話裡地意思已經非常的明確,不管出了什麼事,只要他們特種小隊與敵人出現了任何紛爭,那麼第一個被解決的人就是他,他現在腦海裡面可謂是天人交戰,心情複雜得難以想像。
但是,由不得樸貞南有太多的考慮時間,高曉東也不向他問什麼,彷彿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任由他考慮如何決斷下步應該如何的行動,但是半個小時之後,當金哲炫的手術完成,鄧卓軍一步踏入了病房,高曉東就已經帶着樸貞南大步走出了病房。
“告訴安軍醫,你將帶着俘虜到三巨裡去休養,爲了安全的考慮,我們海軍突擊隊同時跟到你們總部去!”
高曉東和樸貞南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後面緊跟着鄧卓軍攙扶的李則和成吉昌,範天恩咬着牙走在最後,高曉東的聲音帶着冷意跟着樸貞南說道:
“叫你們地兩個警衛跟我們上我們的軍用車,如果你自恃他們可以救你出去,當然你可以試試看!”
“長官,我知道怎麼做,你就放心吧!”
看到如此的局面,雖然說特種小隊裡還有不少地傷員,但起碼這些不受傷的就足夠他樸貞南喝一壺地,樸貞南此時也想通了,表現的得相當地合作。
再次見到了安善勇,不得不說這個軍醫很盡責,醫術也足夠高明,金哲炫身上的傷都已經得到了他地妥善處理,身上正吊着一瓶藥水,雖然人還睡着,但精神已經好了很多。
聽到了樸貞南給他的下的命令,雖然說語氣已經沒有開始的跋扈了,但安善勇還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作出什麼太激烈的反應,憑藉着樸貞南的地位和身份,他就是想反對也無法反對,於是就默然讓兩個醫護人員擡着金哲炫上了特種小隊地軍用大蓬車。
兩個樸貞南的警衛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因爲有樸貞南的指示,他們也只能跟着金哲炫上了軍用大蓬車,汪洋和杜興華若即若離地守在他們的周邊,已經將這兩個傢伙看得很死。
等李則和成吉昌、範天恩都上了軍用大蓬車之後,車裡就有六個戰士圍住了兩個警衛,當汪洋和杜興華無聲無息地用槍頂着這兩個警衛的頭,再卸下他們的槍,綁了個結實,這兩個警衛嘴巴都被繃帶堵上了,眼裡露出了強烈地恐懼之意,他們幾乎是什麼事也不知道就被俘了,心裡不鬱悶那可說不過去。
隨
種小隊讓鄧卓軍看着樸貞南坐在了駕駛室內,高曉進了醫療室,他們連扔在病房裡的被殺的警衛也帶到了軍用大蓬車,看到兩個剛纔進去還筆挺的兩個警衛突然一下子彷彿喝醉了似的被汪洋和高曉東攙着走出來,醫療所的醫護人員看得着實奇怪,甚至還讓正在病房外守夜的向忠旭看到,這小子問了一聲怎麼回事,高曉東一句漫不驚心的喝醉就草草結束了談話,帶着這兩個傢伙就上了軍車。
等再次趕回到1師醫療所時,高曉東還特意向安善勇和向忠旭表示了感謝,然後又不聲不響地在安善勇和向忠旭的手裡放了一疊金額頗大的美金,並且着重向他說着多謝他們爲四個傷員做地一切,日後如果有機會報答,一定竭盡全力給他們提供幫助。
安善勇面色古怪,笑得有點苦意,但是還是將美金不聲不響地收了下來,而向忠旭沒想這麼多,倒是和高曉東還很熱情地聊了聊,告訴高曉東如果想恢復以前的高大威猛英俊的模樣,需要注意那些事項,並且還給了高曉東一瓶據說是美國的最新科技產品,保證高曉東每天堅持用藥,絕不會留疤,兩人依依惜別,就好像很久不見的朋友一樣。
“就這樣走了,難道就不怕他們在我們走了之後,就向敵人告密?那我們就麻煩了!”
汪洋看着高曉東和向忠旭兩人有點多年不見好友的味道,他心裡着實有些想笑,但在走出了醫療所後,心裡還是有些惑,看了一眼守在醫療所門口向他們告別的安善勇和向忠旭,他有些擔心地問了高曉東一下。
高曉東點了點頭,淡淡地笑了笑,卻沒有汪洋的那種擔心:“當然,你放心!他們絕不敢向上報告的!”
“爲什麼?”汪洋有些呆了呆,看了高曉東沒有一點擔心地模樣覺得實在有些奇怪。
“敵人也不笨,他們也有各方面制約的,只要我們會合理的運用就好了!”
看了一眼汪洋,對於這個人情事故還有點白的傢伙,高曉東倒是很願意好好教他一些,他帶着深意說道:
“我知道,向忠旭我不敢說他看出我們的問題來了沒有,但這個安善勇一定看出來了,可是他一定就不會報告的!”
“你想想,不管安善勇抱着什麼想法幫我們療好了傷,但是他的確還是幫我們的傷都治好了,這個事情說暴露出來,說好聽他就有個裡通外敵的嫌疑!”
高曉東胸有成竹地笑了起來,向汪洋解釋道:“你再想想,這個樸貞南也算個不小的官了,可是在安善勇地眼皮下面被我們俘走,就算他們是軍醫,那他們就不應該背責任?就憑這兩點,我想他們如果稍微聰明一點的話,都不應該報告上級,否則他們沒撈到好,可能還要倒大黴!”
“再說了,其實我的意思這個安善勇應該也明白了,我再三提醒他我們四個傷員都是他醫治地,然後還特意將樸貞南的兩個警衛帶走,就是讓他們撇清關係,就算上面最後知道樸貞南失蹤了,他們也就可以推說是樸貞南帶走了我們,最後出了什麼事他們也不知道,反正這裡又沒有證據表明我們地身份有問題,他們只是做軍醫的本職而已,敵人怪他們也怪不上來,我們將那兩個死去地警衛帶走後,那些醫護人員也就知道這麼一回事,到時有這麼多人爲他作證,他當然可以清白無事。”
汪洋的眼裡由驚訝變得佩服,他雖然打仗沒話說,可是這些複雜交錯地敵我分析,還有人情事故那拍馬也趕不上高曉東了,真是覺得受益匪淺,高曉東笑了笑對汪洋的表情挺滿意,然後又給他灌輸道:
“更何況,我剛纔給了兩個軍醫不少美金,他們竟然接下來了,那麼他們就更不敢上報了,要知道出了問題,他們就更脫不了干係了,此時就算這醫療所的哨兵和醫護人員看出了不對,他們也得給我想辦法壓下來!”
呃,沒想到在敵後行事,還有這麼多訣竅可言,汪洋實在是受教了。
高曉東簡直就是兵不血刃地解決了一個讓特種小隊頭疼的大問題,汪洋越想越覺得高曉東說得有道理,他突然意識到看來有時在敵後作戰,全憑拿着一杆槍死打硬衝也不完全正確,只有像高曉東這樣充分利用敵人的矛盾和心理,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勝利。
師傅就是師傅,大隊長就是大隊長啊!果然有一套!
汪洋這下子徹底的服氣了,上了軍車看着車上的兩個俘虜,然後幫柔若希解開了繩索,軍車立即由鄧卓軍發動起來向三巨裡的方向行去,他自覺信心更是足了三分……
又是新的一個月開始了這個月血刃會和上月一樣持續暴發的~現在感覺狀態也能跟上寫作進度了一天九千字的更新雖然很辛苦但起碼我還能勉強跟上而且錯別字慢慢減少寫書真的不容易還請書友們多多支持月初了可別讓的版面太難看請書友們打賞~投個保底票吧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