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傍晚,朝鮮半島上的風逐漸變得冰冷刺骨。隨後不好的事情又突然發生了。
原本陽光明媚的天空說變就變,快到傍晚的時候隨着嗚嗚的風聲,大雨傾盆而至,那一瞬間雷聲,風聲,雨聲頓時匯成了一片,低沉的烏黑去朵妖異地壓了下來,彷彿就像一個惡魔試圖要吞噬人間的一切。
風雨中,濃密樹林的深處河水流淌,似乎有一個影子在緩緩的蠕動着,隨着驟然出現的冷風吹來,再又有冰涼的雨水襲身,那個身影彷彿在風雨顫顫地發着抖。
汪洋在極度的寒冷中甦醒了過來,頭疼得象要裂開一樣,伸出麻木而又僵硬的手摸去,身邊是一個軟綿綿的身體,冷冰的肌膚彷彿毫無生氣。
“小柔,小柔你怎麼了?”
心中一驚,汪洋霍然清醒,雖然頭痛欲裂,但是他突然意識到他正在逃亡。而且還在敵人的追擊之中,他絕不能就這樣的倒下,可是清醒過後來的環境卻糟糕透頂,他原本應該是躺在柔若希溫暖的懷抱裡,可是現在卻變成了柔若希無力地伏在他的身上,她卻渾身冰冷。
“不要……”
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上了心頭,汪洋感覺到一陣不妙,難道說是柔若希被敵人的狙擊手擊中了,犧牲了嗎?否則爲什麼她的身體卻如此的冰冷,天空雖然下着雨,還有冷風在肆虐,可是她也不應該這樣啊。
汪洋無比驚畏,可惜的是夜已深,漆黑的河道上除了大雨傾盆,讓他根本無法安然的視物,汪洋心中一急扶着柔若希坐了起來,才發現他們這個木樁什麼時候已經卡在了河道的一個樹根上,正在岸邊來回被水花衝着。
“該死!我不應該睡着的!”
雖然頭痛得彷彿要裂開,而且感覺肚子裡餓得要命,但是汪洋還是不得不深深地自責,他怎麼可以就這樣的睡着了,把這樣的一個爛攤子就交給了這麼柔弱的一個女子?
強忍着心裡的那種不適,汪洋隨即檢查了一下身體,他立即知道自己可能被風雨侵襲了身體受了一些風寒,但是還好的是他身上的傷似乎還恢復的不錯,小腹上的傷口似乎被人縫合過,而且肩膀上的傷口已經開始凝合了。至於風寒運運功倒是應該出現汗能逼出來。
清楚了身體的現狀,汪洋立即向密林深處看去,森林中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但是對於叢林來說汪洋實在是太熟悉,到了這密林中他反而覺得更安全。
因爲大風大雨的影響,敵人如果還在追擊他們,想必所有的他們走過的痕跡也會被這惡劣的天氣吹攻,這種天氣有不好的一面,當然也有利有的一面,那麼說汪洋現在最後適的方法就是進入叢林中去躲避敵人。
而且汪洋抱着一身有些發冷的柔若希,他知道如果在這樣的一個夜裡他們還在呆在這個木樁上挨雨受凍,他汪洋體質變態可能扛得過去,可是柔若希卻是絕對支持不住,更何況汪洋還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呢。
想到了這裡,汪洋忍着腦袋裡那種暈眩的感覺,強迫着自己抱起柔若希放到了自己的肩頭,然後拉住那攔着樹樁的根莖一步就踏入了河道之中。
還好河道不是很深,任由風雨無情地襲來,汪洋盡旦地護着肩上的柔若希,他已經爬到了一個背風的地方。扒開一堆灌木,一下子竄了進去,終於一步踏上了陸地。
“怎麼辦?這麼大的風雨,柔若希又暈迷不醒,現在一定要先找到一個棲身之所!”
踏上了陸地,汪洋整個身體再次都緊張起來,在這種緊張的情緒影響下,他的身體機能也開始慢慢的恢復,對於病痛的忍耐力也就同樣的變強了,壓抑了身體的不適,他輕輕地將柔若希抱在了懷裡,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一個山洞或野獸的巢穴,讓他們棲身,天知道這雨還要下到什麼時候,這樣無遮擋地承受一晚上的風雨任何人的都會受不了的。
還好的是,要說找叢林裡的密洞,或者說野獸的巢穴這個問題難不倒汪洋,一些大型的野獸一般喜歡住在什麼樣的地方,這些地方有些什麼樣的特徵在汪洋的腦海裡隨時都可以查到資料。
經過約二十分鐘的疾行,汪洋很快就爬下了一個半山坡,在一面較爲陡峭的山崖下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所要的目標,他用鼻子聞了聞這個山穴邊的味道,洞穴雖然在,但裡面的野獸腥味卻少了很多,看來汪洋和柔若希的運氣還沒有壞到家。
也許是,因爲戰爭的影響,這裡的動物也受到了波及,到處是拿槍的士兵,一些大型動物一出現在這些拿着武器的士兵面前就變成了一頓豐富的美味。很明顯原本住在這裡的動物也同樣遭受到了這樣的厄運。
此時的汪洋可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抱着柔若希走了一陣子,發現女孩的身體出現了一絲變化,竟然突地由開始的冰冷逐漸起起熱來,這讓汪洋明白了一些柔若希暈迷的原因,非常有可能是她看到天空下起了雨,周邊還有冷冽的大風,所以她拼命地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汪洋,可是卻反而讓自己受了風寒,最終體力不支而暈倒了。
面前的女子以汪洋如此的情深意重,汪洋當然不想她出現任何的問題,想也不想汪洋就衝進了這個洞穴,別說汪洋從洞外偵察時沒有發現有動物的蹤跡,就算有汪洋也絕對會毫不留情地將它給宰了,用它的肉來給柔若希做湯吃。
走進了洞內,汪洋判斷得很正確,這個洞穴應該是兩隻大型動物的巢穴,洞穴形成的時間應該比較走了,但從遺留的味道來看這裡最後一批住客應該是一些野豬。
野豬啊,一想到這種美味,汪洋的肚子就不禁有些咕咕地叫,幾乎是一天一夜沒有進過食了,汪洋當然感覺無比的飢餓。可惜的是現在這裡卻沒有。
不過,一旦安頓好之後,只要在叢林之中,汪洋就不要擔心沒有吃的,這是汪洋天生的優勢,他首先要做的是將火點燃,查看柔若希的傷勢,並且給趕緊給她烘乾衣物。
洞穴內有些乾草,想必是以前的那些動物留下的,汪洋也顧不上髒不髒了,只要有利於柔若希現在的身體。他就找了一個位置將柔若希平躺在一堆草叢之上,然後他還找了一些草叢鋪在她的身上。
從自己的軍裝上找到了小揹包,汪洋現在身上穿的這些軍裝是南朝鮮士兵的,裡面還有一些從牢獄裡拿出來的藥物,汪洋將揹包都翻了出來,最後逐個的摸索,還好他幸運地找到了一盒火柴,雖然經過風雨的吹打,但是由於開始是柔若希死死地伏在汪洋的身上,同時也保住了這個揹包,雖然說有點溼潤,但汪洋感覺這樣的溼度不至於影響軍用火柴的使用。
但是在這個時候,汪洋並沒有直接點着火柴,他首先衝出洞口,在洞穴邊上一些比較隱蔽的夾縫裡搜索了一番,找到了一些較乾的樹枝的乾草,然後再護在胸腹間抱進了洞穴內,最後又從洞穴了找一些較乾的草叢,將柴火開始堆好。
汪洋還想了想,然後又將柔若希身上一個早就喝完了水的軍用水壺拿了下來,走到洞外接了一點水,再從大片樹葉上接了一些,同時在樹叢中穿過時又摘了幾株秀枝花葉。
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這些事後,水壺裡也裝滿三分之一了,最後汪洋又在洞穴外找折下了許多樹枝卡在洞口,雖然用處不一定大,但畢竟能擋住一些吹來的冷風,這時的冷風最要人的命,汪洋可不想一會柔若希的傷勢再度加重。
一切都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完成的,對於一般人,甚至是美海軍突擊隊員來說要在黑暗中完成這些事情都有些不敢想像,但汪洋自小這樣的事情就經歷過很多,而且他在叢林裡的感官相當敏銳,做這些簡單的事情他幾乎都可以閉着眼睛完成,更何況還在天空不時劃過的一些雷電照明呢。
唰的一聲,火柴終於被點燃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內頓時出現了一股暖意。彷彿洞外吹的冷風也小了很多,當光線全部將整個洞穴照亮之後,汪洋才發現這個洞穴還算不小,大約可以呆下五六個成 人,點燃了火堆汪洋重新抱起柔若希,小姑娘臉色蒼白,眼睛緊閉,但此時竟然已經渾身滾燙起來。
這是明顯的發燒症狀,而且柔若希柔弱的身體已經開始輕度痙攣。
越在這個時候,汪洋知道自己不能緊張,他將水壺架在了篝火上準備開水,然後又將草藥用牙嚼爛再放到了水壺裡,準備着一會的需要,在他的心中柔若希救過她兩次,但這一次他當然也絕不能讓她受到傷害,一定要將她救回來。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也無法去猶豫,汪洋立刻藉着熊熊燃燒的篝火,並把樹枝、茅草構成的鋪位移到了火堆邊,三兩下脫光了柔若希的身上所有的衣服,雪白的**,滑膩如玉,無比吸人的眼球,汪洋也是一個正常的男子,看了當然會有感覺,臉孔刷的一下就通紅一遍了。
可是,僅僅怔了一下,汪洋就禁在自己身上掐了一下,暗罵自己是禽獸,這個時候救她命纔要緊的,汪洋連忙翻弄起南朝鮮軍裝上的揹包來,他記得裡面有一瓶酒的,汪洋倒是對酒興趣不大,但還好的是幹掉的那個南朝鮮士兵酒癮似乎不小,這一瓶酒此時可幫了汪洋的大忙,也證明柔若希足夠幸運。
柔若希脫下來的衣物早就已經溼透了,汪洋將她的衣物全部扭幹,然後用槍和樹枝搭在篝火的旁邊,即可以將柔若希的衣物烘乾,又可以擋住從洞口仍然透過來的冷風,然後汪洋拿起那瓶似乎是朝鮮族鄉親自己釀的白酒,倒一點在手上,隨後抹在柔若希的脖子,腋下。並且使勁的按摩起她全身的關節來。
昏睡的柔若希似乎有了一點感覺,但暈迷的她只是在睡夢中感覺到一會冷,一會熱,渾身上下都僵直得難受,又口裡有說不出的乾燥。
緊接着,柔若希似乎感覺有一雙手帶着冰涼,開始撫上了她的身體,開始很冷,很涼讓她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她不禁有些難受地皺起了眉頭,但是僅僅過了一會兒,隨着那雙手在她的赤露o的身體上不斷的摩擦和按摩,她突然感覺那雙手不再冰冷,相反變成了一團彷彿要叫她點燃的烈焰。
烈焰拂過她的身體,由開始的冰冷,逐漸變得如沐c混風,她感覺自己僵直的身體竟然開始慢慢的變軟了,暖洋洋的舒服着,就好像自己在海灘上曬着日光浴。
緊接着過了一會,她感覺自己也不是那麼難受了,在那雙神奇的手撫摸之下,甚至有一種飄飄欲仙的錯覺,她情不自禁地都呻吟出聲來,臉上不禁浮起了安寧的笑意。
看到柔若希臉上微皺的眉頭緩緩地舒解開來,看着她的呼吸也變得平穩,並不像開始那段虛弱了,汪洋終是知道柔若希終於沒有什麼大礙了,這時他才輕輕地吁了一口氣,他知道憑藉着自己從小在山裡學來的急救手段又再次幫他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但是,此時還不能輕視,汪洋看到自己開始接的雨水已經在水壺裡面被燒開了,於是就脫下了自己的上衣包住燙得驚人的水壺,將水倒在自己身上的空水壺中,再又往裡面滲了一些白酒,然後輕輕地將柔若希扶了起來,此時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了,汪洋赤露o着上身和柔若希溫軟的欲體緊緊靠在一起,他將壺裡的熱水緩緩地倒到了柔若希的口中。
睡夢中的柔若希再次感覺到自己被一個溫暖強壯的身體抱着,那寬闊的胸膛讓她有一種很溫馨很安全的感覺,然後一種熱熱的液體被一個水壺輕輕的倒入了自己的咽喉,乾裂的口腔,咽喉一點一點滋潤了起來,雖然有點燙但是卻讓柔若希如飲瓊漿玉液。
溫熱的水裡夾着一些酒精,還有一種草藥的味道,但是到了柔若希有腹中後就彷彿一團火頓時讓她的心也感覺到熱烘烘的,全身的那股冷意終消失不見,在這種暖意的驅使下,柔若希徹底放鬆了精神,這一次感覺到極其舒服的柔若希終於沉沉的睡去了。
看到柔若希終於安寧地睡子下來,汪洋不知額頭上何時出現了汗漬,這時他才感覺到自己的頭也是暈暈乎乎的,自己雖然幫柔若希驅散了風寒,但是自己的問題可還沒解決呢。
將懷裡彷彿柔若無骨的少女身體慢慢地放了下來,汪洋臉色不禁再次感覺到一紅,他有些手足無措地探了探柔若希被曬在篝火旁的衣物,火被汪洋點得很旺,衣物已經幹了七八成,差不多可以給柔若希穿上了,汪洋便將自己的衣服掛了上去,然後將她的衣服取了下來,開始給她一件件的穿上。
可是讓汪洋沒有想到的是,開始給柔若希脫下衣服時還沒有什麼感覺呢,但是一旦到幫她穿時,可就讓汪洋無比的香豔和尷尬了,當每次兩人的肌膚接觸在一起,就會讓汪洋有一種觸電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用一根羽毛在騷動着汪洋的心,讓汪洋有些欲罷不能的感覺。
好不容易纔將柔若希的衣物穿上,這穿衣服的時間可比脫衣服的時間要長了n倍去了,汪洋膽顫心驚,又是面紅耳赤的完成了這一重任,最後才發現因爲做這一件事情,他竟然被迫出了一聲大汗,身上的寒氣似乎也被迫出來幾分,這似乎也算是他坐懷不亂當了個柳下惠而來的一些好處吧。
不過,在終於安頓了柔若希後,汪洋還是沒有時間顧上自己,柔若希將水壺裡的開水喝了一半就睡着了,汪洋喝了剩下的一部分,水到空蕩蕩的肚子裡雖然增多了幾分暖意,可是很明顯當水到胃裡後,胃就不滿地埋怨起來,汪洋知道他現在的體質很虛,可是柔若希的身體更加的虛弱,原因就是她們同樣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如果柔若希不能儘快地往肚子裡填點東西,那麼她的恢復一定會更慢。
汪洋早就查看過了他和柔若希的揹包,兩人的揹包裡除了一些藥物,連任何一點吃的也沒留下,何況就算有也不利於現在體質的柔若希吃下去,如果能讓柔若希喝上一點肉湯,這對病人才是最有力的幫助,可以讓她更快的好起來。
汪洋深深地知道,別看現在大雨傾盆的他們還很安全,可是實際上他們還處在敵人的重圍之中,而且後面可能還有敵人的狙擊手在盯着他們。
汪洋有一種直覺,那個被他打傷的美海軍突擊隊的狙擊手絕對不尋常,而且因爲汪洋擊傷了他,像他那麼一個自負的人也絕不可能隨便善罷干休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汪洋還要將要與他正面交戰,如果他和柔若希不盡快的恢復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一想到這裡,汪洋更是義無反顧地衝出了洞穴走進了風雨中,外面風很烈,雨很狂,但是汪洋相信只要自己擁有求生的**,還有不畏懼一切困難的勇氣,沒有任何敵人可以奈何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