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應該算是南朝鮮首都師的大後方了,雖然說志願軍的金城戰役發起已經有約個把小時了,在陣地的前沿可以聽到槍聲如雨,炮聲如雷,但對南朝鮮首都師第三團的防區來說,這裡相對還是比較安靜的。
梟龍特種大隊和偵察連的戰士們在敵後飛速穿插,黑夜給了他們絕好的掩護,再加上口令對頭,他們着實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可是當他們到了文南路公路上時,在他們右側約一里的位置卻突然想起了極爲激烈的槍聲,緊接着文南公路上陡然出現了大批的車隊一下子就讓情況變得迷離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
戰士們都隱蔽在叢林裡,高曉東快步走到探路的文國鋒所在皺眉問着。
“大隊長,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雖然說高曉東已經成了軍團的作戰處長了,可是對於梟龍特種大隊的同志們來說,還是覺得叫個老上級大隊長親切些,慄鋒這樣叫,文國鋒也這樣叫,高曉東也默認了這個稱呼。
“我們右側約五百米處發生了激烈的戰鬥,好像這些南朝鮮的士兵是去增援”
過去了一個車隊,從人數上看,好像有一個整加強連呢,文國鋒和高曉東趴在公路邊上隱蔽着,敵人的車隊一輛輛急馳而過,感覺他們就好像死了爹媽似的趕得那個急啊。
“搞什麼啊?在那邊好像沒有我們的迂迴支隊吧?怎麼會發生戰鬥?”
高曉東有些不解,按照這次的迂迴滲透計劃來說,他們這支奇兵正是圍堵敵人的主力,志司和二十兵團也沒有派出其他的增援部隊,怎麼會在這裡有人和南朝鮮首都師第三團發生戰鬥,縱是高曉東急智多謀,也讓他有些迷惑了。
“難道說是人民軍的游擊隊?”
文國鋒也有些頭痛,敵人戰鬥的距離離這裡不遠,梟龍特種大隊和偵察連的戰士們要想從這裡過去就非常有可能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之下,這對梟龍特種大隊和偵察連的戰士們的迂迴計劃太不利了,如果是人民軍的游擊隊,那他們可是壞了支隊的大事。
“不可能,這次的戰鬥是由我們二十兵團負責的,人民軍沒有加入戰鬥的序列當中,再說這裡的游擊隊早就被南朝鮮的軍隊清掃了,人民軍不可能混得過來”
人民軍的戰鬥力雖然被北朝鮮的金日成他們吹噓得厲害,可是實際上能力還只是一般,高曉東不是看不起他們的戰鬥力,可實際上如此,若說這裡有人民軍的游擊隊,高曉東還是不相信的。
“那我們怎麼辦?”
別管是那那裡的部隊和南朝鮮首都師第三團開戰,重要的問題是現在迂迴支隊如何通過的問題,是不管這裡的戰鬥,還是繼續滲透,或者就是說直接攻擊面前的敵人,文國鋒沒有了主意,他看着高曉東。
高曉東臉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隱蔽地看着公路上的情況,車隊很長,邊三輪和動兵車上的南朝鮮士兵們看起來都是非常的緊張,想必對前面的戰鬥非常的重視。
“很奇怪,戰鬥發生的情況非常的詭異,好像是南朝鮮的軍隊在對一個地方進行圍攻,不知道那片密林中藏着什麼?我看最少有一個加強連的南朝鮮軍隊將那片密林封住了,他們瘋狂地看着槍”
倒是偵察連連長汪小涵發生了一些情況,他從前面一個山頭摸到高曉東身邊有些不解地說道:
“**,不知道這些南朝鮮的士兵搞什麼明顯,我也沒有看到在那片密林中有大規模的反擊,可是這些南朝鮮的士兵就好像是一幫看到了肉骨頭的狗一樣瘋狂地進攻,現在公路上的這些車隊最少又是一個連的兵力,這些王八蛋搞什麼明堂?”
“你確定那裡沒有我們的友軍?”
聽到了汪小涵的報告,高曉東和文國鋒也有些迷糊了,按理現在南朝鮮首都師現在正面臨着我軍的進攻,他們自顧不及,怎麼還會有時間在這裡用兩個連的兵力進攻一個好似沒有什麼作用的目標,這些南朝鮮的官兵難道是瘋了嗎?
“不管他們,這裡離尖峰嶺也不過只有二公里原路程了,我們把這支車隊給攔下來”
文國鋒有些頭大地問着汪小涵,倒是高曉東深深地向那片傳着爆炸聲和槍響地的密林看了一眼,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又搖了搖頭似乎不敢相信,緊接着臉色果決地揮手說道:
“只要咱們一動手,一定會打這些敵人一個措手不及,敵人想幹什麼我們找個俘虜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一個連的兵力而已,我們能吃掉的”
“是.”
說實話,一邊的文國鋒和汪小涵他們早就手癢了,就等着高曉東的命令,就像高曉東所說的一樣,敵人的一個加強連也不過四百人而已,可面對的是梟龍特種大隊和偵察連的戰士們,這就好比是肥羊被老虎給看到了,離尖峰嶺也不過二公里,打完這一仗一個衝鋒就過去了,也不擔誤大家的時間。
“準備進攻”
不管敵人在幹什麼,可是隻要敵人想幹的事情,那麼咱們破壞一下總是沒錯的,高曉東打的就是這樣的心思,幾乎幾分鐘的時間裡梟龍特種大隊和偵察連的戰士們就極其訓練有素地戰術到位了,隨着高曉東的一聲大喝,正在向右側密林攻去的南朝鮮部隊可就遭受了滅頂之災。
“一股作氣將他們沖垮”梟龍特種大隊和偵察連的戰士們一開戰就下定了全殲敵人的決心,經驗豐富的老偵察兵們已經瞅明白了,他們排成了一字橫隊,手榴彈弦也扣在了手上,隨着高曉東的一聲大吼,正在公路上前進的南朝鮮士兵就看到了一生都難以忘懷的情況。
黑夜裡,他們坐在軍車上快速而行,可是在文南里的這條公路上,突然間聽到路邊傳來了一聲大吼,緊接就感覺撲天蓋地的手榴彈雨向他們急襲而來。
“他**的,什麼東西,誰打我?”
“那裡來的石頭,還這麼大個?”
“媽啊……好像這是……這是手榴彈……”
“啊什麼打中我的頭了……”
狂風暴雨般的手榴彈雨毫無症狀的從天而降,坐在車上執行任務的南朝鮮敵人雖然知道他們首都師的最前沿已經發生了戰鬥,可是他們清楚地知道第三團的防區是首都師的大後方,志願軍現在還沒可能打到這裡來,他們現在去執行的一個任務,只不過是清剿一個美國顧問下達的一個任務而已,那裡會想到看起來沒什麼危險的任務卻會遭受一場讓他們絕對難以想像的攻擊呢?
所以,當大批的手榴彈從他們的頭上砸下來,打在他們的頭上,身上和軍車上時,由於手榴彈還沒爆炸,很多南朝鮮官兵還以爲是山側的泥石無理由地出現了塌荒呢,等幾個南朝鮮士兵從地上撿起一個手榴彈,他很自然的就杯具了,等他明白他撿起的是一個手榴彈的時候,很自然他就由此‘昇華’了。
“注意,兩小隊打一輛汽車”
“先用手榴彈猛砸,然後衝鋒槍卡賓槍猛掃”
“不準戀戰,乘敵人混亂衝到公路那邊白楊樹下集合”
……
一旦向敵人發起了進攻,梟龍特種大隊和偵察連的戰士們一個個就好像下山的猛虎一般,在高曉東和文國鋒這些軍官的指揮下,他們的命令一個接一個依次傳遞了下去,戰士們立即就給了敵人永遠難以忘記的回憶。
文南公路上一下就變成了一片火海,到處都是敵人的慘叫聲,到處都是槍聲響起,到處都是手榴彈的爆炸聲響,在梟龍特種大隊和偵察連的戰士們強勢攻擊下,他們戰術對頭,打的又是奇襲,可憐的南朝鮮官兵們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紛紛地做了冤死鬼。
“打給我狠狠地打,一個也不要放過”
火光裡,躲在草叢中的梟龍特種大隊和偵察連的戰士們如同天降神兵地一躍而起,手榴彈飛出了手,乒乒乓乓地在駕駛臺、車廂裡爆響,敵人頓時亂吼亂叫,到處奔竄,簡直被打得分不清東西南北,根本搞不清志願軍從那裡而來,他們只想地上能開個門,讓他們可以進去躲一躲纔好……
但是,梟龍特種大隊和偵察連的戰士們一旦衝上來那裡可能讓他們有逃生的機會呢,首先在公路邊上一字排開的13條火鏈噴出死亡之火就要了他們的命,梟龍特種大隊和偵察連的戰士們的機槍手將這場突襲戰當作了尖峰嶺攻襲戰的預演,他們死死地瞪着公路上的敵人,手中的機槍吐着讓人心寒的火舌舔着車下車上,路間路旁的敵人,在這種機槍的掃射下,剛剛被手榴彈驚得跳下軍車的南朝鮮官兵們就像割麥子一樣的倒下了,甚至還有一輛敵人的軍車在這種強力的攻擊下,他們的軍車都發生大爆炸,公路數個被炸着的南朝鮮士兵滿身是火在公路上發出了要死的吼叫……
簡直就像是一場推土機一般,僅僅幾分鐘時間,梟龍特種大隊和偵察連的戰士們就將公路上的敵人衝得七零八落,等戰士們衝到對面的白楊樹處時,公路上就幾乎已經看不到一個站着的南朝鮮的官兵了,除了數十個受傷在地上呻吟的敵人外,等梟龍特種大隊和偵察連的戰士們返回公路上時,僅剩下的十餘個沒死沒受傷的南朝鮮官兵再也沒有一分抵抗之心了,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投降。
“你去幹什麼?”
看着投降的南朝鮮俘虜,高曉東很快就的到一個南朝鮮的少尉排長,他拿起手中槍對準他,毫不客氣地向他問着,大有這小子如果回答得讓他不滿意,那就是一槍下去的意思。
“報告長官,我……我們是去前面的密林處增援,第二營一連”
黑洞洞的槍口比什麼威脅都要強,在這個時候什麼東西都沒有性命重要,這個少尉排長非常清楚地知道在戰場上可是沒有什麼憐恤可講的,這個時候的生命最不值錢,所以此時的他爲了活命,幾乎高曉東問什麼,他就老實地答什麼。
“增援?.”
高曉東皺了皺眉頭問道:“那裡有什麼?是什麼部隊在和你們發生戰鬥?”
“報告長官,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
說實話,這個南朝鮮少尉也是聽到上級的要求後就帶着他手中的士兵衝過來的,其實他並不知道他們在這裡的任務是什麼,可是當他看到高曉東眼裡閃過一絲寒心,心中不由得一緊,連忙又搶着說道:
“長官,我說……我是真的不清楚,不過我聽聯絡官說什麼在這裡要圍剿一個魔鬼”
“魔鬼?”
高曉東臉色緩了緩,他有些驚訝地問:“一個人?你是說一個魔鬼?”
“報告長官,是的一個魔鬼”
南朝鮮少尉心裡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方纔的回答似乎過了關,於是連忙又補充道:“而且這個命令好像不是從我們團部來的,聽說下達這個命令的是一個美國高級顧問”
“美國高級顧問?難道這個魔鬼是……”
聽到少尉排長的回答,高曉東眼裡閃過一絲喜悅,聽說這個命令是美國人下達的,他突然想起他們梟龍特種大隊裡面還真有這麼一個人被美國海軍突擊隊叫做‘魔鬼’的,這個人自然是汪洋莫屬,難道說這小子現在正在那片密林裡面?想到這裡高曉東不由得心中一動。
“大隊長,公路的敵人全部被我們消滅,我軍僅輕傷兩人”
高曉東正在怔思着,這時文國鋒已經清理戰場走了過來,這場戰鬥無疑是一場極其漂亮的殲滅戰……衝過公路的偵察兵們在白楊樹匯合了,無一傷亡。
簡短整裝後,他們撲向二青洞“白虎團”團部。
“白虎團”團部亂糟糟的。
“白虎團”團部在二青洞溝裡3排木板房中,周圍都圈着鐵絲網,山裡停放着二三十輛大卡車,車燈亮着,馬達也響着,三五成羣的司機們正在裡裡外外忙乎着搬運東西,象是要逃跑。屋裡亮着燈,隱隱約約有不少人影兒在裡面晃悠着,象是在開會。山溝對面的有幾座零零散散的小房子,看樣子是警衛分隊的住處。
高曉東看得清楚明白,方案也瞭然於胸。
“李培祿帶3個人負責殲滅敵人警衛,其餘人分成3個戰鬥小組,由包月祿、金大柱、李志組成的小組消滅會議室裡的敵人;由文國鋒帶領兩人,隨着搬東西的敵人混進去,先打掉炮兵指揮室,然後分頭打掉中間兩排房子的敵人。其餘人員由我帶領,從北面一直打向南邊的大門口。
明白了嗎?”
“明白”
轉瞬間,二青洞溝裡溝外槍聲大作。
李培祿小組首先與“白虎團”團部警衛排打響。
敵人猝不及防,亂哄哄地衝出來,槍還沒舉平,就被手榴彈炸倒一片,衝鋒槍掃倒一堆。
緊接着,另一個組在離敵人團部辦公室20米遠的地方,向室內扔進幾顆手榴彈,炸得裡面濃煙滾滾,亂七八遭躺倒一大片。
剩下的連滾帶爬地往門外跑。
剛纔就在這間屋子裡,“白虎團”團長崔喜寅上校與機甲團團長陸根洙上校爲是否立刻向中**隊發起反擊的事情爭長較短,吵得不可開交,機甲團團長要立即反擊,“白虎團”團長要就地堅守,雙方相持不下,軍銜職務又都一般高,只好電請師部派人來拍板。
其實這兩個方案都是犯傻,全無可行性。
副師長林益淳上校風風火火從師部趕來,拍板支持崔喜寅。
陸根洙委委屈屈彆彆扭扭地想回去集合隊伍。
一出溝口,就撞上槍口。
被李培祿們的一陣亂槍擊斃。
而“白虎團”團長崔喜寅上校和首都師副師長林益淳留下來正在商討殘部扼守直木洞、二青洞公路橋樑,已下令調來保衛“白虎團”團部的南朝鮮首都師機甲團也已在途中。
一排手榴彈飛了進來,屋裡頓時濃煙滾滾。
這叫打得早,又打得巧。
不過林益淳、崔喜寅都挺幸運,沒被炸死。
剛帶着警衛人員們跑出來,又被文國鋒小組兜頭截住。
又被放倒幾個。
崔喜寅們仗着地形熟悉,三繞兩轉又轉到了山坡上的後門。
又被李志們堵住,又有幾個參謀倒在衝鋒槍下。
不過高曉東們人還是太少,顧不過來,讓這兩位最大的官帶着兩個參謀跑掉了,團部其它人員全部就殲,其中包括被俘獲的作戰科長、榴炮營營長以下19人,被擊斃韓首都師機甲團團長陸根洙上校以下70多人,繳獲汽車31輛,火箭筒一具、高射機槍一挺、電臺5部,各種槍24支。
全班只輕傷一人。
包月祿在團部會議室裡扯下一面繡着一個白虎頭的旗幟,上面還寫有“優勝”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