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量就要開始,這是一場人民軍特種部隊和志願軍特種部隊的榮譽之爭。
樸相傑顯得非常的有信心,他甚至大方得讓下令比賽開始口令的是志願軍文工團的女戰士,而這個女戰士竟然就是趙曉燕。
趙曉燕倒無所謂,她看了一眼汪洋,汪洋也點了點頭地她笑了笑,意思讓他按照樸相傑的方式辦。
而汪洋倒是悠閒地跟在樸相傑的身後,任由樸相傑安排一切,彷彿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似的。
只是衆人都感覺到了奇怪,爲汪洋在開始的時候會說些這樣的話,槍和人是,汪洋能聽到槍的思想?這一切都讓人感覺到無比的玄乎,這時的汪洋比李東海可更像神棍了。
傅榮毅似乎聽懂了一點,他.也不是一個新手,對狙擊手的這一套非常的熟悉,當然他也看出了樸相傑是一個很強大的對手,但汪洋對他的方式卻讓衆人迷惑,他卻看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別人沒有注意到,可是傅榮毅卻.看到了,汪洋說的這些話似乎對下面的較量沒有作用,但樸相傑強抑着怒氣,額上的青筋暴起卻讓傅榮毅看在了眼裡,理由很簡單,原來這個樸相傑還是非常的生氣,他只是沒有顯露出來而已。
會生氣,就說明這個樸相傑的.心並不像他外表一般的冷靜,他的修心養性功夫還沒到家,只要情緒受到了影響,那麼等會較量開始的時候,這個樸相傑就會心裡產生陰影,汪洋就有取勝的機會,傅榮毅可以想到汪洋說的那些話並不是沒有作用的。
三十六計,攻心爲上嘛,汪洋幾句不經意的話,已經.讓這個樸相傑心理產生了微妙的變化,這就是一種勝利。
“靶位已經豎起來了,不營長同志還有要.求沒有?”
樸相傑面色平靜,步伐也很堅定,如果大家仔細.地觀察,大家也會感覺到奇怪的,因爲樸相傑向着駐地外面走動,他的每一步似乎都是一樣的大小,無論心裡有着樣的活動,他似乎都不會對他的生活習慣有着任何的變動。
“我無所謂,只要.客隨主便就好,是不是現在就將槍卸了開來?”
汪洋依然笑mimi地看着樸相傑,樸相傑冷靜的可怕,但他卻陽光的讓人都不忍心看到他一會的會輸在樸相傑的手中,只是周邊觀看的人都有種感覺,汪洋實在不像是一個射手,與樸相傑的陰鬱比走來樸相傑無疑更有當個成功狙擊手的潛質,汪洋要想贏似乎根本不可能。
“當然,我們現在就可以將槍卸開,馬上就可以進行比試!”
說實話,樸相傑雖然臉上看不出表情,心裡卻早就巴不得比賽快開始了,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再聽汪洋說些了,不爲何,汪洋說的話雖然不多,而且態度非常的不,可是卻是句句誅心,讓他心裡一直不如他外表一般的平靜。
槍是戰士的第二生命,這個誰都,全樸相傑一向人爲槍只是人的工具而已,槍只是一個輔助工具,真要發揮出槍的作用,還是要看人的。
可是,汪洋不但說槍是戰士的第二生命,他還要說槍是戰士的和親人,說槍有思想,槍有的感覺,卻讓他有些迷惑了,這話他聽一些狙擊手說過,可是他一向都抱着嗤之以鼻的態度,但不知爲何,當汪洋連他的槍還沒看清時,卻指出了他的槍栓裡有了小石頭,這就不禁讓他的心理開始動搖起來。
面對這種動搖,作爲一個狙擊手樸相傑當然意味着,因爲狙擊手其實最重要的就是心要靜,才能打好槍,可是一旦心裡抱着迷惑和猶豫,他就是有再好的槍法,也發揮不了真正的水平,所以他真怕再聽到汪洋話,讓他的心再次動搖,快點射擊完畢纔是正理。
“哦,你這就開始卸槍了?”
說完話,樸相傑幾乎是不顧汪洋的表示,立即在草叢中開始卸起槍來,可是汪洋卻沒有跟着他進行動作,而是很古怪地看着樸相傑,突然向他問着。
“曉燕,麻煩你拿一條白色的毛巾給我吧!”
樸相傑用很迷惑的目光再看着汪洋,這次他決心不再接汪洋的話了,他可不想被汪洋牽着鼻子走了,可是汪洋卻依然按的想法行事,突然間找趙曉燕要了一塊白色的毛巾。
毛巾?難幹?這有用?不但是樸相傑眉頭皺成了川字型,就連邊上的觀衆也不知回事了。
“我這裡有一條毛巾,你看能用嗎?”不跳字。
趙曉燕答應一聲,然後正想向後走,去拿毛巾呢,可是毛巾是裝備低劣的志願軍和朝鮮人民軍戰士們常備之物,邊上倒有一個戰士熱心地向汪洋說着,然後拿出了一條白色的毛巾來。
“能用啊,可是一會可能會弄髒了,這位同志,你捨得嗎?”不跳字。
這個戰士是一個年紀不大,可是卻帶着一臉笑意的年青士兵,汪洋看了看他手裡的白毛巾,倒是沒覺得他的毛巾有不好,但還是好意地將結果告訴了他。
“沒關係,營長同志你儘管用吧,就算弄髒了也沒事!”
汪洋一口流利的朝鮮話,而且一直帶着笑容的模樣讓人民軍的戰士對他大起好感,他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關係,讓汪洋放心地使用。
“那好,真謝謝你了!”
不管樸相傑一臉的迷惑,也不管樸相傑現在已經以很快的速度將槍已經卸下來放在草叢中,汪洋地將手中毛巾攤開放到了地上,他一絲不苟的表情直到邊上的衆人感覺到疑惑。
將白色的毛巾增攤在地上,然後將槍平放在膝蓋之上,汪洋雙腿跪在白色毛巾的前面,這時衆人才他終於開始將槍卸開了。
可是,與樸相傑的快事卸槍動作不動,汪洋的卸槍慢得要命,他幾乎是一步一動地將槍按步驟地卸了開來,然後將每一個部件像珍寶似的按護着,輕輕地放在白色毛巾的上面。
先不且說的速度如何,但是單憑現在汪洋臉上露出了祈誠模樣,都不禁讓邊上觀看的戰士們感覺到,汪洋真的還和他說的一樣,他將槍就像對的親人和一樣的愛護。
每個人的臉上都很古怪,雖然說無論是志願軍還是朝鮮人民軍對戰士們的要求,都是要愛護手中的裝備,但愛護到汪洋這種程度的恐怕幾十萬人裡也就獨此一家了。
唯有,將槍藉着汪洋的那麼朝鮮人民軍特種兵戰士,看着此時的汪洋也不禁認可地點了點頭,目光中對他的敵意也不禁少了好幾分,不管說,從對槍的愛護程度上來說,汪洋自從拿了他的槍之後,絕沒有他讓的槍受到一點的委屈。
“你真的是個特種兵戰士們嗎?你……你到底要卸到時候?”
汪洋動作很慢,而且也很,那怕是卸下一個小零件,似乎也不想讓槍受到一點小傷害,這樣的拆槍動作如果也是特種兵的話,那樸相傑心裡想着,怕是在場的任何一個戰士可能都比汪洋這個‘特種兵戰士’要做得更好了。
本來,他認爲的耐心已經夠好了,可是汪洋慢騰騰的做法,實在讓他有種崩潰的感覺,終是忍不住要問出聲來。
“我是不是特種兵戰士們似乎並不重要!”
地將槍栓放在了白色的毛巾上,他輕拿輕放的動作就好像是抱着的戀人放到了牀頭,那目光足可以讓任何爲之融化,可是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樸相傑的話,他不緊不慢地回答了一句,終是擡起來來看着樸相傑,再次展顏笑了起來:
“但是我清楚的記得,好像我們拆槍的動作並沒有算在較量的勝負之中吧?無不少字”
聽到這話,樸相傑感覺的大腦用中充血的感覺,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忍住了要說的話,他決心閉上的嘴巴,不再給汪洋任何氣的機會。
“可惜的是,你手中的那支莫辛甘地狙擊步槍,卻並沒有得到應有的保護,劍雖好,可是一旦所託非人,那麼的它的銳氣也會日益消磨,最終變得平淡無奇!”
可是,樸相傑閉上了嘴巴,並不代表着汪洋就此放過了他,樸相傑不得不覺得面前的這個少年不像個戰士,反而有點村裡的三姑六婆了,那羅嗦的話實在讓他有些想打人的衝動,可是他還不得不說,汪洋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他對槍的確不是太好,但這很重要嗎?
也許很重要,但畢竟沒有重要到比他本人更重要的程度上吧,槍不行了,再換一把就可以了,汪洋的話雖然可以觸動他,但他並沒有因爲汪洋的這些話而去改變的一些習慣。
“嗯,這樣就好了,槍雖非名器,但一旦你用心的愛護,對他像的身體一般的進行了解,那麼你就會有槍人如一的感覺,我想樸相傑同志,你可能永遠也沒有達到這個境界吧?無不少字”
樸相傑一聲不吱,他強迫不再聽汪洋的任何言論,可是汪洋卻像個蚊子一般地在他的身邊嗡嗡地叫個不停,更讓他難以忍受的事,汪洋的聲音雖不大,可是說出的話卻不由他不得不去想,不裝到腦子裡去。
人槍合一的境界?這似乎有點中國古武術中人劍合一的傳說味道,可是人槍合一真的可能嗎?
也許真的有可能呢?樸相傑作爲一個射手,他並不是一個初哥,汪洋說的話可能對邊上戰士們沒有觸動,但對樸相傑來說卻如同雷霆閃電一般在腦海裡劃過。
他也打過槍,他也狙擊手裡有一種瞬間狙殺的至高境界,聽說在那種情況下,槍就幾乎是成了人身體的一部分,不用瞄準,不用去準備,一旦進行戰場的殊死搏鬥,達到這種境界的狙擊手擡起手就可以射擊,但是射出去的子彈就如同經過精確的校調一樣,再從的敵人在面前也毫無畏懼,他也能達到槍槍致命的效果。
難道說汪洋所說的人槍合一,指的就是這個?
可是,這可能?汪洋纔多大?看也就二十歲出頭而已,幹狙擊手這一行就跟醫生一樣,那是越久,沉澱越久,才越厲害的,而汪洋一個小屁孩而已,可能會到達人槍合一的境界?
樸相傑臉上一片震驚,眼裡卻滿是迷惑,如果面前的汪洋沒有這個本事,爲話能又說得這麼透呢,面前的這個汪洋總是能在讓如霧如幻似的看不明白,現在這種情緒就更加的嚴重了,甚至在那一刻,他一想到他說人槍合一的話之後,他就感覺心裡竟然會有種無法戰勝汪洋的覺。
“可以開始了嗎?”不跳字。
可是,在這個時候,樸相傑卻再也沒有多少的來考慮這個問題了,因爲趙曉燕已經問過了一遍樸相傑可不可以開始了,可是樸相傑沒有聽到,那麼邊上的汪洋不得大聲地在他的耳邊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哦,對不起!可以開始了!”
這個時候的樸相傑才如夢初醒,他看到了面前汪洋那張似乎毫無傷害的笑臉,幾乎不由自主地這樣回了一句,當然隨後他連忙凝神開始準備起來。
“那好,曉燕!麻煩你幫我叫下開始的口令吧!”
汪洋自信地笑了一起來,當他和趙曉燕說過這樣的話之後,在場的衆人突然覺得汪洋仿若變了一個人,雙腿由原來的跪姿已經變成了半蹲式的,他的身體半傾的同時,已經向下伸出了右手,而此刻他的頭也垂了下來,耳朵做着傾聽狀。
此時,汪洋的表情沒有人能看得到,但是隻有第一中隊的戰士們都,汪洋現在的那雙眼裡已經充滿了戰意,因爲像夢幻一樣的動作就開始了。
多少次梟龍特種大隊基地裡進行裝卸槍的考覈時,汪洋的準備動作都是這樣的,而且第一中隊的每個戰士們都被汪洋強迫地用上了這個動作進行考覈。
因爲,汪洋的這個動作好處太多了,耳朵隨時傾聽着口令的發生,而且同時汪洋伸出的右手,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撿起第一個零件進行裝配,半傾着的身體也給人體以最大的動能進行身體運動,說得不好聽,只要做了這個動作,再看一眼現在還有點發呆的樸相傑,第一中隊的戰士們差點沒樂開了大嘴,他們已經樸相傑已經輸掉一半了。
這就是差距啊,樸相傑總覺得很厲害,可是汪洋呢卻是那樣的無害,但實際上呢,從一開始兩人對上面開始,樸相傑可不他們就已經交上手了。
汪洋不動聲色之間,就讓這個冷靜的狙擊手一怒再怒,最後更是用誅心之言讓樸相傑心生迷惑,在這種連續的打擊下,樸相傑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可是他的心早就已經靜不下來了,這場戰鬥他就已經輸了一半。
當然,更讓樸相傑沒有想到的是,如果說單純的比試射擊都算了,可是那個樸日鑫中尉卻還白癡地要比裝槍的動作,要汪洋的裝卸槍可都是在梟龍特種大隊基地裡面經過數千次乃至上萬次苦練出來的。
在那個時代裡,特種戰士們的訓練還方自成型,像汪洋那樣對於各個科目都進行這種極限折磨訓練的還真不多,無疑汪洋他們就是第一個吃螃蟹的,專業素質之強怕是讓這個樸相傑拍馬也趕不上了。
“比賽開始!”
看到了汪洋和樸相傑都做好了準備,雖然說汪洋的這個準備動作看起來更加的怪異一些,但是趙曉燕汪洋這樣的做法有一定的理由,因此,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將口令下達了出來。
然後……
較量就開始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在場的所有官兵,無論是志願軍戰士和人民軍的戰士們,都看到了一場仿若夢幻似的眼出。
先不管汪洋說愛槍要受護一般的話有沒有道理,首先看到的就是樸相傑的快速裝槍,不得不說樸相傑還是有點背的,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又中了汪洋的一點小計謀,他拿起槍管就出現了問題。
按理來說,一把好槍,那是隨時都需要養護的,一個好的戰士,一個愛槍如命的戰士,只要有可能,他們都會在進行射擊之後,回到營房的第一件事,就將將槍卸開,然後就將用槍油進行一次養護。
爲說,汪洋在第一眼看到樸相傑的時候,就說他不夠愛護他的槍呢,其實汪洋就是看到了樸相槍的槍雖然很不,但整個槍身就顯得黯淡無光,這說明槍有很久沒有經過擦拭了,更讓汪洋感覺到不可思議的事,一個狙擊手竟然還不他的槍栓裡面有一料石頭,幾乎將槍栓都擠壓得有點變形,那就是說這個樸相傑對他的還不是一般的差的了。
對槍不是一般的差會出現後果呢?
不用說,汪洋做了這麼多看起來毫無用處的動作,在此時看起來就顯得處心積慮了。
理由很簡單,一把槍如果沒有經常經過擦拭,那就說明槍裡面的槍油並不多,槍油不多槍內的各個零件就會有一些卡殼,那麼裝槍的時候來說都不會比那些槍油充足,還有一定潤滑作用的槍強了。
的人,更會覺得汪洋有些歹毒的是,汪洋故意讓這個樸相傑先將槍卸開,但是卸開了之後,汪洋卻慢騰騰地開始卸槍,這就造成了樸相傑槍的各個零件在空氣中要暴露很長的。
大家都,槍油是會自動揮發,更何況是在空曠的野地裡,加上山谷中偶爾有山風吹過,那麼對樸相傑放在地上的槍來說更是雪上加霜,這個樸相傑他槍上本就不多的槍油勢必被消耗一空。
在這種情況下,此時再裝槍,這個樸相傑又會順利呢?
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情況過,就在裝第一個槍管的時候,樸相傑就感覺的槍管要插入
槍內會很困難,竟然一滑之下還不能入,不得不讓他再用力一塞,槍管才完全安全到位,僅僅他做了這麼一個動,他就目瞪口呆地汪洋已經行動流水一般的地開始了他的表演。
汪洋是不是個精銳的特種兵戰士?
這話其實問得很無聊,在很多時候,汪洋並沒有將他是一個特種兵戰士的事掛在口上,當然更不會像樸日鑫中尉一般,無聊到在追女孩子的時候都恨不得讓人他是天下第一猛男。
是不是特種兵,汪洋只會用行動來告訴他,他是不是合格你只會在戰鬥中,當然如果你一定要進行較量,汪洋也絕不會拒絕。
是行動流水一般的表演,是夢幻一樣的演出,在場所有的戰士們都看得如醉如癡,甚至在一邊的樸相傑都止不住停下了的動作,有些發呆似的看着汪洋,眼裡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趙曉燕說比賽開始,那個始字一落音,汪洋早就放好的右手就開始了表演,那是一場堪比文工團慰問演出一般的絕妙表現,大家只能用神奇來形容。
汪洋神情極爲的認真,專注的讓人感覺他彷彿是已經融入到他要做的動作當中。
右手一抄起白色毛巾上的槍管,另一隻手卻已經拿起了槍托,雙手一合,幾乎是在手鬆開的同時,那槍管就已經悄無聲息地滑入了槍套之中,左手一抖,然後只聽到輕輕啪的一聲,閉合就已經到位了。
整個動作是如此的和諧和完美,那一會汪洋絕對是左右開工,整個身體和槍都融合成一個整體在運作一般,他的速度又可能不快,又不讓人看了有賞心悅目的感嘆?
槍還有樣的裝的,在場的所有戰士們都裝過槍,可是又有誰見過如此神奇而快速的裝槍之法,他們看得連眼珠子都似乎要掉出來了。
緊接着發生的一切更讓整個比賽的場地都變得寂靜無聲,因爲大家全都被汪洋的動作給吸引住了。
那一會,大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汪洋不是在裝槍,他似乎應該是在進行美妙的演奏,他整個身體都運動了起來,但是卻給人一種帶着奇特韻律的美感。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成了一個音樂的節拍。
槍的每一個零件裝配到位,就彷彿是一首完美的樂章達到了一個小高潮。
當一個又一個的高潮將衆人的驚訝和感嘆推到最高潮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有種如癡如醉的感覺/
這是詩一樣的樂章,這是堪比夢比交響光的演奏,因爲只有那樣美妙的韻律才能讓大家回味,因爲只有那樣的完全演出,才能形容現在汪洋的表現。
那一會,汪洋的目光是如此的專注,專注的男人有一種格外吸引人的美,用這樣的話來形容此時的汪洋可能一定也不過份,他的眼神,他的動作,甚至他裝上槍好槍,發出了卡嚓的一聲響聲,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種動人心魄的笑容之後,他的整人絕對是這個樂章最動人的部分,當他最後完成動作的那一笑出現之時,就彷彿是將他整個的表演推向了有史以來的最高峰。
“神技!這……可能?”
“槍還有這樣裝了嗎?”不跳字。
“天哪?太快了吧?無不少字”
“我沒有計,但是……但是,我敢肯定,他用的一定沒有到二十秒,不……不我覺得可能連十五秒和也沒有過!”
“呃,不是吧!這麼快,我簡直懷疑他裝上的槍能不能射擊,不是亂湊在一起的吧!”
當汪洋將整支槍裝配完畢之後,他面前第一個張癡呆着的臉孔是樸相傑,只有他這個專業的人士,才汪洋所做出來的動作有多誇張,又有多讓人感覺到望而生畏。
此時他完全已經忘記要裝的槍了,若說在開始比試之前他覺得他有些看不透汪洋,那麼現在他更加的崩潰,因爲他作爲朝鮮人民軍內部號稱第一狙擊手的他,僅從裝槍的這個動作上,他就覺得看着汪洋有望高山而仰止的恐怖想法。
面前的這個人幾乎讓他有種不可戰勝的衝動,不得不說他也開始汪洋在激怒,汪洋在試圖讓他心不能冷靜,這些他都,可是當他看到汪洋的表現時,他只覺得汪洋實在太多慮了,其實他就是一點也不用去激怒他,他拍馬也敢不上汪洋的水準。
不過,突然間人民軍戰士羣裡傳來的以上的話,他憑藉着他專業的目光當然汪洋絕不是胡亂地將槍湊在一起裝好的,他的槍絕對可以擊發。
但是……擊發啊!也是關鍵之一,他現在唯一對的信心的就是的槍法了,他雖然輸了這一陣,但是並不代表他後面要進行的射擊也會輸,因爲他雖然看到了汪洋將槍全部裝好,他還是毅然拿起了手中的槍快速裝填起來。
“砰!”
槍聲響起了,聽到槍聲響起之時,說實話樸相傑還以爲他聽到的是幻覺,汪洋會在這個時候進行射擊,真是打死他也沒有想到。
要,汪洋現在的速度可是比他快了不有多少,他有大把的時候進行射擊,他可以很耐心地瞄準,他可能很從容不迫地將子彈射到他最想射的位置上去。
可是,汪洋在這個很關鍵的時候放棄了他的這些優勢,他毅然出槍,然後就打出了這讓樸相傑也爲之感嘆的快速擊發。
“這不可能?”
聽到了槍聲,樸相傑不得不再次將裝槍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完全可以推測出,他都不用說看了,他汪洋這一槍絕對是在裝槍完畢之後,連槍的校準也沒有作,立即就擡手射擊了,因爲槍聲幾乎地在他低頭準備裝槍的那一刻就響起的。
能這樣射出一槍?!太不可思議了!
只要看了汪洋開始的表現,縱是那個白癡的樸日鑫都用一種看着魔鬼的目光在看着汪洋驚訝的得說不出話來,就更另說冷靜的樸相傑了,現在誰還敢說汪洋是一個門外漢,或者說汪洋不是一個優秀的特種兵戰士?那他就是白癡中的白癡了。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來,汪洋還以這麼快的手法射出了至關重要,甚至可以決定他們比賽勝負的一槍?
那麼,樸相傑,能讓汪洋做出如此反常的動作,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就是汪洋是個白癡,自大也太過份了,沒有真本事,但是卻想在衆人面前出風頭,所以才進行如此白癡的射擊,將最後一局的勝負拱手送給樸相傑。
第二個可能呢?樸相傑一想起這個可能,他的心都不由得有些顫抖起來。
瞬間狙殺能力?還有真正的人槍合一?這幾個詞像個魔鬼一般的纏繞在他的心頭,難道說汪洋開始說的話都沒有一點在騙他,甚至是一直在點醒他,或許並不和他想的一樣,汪洋並不是在氣他,反而有點像教他點,只不過是看樸日鑫中尉太自大了,所以想趁機好好地教訓他們?
但是,不管如何?樸相傑突然,他現在射擊不射擊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現在要聽一下了報靶員給他傳來的信息,他甚至要遠處的報靶員給他告訴汪洋的數據,他要判斷一下汪洋的真實實力。
第一種原因可能性非常的小,第二種可能如果是真的,可是樸相傑的心裡卻是如此的苦澀。
朝鮮人民軍的特種部隊無疑成立的比志願軍要長,但是他們取得的成績真的不敢恭維,起碼志願軍的特種部隊一成立,就完全把他們給比了下去,這又讓他不受打擊?
現場靜得可怕,就算此時地上掉下一根針可能大家都聽到。
二百米開外的靶子啊,汪洋所在的射擊位看去,那裡的靶位看起來並不大,要想射中十環,那也就和要射個雞蛋大小的物體差不多。
也許,這都算了,只要經過認真的瞄準,然後靜下心來射擊,在場的戰士們,可能最少都有二成的人可以做到一槍將那個雞蛋擊爆。
可是,汪洋卻是根本沒有經過任何瞄準,他幾乎是在裝槍完畢後,立即擡手就射,這就非常的不一般的,這一顆子彈如果射中了十環,那麼就說明汪洋的槍法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甚至都顛覆了在場所有戰士們心裡的想法。
一點一點的,此時的樸相傑都沒有再裝手中的槍了,他突然站了起來,向遠處他們特種部隊的戰士們打着招呼,意思讓他們報靶,他只想看了汪洋射出子彈的準確度,然後再決定如何地面對汪洋。
而此際的汪洋卻是談然的一笑,不知時候,他已經將手中的步槍放到了他原來的主人手中,那個朝鮮人民軍特種戰士呆呆地看着他,彷彿看着一個神靈一般,眼裡有着一種難以抑制的崇拜之意,就連汪洋對他說了一聲謝謝都似乎沒有聽到。
“你的毛巾我會洗乾淨了後再還給你,謝謝你了!希望你不會介意!”
“不……沒關係的,這……這是我的榮幸!”
而此時的趙曉燕也笑着走到了汪洋的射擊位上,她善解人意地撿起了地上的白色毛巾,然後走到那個借出白色毛巾的人民軍戰士們面,她溫柔的話語實在比子彈還有威力,那個年輕的士兵可能對着敵人的子彈他也毫無畏懼之意,可是當他聽到趙曉燕對他的笑容之時,他臉色通紅,卻不知說纔好,但是眼裡的激動卻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
然後,做完這一切之後,汪洋和趙曉燕相視莫逆地一笑,他們就站到了一起,縱是全場的人都無比關注汪洋現在的射擊成績,可是反而他們這兩個當事人彷彿沒有一點在意,站在風中,站在戰士們的最前面,他們就像一對完美的壁人,讓人一望而心折。
此時,那個樸日鑫中尉將汪洋和趙曉的夫唱婦隨都看在了眼裡,他就是再傻也汪洋爲要找他麻煩了,無論從公從私,他實都應該得到汪洋的教訓,看着汪洋和趙曉燕衣襟飄飄地迎風而立,兩人都面對淺笑如同神仙伴侶一般,他竟然會感覺突然生出任何怨恨的情緒了。
也許……這就是差距吧!汪洋說他的坐井觀天,看來還不是一般的有道理。
“十環!十環!十環!”
“天哪?他沒有報嗎?這有可能嗎?”不跳字。
“這纔是神槍手啊,真正的神槍手!”
“中國特種兵真的很厲害,志願軍好樣的!”
“神奇的一槍,真是太完美了!”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在所在戰士們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中,遠處的報靶戰士甚至將射擊的結果報了三次,但是縱使這樣,還是引起了全場的震驚。
最終的比賽結果真的無須再說了,就算樸相傑將槍裝好,然後再將子彈打入遠入二百米外的靶心之中,那也改變不了較量的結果,更何況,此進的樸相傑明顯已經沒有了戰意,他呆呆地看着遠處的靶位,久久沒有轉過身來,似乎被打擊得很重。
“隊長,好威風啊!比我們在基地裡訓練時還要快三秒呢?”
“哈哈,最誇張的是那一槍了!隊長,你可得教教我,你是射出這一槍的,太快了!”
“這就是嫂子吧,我是傅榮毅啊,嫂子果然好漂亮,以後可要多照顧我啊!”
“現在可沒有再敢小看我們中國軍隊的特種兵戰士了吧,隊長,你可真幫我長臉啊!”
“……”
幾人歡喜幾個愁,此時的第一中隊戰士們纔沒管這麼多呢,但報靶的結果一出來,戰士們就擁到了汪洋的身邊,大家鬨然大笑地向汪洋和趙曉燕打起招呼了,趙曉燕倒也大方地和新見面的第一中隊戰士們打得招呼,然後又含蓄地跟大家交談着。
唯有汪洋現在的目光若有怕思地看着那個樸相傑,這個樸相傑雖然一個字也沒有說,但是汪洋看着他的背影一動也沒有動,卻事情並不會那麼簡單的結束,也許他也沒想事情那麼快就結束。
果然,大約三十秒鐘之後,樸相傑突然回過了頭,他用一種很冷靜的目光看着汪洋,眼裡少了一絲陰鬱,卻讓汪洋在他眼裡看到了彷彿火焰一樣的激情。
他還是極其的冷靜,冷靜的真讓人感覺到害怕。
同樣,他也依然也沒有說,然後準備向前走去,汪洋和第一中隊的戰士們,卻他走到了的槍的邊上。
看到了樸相傑的動作,所有的人都不禁又靜了下來,都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誰都,今日受打擊最大的人不會是樸日鑫,受打擊最大的絕對是樸相傑。
因爲,樸日鑫說起來也只是一個坐井觀天的小丑而已。
可是,樸相傑從他的動作,和他應該擁有的戰績來說,他絕對是一個驕傲的人,而一個驕傲的人卻在他最有信心的項目上受到另一個人的致命打擊,他心裡的滋味一定不侍太好受的。
手似乎有點顫抖,可是他卻是摸在那些槍的零件上,然後他終於拿起了地上的零件,樸相傑讓在場的人都意外,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又裝起了槍?
難道說,他覺得較量還沒有結束,他還想射出一槍嗎?
可是,要樣的一槍才能將汪洋打敗呢?這實在讓在場的戰士們都感覺不可想象。
留在地上的槍械零件越來越少,正被樸相傑慢慢地裝到了槍上,漸漸的大家了樸相傑的動作與開始有異,起碼他卸槍的動作比現在裝槍的動作不要快了多少。
樸相傑正用一種幾乎神子拜見神靈時的那種祈誠,他很認真的裝着槍,這一次當他如果看到他槍上的那個零件上沾了灰,他都會用乾淨而筆挺的軍裝將上面的塵灰擦掉,然後再將這個零件放到槍身之上,不管擦拭過後,他的軍衣會有多髒,不管這樣做是否會多消耗一些,他卻再也沒有一點的猶豫。
看到這種場面,汪洋和第一中隊的戰士們若有所思,汪洋更是很是老成地點了點頭,依然一動不動地看着樸相傑的表現。
“謝謝你的教導,我現在鄭重地向你們表示歉意,我們的無知傷害到了部隊的情感,這件事情是我們的不對,希望你們能接受我的道歉!”
終於,樸相傑很是認真地完成了他的工作,而在完成了這個工作之後,他第一個就走到了汪洋麪前,用極爲平靜的目光看着汪洋,可是隨即他就深深地向汪洋敬了一個軍禮,說出了以上的話。
“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只希望我們能中朝兩軍能夠真正的如同一家,齊心協力地對付我們的敵人!”
汪洋麪上的笑容也頓時消失,他很認真地回了樸相傑一個軍禮,然後說出了以上的話。
“現在我們承認,貴軍的確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特種部隊之一,你們的能力絕不遜色於世界止的任何一支部隊,甚至你們比其中的一些部隊更加的優秀,我相中國軍隊一定會以你們爲榮!”
說完以上道歉的話,樸相傑並沒有就此罷休,不得不說,朝鮮人有一種類似於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他們同樣對強者保持着相當的敬意,在他目光的瞪視之下,樸日鑫中尉在兩個特種兵戰士的扶持之下來,來到汪洋他們的身邊,然後樸相傑和樸日鑫幾乎是同時說出以上的話語。
這話讓汪洋和第一中隊的戰士們感覺心頭一熱,他們今日所作的一切都是了這句話,現在能聽在耳裡,他們都不禁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因爲這種榮譽卻是他們努力而獲得的,也是他們在未來的戰鬥征途裡夢寐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