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遭殃的自然就是跟她一起上路的另外4個大男人了。她瞅着機會老用雪球偷襲,雖然她這邊有曲耘柏這員大將,奈何曲靖司和慕幽都是有功夫的,一起攻來時她基本上就只有尖叫的份兒了,而曲耘柏自然是護着她的,所以基本上我方只有曲家大少爺一人,敵衆我寡的結果就是最後變成雪人的只有曲耘柏而已。
每次看見他一頭一身的雪,蕊初又想笑又心疼。但不讓她玩兒又心有不甘,這麼好的雪不玩兒多浪費呀!何況仇都還沒報,怎能作罷?怎麼說也得讓那兩個人吃點苦頭。
想來想去,腦筋動到了一直袖手旁觀的長風身上。說到這個,她就有氣。論尊卑,嵐是長風的主子;論感情,他們跟親兄弟沒兩樣,可長風那個木頭腦袋硬說交戰雙方都是主子,一行5人他去哪邊都不合適,所以做個觀衆最好。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怎麼可能接受?依她看,長風分明是覺得這行爲幼稚,懶得下場而已。
所以這幾天一有時間她就拼命纏着長風想說服他。威逼利誘、好話歹話都說盡了,長風卻完全不爲所動。說到最後她幾乎都要放棄了,嘴裡也只剩下一個理由反覆唸叨:“你不參加多不合羣啊?參加吧參加吧!”
長風無奈的駕着馬車,懷疑自己耳朵上的繭子又厚了一層。以前
就知道雲小姐喜歡說話,但沒想到竟是這麼的……健談。這幾天除了晚上睡覺,他耳朵就沒清淨過。如果她跟主人在一起的時候都這麼喜歡說話,主人怎麼受得了?
這天又是這樣,難得陰沉了好多天的天空終於放晴,卻有一隻麻雀唧唧喳喳讓人不得安穩。長風已經無奈的不想說話,任那隻麻雀在耳邊說什麼,都充耳不聞。終於,有人受不了,慕幽從車廂裡探出頭來:“走多久你就說多久,你不渴嗎?”
蕊初無視慕幽一臉譏諷,雙手在胸前交握,一臉感動的說:“小幽,原來你這麼關心姐姐!哦,姐姐我真是太感動了!”
姐姐?慕幽瞪她一眼,“你還真敢說。”他纔沒那麼倒黴有這種瘋瘋癲癲的姐姐!
哦,對哦,按史書上說的來算的話,他現在已經24歲了。是比她大點兒。“就算不是姐姐,那也是嫂嫂啊。快點,叫聲嫂嫂來聽聽。”
慕幽一時語塞,瞪她一眼,“哼”的一聲放下簾子進了車廂。長風沉默着不說話,在心裡直搖頭。唉,慕少爺明知說不過小姐,怎麼一直都學不乖呢?
哈,就知道他都不過她!誰讓你打雪仗是欺負嵐!他是隨便來個人都可以欺負的嗎?能欺負他的只有我!她對車廂做個鬼臉,完全沒想到自己是讓曲耘柏變雪人的始作俑者。
正在這時,簾子又被掀開,這次是曲耘柏。看見她的鬼臉愣了一下,隨即勾起嘴角,“進來吧。在外面太久,當心着涼。”
“不會。”她親熱的靠過去,迅速在他臉頰親了一記,“這麼好的太陽,怎麼會着涼。”
坐在她身邊的長風太陽穴微不可見的抽搐一下,對這個未來主母的大膽作風,只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曲耘柏看出他的尷尬,淡淡說道:“長風,你進去休息一下,我來駕馬車吧。”
長風點頭,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停下
馬車,進了車廂。對曲靖司和慕幽點點頭,他靠着車窗坐了下來。
“把你趕進來了?”曲靖司遞給他一杯熱茶,搖搖頭道:“長風,我都快不認識我大哥了。”這幾天被大哥用那樣的眼光盯着,現在想起來心裡還發毛。
長風接過杯子,道了聲謝,淡淡回答道:“誰讓二爺老是做些不識相的事呢。”
曲靖司吃驚的瞪大眼,一時之間竟忘了回話。這是長風嗎?若說曲府裡最不喜歡的人是大哥,那麼第二個就是長風。以前的長風有禮而沉默,而他剛剛竟然回答他了?“蕊初的功力真是所向披靡。”他嘀咕着,搖搖頭。
“大哥怎麼受得了?那女人那麼聒噪。”慕幽撇撇嘴,嫌棄的說。跟曲靖司認識短短不過十幾天,因爲兩人性格相投,都是爽朗之人,很快成了好朋友,說話自然也就無所顧忌。
而曲靖司雖然已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可他已失憶,況且又是遊大哥的親弟弟,自然也就是他的兄弟,相處起來也沒有隔閡。他笑着說:“你不覺得他們很是相配麼?我大哥話太少了,若兩人都不愛說話,以後成了親家裡豈不是要悶死了?”
慕幽不敢苟同的搖頭,“我只能說我無法理解大哥的品味。”說長相,她也只能算是尚可;說身材,瘦的像根竹竿兒;說學識,暫時也還沒看出她有什麼過人之處;缺點倒是一大堆。
“哈哈,你這話可千萬別讓蕊初聽見。”曲靖司被他的表情逗笑,拍拍他的手道:“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
馬車又緩緩行駛起來,蕊初挽住曲耘柏的胳膊,雙眼笑成兩彎月牙,嘴裡哼着不成調的小曲兒,雙腳隨着節奏一踢一踢的。
曲耘柏聽着她軟軟的嗓音,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平靜。所謂幸福,也許就是這樣吧。就算什麼也不說,就這樣靜靜聽她唱歌,就這樣一直下去,知道她會在身邊,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