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們都回了房,
“至於你們,楊伯,就把我的房間騰出來給她們吧,反正我一個人,住不了那麼大的房間”
“那您……”住哪裡
“我住偏房,那裡太小,容不下兩人”
“是,兩位請隨我來”
楊伯領着兩位婦人去了李雪顏的臥房,因爲李雪顏很少住這裡,所以房間裡除了幾件衣服是自己的,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李雪顏隨後進房取了自己的衣物便準備回濟世堂,臨走時,她把這個月院子裡的伙食費一百兩交給了楊伯便離開了。
回到濟世堂,已經是卯時(北京時間05時至07時)了,柳樂容和雁兒見李雪顏回來,急忙迎了上來,
“你可回來了,害得我好生擔心”
“小姐,你哪裡去了,奴婢以爲您被……”
“你以爲你家小姐我那麼沒用,再說,有履良在,怕什麼,柳姐姐,害你擔心了。”
“回來就好”
“履良那三腳貓的功夫,頂多自保,哪裡照顧得了小姐”
這話正被進門的履良聽見,
“雁兒,我的武功可在你之上,不行咱們比比”
“小姐說過,好女不跟男鬥”
“我還好男不跟女鬥呢”
“小姐,履良欺負我”
“你……”
“好了,你們兩個,真是一對冤家,一見面就得吵”
“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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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姐,你也嘲笑我”
說着,雁兒便傻上前撓癢癢,惹得柳樂容連連求饒,李雪顏和履良含着笑意看着這一幕,要是能一直這樣多好,大家一起無憂無慮的生活,有時候總是事與願違。
暗處
“爺,時候不早了,皇上還在宮裡等您呢”
“本王自有分寸”
元景炎最後看一眼那日思夜想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暗處,宋瑞心裡那個恨呀,憑什麼你們三個不來偏要我來,這種差事比叫自己上戰場還可怕,元景炎回府換了身衣服,自行騎馬往皇宮方向跑去,
“籲~~”
馬兒吃痛,立馬停了下來,元景炎扔下繮繩,徑直往宮門口走去,
“給三王爺請安”
元景炎徑直走了進去,他最痛恨別人打擾自己,哪怕是自己的親爹都不行,劉公公在元景炎必經之路等他,看着快速移動的身影,
“奴才給三王爺請安”
“他呢?”
劉公公愣了一下,三王爺怎麼跟皇上置上氣了,自己是奴才,不好多說什麼,
“請王爺隨老奴前去,皇上在那等着了”
劉公公帶着元景炎七拐八拐,終於到了一個宮殿門口,元景炎周身的溫度急劇下降,一股寒氣逼人,劉公公打了個哆嗦,
“皇上就在裡面,奴才在這候着,三王爺請進。”
元景炎擡頭看了看頭上的牌匾,蒼勁有力的三個字,啓祥宮。自從自己的母妃去世後,元景炎從未踏足過這裡,時隔多年又來到了這裡,元景炎眼神凜冽,跨步走進。推開房門,便見一個蒼老的身子站在一副絕色美女的畫像前,元景炎皺了皺眉,早知今日悔不當初。文宗帝回頭看着這個自己最滿意的兒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想起他在朝堂上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越發的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不知皇上找我來所謂何事?”
文宗帝就像沒聽見他說的,自顧自的問着,
“你有多久沒有來看你的母妃了?”
“十年又二個月”
“你比我多,我五年沒來了”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他一直想和與他如民間父子一般,可惜他總是疏遠,
“你繼承了你母親的倔強,也繼承了我的薄情寡義”
“有話直說便是”
“你的年紀不小了,該取王妃了”
元景炎沒有回答,等待着他的下文,
“不管你喜不喜歡,總是要娶一個的”
“我並沒有繼承你的薄情,相反,我此生只會娶一個我愛的女子”
“你還在怪我當年沒有……”
“都過去了,沒必要舊事從提”
“炎兒,你要記住,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元景炎不禁冷笑,你賜死母妃也是爲了我嗎?
“選妃的事你要儘快決定,否則就有父皇我親自爲你選”
“如果皇上執意要如此,還請皇上收回我的姓氏”
“你……你這是要跟朕斷絕父子關係嗎?”
“如果我的婚事自己都做不了主,這個王爺當或不當有有什麼區別”
“你……”
文宗帝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要是無事,我先退下了”
文宗帝無奈的揮了揮手,該留的總是留不住。元景炎大步走出啓祥宮,劉公公急忙趕緊去,便見屋子裡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文宗帝,劉公公趕緊上前爲皇上順氣,
“朕這爹當的不夠格呀”
“皇上,總有一天三王爺會明白您的苦心的”
“罷了,不管能不能理解,既然他姓元,有些責任他就必須承擔”
元景炎騎上馬,沒有回府,而是去了濟世堂,他不知道怎麼了,心裡從沒有過的害怕涌上心頭,就如當年失去母妃一般,李雪顏還未睡下,她承認她在等他,等他來小坐一會,今晚晚飯的時候開始眼皮就一直跳,讓她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等了許久,還沒有人,不斷涌上來的睡意被李雪顏深深按下,她相信他會來的。
當元景炎一身酒氣的出現的時候,李雪顏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混亂中,他抱住了她,男子的氣息混雜着酒氣讓李雪顏皺了皺眉,她喜歡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茶香味,
“你喝醉了,我去倒杯水給你醒醒酒”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李雪顏身體一頓,反手抱住了他,輕拍着他的後背,
“我不走,我會一直陪着你”
兩人就這樣一直抱着,許久,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李雪顏推推搡搡的把他扶到了牀上,脫下他的鞋子,替他蓋好被子,正準備起身起去,元景炎一把拉住了她,
“別走……”
要不是他滿身的酒味和通紅的臉頰,李雪顏都會懷疑這廝是不是假裝的,李雪顏只好就地坐下,奈何他拉的太緊,李雪顏掙脫了許久都沒成功,罷了,今晚趴着睡吧。不知道何時睡去,待李雪顏醒來時,元景炎正一臉深情的看着自己,
要不是他滿身的酒味和通紅的臉頰,李雪顏都會懷疑這廝是不是假裝的,李雪顏只好就地坐下,奈何他拉的太緊,李雪顏掙脫了許久都沒成功,罷了,今晚趴着睡吧。不知道何時睡去,待李雪顏醒來時,陽光穿透紙窗照了進來。李雪顏揉了揉眼睛,發現元景炎正一臉深情的看着自己,
“醒了,好點了嗎?”
“你昨夜就是這樣睡的?”
“嗯,不然還能睡哪。”
元景炎心中一陣感動,除了母妃,她是第二個真心待自己的女子。
“起來吧,我去給你打水洗臉”
說着,李雪顏便站起身來,元景炎一把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雙手緊緊的鉗制着她,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惹得她一臉的嬌紅,
“謝謝”
他第一次對人說謝謝,卻一點都不彆扭,
“不客氣”
“小姐,你起了沒?”
是雁兒,李雪顏在他懷裡掙扎了幾下,那人卻一點放手點的意思都沒有,
“雁兒,我就起,你不必伺候我,去幫柳姐姐吧”
“那好,奴婢先過去了”
聽到腳步聲走遠,元景炎才鬆了鬆手,
“讓我抱一會”
李雪顏沒有掙扎,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裡,元景炎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許久沒有說話,
“皇上昨夜召見我”
李雪顏靜靜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說我該娶個王妃了”
李雪顏一怔,
“你答應的?”
她小心翼翼的問,害怕聽見自己不像聽到的答案,感覺到懷裡人的緊張,元景炎輕聲一笑,
“我怎麼會答應,我可是等着娶你過門的”
李雪顏一把掙脫出來,
“又不正經,我……我忙去了,你自便吧”
說着便紅着臉跑了出去,元景炎慢條斯理的下牀穿鞋,從袖口掏出一隻木簪子,是他自己刻的。隨後找了張紙,寫上‘定情信物汝必收’這幾個字,用簪子壓着,放在她的牀頭,身形一轉,便消失在了房間裡。還好李雪顏帶着面紗,外人看不見她臉紅的樣子,李雪顏穩了穩心跳,
“雁兒,履良出去了?”
“嗯,早出去了”
李雪顏決定中午再過去看看,有柳樂容和雁兒在,李雪顏輕鬆不少,
“掌櫃的,隨我來一下”
“是”
掌櫃的放下手裡的賬本,尾隨李雪顏進了一個房間,李雪顏掏出五千兩遞給掌櫃的,掌櫃一臉震驚的看着李雪顏,
“這錢……”
“我變賣了一些首飾,掌櫃的先拿去解決燃眉之急吧”
眼前的女子有一次讓自己震驚了,一件事是她一年前買下虧空的濟世堂的時候,第二件便是寧願變賣首飾,也不願看病收錢。掌櫃的感動的老淚縱橫,
“李姑娘是個好大夫,我替天下的百姓謝過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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