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一行,對於皇帝來說受益匪淺,對李雪顏來說,也是她今後入朝爲官的一次伏筆。網皇帝與劉公公走到帳篷外,士兵欲要行禮,卻被皇帝阻攔了,劉公公示意他們退遠一些,皇帝則是走上前離得近一些聽裡面的談話,
“表姐,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
“顏兒,你無須自責,就算早知道結果是這樣,我也依舊會贊同你支持你的做法,咱們要贏就贏得坦蕩蕩”,
“表姐,我相信皇上是個明君,他一定會考慮周詳的”,
“顏兒,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你不畏懼世俗的眼光,遇到事情臨危不亂,還有腦子裡那麼稀奇古怪的想法”,
皇帝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兩人一見是皇帝,趕緊下跪行禮,
“罪人李雪顏(趙雅涵)參見皇上”,
“起來”,
“罪人不敢”,
皇帝嘲諷一般的說道,
“這天底下竟然還有你李雪顏不敢做的事情?當中頂撞朕的除了老三你可是當仁不讓呀”,
“皇上恕罪,罪人是因爲一時心急纔會冒犯天威的,並不是故意的”,
“罷了,朕來不是追究此事的,起來”,
“是,謝皇上”,
“你們先想出去,朕有話要跟李小姐單獨談談”,
“是”,
劉公公與趙雅涵一同走出來帳篷,皇上笑着說道,
“坐下說”,
李雪顏大大方方的坐下,
“朕聽聞你與趙雅涵將自己的一票投給了雅兒,這是爲何”?
李雪顏一愣,想起了劉公公,
“罪人覺得贏也要贏得不落人話柄,贏得別人無話可說,否則就算是輸,罪人也是心甘情願的”,
“那你覺得賜婚一事如何處置最爲妥當”?
“那罪人可就斗膽一說了,皇上不會砍我腦袋?罪人可是冒着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危險說的”,
皇帝爽朗的大笑起來,
“好,朕就保你腦袋還在頭頂上,說”,
“罪人覺得,趙小姐是趙大將軍唯一的女兒,皇上就這麼將她賜婚給夏公子,趙大將軍怕是會心中不快,況且夏公子的爲人還有待考究,可不能委屈了姑娘不是,否則趙小姐以後要怨恨的就是皇上您了”,
“還一張巧嘴,還有什麼”?
“再說說別的方面,趙大將軍駐守邊疆,民貴君輕,社稷次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可是很重要的,況且一個大將軍呢,皇上可要三思呀”,
皇帝被她那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給震撼住了,他是在不敢相信繁瑣的治國之道在一個姑娘嘴裡變得如此通俗易懂。可惜了女兒身呀,要是個男兒,定又是一個曠世奇才。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要拒絕了”?
“這倒不是,這樣豈不是顯得沒威信了,皇上您是九五之尊,隨便找個搪塞一下推遲就是了,一切等趙大將軍回來定奪不就好咯,反正不是自家閨女,您別到時候吃力不討好”,
這般隨便的語氣也只有李雪顏敢了,皇帝點點頭,說的有理,到時候就算南雍雅不依,兩家沒意見,她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來,
“你倒是朕的錦囊妙計了”,
“錦囊妙計不敢當,只是罪人有一事相求”,
“何事”?
“表姐爲人誠懇不諳世事,只怕嫁進夏府會受欺負,還請皇上三四定奪,莫要毀了女子一生呀,況且表姐早已經有了意中人,皇上您可不能棒打鴛鴦兩頭飛呀”,
皇帝年輕時也味過失去愛人的滋味,所以他更加能夠深刻體會到那種痛,
“劉公公”,
“奴才在”,
“讓夏忠鑑在朕的帳篷外等候召見”,
“遵旨”,
“朕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只不過趙雅涵能不能嫁給夏麟,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謝皇上”,
“不必謝朕,朕可沒幫你,也沒允諾你什麼”,
“罪人,不,臣女明白”,
“這幾****與趙雅涵就在這住下,過幾日朕再讓劉正傳旨放你們回去”,
“謝皇上,臣女希望皇上能將那事保密,免得南雍雅公主氣不過又找上門來,臣女是下臣的女兒,哪敢跟公主頂撞,但是臣女又是受不得羞辱之人,所以……”,
“好,朕就替你保守秘密”,
“皇上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收斂起笑意大步走了出去,
“臣女恭送皇上,皇上慢走”,
趙雅涵疾步走進帳篷,緊張的詢問道,
“顏兒,皇上他怎麼說”?
“表姐放心,皇上答應我此事延後再議,所以咱們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抓住夏麟的把柄,讓他放棄娶你的念頭”,
“夏麟他不學無術,專做壞事,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咱們可以去告訴皇上嚴懲他”,
“表姐,這要有人爲咱們作證,還要有證據才行,否則皇上也幫不了咱們”,
“那可如何是好”?
“是隻貓總是要**的,咱們盯緊他就是,到時候來個人贓俱獲,看他怎麼說”,
“好”,
後來,皇帝連夜召見了夏忠鑑的事情便悄無聲息的在大臣間傳開了,衆人不知道皇帝到底跟他說了什麼,夏大人一家竟然對於婚事再也一字不提了,臉上也是沒有絲毫的不情願,就如賜婚一事沒有發生過一般,南雍雅與皇后見夏忠鑑這般樣子,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二人心中對李雪顏的憎恨確是與日俱增,特別是南雍雅,恨不得毀了李雪顏那張臉,要是她知道她就是那個壞了自己好事的李神醫,估計李雪顏已經沒命了。
言歸正傳,當夜元景弘在宴會上坐了一小會便離去了,而且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因爲他收到了毛寧的信件,所以決定連夜趕往兩人下榻的客棧見一見‘李神醫’。當然,他也這麼做了,如今他就在兩人下榻的客棧門口,元景弘躍下馬,店小二便立馬迎了上來,
“客官,您可是要住店呀”?
“小二,今日是不是有一男一女前來投宿?他們住在哪間房”?
“客官,每天來我這投宿的男男女女可是多的數不清,小的實在不記得您說的是哪兩位”,
“男的跟本……公子差不多高,女的很柔落,好像是陷入昏迷之中的”?
“噢,你說他們呀,確實在本店住着,小的帶你過去,說起這二人還真是奇怪,明明是夫妻卻要了兩間房,後來那男子還出去找了個丫頭回來,估計是伺候他的娘子的”,
元景弘頓時醋意大發,一臉陰沉的說道,
“男子是本公子的侍衛,女子是我的夫人”,
小二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低頭前面帶路,轉過一個廊道,小二哥便停了下來說道,
“客官,就是這了,左手邊是男子住的,右手邊是那位姑娘”,
“知道了,你下去”,
“是”,
毛寧聽見聲響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發現來人竟然是自家王爺,
“屬下參見王爺”
“在外頭不必多禮”,
“是,爺,您怎麼來了,不是……”,
“碧兒呢”?
“爺,李姑娘已經睡下了,您還是不要打擾爲好”,
元景弘頓時目光變得探究,毛寧趕緊解釋說道,
“屬下的意思是……,大夫說她需要多加歇息”,
“毛寧,你越矩了”,
元景弘的聲音異常的低沉,似乎在壓抑着怒氣,毛寧知道自家王爺發怒了,
“王爺恕罪”,
元景弘不再理會他,而是朝雁兒所在的房間走去,輕輕地推門而入,雁兒並沒有睡,只是熄滅了燈火坐在椅子上發呆,毛寧誤以爲她已經睡下了,聽見有人推門進入,雁兒轉過身來,她以爲是珠兒,
“珠……,你怎麼來了”,
元景弘關上了房門,走到雁兒的身邊坐下,雁兒就如觸電一般立馬站起身躲至一邊,元景弘不在走動,
“你爲何要躲着本王”?
“本王誤會了,小女子並沒有躲着你”,
“那你……”,
“夜深了,王爺要是沒事就回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是會招人閒話”,
“你要是介意這些也不會千里迢迢趕來這裡見本王了,所以你心裡還是有本王的,對不對”?
“五王爺想錯了,小女子只不過是想去蘇杭一帶走走,路過此處罷了”,
“本王不相信天底下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找藉口了看,你就是爲本王而來的”,
“五王爺,您有大好的前途,以後也會有衆多的女人,我不願成爲其中的一個,整日裡爭風吃醋,鉤心鬥角的過日子,所以你明白嗎”?
“如果你擔心的是這些,那本王今日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只要你肯嫁給我,這個王爺不當也罷”,
雁兒要說不感動是假的,要知道在那種封建的社會,放棄王爺的身份也是需要很大勇氣的,雁兒沒有想到元景弘爲了自己寧願放棄前途,
“小女子可不願意被人說成紅顏禍水,還請五王爺切莫因爲小女子自毀前程”,
“碧兒,王爺是實在無法承受今後沒有你的日子,要是你還不願嫁於本王,本王說過了可以等,等到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