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纔在傍晚的時候帶着手下的弟兄扛着糧草回到了山寨,張鬍子看着張俊才的收穫對張俊才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行家裡手,出手就是不一般。我相信小日本鬼子的糧草庫你也沒有放過吧。”
張俊才一挺胸膛說道:“我辦事大當家儘管放心,咱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辦這事情了,糧草庫我已經派人去了,而小日本鬼子的車隊也變成了一堆廢鐵。這一次我順便讓手下的弟兄把鬼子派出噶爾圖城的一個百人騎兵隊都給弄死了,繳獲了六十多匹戰馬,已經拉到後面的馬圈之中。小鬼子估計現在正在外面罵娘呢。”張俊才說完之火哈哈大笑着。
張鬍子用手拍了拍張俊才的肩膀說道:“帶着弟兄先去休息一下,用不了兩天就有大仗要打。小日本鬼子肯定能猜到是咱們爺們乾的這筆買賣,早晚要派人來興師問罪,到時候就是老子跟他們撕破臉的時候了。”
張鬍子目送張俊才離開之後,叫進來問外的哨兵口中說道:“告訴其他的頭領,加強戒備,做好戰鬥的準備。”
哨兵離去下去通知山寨中的頭領,而張鬍子則是看着身邊的紅娘子笑着說道:“小日本鬼子真不是一般的傻,竟然會相信土匪的話。這一次就算咱們給小日本鬼子上一課吧,不過這一次他們付出的代價有點大,幾個月的時間,上萬鬼子的死亡,還有兩萬大洋,好幾萬斤糧草,讓他們哭去吧,他們哭的越傷心,我的越高興。”
紅娘子當然明白張鬍子口中的幾萬斤糧草指的是噶爾圖縣城中那些即將被燒燬的糧草以及張俊才帶回來的糧草總和,想到自己的男人是如此的優秀,竟然把平時作威作福的小日本鬼子玩的團團轉,紅娘子把身體靠在張鬍子身邊……
三天後,日軍的軍官果然派來了使者興師問罪,日軍的指揮官氣勢洶洶的來到房間之內,怒視着張懷祖對張懷祖大聲說道:“閣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閣下就是這種不守信用的人嗎?爲什麼要派人搶劫糧草,搶糧草也就罷了,爲什麼還要燒燬噶爾圖的糧庫。”
日軍的軍官橫,張懷祖卻面帶微笑的向後一退,將真正的主人張鬍子推到臺前,對來人說道:“不好意思,這一切都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大當家的意思。有什麼話你跟他說吧,我的身份就是愛新覺羅溥儀,我知道你明白的。”
日本軍官聽到張懷祖的話後,立刻意識到對方話語中的意思,自始至終這羣山上的土匪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投降,而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要收編對方。
“支那豬,你們都是騙子。你們會爲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日軍軍官大聲的咒罵着。
張鬍子兩隻大眼一瞪,抄起手中的板凳猛然輪向日軍軍官的嘴巴,而日軍軍官身邊的兩個弟兄也恰當好處的死死按住了對方的雙手,並且低下了自己的頭。
“啪”一聲脆響,板凳狠狠的打在日軍軍官的嘴巴上,鮮紅的血水順着對方後仰的頭顱灑向天空,而板凳則是因爲張鬍子用的力氣太大已經碎成兩半。
“*的小日本鬼子,你在跟誰橫?老子是土匪,天王大,我王二!跟老子牛逼,老子乾死你。”張鬍子一邊說着一邊擡起一腳狠狠的踹在對方的肚子上,而此時剛纔緊抓着日軍軍官雙手的侍衛一起鬆手,日軍軍官被張鬍子腳上傳來巨大的力量直接踢飛撞在牆上,然後跌落在地面。
日軍的軍官咳嗽着,從口中咳出兩口鮮血,鮮血中混雜着五六顆牙齒。到現在他才明白他犯了和日軍指揮官相同的錯誤,把眼前的土匪當成了普通人,忘記了這些人都是無法無天的狂徒,任何事情都敢幹的野蠻人。
“來人,傳我的命令,把這次上山的小日本鬼子手腳都給老子砍下來,做成人棍點天燈。媽巴子的,老子就算在混蛋也知道自己是中國人,讓老子幹背叛祖宗的事情,沒門。”張鬍子既然決定撕破臉皮,也就不會讓眼前的日本鬼子活着離開山寨,至於日本指揮官那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收到消息。因爲張鬍子已經做好了主動出擊的戰鬥準備,幾千弟兄早已經準備就緒集結在各個地道的出口,既然要打當然是照臉上打。
隨着這一次上山的四個日本鬼子被綁在大樹上點了天燈,隱藏在各個地道口的人馬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這一次張鬍子的戰術是各打各的,日本鬼子攻擊大山,而他的主力部隊則是繞出大山直接打鬼子的大本營。至於大山的防守交給張懷祖的特種部隊和一小部分普通士兵。
在這種地形中張懷祖的特種部隊以一當百雖然有些誇張,但是也相去不遠;再加上有普通士兵在地道的射擊口對日軍進行偷襲,相信就算日軍能夠進入大山,也是寸步難行。
而這一次張鬍子還有自己的騎兵部隊,那些依格手下受傷的士兵,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早已經恢復了健康,而且經過他們的訓練還有一部分張鬍子的手下已經成爲了合格的騎兵,這支騎兵隊伍張鬍子早已經將他們隱蔽送出了大山,繞道了日軍的後方。只要張鬍子一聲令下,這些騎兵將會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日軍的後方,對敵人進行包抄,到時候日本鬼子就將面對前後夾擊的態勢。
日軍的指揮官突然得到手下戰場觀察兵的報告:大山上的土匪將四個上山談判的皇軍全部砍死,並且點了天燈。
到這個時候,日軍指揮官最後一絲僥倖心理也已經破滅,他知道這場戰鬥已經在所難免,他已經給大日本帝國丟光了臉面,此時再也沒有避戰的道理。
於是日軍的指揮官下達了攻擊的命令,幾乎是從大山各個位置日軍同時發動了攻擊。黑壓壓的日軍部隊向大山壓了過來,於此同時日軍的炮火也開始發出咆哮。
張鬍子站在山頭看着日軍的舉動,臉上帶冷酷的笑容,既不下令反擊也不下令出擊,任由日軍的攻擊隊伍進入大山。
山腳,張鬍子已經準備讓給對方,畢竟那裡是日軍炮火所能達到的地方,一旦日軍的攻擊部隊遭到反擊,就會得到火力支援。與其跟對方硬拼不如讓鬼子遠離軍營,一方面給再地道中隨時準備出擊的隊伍爭取更大的活動空間,讓對方的攻擊部隊和留守部隊形成斷層;另一方面還可以讓張懷祖的隊伍處於相對安全的位置,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日軍的攻擊部隊已經來到了山腰,張鬍子感覺到最佳的作戰時機已經到來,命令身邊的紅娘子用炮火向日軍打響攻擊的信號。
在一陣連綿不斷的炮聲中,日軍的噩夢降臨了,鋪天蓋地的炮火從天而降落在他們的陣型之中,緊接着就是從地道中飛射而出的子彈。
死亡陷阱,一個已經標好了射擊諸元的戰場中佈滿了日軍的攻擊部隊,而這些人卻依然一無所知的進行着他們慣用的豬突衝鋒。
張懷祖在三輪炮擊之後,也帶着手下的戰士加入到了戰場,在這種地形中張懷祖和他的特種部隊士兵就好像是靈活的猴子一樣,一會出現在大樹上,一會出現在小山之後,手中的槍支連連打出精準的射擊,日軍的攻擊部隊在這種神出鬼沒的戰鬥中損失慘重。最讓他們鬱悶的事情是,他們基本上在槍響之前找不到對手的位置,而槍響之後對方就彷彿回土遁一樣,轉眼就消失不見。
山上的戰鬥打得如火如荼,山下的戰鬥也拉開了序幕。那些早已經集結在地道口的人馬突然出現在日軍的身前活着身後,有的人衝向了日軍的軍營,有的人負責從背後幹掉小股的日軍,然後衝向日軍的軍營。
片刻之間,這裡的戰場變成了兩個,山上是日軍在進攻,土匪在防守;而山下卻大換個,土匪在進攻,日軍在防守。
“命領機槍部隊進攻。”張鬍子一聲令下,五發炮彈從山炮中打出,五聲響徹大山的巨響過後,張俊才帶領的機槍大隊出現在戰場上,他們如同見到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樣,張牙舞爪吼叫着向日軍的大本營衝去。
機槍聲密如爆豆,打的日軍防禦陣地前的守軍擡不起頭來,十幾分鐘的時間日軍大營外第一道戰線被攻克。
“命令迫擊炮,擲彈筒部隊加入戰鬥。”張鬍子再一次下達了命令。
六發山炮發出了巨響,從山腳的地道口中出現了八百人的擲彈筒和迫擊炮部隊,這些人四個人一組,兩個人揹着炮彈,另外兩個人負責打炮。
擲彈筒和迫擊炮的加入,讓日軍的處境變得雪上加霜,原本堪堪能夠抵擋機槍進攻的日軍現在已經到了油枯燈滅的程度,只要張鬍子給他們的壓力再大一分,第二條防線也將被攻克,接下來就只剩下日軍的軍營。
一陣怒吼的炮火打擊過後,張俊才帶着機槍大隊終於在日軍第二道防線上硬生生的撕開一個口子,土匪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瞬間從這道口子沖垮了日軍的第二道防線。
日軍的指揮官不甘心就此失敗,下令組織敢死隊。這些敢死隊中的日軍士兵從日軍的軍營中衝出,迎着撲面而來的炮彈和子彈,手中端着刺刀吼叫着衝向剛剛被撕開的缺口,試圖將殺進來的土匪趕出第二道防線。
肉搏戰?張俊才早就盼着這一天呢,他扔掉手中的機槍,從地上撿起一支死去鬼子留下的步槍,吼叫着衝向敵人。
“王軍帶着弟兄們繼續給老子用機槍衝,這些小日本鬼子就交給老子了。”張俊才的叫聲傳進了王軍的耳中,王軍看了一眼張俊才帶着自己手下的隊伍繼續前進,而張俊纔則帶着手下四百個兄弟跟日本鬼子進行白刃戰。
張俊才之所以選擇白刃戰是因爲他和他的士兵這段時間從張懷祖的手中學到了不少殺人的招數,這些招數殺傷力太大,平時不敢跟自己人使用,無法驗證這些招數的效果,現在有送上門的試驗品。張俊纔有些把持不住,帶着手下的士兵就衝了上來。
不得不說張俊才的身上充滿了冷兵器時代軍人的血液,那種槍聲一響對方就死的火器已經不能滿足張俊才的需要,他身上沸騰的熱血需要通過最血腥的戰鬥來發泄。
在火器縱橫的戰場上,出現了一小塊冷兵器餘輝所佔領的戰場。戰場中的雙方都強大無比,而且鬥志昂揚。一方面是攜帶連勝之威的土匪,一方面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日軍敢死隊。
兩支隊伍狠狠的撞在一起,刺刀上迸射出火花,每一次的刺殺都用盡全力,每一次的進攻都不留餘地……
日軍的指揮官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在這一塊冷兵器的戰場上,在他的眼中山上下來的土匪一個個兇入猛虎,手中的刺刀上下翻飛,尤其是出於最前面尖兵位置的幾十個人,更是宛如殺神一般,身體強壯,力量充足,每一次格擋他手下士兵的刺刀都會被崩的老高,而對方則是以最快的速度最準確的部位最小的力量將刺刀的刀鋒劃過他手下敢死隊員的喉嚨。
這種大力與小力之間的轉換讓日軍的指揮官心中感覺到恐懼,這個現象說明對方在刺殺方面達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將力量的運用做到了最合理,多一份力量則是浪費,少一分力量就起不到殺傷的效果。
“完了,第二道防線完了。”日軍的指揮官看到自己的敢死隊員越來越少,兩眼無神的說道。
無法接受事實的日軍指揮官還在愣神之中,這是大山中又一次響起了山炮的怒吼。連續八聲炮響,在日軍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大地的搖晃,接下來一陣萬馬奔騰的馬蹄聲出現在耳中,日軍的指揮官回頭觀看,在草原的邊際出現了一條水線,這道水線就像漲潮的海水一樣快速向這裡涌來。
“騎兵!”日軍的指揮官的腦海中突然出現這個詞語。
陽光下閃亮的馬刀反射着太陽光芒,遮天蔽日的灰塵阻擋了人們的視線,巨大的轟鳴聲就像是天邊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巨雷一樣,滾滾從遠方來到近前。
“殺……”一聲吼叫,馬刀舉上了半空,然後劃出一道弧線帶起一溜血線。
此時的日軍已經徹底崩潰,被兩面夾擊的日軍已經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意志,開始四散奔逃。在絕對的力量前,他們的武士道已經被蹂躪的如同一個瀕臨死亡的婊子一樣,再也沒有人回去看她一眼。
日軍的指揮官絕望的看着大山的方向,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憎恨。就在這個時候,大山中再一次響起了山炮的巨響,九聲巨響過後,不論是大山上還是山腳下同時響起來鋪天蓋地的喊殺聲,兩個戰場中的土匪開始最後的攻擊,數千人同時撲向眼前的日軍,瘋狂的絞殺着日軍的生命。
戰鬥整整打了七個小時,戰鬥結束之後山腳下的大地都被染成了紅色,濃郁的血腥味將附近的野獸吸引到了這裡。
野獸看着戰場中依然站立着正在揮舞着屠刀斬殺着死屍頭顱的人類,忍不住向後倒退着,這些人身上的殺死弄得似乎已經可以凍結空氣,給他們帶來的巨大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