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花似錦端着空酒杯,跟解元香碰了碰,說:“解大小姐敬酒,我不敢不喝,而且五王爺也喝了。但是解大小姐自己卻一滴未沾,你這酒敬得也太沒誠意了吧!”
解元香聽花似錦這麼說,心想花似錦表現得如此豪氣,自己當然不能太過小氣,因此她也端起酒杯,說,“我也自然要喝的,豈敢辱沒了五王爺和你的誠意。”
說完,解元香柔弱秀氣地仰起脖子,以袖掩脣,不一會兒,她就把一水晶杯的葡萄杯給喝光了,只剩下空空的杯底。
花似錦笑着,解元香也笑着,兩人彼此別有深意地對望了一眼。
“好!”花似錦看着解元香因爲喝酒而臉上紅通通的樣子,率先爲解元香鼓起掌來,“真想不到,解大小姐表面看起來我見猶憐的,原來卻也這麼豪氣千丈,真是佩服佩服!”
解元香聽花似錦這麼誇自己,她的第一個反應,是轉頭去偷看趙煊的反應,趙煊的視線卻在他處,根本就沒有在她身上。
解元香不由得一陣失落。她爲了他,都已經這麼拼了,趙煊卻還不肯多看她兩眼。
也許是忽然的心煩氣躁,解元香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滾燙,一摸上去,連手感也是滾燙滾燙的。
她心想,這葡萄酒的後勁真是太大了。
解元香感覺一杯酒下肚之後,整個身子彷彿火燒火燎似的,熱氣騰騰的,彷彿有一把火在她體內由內到外地在熊熊燃燒着。
熱!好熱!回到座位上坐下,解元香感到一陣異樣的熱氣像電流似的襲向全身,令她不自覺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口。
領口解開了,也仍然躁熱難當,但是在這個衆目睽睽的場合,她只得忍啊忍啊。
可是身體裡面,那股子躁熱漸漸地還演變成癢熱,她覺得自己全身又熱又癢,連心也跟着一起癢了起來。
於是她開始不管不顧地給自己寬衣解帶,一件一件地脫衣服。
“你怎麼了?”一個跟解元香同桌的貴女見她忽然開始脫起衣服來,不禁驚詫地問。
解元香兩眼通紅,眼神失神而空洞,她彷彿將那個同桌貴女的話置若罔聞,仍然不管不顧地開始脫衣服來,整個人看起來像個木偶似的。
“天啊,解小姐的酒力也太差了,只是一杯葡萄酒而已,她居然就喝醉了,這會兒開始耍起酒瘋來了。”另一個名媛貴族驚叫了起來。
“解小姐這是在跟咱們表演脫衣舞嗎?”男賓客那一桌上,有皇親貴族笑嘻嘻地說道。
明月和張斐夫婦看着這一幕,雖然也是詫異萬分,但暫時卻沒有出言阻止,因爲他們不確定,解元香到底在玩什麼新招?
趙煊暫時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趙燁卻用手肘撞了撞趙煊的臂膀,笑得很猥瑣,“五哥,你這未婚妻的作風可真是豪放得很啊。”
解元香脫下了她的外衣,白色的中衣襯得她那張紅撲撲的臉,更加地紅了。
她進一步又去解自己的中衣,整個人彷彿喝酒醉似的,動作風情,眼風迷離撩人。
隨着解元香用力一扯開中衣領口,再一把扯開褻衣的領口,隨即展現出她脖頸以下,那一片裸露的肌膚來。
她的侍女春花趕緊上前去阻止她,春花把她的衣服拉上來,捂住了她的脖頸,說:“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宴席還沒有結束呢。”
解元香卻彷彿極不耐煩似的,因爲春花阻擋她,她竟然扇了春花一巴掌,接着又用力將扯開的衣服拉下來,仍舊露出脖頸以下一片****的肌膚。
宴席現場的衆人倒吸一口,這解大小姐,難道真的是在表演脫衣舞?真是風、騷得可以啊。
花似錦冷眼看着解元香那已經失控的動作,她不禁偷偷地瞄了趙煊一眼,好歹解元香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解元香在明月的滿月宴上如此失態,丟的也是他趙姓皇家的臉面。
花似錦正想着,忽然聽得“霍”地一聲,只見趙煊鐵青着臉站了起來。
他離開了座位,朝解元香走了過來,一把捉住瞭解元香還要繼續寬衣解帶的手。低吼:“你鬧夠了沒有?”
解元香擡頭見是趙煊,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又聞到他身上清新的薄荷香氣,她身上本來就躁熱,趙煊的接近,更加讓她心癢難忍,她雙目迷離,反手抱住了他,還騰出一隻手去解趙煊的衣帶。
趙煊本來只是想阻止她丟人現眼,而不是想讓她連累自己也丟人現眼。眼見解元香竟無恥到如此地步,衆目睽睽之下,她就敢剝自己的衣服。
他心中一陣嫌惡,一把將解元香給推倒在地上。低沉着嗓子喊了一聲:“來人,提一桶水上來。”
“是。”一個僕人應聲而去,很快就提了一桶水上來。
趙煊提起那桶水,看着坐在地上仍在撕扯着自己衣物的解元香,兜頭就給她淋了下去。
解元香被淋得一激靈。
許久之後,她方纔擡起頭來,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她看着被自己攪得亂糟糟的滿月宴現場,無辜地問:“我這是怎麼了?”
“哼!”趙煊鐵青着臉,一言不發,“哐”地一聲扔下鐵桶,離開了現場。
趙燁趕緊追上去:“五哥,五哥,等等我啊。”
明月見一個好好的滿月宴現場,這才進行到一半,就被解元香一場脫衣舞活生生給攪黃了,縱是多年的手帕之交,最好的閨密,她的臉色頓時也難看了起來。
先前她聽說花似錦是抱病過來給她做剖腹取子手術的。她心下疑惑,便問趙煊,花似錦爲什麼會在那天得了風寒。
結果趙煊告訴她,花似錦是被解元香的侍女推下河裡,救上來的時候,着了涼,所以得了風寒。
明月心裡便不喜起來,這解元香實在是可惡,推花似錦下河,一定是她的意思,不然她的侍女哪如此敢膽大包天,在德王府裡行兇。
這幸虧是着了涼,萬一花似錦被解元香算計得斷手斷腳,那天她恰好難產,那豈不是沒有辦法來給她做剖腹取子之術。想想就後怕,由此更加打從心裡討厭解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