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老皇帝就召集了三個重量級人物來到承乾殿,商議如何處理花似錦。
這三個重量級人物當中,有解首輔,有四王爺趙煜,有五王爺趙煊。
解首輔聽完事情的原委,毫不猶豫地說:“老臣以爲,花似錦心腸歹毒,竟然聯合勾結風神教的人傷害許國舅,理應問斬!”
四王爺也說:“花似錦倒是有大才,兒臣對她頗爲欣賞,但倘若她是風神教的逆黨,那自然是再有大才也不能留的。”
“沒錯,老臣也覺得越有大才的逆黨,越是個禍害。”解首輔對花似錦至今仍然心懷怨恨,他咬定是花似錦毀了自己的寶貝孫女解元香的一生。
老皇帝說:“那依你們倆的意思是,花似錦應該處死。”
解首輔忙說道:“皇上英明!”
此時,老皇帝瞅了一眼一直站在邊上默不作聲的趙煊,問:“老五,你怎麼自從進來之後,就一直不發表意見呢?”
趙煊見老皇帝點了自己的名,這纔不慌不忙地說:“父皇,兒臣覺得如此處理花似錦的事情,實在不妥,所以兒臣無話可說。”
老皇帝向來倚重趙煊,趙煊的意見,他自然是要聽聽的,因此他便說道:“你倒是說說,有何不妥?”
趙煊說道:“父皇,一直以來,但凡發生命案,都交由刑部去處理,由刑部去調查證實,犯人到底有沒有罪,再行判刑。如今花似錦並沒有交由刑部去審判,父皇便與解首輔和四哥在此談論花似錦有罪無罪,實在有失偏頗,難以服衆。”
老皇帝說:“朕親眼見風神教的人來劫走她,不但朕,你也是親眼看見的。難道你說那天突襲囚車的那幫人,不是風神教的人?”
趙煊皺眉答道:“的確,那天劫囚車的,確實是風神教的人。但這並不代表,花似錦就是風神教的!就像那些執行死刑的劊子手,雖然他們殺死了死刑犯,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們與那些死刑犯有什麼恩怨過節。”
“皇上,花似錦一定與風神教有勾結,應該判死!”解首輔斬釘截鐵的聲音。
“父皇,兒臣覺得應該給許國舅一個交待!”四王爺也火上添油地說道。
“嗯,好了,待朕來擬一道聖旨,判處花似錦立斬無赦!”老皇帝一邊說,一邊就伸手要去拿毛筆。
趙煊忙跨上前幾步,對老皇帝說:“父皇,兒臣敢爲花似錦擔保,她真的不是風神教的人,風神教之所以劫囚車,完全只是與朝廷過不去而故意爲之的。”
“即使你是對的,花似錦並非風神教的人,但是,她指使別人切掉許國舅的命根子,這件事情,她自己可是供認不諱的。按照大燕律法,無故傷男子命根者,理應問斬。”
趙煊向來嚴肅,此時卻忽然輕笑一聲,問:“父皇,你是不是非要爲許國舅出一口惡氣?”
老皇帝正色地答道:“這是給許國舅一個交待,並非出一口惡氣。”
趙煊又問:“如果抓到那個切掉國舅爺命根的兇徒,並且證明兇徒的行爲,並非花似錦指使,花似錦是不是就能無罪釋放?”
老皇帝點點頭,“那是當然。如果能抓到那個兇徒,並且兇徒證明他並非受花似錦指使。花似錦自然可以無罪釋放。”
“好!”趙煊忽然朗聲說道:“兒臣謹請父皇記住,君無戲言!”
老皇帝不知趙煊在搞什麼鬼把戲,但他仍然不得不點頭應道:“君無戲言!”
頓了頓,趙煊看了看解首輔,又看了看四王爺,微笑着提醒他們說:“解首輔,四哥,剛纔父皇的話你們兩位可聽見了?”
“聽見了!”解首輔和四王爺異口同聲地應道。
“好!”趙煊忽然轉過身來,對老皇帝跪下去請罪:“父皇,兒臣有罪!”
老皇帝吃了一驚,不知趙煊想幹什麼,“老五,你這是什麼意思?”
“切掉許國舅命根子的那個兇徒,便是兒臣。如果父皇想爲許國舅出一口氣要斬了兇徒,那就請父皇斬了兒臣吧。”趙煊跪在老皇帝面前,深深地磕下頭去。
“你、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老皇帝見趙煊將責任全攬在他自己身上,不由得惱怒了。“朕早就聽說,你喜歡那個花似錦,可是喜歡歸喜歡,你堂堂一個德王爺,你是缺女人了還是怎麼的?竟然爲了她把責任全攬自己身上了!”
“父皇,沒錯,兒臣是喜歡花似錦,但是一碼歸一碼,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許國舅的命根子是我用劍削下來的,花似錦怕父皇怪罪於我,於是自作主張替我把責任全背了。那時候父皇急着回京,所以我就先把那事放下,打算回到京城,再還花似錦一個清白。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先聽我講事情的全部細節,再去找許國舅一一覈對便可清楚。”趙煊說道。他臉上表情那麼坦然篤定,因爲他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不怕老皇帝推敲。
老皇帝自始至終,都認爲趙煊這是爲了幫花似錦開脫,所以才把切掉許世榮命根子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攬。所以,爲了證明不是趙煊乾的,老皇帝同意了趙煊的建議,他真的派人去把許世榮喊來。
許世榮臉色蒼白地被擡進了大殿裡,他被切了命根子,傷口仍未痊癒,被擡進來時,仍然一副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樣子。
許世榮半死不死地躺在躺椅上,他那死樣子有幾分真實也幾分是裝出來的。他心裡忿忿地想着,老皇帝不知想怎樣幫他出口氣呢。他擡眼去看了看站在邊上的解首輔和四王爺,只見解首輔和四王爺的神情頗有些詭異,他不知道這兩人的神情怎麼會這麼奇怪。
許世榮驀地一轉頭,忽見一個黑衣黑褲的蒙面人正站在他的面前。拿着長劍直切他的要害之處。蒙面人的劍法優雅凌厲,幾乎與在圍苑切掉他命根子的那個蒙面人一模一樣。
許世榮大吃一驚,忘了自己是在皇宮大內,他瞬間以爲,圍苑那個把他變成太監的蒙面人又來了。他的******是被切了,但還留着蛋,瞧這蒙面人那一劍的走勢,敢情他是想將自己的蛋也一併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