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他哪天不擺着一副棺材臉的。”花似錦哼了一聲,又說:“他不高興,我更不高興呢!自己老跑去找花似玉,還不准我找唐時駿,什麼人啊真是的!”
“花姐姐,這個,男人找女人是正常的,不會有人說的。但是女人找男人玩,卻會被說不守婦道。”石榴頗是無奈地說,這就是社會現實。
“那我就不守婦道好了。”花似錦大咧咧地說。
嚇得石榴真想上前去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瞎嚷嚷,“花姐姐,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你遲早也是要嫁人的,你若是不守婦道,誰敢娶你!”
“沒人敢娶我,那就算了唄,我就繼續不守婦道好了。沒有所謂的婚姻束縛住手腳,我想約會哪個帥哥就約會哪個帥哥!多麼自由舒暢的人生!”花似錦說,只差振臂高呼了。
石榴見她越說越離經叛道,嚇的恨不得把她嘴巴給縫嚴密了。
花似錦和石榴回到了新龍客棧去。
剛剛靠近新龍客棧時,花似錦就看見對面飛龍客棧的大門前,停着幾匹馬和幾個彪形大漢。爲首的那個大約四十多歲,銳利的目光向花似錦直射了過來。
花似錦望着那人銳利的目光,心頭突突的,驀地一驚,這不是解元香的父親解祖峰麼?他竟然投宿在新龍客棧對面的飛龍客棧!
解祖峰身旁有人趴在他耳邊,跟他說了句什麼。
花似錦猜測,那人大約是悄悄跟解祖峰介紹她的身份。她因爲在京城開了濟世堂,所以京城不少人都認識她。
解祖峰這幾年一直被派到南蠻之地,以駐軍的形式去支持荒地開發,上個月才被召回。因爲沒在京城,所以只聽說過花似錦的名字,卻不認識其人。
解祖峰聽完介紹,驀地擡頭,目光更深更銳利地看向花似錦,他那樣銳利的目光,彷彿想在花似錦身上戳出兩個洞來。
帶着恨意的目光。
大概他是想到他的女兒解元香吧。大概他覺得他女兒最後被逼遠嫁柔然,這一切的後果,都是花似錦造成的。
所以他看着她的目光,才帶着恨意。
花似錦心頭一凜,趕緊收回自己的視線。她理解解祖峰愛女心切,但是解元香的結局,卻不完全是她一手造成的,解元香自己也有責任。
那個夜刺她的黑衣人,她至今還沒搞清楚是什麼來歷,眼下,又多出來一個仇視她的解祖峰。
花似錦忽然感覺周圍危機四伏。
進了新龍客棧的大門之後。花似錦對石榴說:“這新龍客棧,恐怕不能住了。”
石榴一臉不解,“爲什麼不能住了?難不成又有刺客想要刺殺你?”
“嗯,我彷彿看到了刺客,好多刺客!反正此地不宜久留,趕緊回去收拾包袱吧。”花似錦奔進房間裡,開始收拾起東西來。解祖峰就住在對面客棧,她這會兒必須離得遠遠的。
“花姐姐,咱們退了這裡的房,那咱們住哪去?是不是要回花員外府去呀?”一想到可能回花員外府去,石榴似乎特別高興。在她看來,花似錦就得離趙煊近一點。
花似錦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一下,片刻後,她說:“不,咱們不回花員外府去,咱們再找別的客棧住。”
“搞什麼嘛?”石榴一聽不高興了,“你纔是花員外的嫡親長女,親生的女兒流落在外頭住客棧,花似玉那個拖油瓶倒好,大搖大擺心安理得地住在員外府裡,把該花姐姐你享受的東西都享受了,想想就讓人氣憤!花姐姐,你不是經常說,該搶的東西就要出手去搶嗎?那爲什麼花似玉搶了你的東西,你卻不到員外府去搶回來?”
“因爲我不稀罕!”花似錦說。相對於石榴的激動,她顯得很平靜淡定,“我只搶我稀罕的東西,不稀罕的,我去搶來做什麼!”
石榴“哦”了一聲,覺得好像有道理,但一想起花員外府裡的花似玉,她卻仍然憤憤的。
花似錦和石榴收拾東西離開了新龍客棧。
…………
趙煊這邊,馬上就有精英護衛隊的人向他報告:“王爺,花似錦帶着她的婢女,已經離開了新龍客棧。”
“什麼?”趙煊眉心緊皺起來,“她離開了新龍客棧上哪去?”
“還不清楚。”那個護衛說,“屬下一見她收拾東西離開客棧了,就趕緊先過來向王爺你報告。”
趙煊面色陰沉,似乎凝霜結露,“這女人太不聽話了,又一次擅自行動!你們繼續跟着,本王隨後就到。”
等那個前來報告的護衛離去,趙煊這才返回屋子裡去,繼續和花似玉、花卓羣和劉氏悠閒地喝着茶。
花似玉剛剛重新讓女醫包紮過傷口。此時見趙煊一臉陰霾地從外面進來,便柔聲問:“王爺可有什麼煩心事?”
“沒事。”趙煊說,繼而轉頭問花似玉:“你那傷口怎麼樣了?”
花似玉還沒有吭聲,她的親孃劉氏卻搶先說道:“哎喲王爺,那個歹徒真是缺德啊,在似玉身上砍了那麼長那麼深的口子,讓我這個當孃的看了,都忍不住要掉眼淚,她胸前那道疤怕是要跟着她一輩子了。我們家似玉以後都不能嫁給別人的話,肯定別人會嫌棄她身上那道傷疤的!不過,如果能嫁給五王爺的話,那就皆大歡喜了。”
劉氏故意在趙煊面前,誇張地突出花似玉身上那道疤來。她想要引發趙煊對花似玉的愧疚之心,最好因爲愧疚,趙煊能把花似玉娶回府去。
經過這兩天的觀察,她覺得,五王爺趙煊雖然霸道高冷,但他還算是個負責任的人。花似玉爲了他,胸前被砍了一刀,如果換了別人,可能會賠給一筆錢,然後兩清各自走人。
但是五王爺卻不但給了錢,他還一路親自照顧她,親自把她送到家裡,****關懷問候。真是去哪裡找這麼好的女婿?去哪裡找這麼優質的女婿?
趙煊可是堂堂的五王爺,他站在財富的金字塔上,他站在權力的巔峰上。天底下還有誰優秀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