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首先是張援接着是笑mimi地竇城先後走了進來,張援見姬毓寧案上那一疊文卷還沒有弄完,就徑直回到自己的桌前,開始擺弄竇城又扔給他的文卷。【 ]姬毓寧看見倆人都回來,小竇子正在吩咐其他人調整文卷的歸類和閱讀重點項目。看倆是跟張援出去溝通好了。姬毓寧很是滿意,這倆人都工作能力都很強,他用着很順手,唯一可惜的就是,一個總想摸魚偷閒,另外一個總想往回跑,逃回婉蓁那裡混公休,混旅遊去。每每一想到這個問題,姬毓寧頓時覺得自己腦袋又大了幾分,就不能讓他省點心?
“小竇子,你過來,你帶帶這個聶九,人家好歹也是千里迢迢來一趟。若是他真還有點才華,能用。你就讓他給你打雜好了。”聶九一聽姬毓寧這樣吩咐竇城,頓時覺得自己的未來黯然,他據對是個悲劇的娃。
小竇子一聽讓自己帶新人,頓時沒有好臉色地瞅了一眼聶小九,撓頭地道“這傢伙行嗎?別到時候又是添亂的,那幾個總是添亂的,咱可是搞了好些天才算把他們教會了”姬毓寧逮住機會就數落他道 “就你多事兒,幹緊去教你的徒弟,對了,別忘了先把你自己手頭的夥計幹完了再教徒弟。不要影響正常的工作進度。”
好吧,好吧,領導最大,他怎麼吩咐,小竇子怎麼幹活唄,反正他暫時又不能回到自家的原主人身邊。勾勾手指頭,讓聶九過去,然後直接把他丟給你個年紀大點的,給他打下手的人。丟了一句,好好跟人家學,他就自己幹自己的事兒去了。
這把聶鳳歌給氣的,當場臉都綠了。幸好那位年紀大點的男子,性子比較謙和趕緊拉住了聶九,抓住他到了一邊道“竇城很厲害的,要求也嚴格,他那邊既要速度也要質量,咱們一大堆人都幹不過他一個,由於他擔心工作進度,尤其不願意幹返工的活,所以你好好地看着,咱怎麼做你怎麼做,千萬別犯到他手裡,他是王妃的人,又特別受到王爺的寵愛,脾氣大着呢,你也別惹他。來,來,來,咱給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聶鳳歌越聽越氣,越看那小竇子就越膩味,感情你也不過是靠裙帶關係上來的關係戶???小子,就這麼點事兒,咱就不相信了你能幹得了,咱就幹不了了。【 ]
想到此處,聶鳳歌來的狠勁兒,真的埋頭開始狂拼起文捲來。其實小竇子還真就木有瞧不起誰,故意折騰誰的嫌疑,只不過他是從婉蓁那兒學習過來的新的文卷整理方式,跟姬毓寧原本這羣人使用的完全是不一樣的。
再加上他年紀小,雖然人也算很圓滑,但是那得看對誰,某些人他能圓滑,某些人嘛,可就是得不到了,所以大夥在見識過了這位完不成任務被張援嘲笑,被姬毓寧數落的小竇子發飆往外踢人之後,自然對他也是隱有怨言和不滿了。
少年高位, 總有人說亂七八糟的關聯論,小竇子聽到之後,就會更加嚴厲地收拾他們,安排更多的工作,操練得這羣傢伙叫苦連天,不服管教的則直接被踢了出去,剩下的都乖乖地閉嘴幹活了,於是整個團隊是清淨了,卻不代表它河蟹了。
不過,小竇子一點都木有長期管理他們的想法, 他只想在短期內取得成效,完成他家現在的大領導交代的任務。然後回奔自己原本大領導的懷抱,繼續過他舒坦滋潤的小日子去。
再說他這綠蘿閣主,多敖嬌呀,讓他換都不換,他手下的綠蔓衛都是美女姐姐,一個個不是潑辣,就是溫柔,要就是古靈精怪,多好的姐姐們呀,~~o(》_)o ~~淚奔了,讓他趕緊回去吧~~o(_)o ~~
咱且略過他們這頭隨軍去打仗,也不知道這哲日勒大汗是專程要搞死姬毓寧呢?還是真的另有所圖。
單說新婚十餘日後,婉菱就跑去找婉蓁,說是姬盛光想在離開之前跟她見上一面,畢竟上次是江婉蓁在那地洞密莊之中救了他。順便,婉菱還故意誇讚了一下姬盛光這位鳳儀卓越的美男子。
一個風和日麗,秋高氣爽的上午,景陽城風影園中,婉蓁棋茶待客,專程等待幾年不見的姬盛光。當姬盛光踏着淡淡的金色陽光,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婉蓁真的在心中讚歎了,時間真的有如此這般的美男子呀~
姬盛光的美不像是姬毓耀,姬毓耀的美是妖孽的,是凌厲的,就好似一不小心就要命斷在他手上一般的凌厲如劍鋒。姬盛光的美也不像是姬毓秀,姬毓秀的美是嬌豔的,比女人還要嬌豔的美麗,讓你看見他覺得這世間的美麗全部都鍾情在他身上,讓你不自覺地讚歎。
姬盛光的美麗是恰如寶玉一般的溫潤,儒雅。溫文爾雅,慧雅君子,就是說他這種人,氣質到了極致,就帶上一股惹人憐惜讓人想要親近的誘惑,真難爲了光王,竟然也能夠生出這樣的兒子。
“可惜了,要是早幾年再相遇,咱一定要像姐姐一樣把你追上手。”猶如兒時相遇的那時,她是七歲的處亂不驚的【小姐姐】,他是不經世事天真無邪的【光光弟弟】,聽着婉蓁出言的一瞬間,經歷了數月之內父母雙亡的姬盛光頓時熱淚盈眶,“本來咱想堅強一點,不想哭的,真的。”晶瑩的淚滴順着他白玉一般的鼻尖一滴一滴的掉落,似乎是把他的心也那般地粉碎了。
“不,光光,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咱都做不到如你一般。冤冤相報何時了,上一代的錯誤,讓他們結束在上一代吧。姬毓卓殿下已經讓光王他們付出了代價。”婉蓁輕腳地走過去,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膀,就像當年那時一樣。
“可是那是他的親爹啊,那是……那是咱的親孃呀……卓哥,卓哥,他好狠呀……”姬盛光忽然激烈地吼了出來,接着就把自己縮成一團,蜷靠在樹下。“咱知道,其實娘做了什麼咱都知道,大娘死的時候,娘笑得像個瘋子一樣,她還說,這下大娘死了,爹就是她一個人的啦,再也沒有人能夠隨便一句話就把爹給帶走了。
……那個時候咱覺得娘做錯了,可是她也是悲慘的可憐人,爹爲什麼要有了大娘,還要來招惹娘呢?娘原本是那麼單純的一個人,根本就連一隻小雛雞都等嚇得跳起來的人,她居然能對大娘用毒,這得多大仇恨和怨憎啊~
可是卓哥殺孃的時候也好狠,就那樣一刀下去,孃的頭就滾落到地上,任由咱放聲哭號磕頭求饒卓哥一點都不動心,還是狠下殺手。好狠,好狠,這些天來,每天晚上,孃親頭顱滾落到地上,那駭人的道光,還有那鮮紅的血,就讓咱不斷地做噩夢,不斷地在夢中重複着那日情景……
身爲人子的,咱是應該挺身而出去報仇的,可是殺人卻是咱的親哥哥,而且還是咱孃親毒害了他的孃親。這種明明有愛又有仇恨,明明想去報仇,卻有偏偏過不了自己良心那關的鈍痛和糾結讓咱一日日頹喪下去。如是這就是男人所必須立的大事業,那麼不立也罷。
咱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這種心中茫然無措和疼痛難忍的糾纏……嗚嗚~~~~(_《)~~~~
尤其是王父死去的那個夜晚,王父明明都說他認錯了,就是想,就是想最後漸漸卓哥,可是知道他遺憾地嚥下最後一口氣,生生地死不瞑目。卓哥也沒有出現。
就算是有債,他人要是死,也該還清了,該還清了……
”說到這裡的姬盛光眼中有着不堪回首的痛苦。婉蓁做在他身邊,看着這個爹孃都不在了,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的少年。低聲一句又一句地重複道“嗯,嗯,咱知道了……咱知道……”
婉蓁認真傾聽的態度和她做到他身邊的舉行,似乎是讓姬盛光徹底得到了安全感,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這些天,咱都不敢閉眼,咱怕一閉眼,卓哥的屠刀就會架到咱的脖子上。卓哥說過,咱是個禍害,只要咱或者一天,南疆的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就會打着咱的名號去做壞事。……可是,可是咱一點都不想死……”姬盛光說到這裡,更是在壓力下情緒崩潰痛哭失聲……
“要不咱幫你吧,離開這裡重新生活,你要是願意的話,咱還可以讓你忘記過去的一切。重新做一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人可好?”婉蓁帶着誘惑地問道。
“真的可以嗎?那咱想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纔好……這世上真心對咱好的好少,除了爹和娘,咱能信任的就只有你了。”姬盛光可憐兮兮地道。
婉蓁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心中對於光王那對爹孃真是無語又鄙視,看看他們把姬盛光教的,當然也或許正是他這中軟弱的性子,姬毓卓才下定決定放他一碼。
“盛光,那你願意做婉蓁的哥哥,此後一直都跟咱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嗎?”婉蓁又問道。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那你可以幫咱做張面具嗎?咱不想再看見這張臉了……”姬盛光道。
“放心,咱會安排好的。”就算你想留下這張臉,爲了以後你的安全,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