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一聽到唐彌說要娶拿娘,都張大了嘴巴。
拿娘也聽得激動不已,喜極而泣隨後淚流滿面。
所有開封城的來往行人都對唐彌拍手,“善人啊!”
唐彌也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衆人,道,“不就一個胖丫頭麼,比一般的丫頭富態點兒,又不是洪水猛獸,至於麼。”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唐彌說的不錯!
但是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已經激動不已的柳妙娥再也忍不住,飛撲上來衝向唐彌,“相公!”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閉眼,就聽到“呯”一聲,衆人再看,就見姑娘趴在地上。
衆人都找——唐公子呢?
半晌,就見姑娘下面,唐彌好不容易鑽出個頭來喘氣,臉色那個白啊。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以一眼,都笑而不語。
將激動的姑娘扶起來,唐彌道,“記住第一條,不準隨便撲過來!”
“哦。”姑娘老老實實點頭。
“呃……你這段時間先住在開封府吧。”唐彌道。
“哈?”展昭一愣,轉臉看姑娘,就見那丫頭委委屈屈地看了看他,道,“展……展大人。”
“呃……你好。”展昭笑着對她點點頭,邊扯過唐彌,“喂,幹嘛住在開封府啊?”
唐彌想了想,道,“哦,我有你們要查的案件的重要線索不是……所以我住在開封府,她自然也住在開封府了,不然你想怎麼樣?忍心一個弱不禁風的姑娘流落街頭?”
展昭有些爲難,嘆了口氣,擡頭看看柳妙娥,覺得是挺可憐的,轉眼看白玉堂。
白玉堂聳聳肩,示意他無所謂,展昭點點頭,道,“好吧,住在開封府的客房裡頭,我去跟大人說說。”
姑娘激動點頭,又想要撲上來,唐彌瞪她一眼,姑娘立刻就不動彈了,就是感激地笑。
隨後,衆人跟着展昭回開封府。
展昭將事情跟包拯一說,包拯聽後愣了愣,叫唐彌進書房,兩人單獨敘談了一會兒,不一會兒,就聽到裡頭傳來了包拯的笑聲。,
隨後,唐彌走了出來,道,“包大人答應了!”
展昭好奇,“你跟大人說什麼了?”
唐彌笑了笑,道,“秘密。”說完,對柳妙娥招招手,帶着她回客房去了,當晚,開封府裡裡外外參觀的人不計其數,倒不是來看胖姑娘的,而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個姑娘那麼能幹,竟然將號稱爲了天下女人永遠不娶的唐彌給收服了。
很快,這消息也傳開了,武林之中唐彌那些紅顏知己都急眼了,而遠在蜀中的唐老夫人則是在家拜酒慶祝。
展昭和白玉堂站在門口,看着下人們一箱子一箱子,往裡頭擡這位唐少奶奶的嫁妝,白玉堂就見這每一箱子都是真金白銀啊,一臉不解地問,“這丫頭怎麼那麼多陪嫁啊?”
抱枕捋了捋鬍鬚,道,“你美計不知道,這東城柳家乃是開封府數一數二的富戶,柳老爺子不說富可敵國,也差不多了。”
“這麼厲害?”展昭頗有些吃驚。
包拯點點頭,道,“柳員外爲人正直樂善好施,生平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把這丫頭嫁出去,讓她有門好親事。無奈,柳妙娥因爲是獨生女,因此從小到大,柳員外和夫人都太寵着她了,因此如此富態。”
這時候,公孫緩緩走了過來,唐彌站在院子門口看見了,就道,“公孫先生,有勞了。“
公孫一笑,搖搖頭,“不妨事。”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都好奇地過去看。
就見公孫走到了院子中間,坐在了姑娘的身旁,給她把脈。
唐彌就站在一旁,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心說……莫不是這姑娘有病,怎麼讓公孫先生給把脈呢。
公孫給柳妙娥把了一會兒脈,又問了她一些問題,都是些,每日飲食習慣啊之類的,姑娘紅着臉老實回答了。
公孫點了點頭,都一一記下,最後開了幾副方子交給了唐彌,道,“每日早晚服用。”
唐彌點頭,讓下人去照着方子抓藥了。
柳妙娥不解地問唐彌,“相公,這是要做什麼呀?我又沒有生病。”
唐彌看了看她,笑道,“你不答應了麼,什麼都聽我的!”
“嗯,聽的。”柳妙娥趕緊點頭,便再也不問了。
出了院子,展昭和白玉堂拽過唐彌,問他,“唉,你要對這姑娘做什麼?
唐彌笑了笑,道,“也沒什麼,天下女人的事,就是我唐彌的事情,對吧,爲了的畢生幸福,犧牲那麼一點點有什麼關係?!”
展昭和白玉堂一臉納悶地對視了一眼。
正在這個時候,就聽後院有人邊跑邊叫,道,“展大人,五爺,了不得啦!”
展昭和白玉堂都轉臉看去,就見一個馬伕往這裡跑,邊跑邊喊,“五爺,展大人,成親啦!”
展昭和白玉堂一驚,就想上去捂住那馬伕的嘴,心說他怎麼知道的?!
開封府的其他人都好奇地看過來,就見那馬伕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道,“了不得了,生米煮成熟飯了啊!”
衆人都睜大了眼睛,白玉堂和展昭面紅耳赤,兩人對視了一眼——完了完了!這馬伕什麼人啊,竟然知道這麼清楚!
“怎麼辦啊?”馬伕一臉憂心地問,“過兩天下崽兒了怎麼辦?”
展昭和白玉堂都想踹他,心說,你缺心眼啊,兩個男人怎麼下崽兒啊?
“真是亂來啊,我一個沒看住,它們就那啥了!”馬伕哭喪着臉道,“都沒有成親,就做那檔子事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異口同聲道,“還沒做啊!誰告訴你做了的?!”
……
四周圍沉默了一會兒,衆人都看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搖頭,道,“真沒做!”
“再說了!”白玉堂瞪衆人,“兩情相悅怎麼了?做那事又不犯法!”
展昭也在一旁點頭,“就是……是兩情相悅的。”
“啊?”馬伕一愣,問,“哦,兩位敢情知道啊?”
展昭和白玉堂白了他一眼,“廢話,這種事情能不知道麼?”
馬伕鬆了口氣,道,“哦,那就好……我還以爲不知道呢,那展大人,這段時間不要騎小月了,過兩天別掉了!”
“什麼?”展昭氣極,白玉堂則是忍笑。
衆人都不解地看展昭,公孫湊過去,伸手搭展昭的手腕子,想給他把把脈。
展昭趕緊把手抽回來,又氣又急地問那馬伕,“你怎麼知道是我不是這耗子?!”
馬伕眨了眨眼……一臉不解地說,“這個怎麼可能……五爺……那詩的啊!”
展昭氣得臉都白了,指着自己的鼻子問,“你……你哪兒看出我……母的?!”
白玉堂拉住展昭,道,“貓兒,算了……你不是比較秀氣麼。”
“你胡說什麼?”展昭急了,心道,他堂堂展南俠,竟然會被認爲是……氣死了!
一旁,包拯突然咳嗽了一聲,打斷衆人,問那馬伕,“馬伕……你剛剛說,誰和誰生米煮成熟飯了?”
馬伕道,“展大人家小月和白五爺家的迴風啊!”
……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等衆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見展昭和白玉堂兩張臉上的神色那個精彩啊,兩張臉先是刷白,隨後一點點變紅,最後紅得都讓人覺得燙手了。
此時,他只想要痛揍那馬伕一頓,但是又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其他人都假裝什麼也沒聽見,咳嗽、忍笑,望天……
這時候,正好龐統從外頭走了進來,他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門口的嫁妝,
就好奇地問,“誰成親啊?”
“沒!”展昭和白玉堂同時回頭瞪他。
龐統有些摸不着頭腦,公孫笑了笑道,“哦,唐彌成親了。”
龐統睜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地看一旁的唐彌。
唐彌笑了笑,龐統趕緊拱手,“恭喜恭喜,什麼時候擺酒?”
唐彌一伸手,“三個月後!中州王要來喝酒啊!”
“一定一定!”龐統笑着點頭,轉臉,就看到展昭和白玉堂尷尬地站在一旁,臉上神色挺古怪,就不解地看公孫——怎麼了?
公孫笑了笑,道,“哦……剛剛馬伕說,小月和迴風在馬廄裡頭配種了。“
“當真啊?”龐統又驚又喜,道,“那可了不得,這兩匹都是好馬,生下來的鐵定也是千里駒!”
展昭和白玉堂臉通紅,有些怨念地看了龐統一眼。
龐統更不解了,茫然地看公孫,公孫笑着搖搖頭,道,“都散了吧……馬伕,你跟我來,我開張方子,你照着去買,今日起,小月要吃好些了。”
“是。”馬伕歡歡喜喜地跟着公孫跑了。
龐統也對包拯笑了笑,好奇地跟過去看了。
唐彌回了院子,問正在繞圈,跑得大汗淋漓的柳妙娥,“多少圈了?”
“十……十圈……”柳妙娥一臉委屈地看唐彌。
唐彌伸手給她擦汗,道,“真可憐呀,乖,再堅持一會兒,再跑十圈啊,娘子。”
柳妙娥一聽到唐彌的那一聲娘子,立刻精神百倍,咬着牙往前衝,道,“十圈就十圈,相公,我跑二十圈都可以!”
唐彌笑着拍手,“娘子真厲害!”
獨自留在院中的展昭和白玉堂良久纔回過神來……隨後,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了兩人不滿的聲音——小月!迴風!
當夜,馬廄裡。
小月低着頭,用前腿碾着地面的一顆小石子,展昭站在它前面訓它,“小月,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啊,沒成親這種事情能做?”
小月委委屈屈打着響鼻——可是……人家是兩情相悅麼。
而白玉堂則在另一邊拍迴風的腦袋,“要死了你!你怎麼那麼出息啊?”
迴風甩着鬃毛打響鼻——幹嘛,羨慕啊?!
氣得白玉堂就想踹它,迴風踱步,邊甩耳朵——白白是笨蛋!
小月也看一旁的展昭,甩尾巴——展展也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