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那尊小巧的白玉邪佛,展昭和白玉堂就交換了一個眼神——賺大了這回!
“貓兒,搶不搶?”白玉堂問展昭。
展昭瞄了一眼,笑,“跟着他們去,別打草驚蛇。”
白玉堂挑眉點點頭,“好招啊,到時候又能找到賊窩,又能查到線索,順道再把那尊白玉邪佛給搶回來。”
展昭點點頭——一石三鳥!
那幾個白衣教的人取了白玉邪佛之後就迅速往回趕,展昭和白玉堂二話不說,跟在了後面,就見幾人往城門口的地方跑去,速度很快。
兩人追了一陣,展昭突然一拽白玉堂,“唉,玉堂,剛剛那尊佛像你看清楚了麼?”
白玉堂一愣,“看着了。”
展昭又問,“有斷手沒有啊?”
白玉堂愣住,腦子裡回閃過剛剛的畫面……隨後一皺眉,“沒!”
與此同時,就見那幾個白衣教的人前方落下了幾個黑衣人,雙方打了起來。
“糟了,調虎離山!”展昭一拉白玉堂,兩人迅速往回跑,剛到了白衣觀外不遠處,就看見有另外的一批白衣人從院子裡翻牆出來,而爲首的一個,正好就是葉一白。
“哈!”白玉堂看展昭,“貓兒,夠精明的啊!差點就上當了!”
“估計是藏在佛像別的地方了。”展昭說着,就和白玉堂一起飛身追了過去。
只見那葉一白兜兜轉轉地跑到了開封大街的西面,翻牆進入了一個大院子裡。
“貓兒,什麼地方?”白玉堂問展昭,就見展昭一皺眉,道,“戲園子。”
“戲園子?”白玉堂吃驚,“哪個?”
展昭前後看了看,道,“這一帶挺僻靜的,裡頭也空曠,原先好些流動的大戲班子來了開封,都會在這兒租幾日場地進行表演,平時一貫空着。”
“這倒是個接頭的好地方啊!”白玉堂笑了笑,兩人也落到了圍牆之上,只見不遠處的一趟房子裡有燈光閃出來,兩人縱身越上了對面的房頂,展昭擡手一掀瓦片,白玉堂擡手接住,悄無聲息……
兩人低頭往裡一看,就見有一個人坐在桌邊,而葉一白正跪在地上,將手上的東西遞了上去,道,“教主,白玉邪佛在這裡。”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教主?這就是那個神秘的教主麼?
紅衣也在一旁,道,“葉一白,沒人跟蹤呢吧?”
葉一白看了看她,冷笑,“我可不是你,我已經用調虎離山將蛇鷹教的人引開了。”
“這就好。”在另一邊,有一個人說話。
聽到這聲音,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耳熟啊!一想兩人就睜大了眼睛,是死掉的那個夏國棟的聲音!
“呵呵呵……”那教主突然大笑了起來,“費了千辛萬苦,終於是把這邪佛弄到手了,到時候……”說到這裡,他突然愣住,猛的一擡頭……
展昭和白玉堂正透過屋頂的洞往下看呢,突然就看見那教主一擡頭,雙方打了照面,都是一愣。展昭和白玉堂先是有些納悶,自己屏氣凝神,這些人應該是沒法發現的纔對啊,怎麼會……兩人又一看,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原來那教主手上的那尊白玉邪佛晶瑩透明,正好將屋頂映襯在了佛像身上,所以那教主纔看見了兩人。
另一方面,展昭和白玉堂也讓這教主嚇了一跳,就見他戴着一個純金的鬼面具,雙眼的地方兩個黑洞洞的孔,有一雙眼睛。
“什麼人!”葉一白也發現了動靜。
見既然被發現了,兩人也沒什麼躲起來的必要了,展昭和白玉堂都站了起來,白玉堂笑呵呵地朗聲道,“是你爺爺!乖孫子,還不快出來?”
葉一白怒了,飛身就衝出了房頂,展昭和白玉堂閃到了一旁,葉一白上了屋頂一看是他們倆,也愣住了。
白玉堂笑着看他,“這麼聽話啊,爺爺叫你出來你就出來?”
葉一白臉都氣白了,於此同時,紅葉也出來了,看到是展昭和白玉堂,就和葉一白交換了一個眼色。
隨後,就見展昭和白玉堂騰身躍起,飛落到了院子裡,而同時,整個屋頂也都被人掀翻了,剛剛那個戴着金色面具的教主飛了出來。
展昭朝他看了一眼,“閣下何方神聖?面具拿下來給我們看看唄。”
葉一白和紅衣雙手拿劍要攻上去,就見金面教主擡手阻止,“你們護衛少爺先走!”
“是!”葉一白和紅葉收起了劍,轉身就護着那個夏國棟往門口跑,展昭和白玉堂擡眼觀瞧,就見那人身形絕對是夏國棟,但是臉上也戴着一張面具,所以看不清!
“站住!”展昭飛身躍過了那教主的頭頂,追了上去,紅衣和葉一白趕緊抽刀阻止。
金面教主想上去幫忙,卻感覺身旁人影一閃,白玉堂已經繞到了他前面,一攔他,“唉,已經兩個打一個,你就將就將就,爺爺跟你過兩招吧。”
金面教主扯後了一步,擡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條鞭子來,白玉堂一看,就見是一條金色的九節鞭,挑眉想了想,江湖上並沒有多少用九節鞭的人是那麼厲害的啊。
“看來真的要看看你什麼樣子了!”說完,白玉堂擡手抽出龍鱗淬刃,一刀劃過,擋住他甩來的鞭子。
另一邊,展昭擋開葉一白和紅葉,瞅準了一個空檔,飛身過去,一把搶過了那人手上的白玉邪佛,道,“夏國棟,你不是死了麼?怎麼回魂了?”
那個戴着面具的人一愣,見展昭把白玉邪佛搶走了,就一跺腳,對紅衣和葉一白道,“給我搶回來!”
紅衣答應一聲,就甩着鞭子向展昭衝了過去,葉一白也想去幫忙,就聽到金面教主大吼了一聲,“帶着少爺走!”
葉一白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一把抓住那個少爺的胳膊,轉身就飛走,而同時,展昭一掌打傷了紅衣,縱身剛剛想追,就聽金面教主大笑了一聲,“白玉堂,受死吧!”
展昭一驚,趕緊回頭,心說不對啊,這教主功夫在白玉堂之下,怎會……
一回頭,才知道中計了,因爲那教主剛好被白玉堂一腳踹出去。
白玉堂見展昭一遲疑,那葉一白已經帶着人跑遠了,急得直蹦,“笨貓,這種計你也中啊!”
展昭還想再追,就見那金面教主突然擡手一甩,一顆黃色的金丹摔在了地上,“轟”的一聲炸開,瞬間,黃煙四射。
還好展昭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地上的紅衣,飛身躲到了一邊,白玉堂也閃開……
等黃煙散去,那金面教主還有之前跑掉的葉一白和夏國棟,都沒了蹤影。
展昭看了看地上的紅葉,又看看手上的那尊邪佛,轉臉看白玉堂。
白玉堂瞪了他一眼,“笨貓!本來可以開把豹子的,這回又變成押大小了!”
展昭磨牙,心說還不是爲了你!老子擔心你不知道啊,越想越不服氣,擡腳狠狠地在白玉堂潔白的鞋面上踩了一腳。
“嘶……”白玉堂驚得一蹦,“死貓,你幹嘛!”
展昭心滿意足地看到白玉堂鞋面上一個黑漆漆的腳印,覺得心裡舒坦了好多,一手提着暈過去的紅衣,一手拿着白玉邪佛,溜溜達達回開封府去了。
白玉堂無奈,只好跟上。
進了開封府,包拯和公孫本來還納悶呢,展昭和白玉堂只是去幫八王爺惡整那個蒙古王子,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有回來,沒想到展昭拖着個半死人就回來了,包拯和公孫對視了一眼,都不解。
“大人!”展昭道,“發現重要的線索了!”展昭將紅衣交給了王朝馬漢,擡手點了她的穴道,公孫給她把了把脈,道,“是被震暈過去了,明早就能醒。”
說話間,展昭已經將那尊白玉邪佛放到了桌上。
衆人都湊過去看,只見那尊邪佛晶瑩剔透,做工精細,中間的佛祖外加四周一千條帶眼睛的手臂,看起來妖異異常,在千手的最下方,少了一隻手。
包拯從桌上剛剛樞密院調回來的證物裡頭,拿出了那條白玉手臂,公孫接過來,按在了白玉邪佛的缺口上面,嚴絲合縫!
“就是這尊白玉邪佛了!”公孫問展昭和白玉堂,“這究竟怎麼回事?”
展昭將剛剛回來的時候路遇白衣教衆人,怎麼樣的調虎離山,還有那個金面教主,和夏國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包拯一皺眉,叫進了王朝馬漢,“你倆帶着人去抄了那紅衣教,人都關在教內,明天一大早我們過去,另外,搜查那個戲園子,找尋線索,開封府城門口設置上關卡,嚴加盤查!”
“是!”王朝馬漢出去了。開封府本身自己除了有衙役之外,還有五千禁兵的管轄權,這些兵都是展昭親自去挑的,各個精明強幹,是皇上特批給包拯的,有大案的時候就會帶出去辦事,平時負責開封府的守衛,裡頭也不乏大內高手,所以除了白玉堂,開封府其實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的。
一個小小的紅衣觀,王朝和馬漢帶着三百禁軍就趕去了,當夜便將紅衣觀查封。
紅衣被押進了大牢裡頭,包拯念在她是個女子,沒讓人用水澆醒她,只是讓衙役嚴加看管。
安排妥當之後,包拯讓公孫看看那尊白玉邪佛,“爲什麼那麼尊貴,那麼多人都想要,有什麼特殊之處?”
公孫盯着那尊白玉邪佛看了半天,伸手,將邪佛倒了過來看佛像的底座,看了一眼就驚得睜大了眼睛,對包拯道,“大人,不得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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