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老巫婆找上門
看着貝公公那在春風中不堪一折的小蠻腰,老子這內心澎湃的就差淚灑當場,真想哭着嚎着跑到貝公公身邊,將這粉團捏的、白玉雕的小可愛緊緊地抱在懷中好好的疼個夠纔來的渾身舒坦。
戶部尚書顯然有些不悅此時跳出來鬧場的貝公公,但奈何皇上宣召,他身爲人臣自然不敢忤逆,只能悄悄地蹭到陳葉青面前,壓低聲音再次小聲叮嚀:“皇后娘娘,今兒咱們剛講到先唐賢后長孫氏勸諫聖帝廣納諫言之舉,下次老臣向皇上稟明,主動去芙蓉宮跟您講一講這《女戒》中所講的婦言和婦德之道。”
看着戶部尚書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陳葉青嘴角一抽,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還順帶着謬讚了一下這兢兢業業的小老頭兒:“真是辛苦秦大人了。”
“不苦不苦!爲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老臣能者多勞一些無妨事的。”
陳葉青的眉角又是一跳,這下,他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娘娘,皇上等着您呢!”
站在白玉階梯上的小貝子踮着腳尖伸長了脖子往陳葉青的方向使勁的瞅,那眼神分明是帶了幾分着急之色,可又不敢靠近;嘿這小狗腿子,難道也害怕被戶部尚書拉住唸叨着《女訓》和《女則》嗎?
陳葉青尷尬的看了兩眼忠心耿耿的戶部尚書,說話告辭:“秦大人,那本宮就先行一步,您慢走啊!”
戶部尚書似乎對很是客氣的陳葉青特別中意,剛纔還挺嚴肅的一雙眼睛此刻卻已經笑彎成月牙,伸手就朝着陳葉青恭禮道:“老臣送娘娘。”
說到這裡,戶部尚書又神色一凌,擡起頭就朝着陳葉青射去了灼熱激動的目光;陳葉青被戶部尚書這樣詭異的目光看的渾身的肥肉一抖,要不是身後的黃梨動作迅速立刻扶住他有些發軟的腰肢,怕是老子真的會被這神神叨叨的戶部尚書驚的腿軟坐在地上。
戶部尚書卻像是看不見陳葉青臉上的驚顫一樣,齜着一口很不錯的牙口,笑的滿臉褶子的說道:“娘娘,老臣的珍寶庫裡最近新得來了一批上好的東珠,顆顆都有嬰兒拳頭那般大,老臣這就回去吩咐管事的,立刻將東珠送到娘娘的宮裡。”
哎呦呦!戶部尚書這小老頭兒果然不是個一般的人物啊,他這是先給老子來了一拳頭然後又給老子送一顆甜棗哄着玩呀;想到這裡,陳葉青不禁嘖嘖稱奇,不愧是敢在趙禮身邊耍混的朝臣,玩弄起老子來那也是相當不含糊的。
陳葉青雖然心有腹誹,但也不好在笑的一臉褶子的戶部尚書面前再多說什麼;再說,他真害怕自己的這張嘴萬一在多說中亂說出什麼話,依照戶部尚書這種老考究的脾氣,他還不把老子按在他身邊徹底的教育一通啊!
爲了自己的美好生活和脆弱的小生命,陳葉青本着快將戶部尚書送走的心態,跟孫子似的連連疊聲答好;想想老子的男人乃是天下之主、天之驕子,可老子爲了活命居然在老子男人的下屬面前裝起了孫子;嚶!這個世界太不公平,誰都能欺負老子一把!想到這裡,陳葉青更加肯定了自己要在太后這條路上必須走到黑的沉重決心,等老子當上了太后,去他孃的戶部尚書,滾他爹的兵部尚書,皇帝都是老子親生的,誰還敢在老子頭上撒野潑歡兒?
好不容易送走了戶部尚書,陳葉青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老了十歲;一邊擦拭着略略有些汗溼的鬢角,一邊任由碧瑩扶着自己虛弱的小身板,朝着關雎宮的正宮方向走去。
邁進關雎宮的正宮門,果然就看見趙禮那孫子裝的跟個人似的,一手拿着硃砂筆,一手按着手中的奏摺,很是認真仔細的批改着。
關雎宮的奴才們,都跟他們的主子一個德行,猥瑣的那股勁兒都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當陳葉青出現在趙禮面前時,這幫很是自作主張的奴才便不約而同的貓着腰退下去,在離開的時候還很自覺地帶上了門;一瞬間,這諾大的正殿很快就只剩下陳葉青和趙禮兩個人。
哎!這幫要人小命的狗奴才們呦,怎麼都被碧瑩傳染了呢?以爲老子主動來找趙禮就是爲了求歡來了嗎?瞧那一個二個的猥瑣小眼神,瞧那偷偷歪着嘴角竊竊偷笑的模樣,別以爲老子的眼睛是瞎的;你們這幫狗奴才都巴不得老子變成一團軟肉被你家主子往死裡折騰是不是?還給老子帶上門?搞的老子有多偷雞摸狗見不得人似的。
就在陳葉青義憤填膺着這幫奴才實在是太自作主張的時候,頭頂上傳來趙禮熟悉的聲音:“剛纔受委屈了?”
陳葉青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感情這小子真的是故意派小貝子救自己與水火之中啊!
想到這裡,陳葉青情不自禁的嗔怪了一下,翻了個白眼賞給趙禮,道:“都怪你胡鬧,害的臣妾被戶部尚書領着頭皮的站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他教訓,臣妾的臉面,這下算是徹底丟光了。”
趙禮心情似乎頗好,當下一笑,帶着偷噎的味道說道:“你還有臉皮嗎?朕的好皇后?”
看着趙禮那孫子笑的狡詐的模樣,陳葉青頭頂黑線乍現;是啊!老子自從叉開雙腿讓你小子在老子身上攻城略地的時候老子就徹底沒臉沒皮了;現在被戶部尚書教訓又如何?老子連閨女都生了,還有什麼好丟不起人的?!
陳葉青面頰微紅的輕輕一咳嗽,擡頭對上趙禮含笑的眸子,嘴角輕輕地嘟起來:“皇上欺負臣妾。”
趙禮的心情似乎更好了些,當下就放下手邊的硃砂筆,拽的根個二五八萬的大傻逼似的靠坐在身後的龍椅上,上挑的鳳眸微微一眯,衝着陳葉青招了招手:“過來!”
嘿這小子,這事把老子當哈巴狗招呼着玩吶,老子雖然節操碎了一地,但好歹還留了點最後的尊嚴好不好。
陳葉青哼了一聲轉過頭,全然裝作沒看見;可就在他得意洋洋的認爲自己忽略了趙禮的時候,趙禮的聲音又一次傳來:“你要是不到朕身邊來,朕就到你身邊去;只是皇后,若是朕主動靠近你,那後果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陳葉青立刻就被趙禮的話刺激的嘴角一抽,連聲轉過頭去看靠坐在龍椅上的趙禮,在看清楚那孫子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某些詭詐笑意時,剛纔還挺有骨氣的某個人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快的朝着趙禮的身邊滾過去,然後在靠近趙禮時,連猶豫都沒有,剎那間就將自己的整個身子扎進趙禮的懷裡,穩穩地坐在那孫子的腿上,很是一副甘願當哈巴狗的沒出息的小模樣。
陳葉青由衷的覺得,跟趙禮的小心眼和大變態相比,自己的那點尊嚴完全可以拿出來喂狗。
看着懷中之人這般聽話,趙禮的心情很是爽朗;平時總是不苟言笑的他今日格外開恩的對着陳葉青露出了和煦如春風的笑容,可不知怎麼滴,陳葉青卻覺得趙禮對着自己笑的越溫柔,他越是打心眼裡忌憚這孫子噯!
完了完了!老子這輩子都別想從這孫子的手心裡翻騰出來了,老子的那點小氣場算是徹底完敗在這小子的變態的霸道氣質當中了。
“跟朕說說看,戶部尚書怎麼欺負你了?”趙禮主動牽着陳葉青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揉捏着他肉乎乎的掌心。
陳葉青低着頭,跟個小媳婦似的告狀:“那小老頭兒說臣妾不堪成爲一代賢后,說臣妾做不到先唐長孫氏那樣,要臣妾好好學學《女訓》和《女則》,還嚷嚷着過兩天要親自來芙蓉宮再教育臣妾一頓。”
趙禮一聽這話,跟着又跟着樂了,一雙好看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亮晶晶的星子,全部吝嗇的全部都灑在了懷中女人的身上:“戶部尚書雖然說話耿直,但他這句話說的還真沒錯;你的確沒有當一代賢后的資格和本質。”
剛纔在戶部尚書那裡受了氣,沒想到跑到趙禮這邊來還沒聽見幾句安慰的話,又被這小子給損了一通;當下,陳葉青就很不樂意了,對着趙禮那雙含笑的眸子就大聲嚷嚷:“是是是,臣妾不能當一代賢后,臣妾就是那無鹽女,要德無德、要才無才,皇上要是不喜歡臣妾那大可以去找其他女人,後宮佳麗那麼多,不管是曹貴人還是張才人,你稀罕誰當皇后就讓她們當皇后好了。”
趙禮難得見陳葉青在他面前如此疾言厲色的,微微的一挑眉,道:“朕還沒說什麼,你怎麼就衝着朕發火了?”
“臣妾哪裡敢對着皇上發火,臣妾這是自暴自棄,覺得自己配不上皇上,總行了吧!”
趙禮一笑:“配不上?都說得這麼嚴重,還說自己沒發火?”
“就是沒有,沒有、沒有!”
看着懷中女人跟自己急眼的就差踢腿伸胳膊幹架了,趙禮唯有後退一步,忙聲說道:“好好好,你沒發火,行了吧;是朕看錯了,可以了吧!”
陳葉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跟個娘們似地對着趙禮來了這麼一齣戲,在被自己這出人意表的舉止驚訝咂舌的時候,就聽見趙禮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朕又何嘗不知你沒本事當那一代賢后,可朕也不願意當那開國唐王;朕只想做自己,所以媚兒,你也只要做自己就好了,唐王與長孫氏有他們的故事名傳千古,朕和你自然也會有我們的故事遺留百年。”
陳葉青突然聽見趙禮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間有些腦子跟不上趟兒,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倒是趙禮看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不免有些失笑,乾燥的大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頂,道:“好了,別再想了;跟朕說說,你這樣突然跑來見朕是爲了何事?”
陳葉青本來還被趙禮的這席話帶的有些不知所云,見他有意岔開話題自己當然也是樂意配以,當下就坐直了腰板,端正了姿態,對着趙禮神色嚴肅的說道:“皇上,臣妾查出蕭玉桃和凌國人有來往。”
凌國?趙禮本來還如沐春風的眉眼瞬間遍佈上了一層陰霾,陳葉青自然也察覺到趙禮神色的些微變化,立刻就反應過來,感情趙禮這邊還沒查到這一點;看來自己誤打誤撞,只知道埋着頭往前跑,卻在無意之間跑到了趙禮的前頭。
“可查出和凌國何人有牽扯?”趙禮臉色不善的說道。
陳葉青趕忙收起臉上的得意樣兒,認真道:“說起來那人的身份定然是不一般的,臣妾派人查了那人的底細,可是銀號那邊好像是被人提前做了手腳,根本無從考證;唯一能夠得到的確切消息便是那人手中的銀號登記初信息來自於凌國。”
現在四國之間相互維持着表面上的太平,各國通商、經濟還算繁榮,所以像富通銀號這樣的大銀號在各國幾乎都會由分點;所以那人才會拿着在凌國進行登記的銀票跑到大周來兌換銀子,這也算是是古代經濟發展的一種彰顯吧。
趙禮此刻的心情怕是沒有陳葉青這麼樂觀,還有小心思誇讚各國之間的經濟往來;就看他臉色稍沉,眉目清潤中帶着一絲洞曉一切的的機智,薄而紅的嘴脣微微的抿着,這個小動作往往只有在他思考問題時纔會露出來,往常的時候這張漂亮的嘴脣總是會跟他這個人一樣,都會刻薄的向上挑着,無形之中總是會帶着一股讓人壓迫的壓力,震得人腦仁發疼。
陳葉青被趙禮的沉眸凝思影響,一雙眼睛咕嚕嚕的亂轉,思考了片刻又主動開口說道:“皇上,您身邊的人總是比臣妾身邊的人有能力的多,要不您派裴毅去查查?”
趙禮顯然是沒想到陳葉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就看他抽回思考的沉思,一雙含笑的眼睛又落在他身上,本來還老老實實地扶着陳葉青腰間的大手居然帶着一點壞意的輕輕摩挲着他腰間的嫩肉:“皇后爲何會覺得裴毅能堪此重任?”
“還不是因爲他是屬狐狸的。”陳葉青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的繼續說道:“讓狐狸去抓鬧騰事兒的黃鼠狼那可是天經地義,有裴狐狸親自出馬,定然能事半功倍。”
趙禮聽見陳葉青這樣形容他身邊的能臣,當下便是一掃剛纔思考問題的沉默寡言,眼中的笑意簡直滿的都快溢出來:“別以爲朕不知道,你這是在打擊報復裴毅。”
是啊!老子在打擊報復裴狐狸,而且還打算用你的手去打擊他。
按理來說,陳葉青和裴毅之間一直相安無事,甚至對那渾身上下都長滿了花花腸子的小子很是敬而遠之,能不招惹他儘量就不讓自己犯賤着去招惹他,畢竟狐狸和王八是永遠都無法走在一條道兒上的。
可是自從上次拉攏裴毅是失敗後,陳葉青一直將這次失敗當成人生不可忽略的一顆污點;用陳葉青的那句原話來說就是:老子知道自己玩不轉裴狐狸,但你小子也用不着陽奉陰違,表面上答應了老子爲老子賣命成爲忠貞不二的太子黨,可暗地裡卻依然和趙禮同穿一條褲衩來刺激老子,悄悄地玩了一出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把戲;老子是委屈你當小倌兒了還是折磨你去接客你,你小子用得着在一個僞娘們的身上使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嗎?
想起過往,陳葉青總是有些耿耿於懷;他這輩子,只承認自己可以敗在趙禮的手裡,堅決不同意自己除了趙禮外還被其他男人利用算計;所以,在知道裴毅實實在在的算計了自己一次之後,陳葉青就很大度的根那隻狐狸記上仇了,但凡有機會他就要好好的折騰一下這小子,一償自己當初受到的心靈上的羞辱。
只是,讓陳葉青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那點花花小腸子還沒實打實的亮出來,就被趙禮一語戳破;當下他也只好頗爲尷尬的愣在原地,眨着眼睛不知道該所什麼。
趙禮依然堅持不懈的搔弄着陳葉青腰肢間的嫩肉,好像喜歡極了手底下細膩的觸感:“柱國公一家自開國以來便只效忠當朝天子,除了一國之君再無人能夠利用他們做什麼;裴毅雖然在家中排行在下,可卻是老國公最喜歡心疼的孩子,能讓那樣刁鑽古怪的老國公喜歡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所以說,你在他手裡吃了絆子,也不委屈。”
陳葉青心裡咦了一聲,聽趙禮這話中的意思,難道是在開導勸解老子?
只是,你小子開導他是一回事,他能不能放下心底裡的那點介懷是另外一回事;雖然陳葉青知道自己這麼做有點找作了,可是睚眥必報向來都是他不可忽略的臭毛病,再說了,他也沒想着要怎麼整裴狐狸,只是想讓那隻狐狸在張羅着大理寺那麼大一攤子事的同時,在能者多勞的多幹一些活兒,讓他沒多餘的時間去萬花樓找自己的相好一敘相思之情。
可是,他這點小陰謀詭計還沒使出來,趙禮就在這裡護短起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對待自己上心的人總是會縱容幾分,只可惜,這份縱容名單裡面,幾乎甚少出現陳葉青這個名字。
想到這裡,陳葉青不禁有些黯然;想他這麼眼巴巴的跑來就是爲了告訴他這麼重要的問題,知道他和蕭太后不對付,就準備拿捏着蕭玉桃來牽制蕭太后,可是他呢?卻是這副不死不活、不陰不陽的態度,甚至還在知道他想要欺負裴狐狸的時候做出護着自己寵臣拋棄自己老婆的混蛋之舉,陳葉青生生覺得自己好像又自作多情了一把。
趙禮這麼聰明,就算是他的人沒查到銀號上,可是對於蕭玉桃背後是凌國人的消息他早晚也會知道,但凡知道這一點後,他就會規劃好接下來的步驟;反正對於陰人這種很有技術含量的活兒,趙禮可是打孃胎中就開始修煉,陰起人來從來都是毫不含糊的,甚至還能讓被陰的那個人在無知無覺中就掉進他挖好的大坑,比如說這個人有可能是他陳葉青。
想明白這裡,陳葉青就覺得趙禮這大腿坐上去也沒那麼舒服了,連帶着臉上的輕鬆之意也鬆散了不少,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陰陰沉沉。
似乎是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趙禮的手總算是老實下來,沒再搔弄老子腰間的嫩肉:“你又怎麼了?”
哥要是告訴你,哥是被你護着裴狐狸傷了小心臟你他媽會不會得意的瞬間破功,一秒鐘治好你的面癱?
陳葉青哼哼的看着趙禮詢問的眼神,半晌後,才怏怏的說道:“臣妾沒事,臣妾來只是想要告訴皇上,蕭玉桃和凌國那頭有關係,你可以根據這個查一查,如果能找到什麼又用的把柄,一定能讓蕭太后半死不活。”
趙禮顯然是沒相信陳葉青口中所講的他沒事,只是又考慮到此事有關蕭太后,又不得不讓他轉移了注意力,着重在蕭太后身上使了把力:“如果蕭玉桃真的和凌國那邊有了聯繫,朕是斷然不會放過她的;只是媚兒……”通常情況下,趙禮是不會叫老子媚兒的,而往往他叫老子媚兒的時候,就是他要老子乖乖聽他話的時候:“如果是對蕭太后那邊動手,朕會看着辦,你就別管了。”
果然,趙禮還是信不過他的;就算他有意想要幫着孫子剷除蕭太后這堵叫人憋屈的門牆,趙禮還是習慣了自己動手,從不假他人之助。
陳葉青知道自己臉上現在的失落之感已經表現得很嚴重,可是他真的是懶得再去遮掩了;遮掩來遮掩去還有什麼用,趙禮曾經口口聲聲的掐着老子的脖子要老子相信他這隻龜孫子,可老子難得主動靠近他一步,想要跟他一起分擔一下心中的苦悶,再趁機湊成兩人結盟,徹底推翻蕭太后這座大山的時候,這隻龜孫子自己沉海里了,活生生的把老子丟在岸上像個傻帽一樣不知道該怎麼做。
趙禮自從陳葉青進來後心情一直都很不錯,尤其是在懷中女人那豐富的面部表情的帶動下,更是心情暢快到了極點;如今又看她露出這副落寞寂寥的表情,趙禮難得捏了捏他的鼻子,好聽的嗓音裡都似乎帶着歡笑:“成天就知道胡思亂想,別又是在心裡咒罵朕。”
嘿!你丫都做出拋下同胞自己幹革命的混賬事兒,還不準別人在心裡問候你老趙家的全體祖宗啊!
陳葉青白了趙禮一眼,一下就從他的腿上跳下來,對着趙禮就面無表情道:“行,臣妾遵旨,臣妾絕對不會在不該跳騰的時候亂跳騰,壞了皇上您的好事。”
趙禮清然一笑,雖然任由陳葉青從自己的身上跳下來,那一雙手依然拉着那雙柔軟的柔荑,漂亮的眼睛卻在陳葉青身上亂瞟:“就知道你又想岔了,媚兒什麼時候能將朕的用心想得好一些。”
陳葉青癟嘴,腹誹:關鍵是你小子從來就沒對老子用過好心,瞧吧!有本事你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從老子的胸口上移開。
好不容易從關雎宮直着走出來,陳葉青的雙腿都快變成羅圈了;候在外面的碧瑩和黃梨瞧見他出來,忙一溜煙的跑上前小心伺候着。
只有碧瑩那個吃裡扒外的,在看見老子勃頸處不小心露出來的小小紅痕時,連嘴巴都不知道捂住了,大喇喇的‘噗嗤’一聲笑出來!
陳葉青實在是覺得自己這面子丟的有些提不成,當場就賞了碧瑩一個白眼翻,接着便低下頭看了看身上穿着的桃花雲霧胭羅宮裙,生生覺得這天氣越來越暖真他媽不是個好事,不光要拋胸給趙禮看,還要被突然之間獸性大發的趙禮按在他處理摺子的龍案上種草莓;擦他!老子這渾身跟打了雞血似的跑到這小子面前,明明是想從這傢伙身上得些好處,然後在料理蕭太后的時候能讓自己狠狠地插上一腳,卻不料好處沒撈到,反而還被這孫子壓着好一通折騰;難怪關雎宮的奴才一看見他來都主動退出外加關緊宮門,原來是早就瞭解到自家主子是個什麼德行,不好打開門窗讓世人都知道這位道貌岸然的天子也會變成不要臉面的色禽獸。
陳葉青帶着一肚子的不甘心氣沖沖的往芙蓉宮趕,可是待他們一行人剛走到芙蓉宮附近,老遠就看見小豆子伸長了脖子到處張望,然後再看見陳葉青的時候明顯眼睛一亮,趕忙就邁開蹄子朝着陳葉青撲來。
“娘娘,您可算是回來了!蕭太后來了!”
啥?那個老巫婆沒事來到他芙蓉宮做什麼?
根據司馬媚留下來的記憶,那個老巫婆來芙蓉宮的真正次數滿打滿算下來也不過只有兩次而已;可就算是隻有這兩次,卻是次次都把他們害的很慘;想當初司馬媚還活着,蕭太后等人就栽贓司馬媚偷漢子,一幫人大旗招展的出現在芙蓉宮裡,硬是把那個軟妹子司馬媚給拖到了冷宮裡,踏上了一命嗚呼的命運;第二次就是三個月之前,趙麟兒在芙蓉宮中中毒,蕭太后殺氣騰騰的再次出現,又差點葬送了他芙蓉宮上下所有奴才,算是把這芙蓉宮鬧得上下雞犬不寧。
只要一想到這裡,陳葉青就恨得牙齒癢癢,恨不得咬下來蕭太后一塊肥肉才覺得甘心;只是礙於蕭太后的身份在那裡壓着,陳葉青不好再發作,所以一直隱忍,到處蒐羅她賊心不死的證據妄圖來個一窩端;只是,他這邊現如今正窩的好好的,蕭太后那邊卻不淡定了,這個不知死活的老女人居然敢自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