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秦憶,那可是純純的、沒有半分戀愛經驗的古代男生,就這麼讓江凌一會兒一個巴掌,一會兒一個甜棗,忽悠得暈暈乎乎的,就這麼蜻蜓點水般的一個親吻,便忘了一切,喜得見牙不見眼了。
“還有,成親以前,再不許像剛纔在我房門口那樣,輕薄於我。”江凌又正色道。
秦憶早在被江凌那一說時,便一陣後怕。也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做出錯事來。再想想也不過忍上三十來天,就可以將江凌娶進門了,當下很痛快地點點頭:“好,我會努力控制自己的。不過,就算我情不自禁,你下手也別那麼狠,好吧?”
“再有下回,我下手更狠。讓你做和尚,我再挑個人嫁去。”江凌呲着牙,惡狠狠地道。
“好吧,算你狠”秦憶看她裝出那樣子,有趣裡又帶着格外的嬌俏,心癢癢地又想吻下去,卻又不敢,滿臉的鬱悶。
看秦憶俊臉上那挫敗的樣子,江凌心情異常地好。舒服地靠進秦憶溫暖的懷抱,問道:“明日我生辰,你送什麼禮物給我?”不知爲什麼,一想着自己明日要過十五歲生日,江凌就很雀躍。十五歲啊,豆蔻年華,花季少女,任哪個女人將青春歲月重過一次,都忍不住開心。所以她老忍不住要拿這個來說事兒,向親人要禮物,以慶賀自己的穿越重生。她跟秦憶兩人原來訂過親,合過八字的,只要秦憶有心,就能知道她的生辰。
秦憶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嘴角揚了揚,黑亮的眼眸在月光下熠熠生光:“你是現在要呢,還是明日再要?”
看秦憶這手勢,江凌知道他掛在了脖子上,趕緊伸出手:“是什麼?玉佩嗎?快給我看看。”見他將自己的生日記在了心上,心裡異常甜蜜。
秦憶從脖子裡掏出一個玉佩來,擡手就想往江凌脖子上掛。
“等等,讓我先看看。”江凌搶過來,對着月光仔細端詳。
這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的玉佩,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潔白柔和的瑩光,顯得格外的晶瑩剔透。圖案是荷花與鯉魚,雕工極爲精湛,花與魚都極富神韻。江凌前世見過不少好東西,知道這玉佩無論是質地還是雕工,都是極難得的,價值不菲;而這荷花與鯉魚,也寓意着百年好合,和和美美,魚水相得,代表的是秦憶對她的承諾,足見秦憶的誠心與精心。只是這這圖案雖好,但她總感覺有一種不足,玉佩也型半月狀,不夠“圓滿”。
“你是不是也有一塊?趕緊拿出來。”江凌將玉佩一收,就去扒秦憶的脖子。這丫頭在別人面前還能端着個架子裝古代閨秀,在秦憶面前那基本上就是個野蠻女友,迴歸她現代的本性,絲毫不講究什麼規矩。偏秦憶就喜歡這口,不光不覺得她這樣有什麼不妥,反而極爲享受。所以此時被心上人那細嫩的小手在脖子上摸來摸去,秦憶那嘴差不多咧到了耳朵上去,只希望她慢些掏,最好半天找不到,好讓他享受這無法言語的美妙感覺。
只可惜秦憶的希望不一會兒就破滅了。江凌心裡惦記着這玉佩,心裡可沒有半分邪念,利索地從秦憶脖子上掏出玉佩,對着月光一看,驚呼道:“啊,不是一樣的圖案。”
秦憶這玉佩,圖案則是白頭鳥和牡丹,也是白頭偕老,共同富貴的意思。兩塊玉佩合在一起,便成了一個圓,圖案也成了一幅完整的畫。
“這是哪得來的?”江凌擡起眼看着秦憶,眸子晶亮。
秦憶忍不住低下頭親了她的額頭一下,這才道:“我這次去京城,到著名的漱玉齋找人做的。喜歡嗎?”。
“嗯,喜歡。”江凌點點頭,垂下眼眸看着合在一起的圓圓的玉佩。兩輩子,禮物她收過無數。比這更貴重的也不是沒有,可沒有一樣東西像現在這個這般,讓她感動得想要掉淚的。這代表着承諾,一輩子白頭偕老,相親相愛的承諾。上輩子她沒有等到,沒想到到了這古代,卻找到了自己能託付終生的人,收到了這份相守終生的承諾。
“秦憶。”她伸出手,環住秦憶的腰,緊緊地將他抱住。
感覺到江凌忽然沉默下來,然後將自己緊緊抱住,秦憶哪裡不知道她此時的感動?他也伸出手,緊緊地抱着江凌。月光如水,靜靜地照在這對有情人的身上,將他們合在一起的身影,在地上拉出老長老長。
好一會兒,江凌鬆開秦憶,將秦憶那塊掛在外面的玉佩放進衣領裡,再將自己那塊遞給他:“幫我帶上。”
秦憶卻不接,反倒將自己取了下來,跟江凌那塊放在一起:“咱不要這別人打的絡子,你親手打兩個。”
“呃,好。”江凌接過玉佩。她雖然跟李青荷學了刺繡,可絡子什麼的,還真不懂打。看來得想辦法找李青荷學學才行。
兩人相擁着在那裡又說了好一會兒話,秦憶這才送她到院子外面,看着她進了院子,這才離開。
第二天是江凌及笄之日,又是她迴歸陸家過的第一個生日,本應該是極隆重纔對。但國喪期間,一切從簡,只陸文遠帶着她叩拜了祖宗,陸夫人幫她梳妝插笄,便算禮畢。
到得下午,秦憶跟秦夫人一起過來了,以看望陸文遠爲由,給江凌送了賀禮。不過秦憶在外院跟陸文遠和江濤說話,江凌在內院陪着秦夫人,兩人連面都不曾見着。母子倆只略坐了坐便走,陸家也不曾留宴。然而不知哪裡走漏了風聲,趙家和肖家知道了此事,也送了禮物過來。陸夫人也只打點了些岳陽的土儀作回禮。只是到了晚飯時,自己家人一起吃了一餐略顯豐盛的晚飯,江凌的及笄禮就這麼悄悄過去了。
又在陸府住了一晚,次日一早江濤便回了書院,而江凌和李青荷也回了新塘的家。
離家離不多一個月,佃農們播下的晚稻早已在田裡綠綠地招展着了,花圃和藥圃裡的植物都長得很好。小花跟大寶見了江凌,興奮得不知如何是好;佟家夫婦也異常的激動。吳管家指揮着泥瓦匠們給陸家修建的宅子也建了一小半了。
“還是家裡舒服啊。”江凌在田間地頭轉了一圈,回到家裡嘆道。
“那是自然。”李青荷看着女兒那明媚的臉,“凌兒,你既及笄,你跟憶兒的親事,就早些辦了吧。”
江凌知道昨天秦夫人到陸府裡,支開了她跟陸夫人與李青荷嘀咕了好一陣,估計就是在商議她跟秦憶的婚事。雖然是國喪,但這親不是說成就能成的,準備就要準備不少時日。從現在開始準備,估計到秋天時能成得了親,就不錯了。否則趕得太急,別人就得說閒話,猜疑是不是奉子成婚。尤其是在她跟秦憶一道在岳陽呆了一陣之後。再說,別的女孩子都是從小就開始攢嫁妝。而江家當時困難得什麼都賣掉了,後來江凌手裡有些錢,又要買田地,又要建宅子,哪裡有餘錢考慮這些?她的嫁妝,也是直到她被認了陸家孫女後,在陸夫人的張羅下,纔開始慢慢張羅。各種東西都要花心思去挑選,這都需要時間。
不過兩家大人也都着急。尤其是陸夫人,還想看着曾孫子出世呢。江凌特別能夠理解老人的這種心情。她現在跟秦憶又好得跟蜜裡調油似的,這才分開一兩天,就想的不行,自然不會反對,點頭道:“嗯,行。你們看着辦吧。”
見談到成親的事,自己女兒半點羞澀的表情都沒有,李青荷又好氣又好笑,點着江凌的額頭道:“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像別的女孩子?說到自己成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江凌白了她一眼:“我要是紅了臉,估計你得懷疑我是不是生病了。”
李青荷啞然失笑。
娘倆正在調笑間,門外卻跑進來兩個人,一個是張嬸,另一個竟是春婆婆。江凌見她面有急色,猛地站起身來,急問:“春婆婆,出什麼事了?”要說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兩位老人了。古代醫療條件落後,人生七十古來稀,長壽的人並不多。陸文遠今年都六十九了;陸夫人雖說比他小三歲,但常年生病,雖經過調養,現在好了一些,但底子還是薄的。這萬一……江凌真不敢想下去。
春婆婆下了車,一路急跑進來,喘了半天氣,這才道:“夫人,姑娘,你們去陸府看看吧,老爺和老夫人吵起來了。”
“吵架?”江凌和李青荷對視一眼。她們纔回來不久,走之前,沒見兩位老人有什麼不對啊。
“爲了何事?”江凌又問。
“不知道呢。本來老夫人歡歡喜喜地跟老爺商議您跟秦公子成親的事,老爺聽了,讓我們出去。他跟老夫人單獨在房裡說了一會兒話,就吵了起來。然後夫人就一直在哭,老爺板着臉坐在那裡,臉色甚是嚇人。我們誰也不敢進去勸。奴婢來的時候,他們還在房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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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已接近尾聲,待江凌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就會成親,婚後還有一小段甜蜜生活。親們不要急哈
再囉嗦一句,泠水的廢話是不要錢的。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