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哥”。
尋聲望去,阮玉正一臉微笑的朝這邊走來,身後不遠處,海東來佝僂背,一手端着一個飯盤,脖子上還掛着阮玉的手提包,但臉上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還真是你,我還以爲看錯人呢”。
當看到曾雅倩,阮玉禮貌性的點了點頭。曾雅倩只是撇了她一眼,隨即拿着筷子低頭擺弄飯盤裡的米飯。
陸山民笑着點了點頭,“我到你們學校聽了堂課,剛好到飯點”。
阮玉看得出曾雅倩對她有些敵意,小女兒的心思,她當然也明白。打了聲招呼就朝其他位置走去。
經過陸山民身邊的時候,海東來露出得意的笑容,正想吹噓兩句,臉上的笑容變成一副驚恐的樣子。
“曾雅倩”?
曾雅倩擡起頭,也是一臉的驚訝,“海東來”?
海東來看了看曾雅倩,又看了看陸山民,一臉的不可思議。
“海東來”。不遠處的阮玉見海東來沒有跟上來,一臉嗔怒的雙手叉腰。
海東來呵呵一笑,“你們慢慢吃”。說着大喊一聲“來啦”,飛奔跑向阮玉。
“你們認識”?陸山民和曾雅倩幾乎同時問道,表情也近乎一樣的不可思議。
“我認識他不奇怪,你怎麼認識他的”?曾雅倩無比驚訝的看着陸山民。
陸山民被曾雅倩的過度驚訝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他,他很出名嗎”?
“你不知道他是誰”?
“他不就是海東來嗎?一個腦子有點問題的富二代”。陸山民隨口而出。
不遠處的另外一桌,海東來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阮玉,“他們倆怎麼認識的”?
阮玉對海東來的反應有些不理解,雖然陸山民和曾雅倩在一起是有些不合常理,但也不至於讓海東來如此震驚吧。
“你什麼意思?是不是瞧不起山民哥,認爲他沒有資格和曾雅倩在一起”?
海東來連忙笑道,“誤會誤會,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嗯?對了,你不是說你是東海大學的嗎?怎麼也認識曾雅倩,說,是不是你知道她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心裡早就打着歪主意,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阮玉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不不不”海東來連連擺手,一臉訕笑,“這絕對是個巧合,我和她曾經是初中和高中的同學,那個時候她在學校就很出名”。
“哦?那你以前是不是也喜歡她”?
“嘿嘿,上學那會兒,她是三好學生,我就是個打醬油的,人家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哼,我是問你喜不喜歡她,沒問她瞧不瞧得上你”。
“沒沒沒,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
阮玉癟了癟嘴,嬌哼了一聲,正準備吃飯,突然擡起頭問道“你剛纔說她以前是三好學生,你是個打醬油的”?
海東來點了點頭,“怎麼了”?
阮玉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這樣的謊話都能編得出來,她一個三好學生淪落到金融高專,你一個打醬油的卻考上了東海大學,你當我傻啊”。
海東來一臉苦逼,“她以前真的是每次都能進入全年級前十的學霸,至於爲什麼最後只考了個專科學校,我也不知道。我對天發誓,我要是說了半句假話,出門就被車撞死”。
得知陸山民只是偶然間認識的海東來,曾雅倩也沒過於多想。
“以後少跟他接觸”。曾雅倩淡淡的說道。
“爲什麼”?
“你知道海天集團嗎”?
“海天集團”?陸山民想了一下,彷彿在哪裡聽到過,但又想不起是在何時何地。
“怎麼了”?
“他是海天集團的大少爺”。
陸山民“哦”了一聲,並不太理解這意味着什麼。
曾雅倩接着說道,:“人類社會呈典型的金字塔形,越往頂端人越少,圈子也越小。我和他以前在同一所貴族學校上學,也在一些無聊的聚會上見過幾次”。
“哦”,陸山民還是不太明白曾雅倩爲什麼叫自己少跟他接觸。
“海天集團不乾淨”。曾雅倩盯着陸山民說道。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海天集團乾不乾淨跟我沒關係,我跟他也只是泛泛之交”。
曾雅倩搖了搖頭,“現在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他們家與其他豪門不一樣,他的家族史是一部血腥史,只要沾上,絕不會有好下場”。
海東來淡淡的說道:“我之所以感到奇怪,是因爲曾雅倩的身份太特殊”。
阮玉說道:“我知道她是富二代,家裡很有錢”。
海東來搖了搖頭,“她不是一般的富二代,你應該知道浩瀚集團吧”
“當然知道,東海赫赫有名的大集團公司,它的案例還上過我們學校的課本,上個星期浩瀚集團的董事長曾志偉還上了東海財經的封面人物”。說道這裡,阮玉瞪大眼睛,“曾志偉!!曾雅倩!!不會吧,她,她是浩瀚集團董事長的親戚”?
“不是親戚,她就是曾志偉唯一的女兒”。
“啊”?“這,這,這怎麼可能,她這樣的人怎麼會到金融高專上學”?
海東來癟嘴嘴攤開雙手,“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那山民哥跟她在一起是好事還是壞事”?
海東來想到自己,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只知道,我要是有個女兒,從小當作掌上明珠一樣,長大後卻被一個只讀過小學的山野村民給騙走了,我一定會閹了那小子”。
“啊”?阮玉一臉擔憂的看着海東來,“那怎麼辦”?
“咳咳,”海東來咳嗽了兩聲,“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或許曾家的人比我要大度得多”。
曾雅倩冷笑一下,“你那位叫阮玉的朋友估計還沉浸在釣到個富二代的得意之中,真是不知死活”。
陸山民皺了皺眉頭,“不至於吧,他姐雖然有些嚴厲,但看得出很在乎海東來”。
提到海東來姐,曾雅倩臉上不自覺閃出一絲不安和不服氣的表情,“他姐?或許她真的在乎海東來,但她絕不會在乎其他任何人的死活。雖然我和她沒什麼接觸,但圈內誰不知道她是個冷血無情的女人,別說阮玉,就算是不少東海頂級的豪門大戶,都招惹不起,聽我爺爺說,這個女人是東海最爲恐怖的幾個人之一,就連爺爺也要忌憚她三分”。
陸山民眉頭皺得更深,阮玉和海東來走到一起,雖然自己不是決定性因素,但也算是助力,要不是那天晚上和阮玉說的那番話,或許他們不會這麼快走到一起。曾雅倩不管提起誰都是一副藐視的態度,提到海東來姐姐,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有這樣凝重的表情。想來海東來姐姐還真不能以常理度之。
“那阮玉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曾雅倩表情凝重,淡淡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爺爺說那女人的心思,千萬別去猜”。
擡頭看向海東來和阮玉,陸山民不禁有些擔心,但也並不打算去拆散這對正處於幸福當中的人,每個人都有爭取幸福的權力,阮玉也一樣。幸福之所以讓人絕對彌足珍貴,很大的原因在於得來不易,唾手可得,又何談幸福。只得默默祝福,希望他們最終能有"qingren"終成眷屬。
作爲一個優秀的獵人,有時候會爲了守候一頭獵物,埋伏在叢林中幾個小時,哪怕有其他獵物經過,也不會輕易動搖。貪多嚼不爛,陸山民非常清楚這個道理,所以一開始就沒打算去聽所有的課程。堅持聽老教授的課,並不是打算一下就能聽懂,而是讓自己習慣那種氛圍,在感官上觸摸到經濟學的影子。以他的情況,當務之急,仍然是打好一定的基礎。
吃完午飯,陸山民沒有繼續呆在金融高專,打算回去把初一上學期的數學課本重新溫習一遍,這一個星期時間,在左丘的指導下,已經把整本書學了一遍。
牟東雲從東海體育大學畢業後,就來到了金融高專,擔任體育老師。這位散打專業畢業的中年人一生沉醉於散打這項競技體育中,年輕的時候也想過成爲職業的拳手,不過和大多行業一樣,能靠愛好養活自己的人畢竟是少數,能功成名就的人就更少,最後迫於生活和父母的壓力,成了一位體育老師。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自己的理想,來金融高專後,除了正常的上體育課,還自討腰包買了不少器材,成立了散打協會,期望能從學生中挑出幾個好苗子,不求能培養出什麼全國全市冠軍,只要能有那麼一兩個能打進正規比賽,也就感到滿足了。陳大成就是這些年他很看重的一個好苗子,不過沒想到的是,就這樣一個好苗子,竟然被人一拳打斷了三根肋骨,足足在牀上躺了三個月,實在讓他很是好奇。後來也問過陳大成,打他的那人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任何武術基礎,完全是憑着超人的力量和反應擊敗了他,這更大的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是連散打出身,一般人要是練習一年,兩三個普通人根本無法近身,陳大成練習了兩年多,並且有着一般人難以比擬的身高臂長和力量,竟然被一個普通人一招打敗,那人的身體素質的確強悍得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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