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回 身不由己

作者的話:本來小說的體裁就不是吸引人的眼球,爲了報答一直支持我的讀者,決定今天兩更。這一卷,在我的小說中算是地地道道的爽文了,希望你們會喜歡。

正文:

“齊兄弟,這回你就留下歇歇吧,山上下來的兄弟們也需要休整。”趙軍長征求禿頭鷹的意見。

“趙軍長,我不累,我們不在,山上來的弟兄也出不了什麼亂子。這次我正好跟您學學作戰經驗。”禿頭鷹非常想在趙軍長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

“是啊,趙軍長,我們三哥智勇雙全,讓他一起去吧。”陳彪能體會禿頭鷹的想法。

“趙軍長,齊兄弟思緒縝密,聰明過人,這次詐降,若不是齊兄弟出謀劃策,絕不會輕易騙過佐佐木那個老狐狸。帶上他,關鍵時候也多個人出主意,有我和秋林同志留下,正好私下裡跟山上下來的兄弟們好好聊一聊。”張蘭生也支持禿頭鷹。

“怎麼?張主任這次不去?”昊天有點兒吃驚。

“恩,這回我留下來看家。”張蘭生笑呵呵地說。

“那好吧,你們回去休息一下,明早出發。”趙軍長是個爽快利落的人。

禿頭鷹他們仨從軍部出來,先到衆土匪休息的地方挑人,他們挑出來三十個身強體壯、精明強幹的土匪。

“衆位兄弟,明天我們帶着這些兄弟跟部隊去執行任務,其餘的人在這裡好好休整,有什麼事等我們回來再說。如今咱們參加了抗聯,不比以前在山寨的時候了,大家都給我守點規矩,有什麼事情就找張主任。要是誰跟咱們白頭山丟了人,我回來肯定不饒他。”

禿頭鷹囑咐大家不要惹事。訓話後,三人也都回去休息,昊天心裡直打鼓,不知道如何跟婉婷說。

“大哥,一會兒你跟嫂子別急着回去,幫我說說好話,如今婉兒有孕在身,我一直沒時間陪她,我也不太會哄人,現在我看見她心裡都直髮怵。”

“兄弟,你嫂子天天陪着弟妹應該沒有大事兒。是啊,咱們這些日子天天打打殺殺,也沒工夫照顧到她們的心情,婉婷現在情況時期,是該多體恤體恤。”

兩個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昊天的房門口。一進屋,妯娌倆正嘮得熱鬧,婉婷被嫂子逗得直笑。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陳彪先探探路。

“呦,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啥事兒讓你這麼高興,居然主動跟我們打招呼。”王三姑的嘴永遠是那麼趕趟。

“瞧你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平時受了我多少虐待似的。”陳彪的表情碰了一鼻子灰。

“弟妹,瞧見沒有,你哥平時跟我就總是這副嚴肅的表情,難得見個笑臉啊。”王三姑抱怨道。

“夫妻間本來就應該相敬如賓,綱常倫理總不能壞了。”陳彪一本正經地說。

“好了,我的夫君,要是沒事兒,咱就先回去,‘當面教子,背後教妻’,教育老婆還是在家裡的好。”王三姑張羅着要回去。

“我們明天要出去執行任務,這兩天你好好照顧弟妹。”陳彪硬着頭皮把話擠了出來。

“你們哥倆現在一天不打鬼子就睡不着覺是吧?這事兒就那麼上癮嗎?”王三姑心裡真是不痛快。

婉婷用眼睛注視着昊天,昊天的頭慢慢地低了下來。陳彪見氣氛有些緊張,自己恐怕也得做做媳婦的工作,還是先回家再說吧。

“走吧,咱們回去吧。”

陳彪到是不在乎媳婦的感受,他主要是希望媳婦能幫助多照顧照顧婉婷,在感情的問題上誰在乎的多,誰就付出的多,王三姑無疑更在乎陳彪,陳彪從來也不會哄她,她從來只有自己來安慰自己,自己調整自己的心情。

兩個人回家後,王三姑熱了些粥,吃飯的時候倆人誰都沒說話。飯後陳彪拿出書來看,可心裡亂七八糟的,乾脆早點兒上牀睡覺吧,王三姑想到陳彪明天又要去執行任務,難以安睡,陳彪上牀之後,她靠到陳彪的懷裡。

“文輝,我特別想給你生個孩子。”

“明天我還得執行任務,等我回來吧。”陳彪撫摸着妻子的頭髮。

“你現在這麼多任務,咱們抓緊時間吧,結婚時間也不短了,到現在我還沒懷上,你不急,我都急了。你現年輕有體力,影響不了你明天執行任務的。”說完王三姑就給丈夫寬衣,陳彪把妻子的肚兜也解開了……

夫妻在一起難免會有齟齬,調節氣氛有時候靠出去散散心;有時候靠做些令對方感動的事兒;最簡單的方法或許就是通過激情徹底消除彼此的距離。

婉婷也在跟昊天鬧彆扭,不管昊天怎麼招呼,怎麼找話兒,婉婷就是一個不理。正在昊天一籌莫展的時候,米川把婉婷的晚飯給端來了。

“嫂子,這是炊事班特地給您做的,您趕緊吃點兒吧。”

“謝謝你啊,那等我吃完,把碗刷乾淨了給你送回去。”婉婷跟米川和顏悅色地說。

“不用,我一會兒來取吧。”米川說着就要出門。

“兄弟,你等等,我正好有些問題想跟你請教請教,咱倆聊一聊吧。”昊天趕緊暫時避開婉婷的氣頭。

“成,馬大哥,那咱倆到外頭聊,我正好抽顆煙。”米川說完往外走,昊天也跟了出來。

“馬大哥,你也來一支吧。”

米川遞給昊天一隻煙,昊天擺擺手。米川點着吸了一口又遞過來,昊天接過來學着米川的樣子也吸上一口。

“咳咳……”昊天嗆得直流眼淚。

“哈哈,馬大哥,菸捲可是好東西,我這哈德門還是張主任給我的呢。我一直沒捨得抽。”米川笑着說。

“兄弟,我可來不了這個。我想問問你啊,咱這隊伍到底是趙軍長說的算啊還是張主任說的算?”昊天問道。

“哦,平常的重要事情要開會決定,他們倆誰也不能自作主張。不過關於打仗的事情,多數時候大家都還是聽從趙軍長的意見。”米川解釋道。

“開會?”昊天有點兒不理解。

“對,開會,部隊上的首長在一起民主決定。這是黨中央的要求。”

“黨中央又是什麼?”昊天越聽越糊塗。

“這個嘛我也說不太好,我就知道黨中央有毛主席,朱德總司令,這個黨中央啊是咱們的最高領導,黨中央的決定咱們必須服從,我就知道這麼多。”米川的答案很直白。

“那張主任說的黨,咱們可以加入嗎?”昊天接着又問。

“咱們當然可以加入了,但條件是非常嚴格的,我現在還沒獲准加入呢。”米川抽完了這支菸。

“那都要啥條件啊?”

“不光表現要好,思想覺悟也要高,共產黨是咱勞苦大衆的黨,咱們不光要打鬼子,還要讓天下所有的窮人都能過上好日子。我的申請早就遞上去了,不知道啥時候能批准我入黨呢。”米川對入黨充滿了渴望。

“那要是不入黨,會不會受到大家的排擠啊?”昊天說出來自己的顧慮。

“那哪能呢?咱們黨員吃苦在前,享樂在後,遇到困難,都是黨員衝在前面,咱們是爲羣衆服務的,怎麼能排擠呢?馬大哥,以後你慢慢了解吧,有些問題還真得張主任能說明白。我沒讀過書,道理懂得也不多,我就知道共產黨好,只有咱們中間優秀的人才能被批准入黨。”

米川很難一時半會兒給昊天解釋明白。“我進去看看嫂子吃完沒有。”米川覺得時間不早了。

“米川兄弟,麻煩你真不好意思。”婉婷挺着肚子跟昊天一起送了出來。

“嫂子,您這是說的哪裡話,別說有馬大哥這一層,趙家對我們有恩,如今您身子不便,我做這點兒事算啥呀?唉,現在兩位老哥都犧牲了,陳大哥和你們就是我在這裡最親的人了。”

米川有些惆悵。“你們回吧,馬大哥明天還有任務呢,明天我還給您送飯,再見。”米川說完後便離開了。

“米川兄弟如今好像比以前有禮貌多了,這部隊一準沒錯。”昊天沒話找話。

婉婷還是不接話,她拾掇拾掇便上牀睡下了。昊天沒趣地躺下來,沒過多久,兩個人都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昊天趕緊穿衣服就要往外走,婉婷在外屋見他出來了,溫柔地說:“注意安全,別老是逞英雄,你是我和孩子的依靠。”

昊天無言地把婉婷摟在了懷裡。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和,沒有隔夜仇。越是在乎的人,平時人們越是容易和他們慪氣,而對那些不重視的人反而容易寬容。人們總在傷害自己的親人和朋友,至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這或許就是人性的一個弱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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