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虛無空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虛無那傢伙給揪出來!
“虛無!你給我出來!”我的吼聲蔓延在虛無空間,只見某個白色的小點,在遠處閃閃躲躲的。
“虛無,你想躲去哪?”我將他從白霧中拖出來。
“沒…人家沒有躲…”他的身子抖的跟秋天的落葉一樣。
“那我叫你,爲什麼不馬上出來!”
“你…剛纔那麼…兇,我怎麼敢出來。”
敢說我兇?!
“沒有!你一點都不兇!”虛連忙否定。
我都忘了他能聽見人心裡的話。
“說!爲什麼希望之心自動吸收了無惑的幸福後,還能自動收了茜的幸福!不是一年只能收一個人的幸福嗎?!”我答應了無惑的要求去見了茜,當我見到他時,他已經死了,成了魂魄。我並沒有實現茜任何的願望,爲什麼茜會有那麼漂亮的幸福,是金色的,第一次收集到這種顏色的幸福之光。
“其實並不是限定一年只能吸收一個幸福,而是發自內心最深處,那即美麗又最單純乾淨的幸福並不是那麼容易產生的。希望之心之所以會吸收無惑和茜的幸福,那是因爲他們的幸福非常的單純,卻非常的美麗,那幸福之光吸引着希望之心,所以自動吸收了。”虛無解釋道。
確實是這樣,他們兩的幸福非常的美麗。無惑的幸福是紫色的,和他的眼睛一樣,給人以薰衣草那種紫的寧靜,安詳之感。而茜的幸福,則有一種難言而喻的滿足感。
“那這樣會產生什麼後果?”
“你不用工作100年了,只要99年,時間縮短一年。”虛說的好像給了我什麼天大的恩惠似的。
“真是謝謝你了!”
“那是當然”瞧他得意的,都沒看見我的謝謝不僅一點誠意都沒有,還充滿了不滿及忍耐。放在身後的拳頭握得很緊,怕一個不小心,往他的臉上招呼去。
不想跟虛無在這浪費時間,只好放過他一次,回到獵人世界去了。
蕭瑟的風,肅殺的夜,屍體一地。這棟房子裡的人全都停止呼吸了,只除了那個手持釘子的少年。
電話的聲音響起,是少年的手機發出的聲音。
“喂”
“任務完成。”
“現在回去”
簡潔的對話,然後掛斷。
在房間掃視一遍,確認沒有漏網之魚。突然,他的視線被書桌後面的保險箱吸引,快步走了過去。
盯着保險箱看了幾秒,他在保險箱不遠的一具屍體旁蹲下。翻找了一會,搜出了鑰匙。
“啪”隨着鑰匙轉動的聲音,保險箱開了。
沒錢?白費工夫了。準備離開的少年突然注意到在保險箱的最裡面,放着一個不起眼的盒子。
他拿出盒子,打開。在看着盒子裡的東西后,有那麼零點幾秒貓瞳呈驚愣狀態。
然後他收起盒子裡的東西,他頭也不會的離開了。從殺人,到拿出盒子,他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變過,就是什麼表情都沒有。
那被他收進懷裡的東西,開始散發出淡淡的粉紅色光芒。
枯枯戮山
女人提高的嗓音充斥主屋,激動,尖叫,全因她手裡的東西。
“伊耳謎,你這次可帶了不得了的東西回來啊~”進過一翻驚聲尖叫,基裘的聲音還有些激動。
“原來希望之心真的存在”席巴接過基裘手中的寶石,細細觀察了一翻。
“伊耳謎,將希望之心給媽媽吧”電子眼一閃一閃,基裘對兒子說。
“二十億” 見到那寶石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那是希望之心了,肯定能賣很多錢的,這趟任務的收穫真不小。
這時的伊耳謎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還沒能認識到希望之心值多少錢,日後等他知道後,才知道心痛爲何物。
“好,這裡有二十億,喔厚厚~~希望之心是我的了。”她遞了張金卡給他。基裘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對錢的熱愛程度了,即使是一家人,錢一樣一分不能少的。
“據說能許一個願望呢~該許什麼願望好?”陷入思考中。
希望之心是真的存在,但能夠許願的事情應該只是傳說是騙人的。伊耳謎是這麼想的,他從不認爲會有什麼精靈存在。如果真的有精靈,那之前擁有希望之心的人,怎麼會被他殺了。
“啊!對了~老公,我們都沒有女兒,那我就向精靈許願要一個女兒吧。”基裘尖細的聲音打斷伊耳謎的思考。
“恩,不錯的決定。”桀若在一旁說,席巴點了點頭。
“精靈啊~我現在就要一個像洋娃娃一樣的女兒,每天能穿上我買的那些漂亮的衣服,讓我幫她打扮~”
“基裘,你買的那些衣服好像是十幾歲的少女穿的。”席巴有些疑惑。
“呵呵~老公,我就是要一個已經長大的女兒啊~從小養起太麻煩了”她沉浸在無限幻想中。
這種願望能實現嗎?在場的人不禁疑惑。
“好吵”突然,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插了進來。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竟有人能在潛入揍敵客家,並且在他們沒發現的情況下隱藏在這房間裡!殺氣在一瞬間蔓延開。
“什麼人?!”他們竟然都沒發現這間屋裡還有其他的人,而且無法發現對方的方位。
希望之心發出一陣光芒,基裘一時沒反應過來,不小心將希望之心從手中滑了下去,丟在了地上。
光芒中,一名少女的身影漸漸清晰,她舒展着身體,像是剛睡醒。粉紅色的長髮拖到了地上,月牙白的連身長裙,由朵朵金色的雛菊製成的腰帶系在腰間,腰帶很長,一端扣在花與花之間的環扣裡,其餘的部分都順着裙子垂了下去。隨着她的動作,晃動着,最尾端掛着的那個鈴鐺跟着響起。身體呈半透明的狀態,一看就知道不是人類。
“你是希望之心中的精靈”還是席巴先回過神,穩重的坐在椅子上問,說的卻是肯定句。
“是的,你們好,初次見面,我是希望之心中的精靈。”被帶到這屋子裡後,我就醒過來了。在基裘高分貝的聲音摧殘下,我怎麼可能睡得着。沒想到我居然是被伊耳謎帶來的,完成了前一個任務後,我一直在希望之心中沉睡,而上一個得到希望之心的人,也就是被伊耳謎殺掉的人,我只能說他非常的倒黴。那人得到希望之心的時候,不僅因爲時間還沒到,而且我不想給那人願望。
“老公,是精靈啊,那傳說是真的~”基裘的聲音激動起來,向前了幾步,似乎想碰碰我。
我後退幾步,將臉轉向伊耳謎。
“伊耳謎,請許願。”雖然在看漫畫的時候並不是很喜歡他,因爲他對奇犽做的那些事。所以我要乘現在,好好‘教育’一下他,看他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家的犽犽。不想把願望給有些神經兮兮的基裘,當然也不會是席巴和桀若。奇犽還沒出生,糜稽也只是個流着鼻涕的小鬼,只剩伊耳謎了。
“恩?只能由伊耳謎來許願嗎?”基裘失望的問。
“是的”
“伊耳謎,媽媽再給你十億,你幫媽媽許願。”她居然用這招變相的讓自己許願。
但這招對伊耳謎是十分受用的,他馬上就答應了。
“媽媽要一個十二來歲的女兒,要長得像洋娃娃一樣可愛,黑色的頭髮,紫色的眼睛~”
怎麼就沒人問問我願不願意啊。還十二歲的女兒呢,我去哪給她弄個活人來,不如直接給她給SD娃娃。
“這個願望有點困難……”我又不是虛無那個創造之神,這年頭精靈真不好當。
“不是什麼願望都可以實現的嗎?”
“理論上說是這樣的……”怎麼弄得我越說越心虛,好像都是我的錯。
“你是精靈,做不到嗎?”
精靈又不是萬能的,人家不過是神的代表而已,那有那麼大的力量大變活人給你。爲什麼要全部都看着我啊,就算這張精靈的樣子……等等,有辦法了。
“好吧,我可以實現你的願望,但期限只有一年。”將我自己變成一個十二歲的少女不就行了,她想要長什麼樣的我都能變。雖然不能一直維持實體狀態,但也夠應付了吧,晚上睡覺時間是用不着能摸得到的身體的。
“一年?”
“目前我只能做到這樣了,如果不行的話,只能換個願望了。”大不了我走人不幹了,也沒人攔得住我。
“好,一年就一年。”
伊耳謎在一旁對我點點頭,表示就許這個願望。
“契約者,吾將實現汝之願望!”光從我的身體散發出來,當光芒退去,我已經變成一個十二歲,黑髮,紫眸,非常可愛的女孩。
“好可愛~~”不用說也知道這聲音來自基裘。
“母親”我恭敬的說道。既然扮她女兒,自然要這麼叫她。
“女兒啊~~老公,我們有女兒了~~女兒要叫什麼名字呢?”
“亞路嘉”席巴說。
“好,就叫這個名字”一致同意。
我就這麼成了那個傳說中的孩子,亞路嘉。一年的殺手之家生活,即將展開。
伊耳謎,我不把你那張麪攤臉整垮,我就把下弦月這個名字倒過來。
伊耳謎的悲慘生活是從這裡開始的。
“伊耳謎,你看妹妹今天的打扮好看嗎?”身穿洋裝的女人將身邊的女孩往前輕輕一推,讓面前的少年能看清那女孩。
“……好看”他的回答似乎有些遲疑。
然後女人揚起尖銳的笑聲,得意,炫耀。
其實她不只問過伊耳謎這個問題,凡是這棟房子裡的人都被問過相同的問題,下至傭人,上至管家,連席巴和桀若都被問過。
相同的戲碼每天都上演着,但主導這初戲的不是那將女兒到處炫耀的基裘,而是那穿着華麗和服的少女。
“母親,您不是還有任務嗎?”聽見少女這麼說,伊耳謎的身形不着痕跡的晃了一下。
“對了,我還要出門做任務,伊耳謎,妹妹就交給你照顧了~”丟下一句話,女人離去,留下一臉笑意的少女,和一臉陰暗的少年。
“伊耳謎哥哥,拜託你照顧了。” 伊耳謎只聽見,少女的聲音如從地獄裡傳來。
伊耳謎的左腳才邁出,身子已經動不了了,他的逃跑再一次失敗。
“伊耳謎哥哥還是學不乖啊,都跟你說了很多遍了,你是沒法從我面前逃走的。現在,跟我來吧。”語音落下,少女拉了拉手裡的繩子,讓他跟她走。繩子的另一端緊緊的套牢着他,無法逃脫。真正的戲是從這裡開始,拉幕。
天使還是惡魔?真實還是虛幻?
蝴蝶圖案的和服不變,黑色的發亦不變,只是人長大了。從十二歲變成了十七歲的少女,那少女的臉分明是之前見過的希望之心的精靈。
自從她出現後,他的日子就沒安寧過。每當她與他獨處的時候,她就變回現在這個模樣。還變出許多錢或寶石在他眼前晃盪,不久卻又消失不見。
上一秒,他的房間裡還滿是寶石和現金,下一秒,全部都變成石頭和白紙。
若說到伊耳謎的弱點在哪,那絕對是錢。想要打擊他,就從錢下手。每次當她變出幻想後,她就會向她收費,一次一億。笑話,他的錢從來只進沒出的,他不給,她能拿他怎樣。可是他錯了,只聽見她惡魔的聲音說讓他去查查自己的帳戶。待他一查,錢果然少了,這已經成了他近來每晚睡不安穩的噩夢了。
只見少女又邪笑兩聲,將臉靠了過來。
“小伊,剛纔看到的幻象可滿意?”
“……”額頭出現可疑的黑線。
聽見她又笑了幾聲,他心底猜測着她想做什麼。這幾日,她重複做着相同的事,但剛纔的詢問卻是第一次。
“我就知道你很滿意~不過~”尾音拖的有些長。
不過什麼?伊耳謎越聽越不安。
纖細的手伸出,他無法抵抗,她的兩手已經摸上他的兩頰,然後往兩邊用力一拉。
“不過這次要增加收費的哦~不多,10億,我已經從你的帳戶裡把錢取出來了~”
這個惡魔!
“呵呵,我渴了~”
“自己倒!”對於她搶他的錢,他根本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好幾次都拿念釘扔向她,可都從她身體穿過,她卻絲毫沒有損傷,白白浪費他一根念釘,所以他已經放棄殺她的念頭了。但她越來越過份,還想叫他幫她倒水!
“這樣啊~唉,要是我渴得頭暈眼花,一不小心從電腦裡又把某人帳戶裡的錢往自己那劃一些……這不就對了嗎~”還沒說完,就見他飛似的倒了杯水來。
“啊!對了,院子裡的草似乎長的高了些~”某人又咬牙切齒飛了出去。只剩下少女趾高氣昂的笑聲在房間裡迴盪着。
一株株可憐的小草被人泄憤的拔掉,只見那人還將手伸向了無辜的小花,慘絕人寰的‘辣手摧花’啊。
爲了防止那人將枯枯戮山變成光突突山,我只偉大的向前一步,將這個光榮的任務往自己身上攔。
“小伊,可以了,不用除草了。”瞧他一臉殺氣的,可想而知我有多麼的努力去欺負他了。
“我跟你有仇嗎?”停下手上的工作,小伊忍下殺我的衝動問。
“沒有啊~”只是看着那張麪攤臉不爽,想看看能不能整出幾個表情來而已。
“那爲什麼整我?”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了,他肯定以前沒碰到過她,也不可能跟她結下什麼仇,就是想不明白她爲什麼總喜歡整他,或者說是欺負他。
“因爲我喜歡小伊啊~”開始時是因爲討厭他在將來會欺負我家可愛的奇犽,後來是慢慢喜歡小伊了,喜歡看他被整後面無表情悶着氣的樣子,看他拿自己沒辦法的無耐,真的太有趣了~喔厚厚厚~~
沒想到我的一句話,卻讓小伊的臉一路紅到底。
我沒看錯吧!麪攤會臉紅?
嘿嘿,讓我更忍不住想逗他了~
“小伊~”聲音那個甜的連我自己都豎起雞皮疙瘩,我這輩子加上輩子就沒用這麼嗲的聲音說過話。但看到小伊那張比紅蘋果還紅的臉,倒是值了。
雙手搭上他的肩,然後摟着他的脖子,靠近他的耳朵吹氣。
“你……你……”他的聲音顫抖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看來我這行爲對他的衝擊很大。
“小伊好可愛哦~小伊會聽姐姐的話,對不對?”
“…你…走開”可憐的孩子,連思維都不清晰了。
“我就知道小伊最乖了,以後基裘媽媽夾苦瓜給我,小伊都會幫我吃,對不對?”快上勾吧,我最討厭基裘夾菜給我了,因爲都是些我不愛吃的。
“不!”恩?看來誘惑還不夠啊。
“小伊~”親~
果然,被我親後,小伊大腦完全當機,如木偶般沒表情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
“小伊會幫我的,對不對”
“對……”意思模糊。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我才放開他。沒想到小伊真麼好騙,還很容易臉紅。還是小時候可愛,漫畫裡看到的那個長大版的一點都不可愛。
快樂的日子總是那麼快的就過去,轉眼,以有一年了,是分別的時候了。
這一年,我從小伊身上一點一點的收集了幸福之光,在他展開真正開心的微笑的時候收集的,有時候發自內心的笑也是一種幸福。
基裘也有了6個月的身孕了,這胎不用說也知道是奇犽。
“小伊,你以後要好好照顧基裘媽媽肚裡的弟弟哦~”全家都集中在大廳裡,我正和他們告別。
“恩”小伊麪不表情的恩了一聲。對我要離開都不會不捨的樣子,但小伊啊,你把我的手抓這麼緊做什麼?
基裘知道肚裡那個又是男孩後,更捨不得我走了,另一邊的袖子給她拉住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只能留一年。”
“我要走了,各位再見”
“等等”恩?叫住我的居然是席巴。
“有什麼事嗎?”
“不論如何,你還是我的女兒,有空記得回來看看,揍敵客的大門爲你而開。”席巴爸爸啊,這是我聽過你說的最人性的一句話了。
“謝謝,席巴爸爸”道完謝,該說到小伊了,他還抓着我不放。
悄悄的嘆了口氣,爲什麼我這麼有小孩緣啊,西索喜歡我是應該的,但還有一個小庫,現在又來個小伊,不知道將來的犽犽會不會也~~
“小伊,這個送給你,它會回你招來更多的財富。”我將一塊黃色的水晶送予他。
黃水晶——代表財富、鴻運
他接過水晶的手有些微抖,是在感動我不但沒坑他錢還送寶給他吧。
手滑過他的臉,脣輕輕的印在他額間。
“這是我對你的祝福”
低頭,還在他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個字。
他愕然的看着我,看着我的身體正在慢慢變透明,那眼神讓我想起和西索離別時,他也是這樣的看着我。
“這次真的要再見了,小伊……”
他是揍敵客家族的長子,從小他就被訓練成一個殺人的機器,不能有感情。
每天重複着殺人,沒有任何感情,沒有任何的慾望。心底好像有一個很大的洞怎麼也填不滿,那空空的感覺,讓他害怕。後來,他對錢有了很深的執着,瘋狂的賺錢,用那些錢來填補心底的空洞。有了賺錢的目標後,心底的洞才填補了一些。
直到遇見她,她是從他帶回來的希望之心裡出現的精靈。
第一次見到她,他知道這世界真的有精靈。
第一次被她欺負,騙去許多錢,他知道什麼叫可惡。
第一次被她親,他知道了什麼叫喜歡。
第一次幫她吃下苦瓜,看她笑得那樣燦爛,他知道了什麼叫滿足。
第一次的離別,他知道了什麼叫心痛和不捨。
喜歡看她對她微笑,喜歡看她搶了他的錢後得意的神情,喜歡她整他後偷笑的樣子。
他知道她不喜歡苦瓜,所以他私下告訴母親說她喜歡苦瓜,每當用餐時,都能看到她偷偷皺眉,偷偷將苦瓜吐掉的樣子。後來,在她的脅迫下,他要幫她吃苦瓜,每次當他幫她吃的時候,她就會笑的好開心。他只知道,自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她對她微笑的感覺。
喜歡一直有她的日子,可這樣的日子卻是短暫的,他一直都知道她一年後就必須離開,只是沒想到那天會這麼快的來臨。
她送給他一塊黃色的水晶,說會爲他帶來更多的財富。可是那些錢不能完全填補他心底的大洞,只有她纔可以。自從她出現後,心底的那個洞被慢慢的填滿。然而,在快要填滿的時候,她卻要離開。她可知道,他的離開在他的心裡挖了一個更大的洞。
他只有比以前更瘋狂的賺錢來填補那洞,直到他找到她爲止。她的祝福,她悄悄的耳語,她告訴他,她的名字。
下弦月,只要她還存在這個世界,他就不會放棄尋找她。
他想擁有她的親吻,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