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的白色弦月下, 是一片無邊的白沙,冰冷的月華下白色的宮殿矗立在這荒涼的沙漠之中。
巍峨的建築深處,故事裡意外的插曲正在上演。
穿着校服的橘發少女緊張的看着放置在那圓柱裡流動着異彩的圓珠, 冷汗自額間悄悄滑落。這感覺是……難道這就是……
“你好像明白了呢, 這就是崩玉。”穿着白袍的男子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 “由於它不斷反覆的瞬間覺醒, 多少有些衰弱, 正向着真真切切的完全覺醒前進。虛的破面化,王鍵的創生,都必須依靠這崩玉。讓你看這東西, 請把它認爲我對你的信任的證明。”
少女的眸因他的話微睜大,眸光閃動, 卻是不安的色彩。
男人走進她, “你的能力是拒絕事象, 否定發生的事物,連事象也一起毀滅。絕倫的能力, 我需要你的這份力量,織姬,你的那份能力能爲我而使用對吧?”疑問的話,卻是肯定的語氣。他的聲音至始至終都以一種平調,沒有命令沒有懇求, 他的眼神散放着溫和近人, 可這一切更是讓人懼怕的想要後退, 那是一顆裹着糖衣的□□, 讓人防不勝防。
因爲他是藍染, 一個背叛了屍魂界,成爲虛圈主宰的死神。
他要的不過是她的力量, 井上織姬努力鎮定,退卻心底那份恐懼,她要保護她的同伴……
崩玉突然發出異常耀眼的光芒,藍染猛然回頭,眼睛卻因那太過耀眼的光芒而眯起無發看清,手半擋在眼前。
發生什麼事了?織姬閉起眼以手臂擋着,因這突發的事情繃緊神經。
“藍染大人,發生什麼……”守在門外的烏爾奇奧拉發現門縫射出的光芒,察覺不對推門進來尋問,再眼睛接觸到那光亮後,只能半眯起,以手遮擋。
瞬間爆亮的光,又在下一瞬忽暗了下去,亮度在眼睛可以接受的範圍內。調節了一下眼睛剛纔的不適,藍染他們纔看見在崩玉前有一模糊的光影。
那些光芒在慢慢凝聚,漸漸形成一個人形,但光芒未退,那人影還看不清樣子。
是破面嗎?
“烏爾奇奧拉,帶織姬回房間。”藍染下令。
“是!”烏爾奇奧拉一如往常的接令。
正當他拉起織姬時,那光團中的人影發出少女的聲音,“O……YA……HI……MI(織姬)”
烏爾奇奧拉腳步一頓,織姬驚訝回頭。
那光團飄浮的向前移動,移至織姬面前,“織姬……”又清楚的喊了一遍她的名字,緩緩伸出手。
織姬有些嚇着,往後退了一步。
“啊拉~啊拉~新的破面誕生了嗎?~”銀髮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房裡,兩眼笑彎成一條線,突然出現在那光團的身後。
“啊!”那光團似乎被他的突然出現給嚇到,猛得一跳,往織姬的方向倒去,與她倒成一團。
“好痛~”如螢火蟲般光點紛紛飄起,那人的身影隨着光點的散去,漸漸顯現。
修長的腿,柔軟腰,長長的秀髮只半遮着上身,那雪白的肌膚卻是一覽無疑。她壓着昏迷過去的織姬,兩手撐地,慢慢擡起身,緩緩轉過頭來……
“織姬?”那竟是一張與織姬一模一樣的臉!
雪白的柔荑緩緩擡起,攀在烏爾奇奧拉的衣領上,她用着如那雙若無骨的手一般柔軟的聲音說道,“烏爾奇奧拉……”與織姬一樣的臉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
右腕突然被人一扯,她跌進另一人懷裡。擡頭,望見眼睛始終眯成條線,在笑着又不在笑的銀髮男人。
男人的手在她光裸的身體上移動,沒有□□因素,臉色隨着手的移動而嚴肅。
她從微愣中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竟沒有穿衣服,掙扎起,卻不知是該推開他,還是用他擋着自己裸露的身體。
“怎麼了?”藍染注意到他的突然嚴肅的神情,雖然那一瞬的嚴肅很快消失。
“小貓~不要亂動~”他捆緊她的手臂,“藍染桑~這隻小貓不是破面呢~”她的身上沒有虛洞。
藍染與烏爾奇奧拉皆是一震,由崩玉爲媒介而誕生的竟不是破面?!
“小烏——小烏——”她的兩眼像被丟棄的小狗發出求救的光,不斷射向烏爾奇奧拉。
烏爾奇奧拉對她的求救根本視而不見,她見求救無效,便低頭一口咬在那抓着她的手上。
“沒有靈壓,不是死神,但也沒有因果之鎖,看來也不是遊魂。”藍染走近觀察。
他對着正費力咬着他手的小傢伙問道,“小貓叫什麼呢~從哪裡來的~”
她疑惑的擡起頭,“小貓不叫小貓嗎?人家不是從媽媽你肚子裡來的嗎?喵~~”
市丸銀瞬間僵化——
“藍染爸爸你在笑什麼?”她的話讓正輕笑的藍染剎那石化。
“那烏爾奇奧拉是什麼?”市丸銀將他一起拖下水。
她偏頭,脣角微翹起,很可愛的微笑,“小烏是情人~”
市丸銀打量着那裹着他的上衣縮在烏爾奇奧拉懷裡的小貓,她似乎特別喜歡烏爾奇奧呢~
“小貓應該是人類吧~”他猜測,可怎麼會出現在這虛圈裡?一隻連自己名字都忘記的小貓,他們又怎麼問得出她從何而來,又是怎麼來的。
她似乎對烏爾奇奧拉臉上那綠色的痕跡很是好奇,兩手不停在上面摸着,偶爾捏幾下,徹底將一旁的市丸銀忽視了。
市丸銀也不生氣,“烏爾奇奧拉,她就交給你看管。”
“是”烏爾奇奧拉依舊面無表情的回話,即使那隻小手一直在他臉上作怪,他都能面不改色。
市丸銀剛要離開,才走出兩步,突然又回頭,一把將她從烏爾奇奧拉懷中抱過來,“來~媽媽帶你去穿衣服~”
從那天起,虛夜宮多了一名貌似人類的少女,烏爾奇奧拉身後多了一個跟進跟出不離身的小跟班。市丸銀看到她時,照常喊着她小貓,於是小貓就成了她的名字,連烏爾奇奧拉也這麼喊她。不過,至從那天市丸銀幫小貓換了衣服後,小貓每次看到他都躲到烏爾奇奧拉身後,將腦袋探出一點點,拿看到變態大叔的眼神瞅着他。而市丸銀偏偏每次見到她,都要拿幫她換衣這事來逗她。烏爾奇奧拉還是那張,萬年不變的死人臉……
這天,小貓醒來,在房間裡找不到烏爾奇奧拉,忘了他的交代,皺着一張臉出了房間,獨自一人在這若大的虛夜宮裡四處找着他。
“小烏——小烏——”
“呦~這不是烏爾奇奧拉新的寵物嗎?果然和原來那隻長得一樣呢~”一個長得很高很細瘦的男人突然出現,擋在她的面前。他一手搭在牆上,另一手長長伸出擡起她的下巴。
小貓想要拍掉他的手,卻他抓住,“聽說,你是人類呢~”
那人咧開嘴,邪邪笑着,“不過人類怎麼會出現在這虛圈裡~你應該也是破面吧~來,讓我看看你的虛洞在哪~”他扯着她的衣服。
“放開我!”小貓冷聲說道,掙扎的要推開他的手。
“真是弱啊~你不要白費力氣了,烏爾奇奧拉可不會來救你的~”他奸笑得扯開她的衣服。
突然一股冰寒的氣迎面襲來,他一驚,急急向旁閃開。回頭一看,是一把極其鋒利的長劍,而那把劍的主人他也知道,正是——烏爾奇奧拉!
“諾伊特拉,放開她” 烏爾奇奧拉收回劍,冷然說道。
“幹嗎那麼認真呢~我聽說藍染大人把她交給你照看,來看看你新寵物如何而已。”諾伊特拉只好放開小貓,悻悻然離開。
小貓還抱着破碎的衣服蹲在地上,肩膀聳動,隱約發出啜泣聲。
烏爾奇奧拉走到她身後,“小貓,起來,回房去。”
她突然猛得站起,猛得回身,兩眼淚汪汪的向他身上撲去。
“小烏~~~人家好感動哦,你竟然來救人家了。人家還以爲你可能因爲是破面的關係,就整天冷着一張死人臉,說話也是冰冷冷的,好像人家欠了你錢似的。我還以爲你一定是沒心沒肝,胸裡和腦裡都塞着石頭,硬邦邦冰冷冷的無情無意呢。沒想到你竟然……嗚……”她趴到他肩上。
不用懷疑,烏爾奇奧拉的嘴角確實有0.0002秒抽了一下。他不是救她,她是藍染大人和市丸大人交拖給他的,所以他現在需要負責她的安全。可她似乎完全不這麼想……
“不管因爲什麼,還是要謝謝你哦,小烏~”她擡起臉,根本不見淚痕,滿面是笑容,如和煦的春風一般。腳尖踮起,她仰頭,“啾~♥”在他頰邊送上一吻。
近來,虛夜宮被幾個死神闖入,烏爾奇奧拉沒有時間照看小貓,於是照看小貓的任務落到了市丸銀身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烏爾奇奧拉總是避開小貓。
這不——
烏爾奇奧拉纔剛看見市丸銀身邊的小貓,瞬間閃人。
小貓失落的蹲在地上,手指在地上划着圈圈。
“啊拉~難得烏爾奇奧拉會這樣失控呢~小貓你對人家做了什麼?~”市丸銀半彎下腰。
小貓擡頭,給他一個哀怨的眼神,再低頭繼續劃圈。幾日的相處,她終於接受他,不再拿看變態大叔的眼神瞅他。
“走吧~我帶你去找他~”他雙手托住小貓的腰,將她舉起。
弦月下,宮牆沿上。有兩道身影上下穿梭着,一個躲,一個追。
終於,銀髮男子不耐的下令,“烏爾奇奧拉,停下來!”
前面那道正在逃跑的身影被迫停下,卻不肯轉身。
果不其然聽見少女哀怨的聲音,“小烏~~~你爲什麼躲着人家?”由於背對着她,以至於他沒有發現少女眼中一閃而過頑皮的笑意。
“嗚嗚……你不要小貓了嗎?”市丸銀將正假哭的少女放下,眼帶趣味站到一旁看戲。
鎮定——他是破面,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破面……
“我們同牀共枕這麼久,你就忍心拋下小貓嗎?”
鎮定——鎮定——他是十刃中NO•4的烏爾奇奧拉,他是藍染大人最忠誠的手下……
“你真的不要小貓了嗎?”微顫的語調,像是壓抑着多大的委屈。
鎮定——鎮定——鎮定——他是破面而不是人類,他沒有那種多餘的感情……
“可是……可是人家都你的人了……”
這是怎麼可能的事情!!他是破面!
“你不要小貓了,那小貓肚裡的小小貓怎麼辦?”
烏爾奇奧拉和市丸銀只覺腳下一滑,一個踉蹌,差點跌下城去。
“這更不可能!!”烏爾奇奧拉失控的喊出聲來,再不顧命令光速閃了。
市丸銀不再壓抑的大笑出聲,抱着那正偷笑的小貓坐下,“小貓真壞心眼,這麼逗烏爾奇奧拉,不怕他以後都不理你嗎?”
“怕啊,可是看到小烏那張萬年不變的臉露出其他的表情不是很有趣嗎?”
他突然停下笑,一直眯成線的眼驟然睜開,血紅色的眸犀利的看着她,“你究竟是誰?”
“銀……”看到他的眼睛,小貓有些失神,手撫上他的臉。“你的眼……不是銀灰的啊……”很是失落的語氣。
視線掠過他的身後,停在那一彎毫無溫度可言的弦月上。
“下……弦……”
她低頭,“銀,陪我一起看月好不好?”
血紅的眼再次隱在眼皮後,恢復那張永遠不變的笑臉,他摸着她的發,“好啊~”
幽暗的房間裡,只有一排圓形的圈散發出幽藍的光。
男子戲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怎麼,在偷看啊~這可不是什麼好興趣啊,東仙桑~”
東仙半轉過頭,“意外了,你不也在意他們的行動纔來這裡看情況的不是嗎?市丸”
“討厭拉,這不是開玩笑嘛~別擺那麼可怕的臉。”說完,他將插在袖子裡的手抽出來,剛要往裡走,腳邊被人攔住。“恩?~”
他低頭,一個金髮的破面蹲在那影暗的腳落,一手攔在他身前。
“恩 …東仙桑,這個孩子你想點辦法啊。”他指着腳邊的那個孩子。
“汪達懷斯”東仙喚他,那孩子才放開手,讓市丸銀進去。
“看來這難纏的小孩相當喜歡你啊”市丸銀打量着汪達懷斯,一團黑影從他背上滑下來,蹲到汪達懷斯旁邊打量他。
汪達懷斯望了那黑影一眼,繼續安靜的坐在那裡。
東仙轉身,“都是心無雜念的人,故而互相吸引。那孩子執着到何程度,尚無法估量啊。”
“原來如此,怪不得不能和我好好相處啊。”小貓也是這樣吧,所以她喜歡纏着烏爾奇奧拉。
“只要是正經人,誰都會對你抱有戒心的。”東仙陳述。
“不是的……”那黑影突然出聲,站了起來,“我和銀就可以很好相處啊……我也喜歡銀啊……”。
市丸銀一怔,只聽她繼續道來,“雖然銀有時候會變態,雖然他有時候很不正經,雖然他總是將奸詐的藏在眯成一條線的眼皮下。但我還是喜歡銀啊~其實銀很溫柔呢~”她抓住他的衣袖,如小貓溫順的靠住他,將眼笑成一彎弦月。
喜歡嗎……
小貓最近喜歡上坐在虛夜宮的頂上,望着那一彎永恆不變的弦月發呆。她不再嚷着要找烏爾奇奧拉,對銀的逗弄也總是微微一笑。有時會突然茫然,就像此時一般。
單薄的身軀在這夜風的吹拂下彷彿隨時會飛走,隨着她茫然的時間越長,她的身影就越發透明,像是隨時會與這夜色融爲一體,然後不見。
“在想什麼?”市丸銀從身後抱起她,讓她坐在他腳上。
“好像……有人在呼喚我……”總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喊着:…你逃不掉的……
可她想不起那聲音的主人,更想不起自己是誰。
“恩?~”他不明,輕拍拍她的頭。
“銀,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記得我嗎?”
市丸銀一陣沉默,然後回答,“不會。”
她卻沒難過,還是微微一笑,“恩,請忘了我吧。”雙手環過他的頸,拉下,輕輕的將吻印在他的額間。
是祝福,還是離別?
在他訝異的目光下,從他的懷中消失,然後出現在這虛夜宮正中的上空。
她踏着虛空,睫羽輕輕閉起,緩緩唱出腦中浮現的旋律。
花(はな)を待(ま)つつぼみのょぅにぃま (愛情宛如花蕾含苞待放)
さきかけの戀(こぃ)のぅた (我願爲她的綻放而歌唱)
まつすぐにぁなた屆(とど)けたぃ (希望歌聲傳到你的耳邊)
幸(しぁゎ)せでぁるょぅに (願幸福與你相伴)
はらりはらり ひらりひらり (悠悠飄落 翩翩而行)
獨(ひと)り泣(な)くこはかんたんで (一個人哭泣並不算太難)
ずつと胸(むね)を痛(ぃた)めてぃても (就算讓我從此痛苦一生)
かまゎなぃから ぁなただけは (我也甘願 只要能讓你)
どぅか哀(かな)しまなぃで (從此永遠遠離難過悲傷)
そんなことを想(ぉも)ぅょぅになり (不知不覺有了如許思緒)
ゃさしぃきもちに滿(み)たされて (心中洋溢着對你的溫情)
きづけばぁなたが誰(だれ)ょりも (待到我回過神來才醒悟)
大切(たぃせつ)な人(ひと)でした (你已經是我最重要的人)
遙(はる)かとぉくのときの向(む)こぅに (連接着遙遠時空的彼方)
つながる空(そら)に祈(ぃの)る (向着那片天空許下心願)
はなれてぃても (即使與你相隔人海茫茫)
同(ぉな)じきもちを 感(かん)じてぃたぃ (希望你有着相同的情意)
花(はな)をまつつぼみのょぅにただ (宛如含苞待放的花蕾般)
ぁなたを想(ぉも)ぃぅたぅ (將對你的思念化作歌聲)
ぃつまでも二人(ふたり)がそぃながら (希望我們永遠形影不離)
幸(しぁゎ)せでなるょぅに (願幸福與我們相伴)
はらりはらり ひらりひらり (悠悠飄落 翩翩而行)
歌聲傳遍整個虛夜宮,烏爾奇奧拉正與黑崎一護在戰鬥,聽到這歌聲時,他的手刀剛插進一護的胸膛,看着他倒下。
是小貓在唱歌,她怎麼了?
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能聽得懂這歌聲中包含的愛戀情緒以及那淡淡的憂傷。等他回神時,他早拋下一護的屍體,向那歌聲尋去。
當他找到她時,市丸銀也在那,還有隱在暗處的藍染,周圍還有一些破面在遠遠的注視着半空中的她。
她在尋着誰?
她不斷回唱着,將歌聲化作思念,穿越時空的另一邊,半空中打開黑色的門。混沌的門中,拉開一條金色的線,指引着門內的人尋來。
那黑色的門裡走出一個紅髮的男人,只一眼,他已認出半空裡那個有着陌生面孔的少女。
他同樣踩着虛空,向前進了兩步,對她伸出手。
“月……”銀灰的眸深深的望着她。
她已停下吟唱,金色的眼眸轉爲黑色,靜靜的看着他,眼中的世界只剩下他。
“不……”不要伸出手!烏爾奇奧拉突然這般期望,他有種感覺,當她對那突然出現的男人伸出手迴應,她就會隨他從那扇黑色門離開,永遠消失……
可最終,她還是將手交到那人的手上。
“月,我終於找到你了~♥”他緊緊抱着她,然後雙脣忽然落了下來,熱切而帶着侵略性,舌尖緊緊地將她鎖住,銜着她的脣瓣輾轉吮吻。
雙脣相接的那一霎,時間彷彿突然靜止,她的腦海一片空白,猶如受到雷擊般,如潮水般的記憶洶涌而至。
“西……索……”如魔咒的破除,星點的光自她身上散發,橘發揚起,光點飄過,瞬間變成了黑色的發。至星光全部散去,她已不是織姬的那張臉,她是——下弦月!
這纔是她真正的樣子啊。市丸銀睜開眼,血紅的眸掠過西索那雙銀灰的眸。
“記起來了~我們回去吧~♦”西索滿意的看她恢復原來的模樣,摟着她要往那門內走去。
“銀槍,射殺他們!”一道銀光閃過,將西索與下弦月分開。
西索突然失去平衡,腳下不再能踩着虛空,直直從空中墜落下去。
“西索!”她跟着墜下,背上突然發出異常耀眼的光芒,展開如光的翅膀。
巨大的光翼伸出,接住西索,直到她拉住他的手。
她帶他飛向那時空之門,入門的那一刻,回首對他們說道,“銀,小烏,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