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青年顯然無心和他爭鬥,推開之後就準備走,誰知道一大批的人忽然出現他面前,冷笑一聲,宋臨照的身後也出現了一大批的人。
青年轉臉看向宋臨照:“那個女人對你這麼重要?”
宋臨照冷笑:“不止那個女人,你身後的那個女人對我一樣重要!”說完,那個青年就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一陣風劃過,接着轉臉就看見之前站在他面前叫他主上的人此刻正拿着劍刺向他的脖子,只差那麼一毫米,但是他毫不畏懼的抓住了那把劍,那把劍沒有在繼續,他的手也沒有流血,阿瓷還在震驚的時候就感覺一股內力排山蹈海的壓向自己,自己不堪負重,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飛向不遠處的地方。
阿瓷身後的人立刻開始動手,一個個刀劍亂舞,但是青年遊走在這些刀劍中,視若無物,好像在裡面漫步一般,不一會就出去了。
接着那些人好像定格一般動也不動,隨後,青年站在不遠處回頭,只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那羣人全部倒下了,阿瓷在不遠處,捂着自己疼痛不已的胸口看向那邊已經倒下的魔教的人,和那邊宋臨照還在纏鬥的人羣,誰勝誰負已經在明顯不過了,阿瓷深吸一口氣,想要緩解自己的疼痛,伺機逃走。
但是她覺得只不過一刻的功夫,那個宋臨照好像會移形換位一般,一下子就到了那個人的面前,他的人也一下子全部倒下,一切發生的太快,阿瓷無從適應,只是看着他們打鬥,覺得好像只是在看兩個影子在纏鬥一般,什麼都看不清,看不見,只能感覺到他們的身影在移動。
阿瓷深吸一口氣,覺得這是逃跑的好時候,誰知道自己剛一動,那邊的人一嗖一下子飛的無影無蹤,阿瓷驚歎的時候也鬆一口氣,但是剛鬆沒有多久,就看見不遠處的樹枝在晃動接着就看見,兩個人影,越來越遠,越來越近,阿瓷看的是眼花繚亂,目瞪口呆,但是不等她過多的猶豫,那兩個影子一下子又沒有了,但是他們剛纔所在的樹木卻碰的一下子倒下去了。
倒下去的還不止一棵。
阿瓷覺得自己在不走,倒下去的就是自己了,所以提起來那個引以爲傲的輕功,但是自己引以爲傲的輕功在他們面前不過是小兒科,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阿瓷剛起身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掐住了,就聽見耳邊有個聲音說道:“你不是也在乎她嗎,我讓你試試失去的滋味。”說着阿瓷就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呼吸。
“哼,你殺啊,你以爲我會怕嗎?”宋臨照嘴上說着,手上卻沒有停手,一下子一下子的打像那個人,根本不顧及阿瓷還在前面那個擋着,那個人皺眉,向來是自己想錯了,帶着阿瓷和宋臨照打鬥費勁,乾脆一下子把阿瓷扔出去了。
阿瓷本來就內傷了,這一下子又被扔出去了老遠,還撞到了樹上,一口氣喘不過來,一下子就暈死過去,嘴裡還嘔出來一口鮮血。
那兩個人的打鬥還在繼續,移形換影,根本看不見招式,捕捉不到什麼,要是有江湖的老前輩在這裡看見這一幕怕是死而無憾了,但是這一幕很少被人看見,阿瓷看見都覺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覺得那根本就不是人類的速度了,她也有點相信世界上有神仙了,但是這一切不過都是他們的武功太高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上的月亮似乎都膩味了一切,看着都有些瞌睡,風也吹不動樹葉了,樹林中,一邊一個人,從高空落下,要是凡人看見,還以爲是天仙下凡了,更何況兩個人一個長得比一個俊美。
一邊落下去一個,宋臨照負手而立,那個人也是高昂着頭顱看着宋臨照的眼光多了敬佩:“真是後生可畏。”
宋臨照不屑的冷哼一聲:“就你這樣,還打算攔着我?”
“我這樣..不及他十分之一。”青年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有些惆悵,那雌雄莫辯的面容,此刻看起啦,竟然像是那少女待嫁的面容,帶着絲絲的惆悵和嚮往。
宋臨照看的皺眉,看來他們的門派和自己的門派一樣,都還有個更厲害的人物。
那個人看向宋臨照,說道:“我們在這裡做這些,逍遙的可是那些我們的對頭。”
宋臨照眯起來眼睛,看着那個人,帶着幾分審視:“你此來到底是想幹什麼。”兩個人誰也奈何不了誰,只能和平談判。
“我說了,合作。”
宋臨照開始考慮起來。
蘇陵陵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帶了幾天了,晚上的這個地方,更是暗無天日,沒有蠟燭,什麼也看不見,但是蘇陵陵躺在這個暗室唯一有的小牀上,看着黑暗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心中慌慌的,總感覺有什麼事在發生了。
另一邊,男人端起來茶,送到嘴邊,看着旁邊跪着的人,其實他那猶如死神的氣質和這茶水一點也不搭配,但是他這個人,就是愛極了茶,什麼時候,都不忘不慌不忙的喝茶,好像茶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一樣。
“該行動了。”輕飄飄的說出來這一句話,就看見那個人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男人的嘴角勾起來一個笑容,只是這個笑容在這個黑暗中更加可怕。
讓人看了更難受。
廣陵的鬧市開始平靜了,現在已經是午夜了,就算是那夜夜笙歌的青樓此刻也只剩下曖昧的喘息,和滿足的喟嘆了。
酒樓今天才關門,關門的時候,剛走出去兩個酒鬼,兩個人皆是醉眼朦朧,互相搭着對方的肩膀,在說着些什麼。
兩個人都不認識回去的路了,走路也搖搖晃晃,衆人皆以爲朝廷來人了,又到了廣陵就可以放鬆警惕,但是事實呢。
兩個人不知不覺走入陰暗的小巷中,他們的背後出現一個黑影,走向他們,他們卻一點擦覺沒有,隨後一聲尖叫都沒有,只有鮮血噴向着夜色,想着那輪皎月。
兩個人軟軟倒下去,卻也沒有看清楚殺自己的人,甚至不知道怎麼死的。
還有之前從酒樓走出去的,精神抖擻,沒有滴酒不沾,但是在江湖卻頗有信仰的人。
這個人已經白髮蒼蒼了,此刻也是經過那場宴會無比的興奮,但是神智卻無比的清醒,腳下生風,想快點回去休息。
但是他身後出現了一個暗影,那個人明顯擦覺到自己的背後有人看過去:“誰!”什麼也沒有看到,但是他的脖子上已經有一個冰冷的刀,根本來不及反抗,嘴巴被捂住了,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眼睛甚至還停在剛纔驚疑的時候。
月黑風高,正是一個難忘的殺人夜。
宋臨照點點頭:“前提是你把那個人放了。”
那個人也點點頭,她存在的目的不是爲了更好的約束住青玄,而是爲了達成這筆交易,武林,這一屆必須雞犬不寧,武林盟主的位置,只能他們的人來做,不然,誰在,誰死。
宋臨照勾脣諷刺的一笑,自己這麼英明的人到頭來還是被算計,被利用了,真是深深的不甘心,但是還是吹動自己的口哨。
接着就看見不遠處的樹葉考試晃動,不停的晃動,像是什麼在成羣結隊的出發,朝着那個高高的城牆,緊閉的城門。
那個人勾脣一笑,道:“到頭來不還是這樣嗎,知道這樣,何必和我打鬥呢。”
宋臨照沒有說話,而是朝着不遠處的城牆奔過去。
那個人也提起來自己的腳步,兩個人就這樣消失在了黑暗中。
還有很多人已經回到原來的客棧了,或者一些德高望重的,此刻正在武林盟主的房子裡。
客棧已經緊閉的窗戶被悄聲無息的撬開,接着那麼小的窗戶,就開始陸續的進去人人只有影子可以看見。
宋臨照站在這個客棧下面,負手而立,他身後立刻出現一個白色影子:“真不愧是暗影門,一個個人,只能看見影子。”
“過獎,過獎。”那個人謙虛的回答道。
宋臨照看向他覺得他真的是厚臉皮,好話壞話聽不出來,但是夜說漫長也是漫長,說是短暫也是短暫。
“我們的目標是武林盟主的府上。”白衣人看着宋臨照說道。
宋臨照苦笑一下:“真是,被人抓住把柄就註定要做最難的活了。”說着就提起來自己的身子朝着那邊走去,走的時候,還發一個手勢,不遠處的地方呼呼啦啦的人跟着上去,白衣人看着這個排場,感慨一聲:“呵~這麼大的排場,還是真是附和魔教的高調。”
不想他們暗影門的人,向來生在暗處。
暗影門和魔教,一個躲在陰處的反派,一個光明正大在作亂的反派,兩人反派向來不對眼,因爲暗影門的人老是搶魔教人的生意,久而久之,魔教就和暗影不對盤了,但是此刻他們卻朝着一個目標進發,那麼這個背後的指使者又是誰呢。
夜還漫長,月亮掛在那個高高的空中,看着這一切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