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陵陵這次真的出名了,出名的原因比她上次出名還誇張,上次因爲長得漂亮,武功好,自己的父親特地給宣揚的,這次因爲名譽的問題,俗話說得好,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一個出名不要緊,吧皇帝都驚動,說是要辦什麼宴席,實際上只是想辦法阻止兩個人繼續。
蘇陵陵清楚的很,自己爹和孫弦寂的父親兩個人在朝中都德高望重,兩個人如果這個時候聯手,那就是強強聯手,皇帝生怕兩家聯合起來對他有所不利,所以特設此宴會。
這次的宴席,說白了就是給孫弦寂和她的相親宴,來的都是名門閨秀,王公貴族,一個個家世都不錯,但是一個個和孫弦寂蘇陵陵比起來,各個都是差了一籌。
蘇陵陵今天一襲紫衣拖地,貴氣逼人,看着像是仙女下凡,剛入場就引起來騷動,但是孫弦寂到的比她早,遠遠就看見孫弦寂被一羣人圍住,那羣人花花綠綠也看不出來好看難看,但是蘇陵陵看得出來孫弦寂的無奈,不僅莞爾一笑,想要走過去的時候,卻被後面來的人一撞,撞的力道覺得是隻重不輕,讓蘇陵陵一下子沒有站穩,旁邊的丫鬟也都沒有反應過來,當下摔了一個狗吃屎。
狼狽不堪,這一下子被孫弦寂看見,急急的走過來,要扶起來蘇陵陵,蘇陵陵轉身就看見身後一個一襲白衣,仙氣飄飄,額頭上一朵蓮花,白皙的皮膚,容貌不可謂不傾城。
蘇陵陵看着有些眼熟,這時候流蘇忍不住上前呵斥:“你走路都不看路嗎?”
那個人低垂着眼,做一副無辜狀:“對不起,對不起。”甚是可憐,孫弦寂在旁邊問蘇陵陵有事沒事,蘇陵陵搖搖頭,拉住怒氣衝衝的流蘇,示意她算了。
但是流蘇看向蘇陵陵身上的髒東西一副快要哭的樣子說道:“可是小姐的衣服都髒了啊。”
那個人擡頭看向蘇陵陵的眼光更是充滿歉意。
“不然,我陪姐姐下去換衣服吧。”她說的聲音很小聲,唯唯諾諾的,讓人聽了覺得她纔是受欺負的一方,流蘇不僅又瞪過去。
孫弦寂在旁邊點點頭,意思是讓蘇陵陵去換衣服,蘇陵陵只好無奈的跟着她去換衣服。
期間走在路上那個人一直低着頭,看不清神情,讓蘇陵陵覺得有些拘謹:“我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妹妹。”蘇陵陵忍不住開口問道。
此刻正走到後院子裡面的池子旁邊,裡面的錦鯉還爭先恐後的遊着蘇陵陵看向池中的錦鯉,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接着就看見那個人擡頭,還是那麼純良無害的一張臉孔,但是蘇陵陵總覺得那裡不對勁,接着就聽見一聲驚呼。
“啊!小姐!”池水撲通一聲,蘇陵陵連忙轉身看向那邊,就看見流蘇在池水中撲通着。
“你也下去吧!”一個陰狠的女聲從身後響起來,接着蘇陵陵就感覺自己背後被人推了一下,轉身就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臂,冷笑一聲看向那個人驚恐的嘴臉。
“我就是在傻,也不會在上第二次當。”蘇陵陵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抓着她的手沒有使勁,她怕一使勁捏出來什麼東西被她說嚴重了,自己又得吃虧。
那個人皺眉,流蘇還在裡面掙扎,蘇陵陵看了一下,想必是這個人是失策,池水並不足以淹沒人,蘇陵陵朝着流蘇喊道:“好撲騰什麼,還不趕緊的上來!”
這麼一說,流蘇停止了掙扎才發現這池沒一多深,連忙尷尬的走到岸邊,看向自家小姐。
“蠢貨。”那個人一下子從蘇陵陵手中掙脫,白了流蘇一眼,罵道。
流蘇頓時不樂意了看向那個人指着鼻子就準備罵,這時候,蘇陵陵看見遠遠走來的人,拉下來流蘇的手,讓流蘇不要吵。
那邊的人問道:“怎麼了?”
一羣人由遠至近,原來是一羣遊玩的小姐,蘇陵陵一看並沒有認識的,那個人就不一樣了,低着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好像蘇陵陵欺負了她一樣和剛纔的陰狠完全不一個人。
其中有個人看見流蘇身上溼淋淋的,問流蘇怎麼了,流蘇是個暴脾氣,指着那個人就想說什麼卻被蘇陵陵阻止了。
“沒事,只是丫鬟不小心落水來還衣服而已。”那羣人半信半疑,那個人也看向蘇陵陵,不知道蘇陵陵這是什麼意思。
殊不知,蘇陵陵只是不想惹麻煩而已,打發那羣人走了,流蘇忍不住的抱怨,被蘇陵陵一瞪也只好噤聲,那個人眼中有疑惑看向蘇陵陵。
蘇陵陵解釋道:“我知道你是上次的晴兒,也知道你喜歡孫弦寂,但是今天就算不是我和他定親,就你這樣的品行,也不會輪到你。”蘇陵陵說的風輕雲淡,好像並沒有把之前的事當回事。
那個人被戳中了心事臉色都變得通紅,一雙如春水的眼眸瞪向蘇陵陵,指着蘇陵陵說不出來話,最終只能放下來自己的手。
“除了我,誰還能配的上孫郎。”
那個人自信的說着,神情多少有些得意。
流蘇一臉詫異忍不住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厚臉皮。”蘇陵陵這次沒有阻止流蘇,那個人瞪向六歲她身邊的丫鬟頓時不樂意了,和流蘇吵了起來。
蘇陵陵聽的頭疼,覺得出來太久,拉住流蘇說道:“好了不要吵了,我們先去換衣服。”
流蘇有些不服氣,朝着那個人和她的丫鬟比劃一個鬼臉轉身就跟着蘇陵陵走了,這樣的行爲難免有些幼稚。
阿瓷在路上顛簸的難受,終於到了京城,去找孫弦寂,卻被告知孫弦寂去宮中了,沒有辦法,阿瓷只好繼續去找蘇陵陵,沒有想到最後得知蘇陵陵也去宮中,不過這次不是沒有收穫,蘇陵陵給她留下了一張請柬是去宮中的請柬,天色也不早了,阿瓷看着上面的燙金大字,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了,雖然她知道這是孫弦寂和蘇陵陵的訂婚宴,但是她還是放不下。
看了看自己的積蓄,想想去宮中當然需要一件華麗的衣服,去了一件裁縫鋪,問了標價之後,覺得自己買不起,但是這樣去未免太寒酸,但是去宮中總不能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再三衡量,她還狠下心來買了一件天藍色高領的衣服,讓裁縫鋪的人給打扮了一下,天色也晚了,差不多正是入場的時候,阿瓷真的只是覺得這一場宴會,是蘇陵陵和孫弦寂的定親宴,自己於情於理都不能錯過,才決定要去的。
雖然阿瓷知道,皇宮,那個她平時一聽就覺得神聖遙不可及的地方,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入宮。
阿瓷入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本來阿瓷以爲京城的晚上就已經亮的宛如白晝了,沒有想到了入宮以後,到處都是亮堂的,要麼就是拿着燈籠,一排人挑着,要麼就是一顆樹上按上一個夜明珠,宛若白晝,讓人不得不感慨皇宮的奢華。
等讓人領到了參加宴會的地方阿瓷更是感慨,幾乎是十步一個夜明珠,照的整個大廳比白天還要亮堂,平時在家只點蠟燭的阿瓷不得不感慨夜明珠真是一個好東西。
進去的時候,阿瓷姣好的面容引起來一羣人的注意,要說阿瓷的面容,點漆般的黑眸,宛如秋水,粉嫩的嘴脣,充滿色澤,整個人像一個含苞待放的花朵。
孫弦寂都不僅看呆了,有些癡迷,若蘇陵陵是那雪中傲立的梅花,讓人覺得好看,欣賞,那阿瓷就是火蓮,炫目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孫弦寂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走到阿瓷身邊,阿瓷看見孫弦寂一臉的驚喜還沒有說什麼,就看見孫弦寂皺眉問道:“你怎麼來了?”
阿瓷憨笑道:“陵陵姐給我留下來請帖了,我當然要來了。”
阿瓷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周圍的剛好聽到,孫弦寂沒有注意周圍人異樣的眼光,阿瓷四下張望,沒有看見蘇陵陵不僅問道孫弦寂:“陵陵姐呢?”
孫弦寂這纔想起來蘇陵陵去換衣服許久都沒有來,但是想想女人換衣服可能比男人麻煩也就沒有多想:“她去換衣服了。”
阿瓷點點頭,繼續環顧四周,雖然這樣會顯得很土,但是阿瓷確實忍不住。
所以有些嫉妒的女人就開始在背後議論阿瓷是個土包子了。
但是男人卻覺得阿瓷分外可愛,不論別人怎麼看,孫弦寂覺得自己有必要照顧好阿瓷,領着阿瓷去了一個都是熟人桌子,介紹給大家認識,阿瓷甚是靦腆,這些看阿瓷的目光好像餓狼看肚子一般,讓孫弦寂異常的不舒服。
但是介紹的別的桌子上更是不安心,所以還是讓阿瓷呆在這裡,等蘇陵陵來了再說。
阿瓷做到孫弦寂旁邊,她旁邊的人一身的酒味看着阿瓷的眼神帶着垂涎,想要摸阿瓷的手,被孫弦寂瞪一眼收斂了不少。
但是美人是個男人都喜歡,孫弦寂能阻止這一個人的目光,阻止不了一桌子人的目光,孫弦寂覺得別人這樣看着阿瓷他心裡怪怪的,說不出來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