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覺得沒事了,樑紅也牽着馬找來了,幾個人萬分抱歉的看着樑紅的模樣,一個人牽着五匹馬在大街上游蕩,好多時候牽不過來差點闖禍。
街上人來人往,到處叫賣的聲音,已經看出來繁華,但是離廣陵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天上的太陽照射着溫暖美麗的陽光,照射着幾個人策馬奔騰的背影,大街所有的顏色都成了背景,一切變得美好又安詳。
本來孫弦寂和齊鳳棲是不願意蘇陵陵剛好就趕路的,阿瓷也不太願意,但是蘇陵陵一再堅持,大家只能順着她,怕她在出什麼岔子。
爲了將就蘇陵陵,大家一開始策馬的速度都很慢,但是蘇陵陵不領情,一馬當先,還嫌他們太慢。
幾個人無奈只好跟上。
一行人到廣陵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晚上的廣陵依舊繁華甚至比白天還要繁華,雖然幾個人還沒有見過廣陵的白天。
路邊攤到處都是喝酒的人,還有賣花燈的,雖然不是花燈節,但是依舊有猜燈謎的,阿瓷小孩子心性上來,幾個人找到客棧之後就出來逛街。
阿瓷一路上蹦蹦跳跳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搞的幾個人哭笑不得。
蘇陵陵也慢慢對阿瓷放開心扉,覺得阿瓷其實還是單純的小女孩,她那麼做,也只是因爲太單純沒有多想。
阿瓷是真的開心,她從小到大,要麼是在尼姑庵,聽尼姑唸經,要麼就是在青樓,聽別人唱曲。
她在的城市,雖然也算是繁華,但是遠不上廣陵繁華,武林大會五年才一次,所以武林大會前夕,廣陵的繁華,是連都城都比不上的。
走着走着阿瓷忽然停下來,一羣人圍城一個圈在看着什麼,阿瓷一溜煙的擠進去,齊鳳棲喊沒有喊道,只能跟着擠進去。
“大家別走散了!”孫弦寂被人羣的擠的遠離了蘇陵陵,朝着蘇陵陵那邊的方向大喊道。
蘇陵陵被擠的也是異常無奈,真是比花燈會還要熱鬧。
看着齊鳳棲丟下自己鑽進去了,再看不遠處在掙扎的孫弦寂朝着孫弦寂大喊道:“我們去裡面看看。”
孫弦寂聽見逆流而上,強行擠進去。
人一多,就難免遇到一羣心懷不軌的人,孫弦寂被擠的不行,腰間的荷包順手被一個人拿走,也沒有察覺,畢竟人太多了,就算是練武的也沒有那個警覺了。
齊鳳棲腰間的荷包也不知道何時被人順走了,所以跟着阿瓷擠進去看見人家玩把戲的,跳舞的在鼓掌。等到人家要錢,齊鳳棲想給錢的時候大叫一聲:“哎呀,我的荷包被人順走了!”
阿瓷聞言臉面看過去,順便摸了摸自己的荷包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人拿走。
齊鳳棲這個一個大聲喊周圍的都開始看自己的荷包,好多人都發現自己的荷包被順走了,但是人多,找一個小偷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蘇陵陵好不容易擠進來,阿瓷看見就湊過去問:“蘇姑娘你的荷包被順走了嗎?”
蘇陵陵摸摸自己的腰間的荷包,臉色一變,點點頭。
“這邊小偷好多,好多人的荷包都被順走了。”
而在不遠處一個青衣的少年嘴角掛着得意的笑,看着身後人的目光都帶着不屑和鄙視。
接着走出去了擁擠的人羣,走到一個小巷口,一下子翻身到了牆上。
從自己的口袋裡就翻出來一下子荷包,先是拿出來一個綠色的荷包,打開一看,倒出來很多碎銀子,鄙視的一笑:“一看就是個窮鬼。”
這個荷包好巧不巧就是齊鳳棲的,齊鳳棲本來就沒帶多少錢,他的錢都是偶爾幫官府抓犯人拿來的錢,一次拿五百幾百的,就夠花半年的。
最近由於武林大會,江湖比較亂,所以就沒有在幫官府抓人了。
有人還請齊鳳棲做過捕快,不過齊鳳棲一心癡迷於練武,拒絕了。
再打開一個黑色鼓鼓的,一打開就倒出來一堆銀票,幾個碎銀子幾錠銀子,在看見銀票上的數目的時候,那個少年就瞪大了眼睛:“哇,這麼有錢!”
但是看見這麼多錢,多少也有點心虛,心想這多半是個非富即貴的住,在盜了當地的地頭蛇就不好了。
不過想想,他少年出名還沒有怕過誰,也沒有被抓住過就有恃無恐了。
把荷包都放到了自己的胸口,開心的不行。
齊鳳棲在人羣中眯起來眼睛,異常的生氣:“你們回客棧等我,我晚點回去。”
“哎,你去幹嗎!”阿瓷想跟上去,卻被人羣阻礙。
蘇陵陵拉住她朝着她搖搖頭。
齊鳳棲走的時候剛好撞到進來的孫弦寂,孫弦寂奇怪的看着齊鳳棲火氣沖沖,想問幹嗎去了,就看見蘇陵陵和阿瓷擠過來。
“齊兄是幹嘛去了?”
阿瓷皺眉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還能幹嗎,當然是抓小偷了。”
蘇陵陵接口道,說話的語氣都充滿了無奈。
孫弦寂不明所以,阿瓷纔想起來:“你的荷包還在嗎?”
孫弦寂聞言摸摸自己的荷包,當下變了臉色,阿瓷嘆一口氣:“我們和他一起去抓小偷吧。”因爲除了她放在胸口那個從孫弦寂那摸來的玲瓏骨沒有被偷走,她的錢包也被偷走了。
孫弦寂點點頭剛擠進來的,就擠出去了。
蘇陵陵帶着他們走出去擁擠的人羣,根據自己的經驗,覺得小偷此刻應該在陰暗的小巷中。
如果是團伙可能在分贓,如果是單幹,蘇陵陵否認了這個想法,一個人怎麼可能偷那麼多人的錢包,基本上大部分人的錢包都丟了。
“我們分開找小巷子。”
孫弦寂皺眉顯然不同意這個想法,萬一小偷武功高強怎麼辦,孫弦寂說出來自己的想法,蘇陵陵看了阿瓷,想了想說道:“你們兩個一起,我去找師兄。”
孫弦寂還想說什麼,蘇陵陵就走了,阿瓷有些呆愣,心想把她和孫弦寂放在一塊,不怕孫弦寂對她變心嗎,雖然本來就沒有怎麼對她動心。
兩個人一起,在人不多,只有月光照亮的小巷口,難免有些尷尬。
齊鳳棲一個個的小巷不知疲倦仔細的查找,之所以請他當捕頭不是沒有道理的,以前請他抓得那些人有多狡猾都一樣被抓到,可見齊鳳棲抓人的時候有多仔細。
他天生就是當貓的料子。
在一個巷子裡忽然發現一個腳印,看了一下子腳印覺得正常做不出來,這個腳印只有三分之一,由於是塵土,所以腳印不仔細看都看不明顯,齊鳳棲推斷這個人是在這裡腳尖一點到了牆頭了,隨着齊鳳棲也跟着腳尖一點,到了那個少年曾帶過的牆頭上。
看了一下發現牆頭上也有腳印。
蘇陵陵進小巷的時候就看見牆頭一個人,頓時提高了警惕,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師兄,看他的樣子,那麼認真專注一看就是發現了什麼。
看着他沿着牆沿一步步的走,慢慢的走到盡頭,接着一個翻轉跳到了人家的院子中,蘇陵陵連忙一躍到了牆頭,跟着齊鳳棲進去。
隨着齊鳳棲翻了一個又一個院子。
接着在第三個院子的時候,蘇陵陵感覺不對勁,看見齊鳳棲停下來了,然後看見牆角處的地方出來一個青衣人。
“跟了我這麼久,你們不累嗎?”
齊鳳棲沒有說話,只是仔細觀察着這個人。
蘇陵陵走到齊鳳棲的旁邊,也警惕的看着這個人。
蘇陵陵覺得這個少年眉清目秀,身材總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但是有說不出來那裡不對勁。
“你太貪心了。”
齊鳳棲對着少年說道。
少年輕蔑的一笑:“管你什麼事?”
這是在人家的院子,少年的餘光看見屋裡亮起來燈,來不及和齊鳳棲廢話,一下子躍上牆頭,就那麼一溜煙的消失不見。
齊鳳棲連忙跟上,但是輕功明顯不如人家。
蘇陵陵看着亮起來的燈,也翻出去了院子。
再看他們兩個飛的早就沒有影子了。
蘇陵陵知道自己的輕功是跟不上了,而且自己又沒有恢復好,只能嘆一口氣準備回去。
阿瓷和孫弦寂正在不厭其煩搜索着一個又一個巷子。
本來阿瓷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面,想着怎麼說孫弦寂說好,但是孫弦寂卻很專注,阿瓷覺得有些挫敗。
忽然經過一個巷子的時候,阿瓷趕緊耳邊一陣風就看見一個影子從自己的頭上方過去了,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個影子。
當下阿瓷反應過來,覺得可能是齊鳳棲在抓小偷,但是輕功明顯被那個小偷落下來一部分。
阿瓷來了興趣,孫弦寂剛想提起來功力追上去就看見阿瓷一陣風似得消失了。
“阿瓷!”孫弦寂不放心的朝着阿瓷消失的方向喊道,卻什麼也沒得到,並且也看不見影子。
這一刻開始孫弦寂開始覺得阿瓷好像也不是相信中的那麼柔弱。
阿瓷最擅長的就是輕功了,如果一個人,十來年只練輕功,那麼就算在笨,也會厲害的不行。
就比如阿瓷,一會就趕上了齊鳳棲,趕上了那個影子,甚至要超越那個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