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歌知道今日絕難善了,只好在守在門邊準備等敵人進來時出偷襲,他瞟一眼地上四個屍體,心中有了計較。
只見林輝歌用腳在其中一個不知名的男屍身上一勾,那具屍體向上飛起,近一人高,他雙手一推,擊在屍體上,這具屍體由下落改爲前飛,撞破門之後去勢未竭,陡然間那具體被一道刀光刺穿,掉在門外不遠處地上,林輝歌趁機跟在屍體後面飛身而出,見到這道刀光,心頭一驚,他實在沒有把握空手勝這把刀的主人。
林輝歌看着這個使日本刀的人,只見這個人一臉陰冷,雙眉如戟如劍,鼻如懸膽,鬍子成濃濃的兩撇八字,雙手握刀舉在右側,隨時準備出絕殺一擊。
林輝歌手心開始發冷,雙目緊緊盯住這個中年男人,腳跟虛離地面,把全身功力提到極致,彷彿一隻受驚的貓,只要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立刻逃命。
林輝歌腳步輕挪,慢慢繞圈,他全身心都放在了對手身上,絲毫不敢放鬆。
林輝歌不知道的是,他面對的這個人是日本武道盟的一流高手橫山末原,也是日本武道盟派到中國的主力之一,幸好他沒有看輕林輝歌,不然這次他們的計劃就難很多了。
時間在兩人對峙中不知不覺地過去,林輝歌年輕力盛,橫山末原直值壯年體力也不比林輝歌差,林輝歌有些不耐,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真是苦不堪言,而且他感到對手的氣勢正在漸漸攀升,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必敗無疑,只好拼一把了。
林輝歌大吼一聲,猛地向着衝出,把輕功也用上,右手成掌擊向對手左肋,左手蓄勢待發,他心裡也沒底,這一次他只是試探而已。
橫山末原看到林輝歌忍不住出招,手中忍刀劃出一片白光斬向林輝歌肩頭,林輝歌手無兵器,不敢託大,只好閃身避讓,倒也十分快捷。
橫山末原一刀不中,第二刀再斬,沒有花哨的動作,只有最直接橫斬豎劈上撩下刺,招招都攻向他要害,逼林輝歌運用輕功閃避,橫山末原砍出幾十刀之後,林輝歌額頭已現汗珠,適才以內力擊殺四人,沒有來得及好好休息又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十分狼狽。
林輝歌發現一件事,那就是橫山末原也會輕功,而且輕功並不自己之下,這令他十分着急,因爲他只能閃躲,而沒有時間奪路而逃,也就是說橫山末原是故意要消耗他的體力,等到他真氣耗盡,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橫山末原的攻擊並沒有慢下來,依然狠絕毒霸,刀刀要命,林輝歌身法已不如之前那般快捷,但
卻還沒有受傷,連林輝歌都在懷疑對手出刀是不是故意留了餘地。
在閃過了第一百一十刀之後,林輝歌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橫山末原臉上露了陰鷙的笑容,刀交右手,連連下劈,逼得林輝歌只好在地上打滾,橫山末原來似乎再也沒有耐心,一腳踢中林輝歌腰間,踢得林輝歌就地翻了幾翻,吐出一口鮮血,沒等林輝歌回過神來,刀鋒已經壓在了他脖子上。
卻說柳晴晴失了功力,當她來到公司時,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柳風最先開口道:“大姐,你怎麼一夜之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柳晴晴沒有回答他,只是邁着沉重的步子徑直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其他兄兄弟聽到訊息,紛紛聚到柳晴晴辦公室裡問她緣由,她只是說她把功力都傳給了兒子,卻並沒有打算把原由說出來。
終於,柳晴晴還是沒頂住衆人殷切關懷的眼神,她說道:“因爲輝兒要去三井公司工作。”
這無疑是一個很有份量的消息,堂堂大公司董事長的兒子竟然要去日本人的公司裡工作,這分明是對不起祖宗的行爲!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所有人只好安慰她,讓她的心能放下來,但柳晴晴的心卻始終懸着,過了個把小時的時間後,她來到四弟辦公室,道:“我想去三井公司看看,有事兒你先幫我辦理一下,如果不行就先拖一拖。”
柳晴晴的四弟名叫柳清,工作認真踏實,而且待人最爲誠實,深得公司里人的愛戴,所以就算要她把公司交給柳清打理她也會同意,只是柳清更願意安安穩穩地工作,因他沒有太大的追求。
柳清道:“大姐,你這麼擔心,就先給輝兒打個電話吧,以免我們打斷他工作。”
柳晴晴想想也對,道:“好,我就先給輝兒打個電話,問他現在是不是方便。”她出手機,拔打了兒子的號碼。
手機接通了,電話那頭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道:“喂,是柳董事長麼?你兒子現在在我們手裡,我們談筆交易罷。”
柳晴晴臉色變了,她有些激動地道:“你是誰?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接電話的人正是橫山末原,林輝歌則被綁住手腳躺在地上,他看了一眼林輝歌,道:“你放心,你兒子現在沒有事,只要這筆生意做成了,我保證還你一個完好無損的大活人。”
柳清聽柳晴晴的話,猜到了八九分,他沒有說話,輕輕走了出去,把其他兄弟都叫他了自己的辦公室,和柳晴晴站在一起,柳晴晴看到這麼多兄弟陪
在自己身邊,說話也硬了些,她說道:“什麼交易?”
橫山末原道:“這個嘛,很簡單,就是把你手頭上的股份以半價賣給我們三井公司。”
柳晴晴臉色大變,所有人的心也跟着緊張起來,她道:“給我一天時間考慮。”
橫山末原道:“好,明天中午十二點還是不能做到的話,你將收到你兒子的人頭。”他關掉了林輝歌的手機。
結束了通話,柳晴晴臉色蒼白,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她上,她說道:“你們都來會議室,我們一起商量對策。”
會議室的門緊閉着,七個人圍坐在桌子前,柳晴晴開口道:“剛纔我打電話你們也都在場,想必猜到了是什麼事,沒錯,是輝兒,他被三井公司的人綁架了,對方要求我在明天中午十二點以前把我手的股份以半價賣給他們,不然就殺了輝兒。”說到這裡,她忍不住語氣激動起來,自從把功力傳給兒子之後,她的定力下降了很多。
其他人聽到柳晴晴這麼說,都有些激動,他們能有今日業績,少不了在座所有人的努力,柳晴晴更是功不可沒,所以她在公司的股份是最多的,達百分之四十,如果她把股份半價賣出,公司將會被鉅額債務拖挎,其他人也將負債累累,如果還不上,將會傾家蕩產,流落街頭,雖然以他們的能力不至於餓肚子,但是想東山再起卻有可能一輩子都辦不到。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柳晴晴說話了,她說道:“這些年我存了些錢,家裡還兩套房子,我都拿出來爲公司填補資金,然後我再去朋友那裡借一些,應該就差不多了。”說着她起身就要離開,衆人忙把她勸住,柳晴晴這樣做無疑是自絕退路,就算救出了林輝歌,她母子倆以後的人生路將變得十分艱難,十年之內別想過上一天安穩日子。
柳風道:“大姐,我看不如今晚帶一些人衝進三井公司把他們管事的給抓起來,交換人質。”說完自己都覺得太幼稚,只好不再作聲。
其他人並沒有像往一樣笑他,因爲他們都在苦思對策。
柳清提議道:“不如我們報警吧,大姐你不是認識郭副廳長麼?讓他派人把三井公司圍起來,不怕他們不交人。”
管財務的那個瘦高個兒也說道:“我相信一時半兒他們也來不及把人轉走,我看把這事兒交給警察可行。”
另一個貌不出衆的人說道:“我們交給警察不行,他們現在很可能已經打通了關節,這樣可能結果就更加不堪設想,他們一聽到消息就把人送走,我們到時候更加難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