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是如何走出宣政殿,又是如何走出那悠遠宮門的,我沒有轉身,對身後那人說“黎王殿下,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見了吧,我是女子,終究還是要面子的。”
走了一半,身後那人還跟着我,我終於忍無可忍,轉身罵道“你爲什麼還跟......”
趙景鈺的長劍對準了我的脖子,他聲音漠然“你來南朝的目的是什麼?”
找你。
他問“竟然走了爲什麼還要回來?”
我笑的悽然“鈺哥哥。”
他的手一頓,他說“你認錯人了。”
“如果那天晚上你說要娶我的承諾還算數,你還願意娶我嗎?”
她知道了。
他手中的長劍向我揮來,我閉上了眼睛,許久,我只聽見了玉墜落地的聲音,我睜開眼睛,沒有去撿那碎玉,只是看着。
那是他送我的。
也終毀在他的手裡。
他在怪我。
我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還算數嗎?”
他說“對不起,你不是我心裡的那個人。”
對不起,你不是我心裡的那個人。
不是,
他心裡的那個人。
這一劍,斷了情絲,也斷了我對他這些年來的念想。
只因一句。
不是,他心裡的那個人。
多年後,雪籬已是他的籬皇妃,他問她“爲何?”
她是想問她,爲何不再對我動心?
她說“道不同,和君,不與爲謀。”
我不是不再愛你,而是我不知該怎麼去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