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洛景曦因爲馬的事一言不和吵了起來,其他人樂得看熱鬧,最後因爲馬不夠勻我再次和他分了同一匹馬。
“喂,你確定你不抱着我,等下摔下去了別怪我。”
“想得美!還有,我不叫喂,我叫雪籬。”
趁我說話的空檔,洛景曦故意使壞,夾了下馬鐙,馬突然跑了起來,我差點摔了下去,我嚇得立馬抱住了他,我憤憤地罵道“你趁人之危!”
“你應該罵卑鄙小人。”
“卑鄙小人!”
“真乖。”他嘴角上揚。
我反應過來,我被他耍了!眼珠子一轉,嘴角咧的越來越大,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哦,我抱着他腰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喂,你幹什麼?不要亂摸。”他一愣,身子僵了僵,突然問了一句“你不會是那個吧?”
這人怎麼沒肉?詫異着,被他的話一激,差點脫口而出“我本來就不是......”男人好不好?他這是在用激將法逼我現出原形呢?
“不是什麼?”他問。
我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我......又不是......摯子友。”天啊,怎麼會有這麼心虛的人,我感覺到自己的臉好燙。
“如果你不是......我真以爲你看上我了。”
我想了想他沒說出的那兩個字是什麼,掐住我肚子上的肉使勁擰,不要臉的傢伙,我笑着道“我現在對你的感覺是咬牙切齒。”
他的身子又僵了僵,望了眼天說“今天天氣不錯。”
幾日奔波,一行人終於到了高昌城,進客棧時,客棧的夥計硬是不讓我進,還一臉嫌棄的轟我“去去去,小叫花子,今天真他孃的晦氣。”
我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回罵道“你喊誰小叫花子呢?”我看了看身上,嗯,確實蠻像叫花子的。
他翻了個白眼“除了你還能有誰。”
我這個壞脾氣,就在我捏緊了拳頭要上前揍人時,栓好馬早就在一邊看熱鬧的洛景曦走過來說“她是我的貴客。”
夥計瞬間換了張大爺的臉,道“小的狗眼不識泰山,該死該死,還請公子不要見怪,兩位公子,裡面請。”
洛景曦走過我面前,“小叫花子~”輕輕地飄進了我耳朵裡。
“洛景曦!”我氣的抓狂,他倒走得輕快,留給我一個瀟灑的背影。
我走過夥計身邊時,挑釁的向他吐了吐舌頭,便揚長而過,身後傳來嘀咕的聲音“這年頭小乞丐也能當貴人了?”
隨後洛景曦的隨從送來了一個包袱,說“公子洗漱好後便可以吃飯了。”
待隨從走後,我打開包袱,裡面有三套女子衣裙,一件白狐披風,女子的髮飾,還有一袋銀子,此人如此細心,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沐完浴,換上我最鍾愛的那套素色合歡襦,衣襟袖口裙襬都有藍色絲線與琉璃珠繡成,腰間有一根同色腰帶,轉動時猶如含苞綻放的空谷幽蘭,束好髮帶,瞬間心情都美好了,走路都帶着歡快的節拍。
趙叔看到我,老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這幾天阿籬兄弟的叫着突然有些無法適應我如今的模樣罷,坐在一旁若無其事地洛景曦道“趙叔,您盯着人家看了老半天,看出什麼沒有?”
趙叔反應過來,道“啊,不好意思,阿籬兄弟,不,是阿籬......姑娘。”
我坐下後,手指輕快地敲着桌子說“我餓了,上菜怎樣?”
吃飯時,趙叔說“我們明天就要起身回南朝了,阿籬姑娘可跟我們一起回去?”
我說“不了,這一頓飯就當贈別,明日一別,可能不會相見了。”
趙叔又愣了半天,可能是年紀大了的關係吧。
夜,外面不時傳來狗吠,我拿着包袱,推開窗格,跳了下去......
天已曉,突然想起我有東西忘在客棧裡了,只得又返回去拿,想着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如今有些怕見到他們,畢竟昨晚是我不辭而別,但也不能怪我呀,我已經說了我不和他們回南朝的。
走了半天終於又回來了,我在房間找到了玉墜,昨晚沐浴時將它拿了下來,還好,還好找到了。
夥計送來一封信,說是昨天那位公子留下的,我打開一看。
阿籬,看到這封信時我們已經離開了,我相信你一定會來南朝的。
鬼才聽你的話,我就不去南朝,將信紙揉成團塞給夥計,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