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杜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屋睡覺的,那時候她或許已經看那煙花看迷糊了?
果然杜榆的酒量實在是不行,跟甜水一樣的果子酒就能讓自己喝醉,真心需要好好鍛鍊那。
只不過躺在大表哥的懷裡,杜榆從一開始的有些不好意思,到現在的鎮定自若,這就是臉皮練厚了的表現。
小墨和小丫起來給杜榆梳洗的時候,就已經磕頭給他們兩個主子拜年了。新年新氣象,當然是要給紅包的。
杜榆一人給了一個紅包,小丫高興的不行,小孩子嘛,就盼着過年有新衣服穿,有紅包拿。
就是小墨也掩飾不住自己的喜悅之情呢。
等硯臺和添福過來,杜榆也一人給了一個紅包,這事兒,胡鑫是讓杜榆去做的,畢竟杜榆是女主子嘛,雖然這錢都是胡鑫給杜榆的。
而等他們吃早飯的時候,楚二嫂子也帶着別院的人來給杜榆拜年來了,自然得到了杜榆給每個人發的紅包,這些下人就更高興了。
回去後還有人說,誰說親家姑奶奶家裡沒錢,要是沒錢,看能給大家都發紅包嗎?
“不管這紅包是多少,人家能拿出來,就說明人家大方。”有人就說道。
“可不是這個理兒?說起來,我就覺得好笑的荒,有一次我去西府那邊給他們送雲陽來的禮,結果呢,人家愣是沒有打賞我,就讓我回去了,真以爲我稀罕那幾個錢那,只不過就是看不慣他們那小氣樣。有本事別要我們家的東西啊。”這是唄西府的人給小氣氣着的。
“得了,大過年的,少說兩句話。喜慶的日子,幹啥要提那些晦氣的事兒?”
因爲杜榆和胡鑫在京城,沒有別人好拜訪的,所以除了黃大奶奶那邊去拜了年,然後胡鑫的幾個同年那邊串了門子,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事兒了。
京城的燈會是很熱鬧的,從初八開始,京城就不宵禁了,整個是火樹銀花不夜天。
要是逛起來,一晚上是逛不完的,畢竟京城夠大,而且人口也多,比別的州府那是要繁華熱鬧的多了,因爲京城還要皇上他老人家呢,自然是什麼都是最好的。
正月十五的時候,很多達官貴人也都出來逛街了。
胡鑫也打算帶着杜榆去看一看,逛一逛,好歹感受一些熱鬧的氣氛。
杜榆說道:“這時候人多,出事的機率也大一些,咱們還是到人少的地方去吧。”
聽說這邊正月十五這一天,還能到金水橋那邊走百病去了,那邊人更多杜榆不想湊那個熱鬧,萬一真的出了事兒,出現踩踏事件,那後悔都來不久。
安全第一,到啥時候都是重要的。
胡鑫點頭,說道:“也好,那咱們就在附近的一些地方逛一逛吧。”
像他們這樣的,也不可能爲了安靜,就專門包一個包間,花上幾百兩銀子,那是銀子多的沒處花了吧,從最底層出來的,知道銀子賺的不容易,所以該小氣的時候就得小氣。所以那天,他們只是在街上隨便逛了逛,猜了幾個燈謎,得了幾個花燈。
不過京城就是京城,到處都有搭棚子搞活動的地方,那彩頭也是驚人,很多人都心動。
胡鑫沒有要去試一把的心思,倒是有很多來京城趕考的舉子想要趁着這個機會一鳴驚人,讓大家也知道他的名字。
說不定以後還能被主考官看中呢。
只是杜榆心道,到時候考試是要糊上名字的,誰知道你的考卷是哪一份?難道還能做記號?
有些人確實是因爲名氣大,但是名氣大的並不代表就是可以中了進士,做官做宰的。
聽說皇上還會在端陽門那邊出現,與民同樂,不少人都去端陽門下面的地方佔地兒去了,就爲了看一看真龍天子的樣子。
只不過哪裡看得清楚,因爲皇上都是被很多人圍着的,那時候還穿的是正式的禮服,頭上還有冠冕,都遮住了,基本上是認不出來的。
杜榆他們也沒有逛多久,主要是聽說別的地方出了點亂子,雖然小,但是要和讓人心裡不安,於是他們就回去了。
第二天才聽說,有幾個地方起了點火,不過被那火龍隊都給澆滅了,沒有惹出大亂子來。
按照楚二嫂子的說法,京城每年都有這樣的事兒發生,只不過都是有人解決的,人口一多,事兒就多,難免就會出事兒。
好在京城各個部門的人都配備完整,所以倒是不怕。
杜榆對大表哥說道:“看來這京城也不是那麼好混的,尤其是京城裡的官,在天子腳下,一點兒小事兒都能放大,做京官得膽子大。”
像京兆尹什麼的,完全就是個處理麻煩事兒的官,還各種不能得罪,除了是平頭百姓,這誰家沒有個什麼親戚在京城?哪怕拐彎抹角的也能牽扯上。
所以京兆尹這個官,完全是累心那。
京城的官雖然比外地的官同一個級別的高上一品,但是這也是膽量鍛煉出來的。
胡鑫聽了笑道:“你這說的有些意思。所以除了進六部,在京城衙門裡當差,沒有幾個人樂意的,除非他自己本人的靠山大,也不怕得罪人,不過呢,京兆尹也管着京城的安危,一般人也當不上,所以根本不用替他們擔心。皇上不會隨隨便便的就派個人去當的,除非是他信任的心腹。靠山都是皇上了,還怕別人幹什麼?”
這倒也是個理兒,杜榆發覺自己想的太簡單了,尤其是在這方面,和表哥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過完了正月,二月份的時候,皇上親自去春耕,代表國家對耕田的重視,其實就是皇上用牛犁了那麼一塊兒地,然後各地進京趕考的學子都陸陸續續來了,京城裡各個客棧都快滿員了,難怪在京城開客棧,一點兒也不會擔心會虧本,尤其是這三年一度的春闈,那價格是噌噌噌的上來了,絕對是大賺。
幸虧他們這邊有地方住,不然真的跟人擠客棧,那是遭罪啊。
楚院長也寫了幾封信過來,胡鑫帶着這些新就開始去拜訪去了。
這就是開始走關係和人脈了。
杜榆自己也沒有什麼事兒,就儘量的不給大表哥添麻煩,而他爹孃那邊也來了新,直接送到京城別院這邊的。
告訴杜榆和胡鑫,她大哥把她娘送到彭澤後,就趕緊回去了,杜榆的二哥和二嫂留在了這裡,她爹直接接到了繼續當彭澤縣令哦公文,也不用來京城述職了。
所以還要在彭澤呆三年,她二哥和二嫂就在縣衙住下來。
他們一切都好,杜二郎還在縣學裡幫着教書,直接是個先生,縣學現在越辦越好,連省城的官員都下來看了。
至於開書院的事兒,海家和朱家倒是挺樂意的,現在正在商量,杜有忠不過是提提意見,別的事兒他就不參與了。
畢竟出錢的人不是他,他也只是想把彭澤縣的教育提上去。
又這次還給杜榆他們帶了一些海鮮幹活兒,就是送信,也是海家的人送過來的,他們海家在京城也有個海鮮乾貨兒店,送信也方便。
讓杜榆別擔心他們,他們都過的很好,和胡鑫好好過日子,把胡鑫照顧好,尤其是這又開始春闈了。
至於他們今後的打算,杜有忠也提議了,如果考得不錯,那就現在京城呆着,畢竟胡鑫的年紀算是小的,極有可能留在京城裡,如果要去六部,估計是從最小的官職做起,能進翰林院是最好的,畢竟翰林院出來的人和別人不一樣。
但是這至少得是進入二甲,三甲基本上是進不了翰林院的,因爲那地方清貴,同進士就沒有人進去過。
如果是一甲,不用再考,就能直接進翰林院了,但是二甲還需要考庶吉士才能進翰林院。
另外一個地方就是國子監,這個比翰林院鬆範一些,杜有忠倒是覺得胡鑫能夠進入國子監教書倒是不錯,因爲他在彭澤也是教過縣學的學子的,應該有一定的教書經驗。
在國子監呆個幾年,這能進國子監的,要麼是有功名的,要麼就是後臺硬的,這樣,他作爲國子監的先生,也能積攢一定的人脈。
杜榆把自家爹的信給大表哥看,大表哥也很贊同這個事情,呆在京城對他現在的年紀來說,是最合適的。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就是,胡鑫能夠中了進士。那樣纔好說別的。
日子過的飛快,二月一過,杜榆就要送大表哥去貢院考試去了。
看大表哥還很輕鬆,杜榆也就不那麼緊張了。
到了這貢院外面,看到很多人都是有家人送着進去了考場,胡鑫也帶着考籃,拿着自己的考試戶籍,去了該去的考場,在門口被兵丁們檢查了一番,就進去了,杜榆知道大表哥進去看不見了,才領着下人們離開。
這次一考就要考九天,而且這九天都不讓出來的,吃喝拉撒都在考場裡面,很是考驗人的意志。
尤其是這才三月初,天氣還不是那麼暖和,到了晚上,更是有些冷,也不知道大表哥在裡面過的怎麼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俺是一起發呢,還是隔段時間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