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小姐被孃家的人給‘送’了回去,齊太太覺得給這個庶女做主做的也太多了,所以直接這次沒有做主,讓齊大小姐的婆家,好好的看住了,自己家的媳婦,別動不動就回孃家來,都嫁出去這麼多年了,還這樣,這婆家管教的也太不嚴了。
而齊大小姐的婆家,這次也來到了齊家,自然是知道齊大小姐這個兒媳婦是不請自來,還鬧了這麼一出,回去後,什麼都沒有說,就把人給關禁閉了。
另外還迅速的給齊大小姐的夫婿納了妾。
本來這事兒和杜榆家裡一點兒關係也沒有,誰知道這位齊大小姐的夫婿納妾竟然是因爲楚芳菲的丈夫袁二爺。
這位袁二爺是不好好讀書,在國子監,那完全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杜有忠作爲長輩把事情給袁家已經寫信了,袁家到現在都沒有回信呢。
這位袁二爺不是結交了一些狐朋狗友嗎?也可以算是志同道合的人士,這其中一個就是齊大小姐的丈夫。
人熟悉了,然後就說到了齊大小姐丈夫的老婆是個無鹽女,至於爲什麼會娶了這位無鹽女,還不是爲了家族而犧牲了自己?
這話一聽,袁二爺這朋友義氣就上來了,竟然給這位齊大小姐的丈夫找了一個美貌的姑娘,直接送給了齊大小姐的丈夫。
這位美貌的姑娘自然是入了齊大小姐丈夫的眼,眼瞅着就要納妾了,齊大小姐自然不幹,這不,就鬧起來了,然後一個非要納,一個不讓,最後長輩們也說不過是個妾,納了就納了,所以也就同意了。
齊大小姐心氣高啊,覺得自己是下嫁了,還允許丈夫納妾?
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兒。所以就趁着孃家辦宴席的時候,跑了過來,想着趁着人多的時候,哭訴一番,嫡母齊太太不管怎麼說,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肯定要給自己做主的。
誰知道這邊嫡母管的比以前更嚴了,她都還沒遇進到花廳,就被人給攔住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楚芳菲知道自己丈夫辦了這個事兒,真是恨不得給自己丈夫兩巴掌,別人家的事兒,你摻合什麼?你給人家送女人,還自己花錢買的,你真是有錢那!
這種醜事兒,她不想別人知道,所以沒有告訴堂妹楚芳芷。
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兒還是傳開了,包括杜榆這邊都知道了。
杜有忠對這種小輩實在是喜歡不起來,他就跟個賴皮臉一樣,你說他的時候,他答應的好好的,等不在你身邊了,他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何況,袁二爺不過是姻親,杜有忠實在是不好管,以前也沒有相處過。他多那個嘴,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何況給,袁家的信,到現在一點兒迴音也沒有,說明袁家的人並不重視這個事兒。
他就更不好管了。
而杜有忠猜的沒有錯,袁二爺的娘袁大太太確實是接到京城這邊的信了,她讓人把京城那邊的信一來了就給她拿過去的,所以知道這杜家的大老爺這麼看不起自己的兒子,心裡的怒火是可想而知的,覺得以前不過是個泥腿子,現在竟然有本事來教訓自己的兒子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所以就把這封信給藏了起來,那袁知府還以爲自己孫子在京城裡國子監讀書讀的好呢,正高興呢,誰知道袁二爺在京城這麼荒唐?
袁大太太另一方面覺得兒媳婦不管用,在自己兒子身邊照顧,都照顧不好,管不住丈夫的心,讓他讀書都讀不下來。
反正別人都是錯的,就她和兒子是對的,這種情緒一直是在袁大太太的身上。
以至於後來那封信被袁大老爺發現了,和袁大太太爭執,並且事情都鬧到袁知府頭上了,這下子事情才大條了!
袁大太太心裡想的是,早知道會被發現,當初就該把這信給燒了得了,也不會有現在這個事兒了。
袁知府卻是後悔莫及,怎麼就這麼大意呢,早知道兒媳婦寵愛小兒子,沒想到都到了這麼沒有原則的份上了!
人家對方都給來信了,竟然被兒媳婦給攔住了,說不定杜家心裡想着,咱們這邊都不當一回兒事呢,這可怎麼辦好?
“都別給我吵了,立刻寫信,讓他給我回來!丟人現眼也別丟在京城裡去了,真成了京城裡出名的人物,我這張老臉也沒有地方擱了!”
袁大太太說道:“爹,這事兒,老二他還小着呢,以後就好了,這樣讓他回來,對他也不好啊。
”好歹是國子監,真要這麼灰溜溜的回來,那還有什麼臉面?
“哼,再不回來,這都沒有臉了,我知道你會給他私房錢,可是沒想到你會給他那麼多,就是讓他亂花的?再接着在京城裡呆着,我看以後遲早是個敗家的玩意兒!什麼都別給我說,讓他給我回來,我親自來管!我就不信了,這不肖子孫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事兒!”
“也不能全怪老二吧,那杜家大老爺也不好好管管!”袁大太太小聲嘀咕。
“你也好意思說這個話!人家幫着照顧生活一二,就是人家的情分了,小二是人家的誰?人家需要跟伺候孫子一樣伺候他?自己不學好,就怪這個怪那個,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都給我禁足去!”
袁知府是很生氣,這個老大媳婦,平時看着也不蠢的,怎麼一關係到自己的兒子,就這麼白癡了呢?
還怨別人。自己行爲不端,還說都是別人的錯!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袁大太太見公公發火了,忙說道:“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好歹老二是國子監的人,杜大老爺也是國子監的博士,怎麼着也得管一管吧。”
袁大老爺立刻阻止了妻子的話,說道:“不知道就別瞎說!”
國子監都是權貴之家的子孫,真的要管,也沒有人管,一切都是自覺,你去不去上課,這些人也不會管,即使私塾先生也沒有督促人家個個都要按時上課的道理,頂多是在上課期間,不聽話,能拿着戒尺打手掌心。
可是那都是小孩子的時候,自家老二那麼大的人了,又不是在讀私塾,誰回去管?
怎麼着,你是人家的姻親,人家就要時時刻刻對你負責?
真是笑話了!人家能稍微管一下,還能寫信提醒一下,都是很不錯的了。
現在好了,人家的信被你給藏起來了,以後肯定也不會寫信了,不然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袁知府也頭疼的很,覺得真不應該把袁二爺給弄到京城去,明知道他是個什麼德行,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就是杜有忠杜大人,也不可能下死力的管,這還沒有管呢,就被大兒媳婦各種埋怨,人家還真是不好插手的。
他真的錯了,所以就讓那個袁大老爺親自去一趟京城,把這個不肖子孫給弄回來,另外給杜有忠道歉去。
總之,這事兒是他們做的不對。有時候,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除非,能讓杜有忠單獨教袁二爺,成爲袁二爺一個人的先生,不然袁二爺就這個德行下去了。
可是人家杜有忠現在是正六品的國子監博士,有個進士兒子,還有個當紅的女婿,怎麼可能給這個不肖子孫當單獨的先生呢?除非是皇親國戚還差不多了。
於是杜榆就知道了,楚芳菲的丈夫袁二爺被來到京城的袁大老爺給狠狠的打了一頓板子,這些天都起不來牀,直接就不能再出去瞎晃悠了。
“你上次說的齊家那邊,還真是給齊家的那位姑奶奶送了人去了,我堂姐現在就照顧着我堂姐夫,等身上的傷好了,就要回去了!”楚芳芷對過來看望他們的杜榆說道。
杜榆道:“難怪我上次碰到齊大小姐,她還瞪了我一眼呢,原來還有這其中的事兒啊。”
齊大小姐的禁足早已經結束了。她和杜榆又在齊家碰了面,本來杜榆是想見面了打個招呼,沒想到那位齊大小姐竟然理都不理杜榆,然後還狠狠的瞪了杜榆一樣,讓杜榆弄得是莫名其妙。
本身她也是好幾年沒有見到齊大小姐,還以爲是她嫁了人過的不好,所以看見不舒服的人,就那樣,誰知道這其中還有這樣的事兒?
齊大小姐肯定是查清楚了那位小妾的來歷。
而袁二爺和自己孃家的關係,也算是不難查,所以她別人不遷怒,就遷怒到杜榆身上來了。
楚芳芷忙說道:“這事兒,我替那邊給你道個歉,真不明白,我這堂姐夫鬧的是哪一齣了!”
杜榆笑着說道:“這事兒和大嫂有什麼關係?說來說去,這事兒都是男人們做的錯事兒,和女人不相干。我不過是被人瞪了一眼,她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齊大小姐瞪就瞪吧,自己又不會掉一塊兒肉。
這下子好了,這位袁二爺走了,大家都能鬆一口氣,他要是真的還能繼續在這裡住着,以後不定又弄出什麼讓人恥笑的事兒呢,就袁大太太那種護子心切的心情,什麼都是別人的錯,到時候,你就是做的再好,她也不會領情的。
何必呢?還遭人煩,大家又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喜歡自虐啊。
作者有話要說:想出去旅遊了,看了網上,都是雲南和三亞的,再找一找吧。
文文俺會放在存稿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