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所說之人難不成是黑烈?”玄星子聞言,試探着說了一個人的名字。玄明子又輕抿了口茶,笑着點了點頭。
“黑烈告訴我,他曾在無意中找到一條前去蜃樓城的捷徑,可是他內心恐懼,只是在外圍轉了轉,沒敢太過於深入,不過既便如此,他也是得到了不少的好處。前些日子他曾爲了振興幫會,又去了一次,希望能再有所收穫,挽救幫會於危難之中,卻發現那附近的低級妖獸彷彿遇到什麼可怕的東西,紛紛逃命似地飛奔逃離那個地方。我方纔已經告知黑烈,我兄弟二人去蜃樓城有些要事,想暫時離開一段時間,黑烈他也答應幫我們帶路。”
玄明子站起身來,信步走到門前,他遙遙地看着中土的方向,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們二人如今已經離開縹緲宗有大半年的時間了,雖說這點兒時間對於壽命悠長的修仙者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但玄明子內心時時刻刻牽掛着自己的弟子。
“也不知道曦晨現在怎麼樣了,修爲是否又有所精進?不會又惹下什麼禍端吧?”玄明子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藏青色長袍,每當他看到這件衣服,心頭就不由得暖暖的,他這一生做錯了太多的事情,唯有收下曦晨這個徒弟,玄明子覺得做的最爲明智的一個選擇。
雖然曦晨這小子經常無緣無故惹出一些事情來,但玄明子卻從來沒怪過他,他甚至每次看到他,都會想起當年的自己,一樣的調皮,一樣的令人不省心。
玄明子想到就快要查出事情的真相了,就有些激動不已,他心中暗道:“曦晨啊,師父一定要查清事情的真相,活着回去見你。”
“師兄,那黑烈可否信得過?”玄星子面色略微有些陰沉,雖說和黑烈相處的這段時間,他們的關係還算不錯,黑烈雖是妖族,卻也非常的光明磊落。可是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對方究竟有沒有心存歹心。
玄明子聽到師弟的顧慮,笑着說道:“這一點兒師弟大可放心,爲兄早已悄悄的在那黑烈體內設下禁止,他若是全心全意的輔佐我們,那便可相安無事,待我們離開之時,那禁制便會自行散去,若是他膽敢心存歹心,我定會引爆其體內禁止,炸的他一個粉身碎骨,死無全屍。”
玄明子作爲縹緲宗出類拔萃的弟子,聞名於整個修仙界,其最爲出色的地方並不是他的修爲,而是他的推衍占卜之術,以及高深的五行陣法之術。
玄明子當年運用陣法之道,在與雙屬性天才玄真子師兄的鬥法當中,居然可以不落下風,這使得所有師門長輩驚歎不已,要知道,玄真子憑藉其卓越的雙屬性天賦,境界可高於玄明子不止一層,這足以表明,若是二人境界相同,即便強悍如玄真子,也絕不是這個同門師弟的對手。由此可見,陣法之道,是多麼的博大精深。甚至玄真子都曾經承認,“玄”字輩的師兄弟中,玄明子纔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而此次玄明子在黑煞體內所設下的禁制,更是極爲的歹毒,乃是他所精通的最邪惡的禁制,名爲“雷暴古陣”,傳說這個古陣乃是一雷屬性的問鼎期古修所創,雖然只能用於修爲遠低於自己的人,但是施術的過程極爲的隱藏,對方很難有所察覺。
此古陣乃是縹緲宗清水真人傳授於玄明子,因其太過於歹毒,自玄明子修煉至今,還尚未用過,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玄明子較之黑烈,修爲不知道要高出多少,自是可以對他使用此禁制,一旦黑烈心懷不軌,欲想加害二人,玄明子只要心中一個念頭,那雷暴古陣中所隱藏的驚雷便會瞬間爆發,以摧枯拉朽之勢突破古陣的束縛,由內至外,將黑烈的肉身破壞殆盡,速度極其之快,甚至連他的本命妖魂也不會放過,一出手便是歹毒之極,不給對方一絲翻身的機會。
這便是玄明子的狠辣之處,對待敵人,他絕對不會留半分餘地,因爲玄明子深深地明白,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生命的輕視。
黑烈永遠不可能知道,他在煉血樓內上前與玄明子二人結識的時候,就被對方暗地裡設下禁制,性命早已經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了。若非他一直對玄明子二人恭敬有佳,從未存有任何的加害之心,恐怕此刻的他早已經魂飛魄散了。
“如此這樣甚好”玄星子笑着說道,他師兄弟二人在這大荒西域呆的這段時間,每天都在如履薄冰的度日,如今終於有所收穫了,的確是件令人欣喜的事情。
“師弟,我已與黑烈商量好了,今天略加整頓,明日一早便出發。”玄明子繼續說道:“我們在這裡呆得時間太久了,恐怕早已被那些城中隱藏的勢力給暗中盯上了,還是儘早離去的好,不然遲則生變。”玄明子想起在煉血樓五層見到的那位黑袍人,以及大掌櫃朗格那雙眯起的小眼睛,他就感覺心中惴惴不安,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那些人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真不知道他們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這實在是太不符合大地蒼狼一族一貫的作風了。
玄星子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他衝着玄明子拱手說道:“師兄,小弟這就去回去準備一下,先行告辭了。”
玄明子微微頷首,看着玄星子走出門去,他重新坐回座位,抿了一口茶,心中暗道:“若是他們膽敢攔我去路,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大不了像當年血洗大地蒼狼一族一樣將他們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