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晨的眼睛微微眯起,卻並沒有刻意放出神識去打探,畢竟他可沒有十分的把握可以悄無聲息地穿透那隔音禁制,若是一不留神,被對方發現自己蹤跡的話,一定會引起敵視,這種不必要的麻煩,儘可能還是避免的好。
煉血樓的四層,裝飾已經是極其的奢華,那些木質的桌椅看似平淡無奇,甚是古樸,可是識貨的人都知道,這是生長於北海之濱的一種紫檀鐵木,每一株成材都是需要數萬年,而且存活率極低,在拍賣場都是可以賣到數千中品妖晶的價格。
這裡甚至比十幾年前還要好上許多,尤爲突出的是,這裡多了許多陪酒的侍女,姿色絕非尋常,個個生的端莊豔麗,她們都是長髮披肩,薄紗遮體的裝束,敏感地帶若隱若現,奪人眼球,豎在頭頂的尖耳朵更是顯得俏皮可愛,一條細長的尾巴盤在腰間,偶爾也會從薄紗之下溜出來。
血煞見曦晨衝着那些侍女打量,輕咳了一聲,向前躬着身子解釋道:“這些侍女都是我們大掌櫃精挑細選的,全部來自九尾靈貓一族,修爲都在神變境界,前輩若是看上哪個的話,儘管告訴我一聲,等您打道回府的時候,可以帶回去慢慢享用。”
曦晨望着那些容貌秀麗的女子,緩緩地搖了搖頭,九尾靈貓一族的女子,雖然相貌的確出衆,可是卻出了名的水性楊花,而且心狠手辣,他可不想和這樣的女人有任何的糾纏,更何況若是談起姿色,這些人連給小狐狸詩倩瑤提攜都不配。
一個是秀色可餐,另一個是傾國傾城,這都無需比較,便高下立見。
血煞見曦晨似乎並沒有意願,也就不再力薦,畢竟作爲一名成功而有經驗的跑堂人士,眼力見兒這種東西是必不可少的,必須要懂得在任何情況下察言觀色,摸清楚顧客的心理,也就是馬屁要拍準地方,一旦拍到馬蹄子上,可就要挨踢了。
“我也真是多嘴,看這前輩的相貌,一定是那種閱女無數,妻妾成羣的風流人物,怎麼會看得上這些殘花敗柳?”
血煞暗暗咋舌,修爲這東西真是好啊,我做跑堂的這麼多年,別說侍妾了,連個雙修道侶都沒有討到,哪裡像這位前輩這麼風光。
血煞沒有多想,便將曦晨當做那種眼光極高,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畢竟曦晨這張俏臉蛋也的確唬人,雖然皮膚略微白皙了一些,可是卻端的英姿勃發,俊朗非凡。
血煞哪裡知道,他心中早已經捧上天去的前輩高人,和他這個跑堂的命運也差不多,踏入修仙界這麼多年,雖然曦晨身邊遇到了不少的佳人,而且氣質各有千秋,可是他至今仍是光桿漢一個,身懷天生煞氣的他,實在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成功的背後隱藏着無數的艱辛和無奈。
在血煞的帶領下,曦晨來到四層角落的位置,這裡沒有多少顧客,比較清淨一些,當曦晨從那些人羣中穿過時,那些侍女哀怨的眼神全部 都在盯着他看,好像對這位不解風情的男子有些責怪。
侍女作陪的那些顧客,被無緣無故冷落在了一旁,可是他們卻不敢做怒,裝作沒看見的模樣喝起了小酒,爲了這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和問鼎期強者起衝突,除非他們是真的瘋了,這些殘花敗柳哪裡值得他們去爭風吃醋,最多就是玩夠了就甩掉。
“前輩,您看看需要點兒什麼,我們煉血樓裡的酒菜雖然比外面貴上一些,可是口感絕不是其他那些酒店能比的。”
血煞諂笑着,從手上託着的盤子中拿出一截玉簡筒,畢恭畢敬地放在曦晨的面前。
曦晨詫異地將那截玉簡筒拿起,放出神識灌入其中,片刻之後,他將神識收回,表情上顯得有些詫異,這煉血樓的大掌櫃還真是有一套,竟然將那些菜單全部用神識鐫刻在了裡面,連同標價還有圖像,看樣子這個大掌櫃在經商上面倒是的確有一套。
曦晨隨手點了兩個菜,反正他來這裡也不是爲了吃飯,對這些也並不在乎。
“前輩您稍等片刻,酒菜馬上就來。”血煞在畢恭畢敬地記下曦晨所點的酒菜之後,吆喝一聲,提着手中的托盤飛快地走下樓去,好像一溜煙兒一樣不見了蹤影。
曦晨看似只是簡單地坐在那裡,可是他的神識卻早已擴散到了整個角落,整個四樓的聲響他都可以聽到,即便是那些使用傳音術的傢伙,也不能逃脫他的感知。
“六個通靈期,八個神變期。”曦晨巡視一週之後,將此間人物的實力探查清楚,當然在他的眼中甚是不值一提,而那些人用傳音術所說的話,也沒有什麼太過於重要的價值,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前輩。”身邊的座位突然坐下了一個女子,呼喊了曦晨一聲,曦晨聞言,眉頭微微蹙起,神情顯得有些不悅,顯然被旁人突然打攪,令他感到很不舒服,而且還是那種陪人笑臉的女子。
“我想自己一個人清淨一會兒,姑娘你請自便吧!”曦晨頭也沒擡,便隨手丟出一塊兒中品妖晶,置於面前的桌上,在他看來,這女子過來示好,無疑是想要賺點兒妖晶,還是花錢買個清淨的好。
曦晨原本以爲女子在收起妖晶後就會實相的離開,可是等了片刻之後,那女子依舊坐在他的身旁,一動也不動。
曦晨眉頭一挑,顯然對對方這般的不識趣感到些許厭煩。
“難道不夠?”曦晨冷哼了一聲,又丟出一塊兒中品妖晶在桌上,若是那女子再不離開,恐怕曦晨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前輩,不是,我、我……”女子見曦晨生氣,登時亂了手腳,支支吾吾地連說話都不利索。
曦晨深蹙着眉頭擡起眼角,打量着眼前這個女子,可是他的神情卻是一愣,顯得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