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鳴聲雖然微弱,可是傳到曦晨的心中卻猶如雷霆般炸響,彷彿直接震撼着他靈魂的最深處。曦晨的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呆呆站在那裡,止住了前行的腳步。
玄明子發現了曦晨的異樣,還以爲他是因爲今日測試的失利而悶悶不樂,於是出言安慰道:“曦晨,沒關係,你掌門師伯乃是煉器的行家,在整個修仙界都是赫赫有名,改日師父出山去尋找珍貴的煉器材料,一定委託他爲你打造一柄最爲鋒利的神兵。”
曦晨彷彿沒聽到玄明子的話一般,眼珠一動不動,好像魂魄脫離了軀殼,失去了所有的知覺。玄明子此時才發現曦晨的不對勁之處,他大驚失色,一把抓住曦晨的肩膀,連連問道:“曦晨,你怎麼啦?”
曦晨聽到了玄明子的呼喚,從失神的狀態醒了過來,他怔怔地看着玄明子,喃喃地說道:“師父,我聽到劍鳴聲。”話剛說完,他便轉過身去,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玄明子沒有出聲打擾他,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盤坐於陣法之中的清欲真人似乎也發現了曦晨的異常,他重新站起身來,走到玄明子身旁詢問道:“玄明師侄,究竟怎麼回事?”
玄明子此時皺着眉頭,滿臉的迷惑之色,他聽得清欲師伯出聲詢問,輕輕地搖了搖頭,答道:“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曦晨說他聽到了劍鳴聲。”
“這怎麼可能?”清欲真人聞言,也是眉頭緊鎖,他在此守候劍冢足有千年,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旦在測試中被仙劍選中,那柄仙劍便會騰空躍起,飛到測試人的手中,可是方纔明明沒有任何動靜,怎麼可能會聽到劍鳴聲呢。
清欲真人雖說今日是第一次見到曦晨,可是對他的印象卻出奇的好,他可不認爲這個年輕人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也不會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只是爲了藉此機會來減少內心的尷尬。
於是清欲真人也與玄明子並肩走在曦晨身後,想跟隨他前去一探究竟。
曦晨耳中的劍鳴聲越來越清晰,起初聽似細若蚊吟,如今卻如驚濤駭浪一般。
曦晨走到劍冢的最邊緣地帶停下了腳步,他面前的土墳之上,直插着一柄巨大的重劍,長約兩米,劍柄極長,通體漆黑如墨,沒有絲毫的花紋,看起來卻霸氣十足。
重劍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斜插在土墳之上,並未有絲毫的動靜,可是當曦晨伸出手指,輕輕地從劍身上拂過時,重劍彷彿被賦予了靈性,掙扎着飛起來,落入曦晨手中。
曦晨欣喜的將其接住,可是重劍剛一落在他的手中,曦晨就發現憑藉自己目前的力氣,竟然險些拿不住這柄劍,樸實無華的一柄劍,彷彿重達千斤。
曦晨費勁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將重劍擡起,他喜笑顏開的轉過身來,卻發現身後的清欲真人和師父玄明子一臉的古怪之色,這使得曦晨十分的疑惑。
“師父,師祖,你們這是怎麼了?”曦晨將重劍插在地上,喘着粗氣問道。這柄劍可真是夠沉的,纔拿了沒一會兒,就已經把他的體力透支了,如今雙臂彷彿灌了鉛一般,擡都擡不起來。
“曦晨,你確定是這柄劍在呼喚你?”玄明子彷彿不敢相信的朝曦晨詢問道,一旁的清欲真人也點了點頭,同樣對這件事情感到非常的好奇。
“是啊!您看看這重劍,實在是太霸氣了!”曦晨得意地撫摸着漆黑的劍身,這柄重劍並沒有開鋒,刀刃甚是厚重,沒有一絲光澤,遠遠地看去不像是一把劍,而是一塊兒被燒焦的木門板。
清欲真人和玄明子對望了一眼,苦笑連連,怎麼會讓這柄劍給選中了。
說起這柄重劍,那可是有一段相當長的傳奇故事,此劍乃是縹緲宗祖師縹緲仙子的小師弟忘言真人所持,據說這是他在外界的一家坊市內所購,足足花了三百塊下品晶石,纔將其兌換過來,他買這柄重劍的原因也十分簡單,只是因爲此劍看起來甚是霸氣。
可是忘言真人將其帶回縹緲宗後,卻遭到了衆多師兄弟的嘲笑,這柄重劍雖說看似的確很是顯眼,卻絕對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先不說靈性多麼的低,在對敵中多麼的不堪一擊,就是最簡單的御劍之術,只要是踩在其上,也能硬生生的減慢一多半的速度。
在忘言真人仙逝之後,此重劍也被埋葬於此,但是對於大部分縹緲宗弟子來說,它只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甚至後來成爲縹緲宗的一個笑話,接連有好幾名縹緲宗的弟子被此劍選中,可是那些弟子一生都是碌碌無爲,最高的修爲也僅僅達到鍛體期便就止步不前,因此,誰若是被這柄重劍選中,無疑會成爲全縹緲宗的笑柄。
可是此時此刻,這柄重劍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然選中了曦晨,這個被譽爲縹緲宗乃至修仙界第一的奇才,這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