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炮閉上眼睛,痛苦的說道:“你只是爲別人報仇,我們又沒有仇怨,你何必折磨我。”
楊草解釋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殺了你,但可以留住你的靈魂,讓你以陰鬼的形態生存下來,一樣可以修煉。修爲高了,可以奪舍人的肉體,再次爲人。”
周大炮疑惑道:“你有這樣的本事?”
楊草微微一笑,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突然一個個黑色陰鬼從他背後漂浮出來,嚇得周大炮猛的退後一步。
周大炮嚥下一團口水,驚道:“你太可怕了,你的手段太可怕了。”
“剛纔那些陰鬼只是一些孤魂野鬼,你若成爲陰鬼,我會考慮讓你做我手下第一鬼兵。既然是第一個,那我就會重點培養你。以後等我妖兵鬼兵多了,你就是元老,未必就比一直在蘇城混下去差了。”
“鬼兵?第一鬼兵?”周大炮喃喃道:“你要我成爲你的第一個鬼兵,那也就是說你從沒試過?那你怎麼知道你能行?”
楊草又是一笑,小龍和熊抱頓時出現,身上綻放着藍色的光。
周大炮眼睛瞪得老大,驚道:“水魂境!兩個水魂境的妖精!”
“怎樣?”楊草笑道:“現在可覺得我這裡有混頭?”
周大炮沉默一陣,擡頭道:“你完全可以殺了我,爲什麼要這樣做?”
楊草道:“我要你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魂術。”
“什麼魂術?”
“自然是你的炮系魂術。”周大炮將大鋼炮變成加農大炮的時候,楊草就對這個魂術充滿了好奇。後來疑惑不解的時候詢問小龍,小龍又告訴他,大鋼炮這個魂術非常特殊,通過加持龍魂魄印點可以改變他的魂術結構,讓它變成另一種魂術,形成越來越豐滿的戰車。等實力高強了,再用鎮妖塔和擺渡船使點手段,還能把這個魂術煉製成魂器!
楊草馬上便動心了。
把魂術煉製成魂器,多麼牛-逼的事情。
而且,這也不光是表面功夫,因爲這個炮系魂術確實厲害非凡。
楊草的史上第一魂氣波,也只能和大鋼炮打的旗鼓相當而已。
若是把這個魂術練成魂器,戰鬥時便不用消耗魂力,簡直就等於是擁有了一臺戰爭機器,堪比千軍萬馬啊!
周大炮疑問道:“你想學?”
楊草點頭,道:“想學。”
周大炮道:“你的魂術都那麼厲害,居然還看得起我的魂術。”
楊草道:“因爲你的魂術更厲害。”
周大炮頓時生出一種士爲知己者死的感覺,也不再猶豫,道:“好,我答應你!”
“很好。”
楊草站起來,掌中白光一閃,求索劍在手。
他舉起劍,劍身靠在左肩上,道:“我殺了你,替小雨報了仇,你在人界的恩怨便了解。從此以後,你便是我楊草麾下第一鬼兵。人途雖滅,鬼途興起,魂客之路,依然爲你敞開。”
周大炮默然,低下了頭。
楊草右臂一揮,一道劍氣斬落了周大炮的頭顱。
下一刻,一縷氣流從周大炮的脖子裡冒出來,又馬上被浮生戒吸了進去。
天,漸漸亮了。
楊草擡頭,看着一縷灰白的光芒已從黑暗中滲透出來,道:“剛纔鬧出的動靜太大,天又亮了,我們快走吧!”
楊草剛準備往南走進入城區,小龍道:“小草哥,很多人從那邊來了。”
“我魂力消耗的厲害,再遇見像周大炮這樣的高手,怕是力不從心了。”楊草想了想,道:“我們往北走!”
“上山嗎?”
“上山不行,這些人肯定會沿着山上找來的,出城避一天!”
“好,躲進浮生戒來,神不知鬼不覺的飄出去。”
楊草從熊抱手中接過應採鵝抱住,道:“她應該是服下了導致昏迷的藥才睡的這麼死。萬一在浮生戒裡甦醒過來,便知道浮生戒的秘密了。還是我抱着她走吧。以我現在的身手,躲過城門的兵卒沒問題。”
小龍點點頭,和熊抱進入浮生戒。
楊草抱着應採鵝,迅速的往北邊跑去。
……
天未亮時。
龍敏今天早早的就起牀了,她偷偷摸摸的鑽進一個陰森森的房子裡,從懷裡扯出一道符咒,對着房子唸叨一番,然後使出一個怪異的魂術。
下一刻,一陣陣“嗷嗚嗚”的詭異叫聲從房子裡傳出來,在這個天亮前最黑暗的時刻,顯然格外可怖。
砰!
房子的木門被擊碎,一個高有一丈多的黑色怪物破門而出。它雙眼血紅,有鼻子有嘴巴有手有腳,是個人形怪物,但它臉部的肌肉都已腐爛,一塊一塊硬邦邦的就像是堅硬的鱗片。它身上穿戴着破舊的盔甲,兩隻手掌很大,但更嚇人的是它的指頭,每一個指頭彎曲起來都有人的手臂那麼長!
這個怪物一出現,周圍的樹木花草彷彿都有生命般畏懼着它,紛紛垂下了頭,它囂張無比,爲獲得自由而興奮而咆哮。
直到它看見了龍敏,看見了龍敏手指上閃爍的紅光。
咆哮止住了,怪物頓時老實了許多,竟在龍敏面前乖乖的蹲下來。
“很好。”龍敏滿意笑笑,自語道:“第二次驅妖,果然比第一次熟練多了。”
她眼中射出陰冷的光,嘴角浮現出得意的笑。把手放在妖怪面前攤開,掌心中是幾根短短的頭髮。
“楊草,昨晚你沒睡在書院,無論你到哪裡,這屍妖記住了你的氣味,就能找到你!”
果然,屍妖對着那幾根頭髮一吸氣,從頭髮上冒出來的幾縷黑光便被它吸進了鼻子了。
它血紅的雙眼驟然一亮,然後朝北方望去。
“走!楊草,今天我就要讓你吃吃苦頭,知道我龍敏不是好惹的!”
……
天快亮時。
“是誰?可惡,是誰!只差一個晚上,我的計劃就要成功了!是誰把應採鵝抓走了!”
蘇城中城的街道上,劉繡惱怒的環顧四周。原本她已和應採鵝商量好,今天上午,她就會幫助應採鵝甩開陰陽八衛,然後陪她在外面遊玩。可只過了一個晚上,應採鵝被抓走,陰陽院被一場地火化爲灰燼,就連陰陽八衛也被深埋在地底。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本事,居然在陰陽院擄走了應採鵝?
感受身體的變化,劉繡攤開手掌,頓時一團水魂力在掌間遊動,彷彿湖面波光粼粼的漣漪。
她嘴角微微一彎,冷笑道:“還好我在你身上動了手腳,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倒要看看,是誰抓走了你!”
她腳掌發力,頓時縱身一躍,疾速朝城北方向跑去。
……
天亮時。
司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第一感覺便是味道非常難聞,焦臭味,屍臭味,塞滿了她的鼻腔。
前面的路是黑漆漆的一片,她雙手撐地,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非常虛弱,而且只是稍稍一動,皮膚就有種撕裂的感覺。
回想起暈迷前的畫面,她暗想自己看來是撿回來一條命,但身體還是被燒傷了。
她回頭望望,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她敢肯定,陰陽八衛的其他成員肯定都死了。自己沒死,是因爲當時的急智,向前的奮力一躍。
“可惡……你們這些兇手,我一定要報仇!”司棋咬着牙,一步步向前爬去。與此同時,她體內的雪山和氣海也逐漸開始了正常工作。
“家主,陰陽八衛不在了,是我們的失職。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我……我這就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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