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女人心、女人念

“皇額娘,要是您不答應,媳婦情願隨皇上去了……”阿魯特氏哭道。

“別說這樣兒的傻話!”慈禧太后厲聲道,“他走了便走了,你可得給我好好兒的活着!”

慧妃聽到慈禧太后的話雖然嚴厲,但卻透着濃濃的關愛之情,她趕緊上前,柔聲安慰皇后道,“姐姐快別哭了,腹內胎兒要緊,皇額娘都答應了,姐姐別哭了。”

聽了慧妃的話,皇后不再向慈禧太后哀求,但仍是哭個不停。

慈禧太后沒料到慧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她看着這個表侄女,愣了一下。

“姐姐莫哭,皇額娘剛纔都發話兒了,要你好好兒的活着,就是要你把孩子平安生下來呀!”機靈的慧妃沒等慈禧太后說話,搶着又補充了一句,一時把慈禧太后噎在了那裡。

皇后聽到慧妃這麼說,慢慢止住了哭聲,只是用滿含淚水的雙眸看着慈禧太后,眼神中滿是企盼和哀懇。

以慈禧太后之心性剛強,似乎也不敢面對這樣一雙眼睛。

“皇額娘,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啊?”慧妃來到慈禧太后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撒嬌似的問道,象是要逼慈禧太后給出一個確實的答覆。

“哼,你說的倒是輕巧!”慈禧太后哼了一聲,“是不是想皇后生了這孩子下來,日後登了大位,你也好有擁立之功啊?”

聽到慈禧太后這句象是斥責的話,慧妃的臉一下子白了。急忙跪了下來。

“蘭兒不敢!”慧妃連連叩首道。一旁的皇后的眼光一下子變得黯淡起來。

“蘭兒求皇額娘讓姐姐把孩子平安生下來,絕非是爲了一己之私。蘭兒只是覺得。這個孩子……太可憐了!”慧妃說着,眼淚也掉了下來,“皇額娘,那可也是您的親骨肉啊!”

“皇額娘,皇上已經去了,姐姐要是再沒了這個孩子,您覺着,她還能活嗎?”慧妃膝行兩步上前。用手抓住了慈禧太后的手,嘶聲流淚道。

慈禧太后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她看着慧妃,又看了看皇后,恍惚間似乎又回到了年輕時和慈安一道侍奉咸豐皇帝的時光來……

“快起來吧……”慈禧太后掉下淚來,輕輕的拍了拍慧妃的手。

“想不到你們姐妹倆,亦能如我和姐姐一般……”慈禧太后哽咽着說道。

“皇額娘。您答應了?……”慧妃緩緩起身,啞着嗓子問道。

“我要是不答應你們,我自己個兒的心,又怎麼過得去啊!”慈禧太后嘆道。

“媳婦謝皇額娘成全!”皇后又要跪下叩頭,卻被慈禧太后一把拉住了。

“你們倆放心吧,這事兒。就着落在我身上!”慈禧太后看着皇后和慧妃,終於定下了決心。

雪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滿天的烏雲也跟着散去,現出了一輪皎月。

月光之下,那株合歡樹枝影婆娑中。儘管有冷風吹拂,但枝頭仍有數朵花兒。未見凋謝,頑強的在風中搖曳。

差不多在同一時刻,書房中的翁同龢亦未入睡,此時的他,正氣哼哼的寫着當天的日記。

“……太后召見,多有斥責,雲吾等未能盡師責,語極長,不悉記。……蓋王慶祺等人爲侍讀,皆是太后所親選,與諸師何干?御史陳彝曾劾王慶祺從前劣跡,伊父道卒,見喪不歸,赴粵湊資,並於河南試差出闈後便服冶遊。此等人物,豈可用之?而太后竟以之見責,並處罰俸三年。……”

“聞旨下,王慶祺處凌遲極刑,滿門抄斬,並夷三族,驚駭莫名。王慶祺妄議皇嗣確是有罪,然不致死,如此重處,士林駭然,無人有一語非之……”

在同一片月光之下,林義哲則坐在桌前,在一張小小的紙片上,寫着細細的蠅頭小楷,字寫完之後,林義哲看了一遍,點了點頭,將紙片折成一個小小的方勝兒,封在一個小小的紅包裡,叫過一位親信僕人,低聲吩咐了幾句,僕人連連點頭答應,接着便接過紅包,仔細的放進懷裡,快步趨出。

看着僕人的身影消失,林義哲的眼前浮現出了那一次同治皇帝和兩宮皇太后接見自己時初見皇后阿魯特氏的情景,想到自己一開始被傲嬌的她給氣得不行,一怒之下對她施展了強力催眠,不想卻使她就此轉性,二人也因此結下了善緣,而今天自己竟然要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來幫助她保住她的孩子,不由得暗暗苦笑。

不過對他來說,於公於私,這麼做都是值得的。

不多時,這個小小的紅包,便到了劉誠印的手中。

劉誠印接過紅包之後,沒有馬上打開,而是屏退了左右,當屋內只有自己一個人時,他才小心的打開紅包,將摺好的方勝打開,藉着昏暗的燭光,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好人哪!林鯤宇……”劉誠印嘆息了一聲,將方勝又看了一遍。

“果然是善念一出,震動十方世界!”劉誠印自言自語的說着,一雙深陷眼窩的眼睛裡突然放射出逼人的光芒來,“我還愁這個事兒不好辦,沒想到你的辦法這麼快就到了!……想是皇天佑護這個孩子吧!”

劉誠印在又看過一遍之後,將方勝連同紅包一起放在蠟燭上點燃,放進了銅火盆裡,不一會兒,方勝和紅包便化成了灰燼。

劉誠印取過一個銅火鉗,撥了撥火盆,確定了方勝已然燒得淨盡,這才直起身來,坐在椅子上,琢磨起如何向慈禧太后進言來。

紛紛揚揚地下了一天的雪,終於漸下漸止。沉沉夜幕下的大千世界。彷彿凝固了,一切生命都悄悄進入了夢鄉。或近或遠的山谷、平川、樹林、村落……在雪光映照下。銀裝素裹,分外妖嬈。這雪後初霽的夜晚,萬籟俱寂,了無生氣。

驀地裡,從遠處傳來一陣淒厲的叫聲,衝破這寒夜的寂靜。那叫聲,如泣如訴,若怒若怨。聽來令人毛骨悚然。

一輛兩輪馬車孤獨的行進在雪原之中。

陣陣冷風透過車廂的縫隙吹了進來,寒冷刺骨,坐在車裡的玉仙身上雖然緊裹着棉衣,仍然感到分外的寒冷。

她轉過身,打開車廂小窗的棉簾,向外張望了一眼,立刻被一陣寒風吹得轉過了臉。

遠處的北京城。依然燈火通明。

淒厲的叫聲又響了起來,讓她禁不住心裡一縮。

“什麼聲音?”

“姑娘莫怕,那是一條狗,可能是給主人丟棄了,在前村的籬笆前邊哀鳴呢。”趕車的大爺象是知道她會害怕,安慰他道。

想到自己的境遇如同這狗一般。玉仙望向北京城的目光充滿了怨毒。

就在今天,她等於是被妓樓給趕了出來。

想到自己所遭受的不幸,她禁不住長嘆起來。

是在哀嘆自己的身世,還是在傾訴人類的寡情?

漫無涯際的曠野平疇,在白雪的覆壓下蜷縮起身子。好像連掙扎一下都不情願的樣子。那遍地的萋萋芳草,匆匆來去的遊蜂浪蝶。如今都藏匿得無跡可尋,只有那幾棵百年老樹,依舊伸展着槎牙的禿枝,像是鬼影憧憧,又像那白骨森森,給雪後的夜色平添上幾分悲涼、悽清。

茫茫夜空,黯然無語地注視着下界,越發顯出它的莫測高深。雪層背後,月亮露出了灰白色的臉龐,把冷冷的光灑向人間,使人更感到寒氣襲人;和她做伴的,惟有寥寥的幾點寒星,致使她也不免感嘆這寒夜的落寞和淒冷。

此時她的眼神是那樣憂傷怨憤,她的心情又是那樣的沉重!

就在這幾天之內,她生命當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接連死亡。

這兩個男人,一個是恭王府的貝勒載澄,另一個,是御史王慶祺。

他們倆都曾提出來過,要給她贖身,和她長相廝守。

可她萬萬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澄貝勒,竟然會給父親恭親王親手打死!

消息傳出來,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更讓她駭異不已的,是她的相好王慶祺,那位同樣在花街柳巷名頭極響的“小王”,竟然給在菜市口凌遲處死了!

那一天,她一聽到消息,便昏死了過去。

小王御史可是她腹內孩子的父親啊!

可妓樓裡去觀刑的人,似乎並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而是津津樂道的講起了“小王”給凌遲的經過!

玉仙曾聽客人們說過,這“凌遲”之刑大略上分爲三等,第一等的,要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第二等的,要割二千八百九十六刀;第三等的,割一千五百八十五刀。不管割多少刀,最後一刀下去,應該正是罪犯斃命之時。所以,從何處下刀,每刀之間的間隔,都要按照犯人的性別、體質來精確設計。如果沒割足刀數犯人已經斃命或是割足了刀數犯人未死,都算劊子手的失誤。完美的凌遲刑的最起碼的尺度,是割下來的肉大小必需相等,即便放在戥子上稱,也不應該有太大的誤差。這就要求劊子手在執刑時必需平心靜氣,既要心細如髮,又要下手果斷;既如大閨女繡花,又似屠夫殺驢。任何的優柔寡斷、任何的心浮氣躁,城市使手上的動作變形。要做到這一點,很是的不容易。因爲人體的肌肉,各個部位的緊密程度和紋理走向都不不異,下刀的標的目的與用力的大小,全憑着一種下意識的把握。天才的劊子手,如皋陶爺,如張湯爺,是用心用眼切割,而不是用刀、用手。所以古往今來,執行了凌遲大刑千萬例,真正稱得上是完美傑作的,幾乎沒有。其概略也就是把人碎割致死而已。所以到了後來,凌遲的刀數愈少。延至本朝,五百刀就是最高刀數了。但能把這五百刀做完的,也是鳳毛麟角。刑部大堂的劊子手。出於對這個古老而神聖的職業的恭順,還在一絲不苟地按照古老的端方處事。到了省、府、州。縣,魚龍混雜,從事此職業者多是一些混混混混,他們偷工減力,明明判了五百刀凌遲,能割上二三百刀已是不錯,更多的是把人大卸八塊,戳死拉倒。

一個正宗的劊子凌遲高手。爲了練出一手凌遲絕活,獄押司的劊子手與大肉鋪一般都成立了密切的聯繫,遇到執刑的淡季,師傅就帶着他們,到肉鋪裡義務幫工。他們將不知多少頭肥豬,片成了包子餡兒,最後都練出了秤一樣淮確的手眼功夫。說割一斤,一刀下來,決不會是十五兩……

當年客人們在和她說的這些個話,曾讓她一想起便恐懼不已。

那天還是黎明,處刑的聖旨便下達了,命當日執行。有司官員立即下令傳齊有關人役;押解犯人前往菜市口。按平常的慣例,斬首在西牌樓下,凌遲在東牌樓下,所以,那天早晨就有一夥人役在東牌樓旁邊搭起一座棚子。裡面供監斬官等人在此就座,棚子前面豎起一根上邊有分叉的粗木杆。不一會。行刑的劊子手們也提前來到,他們每人帶一隻小筐,筐裡放着鐵鉤和利刃。劊子手們取出鐵鉤利刃等,放在砂石上磨得非常鋒利。辰、巳時分,監斬官帶校尉、人役等押着王慶祺來到刑場。王慶祺被暫時停放在南牌樓下,他坐在一隻大籮筐裡,沒有戴頭巾也沒有穿鞋襪,垂頭喪氣的坐着,什麼話也沒說。這時,圍觀的百姓人山人海,把周圍的道路、空場堵得水泄不通,附近的房頂上都爬滿了人。有位吏役說,都察院的官長還未到,必須稍停片刻,正說着,那位官長由隨從前呼後擁,分開密集的人羣向這裡來了。就位之後,他高聲宣讀聖旨,由於周圍人聲嘈雜,他都念些什麼,人們聽不清楚,只聽他最後的一句是:“照律應剮多少多少刀。”劊子手齊聲附和,聲如雷震,圍觀的人等莫不心驚膽顫,兩腿發抖。

只聽得三聲炮響,之後開始行刑。人羣更加騷動起來,爬在房上的人有的站起身,伸長脖子,想看看劊子手怎樣剮人。但由於近處的人圍得密不透風,稍遠一些就看不見行刑的場面。過了好大一會兒,只見那有分叉的粗木杆上垂了一條繩子,有人在木杆後面拉動繩子,繩子的另一端便吊起一件東西,鮮血淋漓,原來是人的肺和肝,一直吊到木杆最高處。這說明犯人的肉已被割盡,開始剖腹取五臟了。又過了一會,木杆上的繩子放下來,卸下肝肺,又吊起一顆人頭,這說明王慶祺已被砍了腦袋,懸掛示衆。接着,又把王慶祺的軀體也掛了起來,使他的胸貼着木杆,背朝着衆人,大家看見他背上的肌肉被割成一條一縷的,卻沒有割掉,千百條密麻叢集,就像刺蝟似的。這時,凌遲之刑宣告結束,有兩名校尉手舞紅旗,騎着快馬同東飛馳,他們是去宮中把剮的刀數報告請賞。後來,有劊子手把王慶祺的屍體取下,把他身上的肉一條條的出售,據說那些人買這些人肉是作爲配製瘡疥藥的原料……

聽着這些無聊看客們講的這慘酷無比的情景,玉仙便心痛欲死。

玉仙曾想去收斂王慶祺的屍骨,但卻被鴇母死命的阻止了。

鴇母告訴她,王慶祺是欽犯,犯了滿門抄斬的大罪,並且給夷了三族。是以他在刑場之上沒有向別的犯人那樣的絮絮叨叨的交待後事,因爲沒有人可以交待!

鴇母還告訴她,王慶祺是上摺子參劾皇后和一位叫林義哲的大臣的姦情惹怒了皇太后,是以才獲此重罪的。

從那一刻起,玉仙便記住了“林義哲”這個名字。

是這個人,徹底毀壞了她的生活,讓她陷入到現在的萬劫不復境地當中!

玉仙雖然曾經是妓樓的頭牌,而且哪怕是懷上了小王御史的孩子,也備受優遇,但在載澄和王慶祺接連慘死之後,她便被視爲不祥的女人,再無客人願意光顧。

在這種情況下,鴇母只給了她50兩銀子,便將她掃地出門了……

她知道,從現在起,她要做的事情當中,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替死去的“丈夫”報仇!

漸漸地,大車終於到達她行程的終點,悄然隱沒在曠野的邊緣,剩下的只是一片青灰色的回光在天際盪漾。少頃,又見那神秘的魚白色開始從東方蔓延,像撒開一幅輕柔的紗幕籠罩住整個大地。寒意更濃了。枝頭的積雪都已在不知不覺間凝成了水晶般的冰凌。

在詩人們看來美景如畫的夜晚,卻是玉仙恐怖顫慄、備受煎熬的時光!她的衣服打溼了,小腳凍僵了;刺骨的寒風在曠野間往來馳突,肆虐逞威,把大車颳得左搖右晃;睏倦的雙眼剛剛合上,一陣陣寒冷又把她驚醒;……她只是瑟瑟索索地顫着身子,打着寒噤,憂鬱地注視着漫天潔白的原野,期待那漫漫未央的長夜早到盡頭,換來一個充滿希望之光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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