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定位
徐恨水自從每日睡足兩個時辰，就眼圈日黑。然後他發現同來的造化觀弟子們也是一樣，精神漸漸萎靡。
徐恨水問起時，才知道這些弟子也大都進入過仙人的夢境。只不過他們沒有接觸到仙方，而是在裡面傳授丹道知識。
仙人夢境中的那些人雖然沒什麼基礎，但是學得很快，頭一天講過的內容，每二晚再提問時，每個人都記得一清二楚。
聽課的人很多，據有的造化觀弟子說甚至超過千人。說這話的時候，他兩眼放光，顯得回味無窮。
要不是有古仙方需要研究，徐恨水都想嘗試一下了。
不過來到青冥後，徐恨水發現在這裡一點都不缺教書的機會。比如新城中少年和原本是祭品的人都需要大量授課。且因爲衛淵已經申請下來六種鑄體基本法的授權，所以除了玉蟾望月圖外，其餘五種都有成千上萬的人在修煉。
徐恨水想講課的話機會多得是，頓時讓這個好爲人師的傢伙感覺來對了地方。當年集中授業，他被紀流離一把拎走，錯失了無數講課機會。
這日衛淵登門，交給了徐恨水一張丹方：甲木小年丹。
徐恨水丹道精深，一眼就看出這丹方和坤元長生丹是同出一源，應該是後人根據古仙方改進的，頓時如獲至寶。
小年丹的藥材徐恨水藥庫中都有，他當即開爐，三日後就出了第一爐小年丹。這一爐成丹九顆，藥性飽滿，每顆可延壽五年，一人一生可服三粒，後面兩顆效果會銳減，共計延壽八年。
得到小年丹後，衛淵便讓人放出風去，說是發現了一批新的延壽丹藥，準備在青冥舉辦一場拍賣會，廣邀天下商會參加。
說是廣邀天下，實際上算算路上時間，也只夠寧州西部幾郡的人趕過來。只要他們過來，那就夠了。
半月後拍賣會順利舉辦，共計來了六十餘家大小商行。小年丹因爲是前所未有的延壽丹，又有太初宮在其後背書，因此拍出了每年兩百兩仙銀的高價。一共五十顆小年丹，共計賣了五萬仙銀。
難得有這許多商會到場，衛淵自然不會只賣丹藥，於是又拿出了許多從巫域搶來的特產出來拍賣。這些物資單價不高，但是量大。
隨後衛淵又拍賣了一批胸甲。
本來衛淵心裡底價是二十兩，但是一衆商人哄擡之下居然賣到了三十兩一副，並且一口氣訂了一萬副。
拍賣會後，衛淵悄悄找了個關係好的商行詢問究竟，那人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言道現在西晉已經打了一整年的仗，各類軍需都極爲緊缺。這批盔甲運到前線去，本來就價值五十兩，再疏通好關係，可以賣到一百兩！
當然，這一百兩中大部分是要孝敬各路神仙，小部分前線將領私分，商會自己只能賺到十兩。
衛淵也是無語，這樣一副盔甲軍中採購價能到百兩，放在趙國怕是早就要殺得人頭滾滾了。
得知內幕後，衛淵當即決定把價格降到二十五，同時再多給一萬套。就這樣入帳五十五萬兩仙銀，再加上賣出的其它物資，此輪拍賣會一共入帳八十餘萬兩。而成本算下來還不到五萬兩。主要是巫族那些物資沒有成本。
商行們離開時，衛淵與他們約定了六個月後再開第二次拍賣會，以後第一季都會開一次類似的拍賣會。
小年丹的藥材按照造化觀標準價格，一顆大約在三十兩左右。經由徐恨水之手的丹藥藥性飽滿，日後大量出產後標準價格都能賣到五百兩，現在則是千兩。
普通造化觀弟子煉出的丹藥能延壽三至五年不等，按正常價格算最少也值三百兩仙銀。也即是說，作爲一個最普通的造化觀弟子、煉出的最差丹藥，也就只能含淚賺個十來倍。
至此，衛淵終於直觀感受到了造化觀弟子的賺錢能力。
拍賣會結束後，衛淵就開始向徐恨水請教丹道。徐恨水當年差一點成了衛淵的老師，自然不會藏私，於是傾囊相授。
如是幾日教下來，徐恨水意外發現衛淵雖然在煉丹一道上沒什麼基礎，但是卻學得極快，進境一日千里，且每每會有極精深的見解，和他的丹道水平完全不符。
甚至有些見解是徐恨水前一兩天剛剛在參悟古仙方時才領悟的，衛淵居然也會！
如是時光推移，轉眼間就到了秋季。
衛淵這段時間丹道大進，準備找時間自己開一爐練練手。除了精研丹道之外，其它事情也沒有閒着。
重中之重自然是修煉。
現在衛淵處於養神境，但人間煙火法相如何纔算靈性圓滿，衛淵完全沒有頭緒。
數萬凡人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提升，現在自凡人而晉升的道基修士已經有五個了，且還有十餘人到了鑄體大成，隨時可以晉階。
凡人鑄成道基後，自然靈性大增，且他們還在繼續修煉。這可就沒有止境了，難道說要每一個凡人都修成道基，甚至法相，才能算靈性圓滿？
而凡人只是人間煙火一部分，大頭其實還是在少女陰陽身上。她現在只能算是靈性初開，距離圓滿差了十萬八千里。把她餵飽，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去了。
此外就是三名龍衛，衛淵感覺他們身上還有很大潛力可挖，完全可以和仙植們一樣充當處理信息的節點，也可以在外界自主行動，與真正修士沒什麼區別。
光是這一點特性，龍衛們就是妙用無窮，所以當日真龍法相提出的再給三個真龍血裔其實是大手筆，不光能將衛淵直接送入法相中期萬化境，還能增加三位法相幫手。
好在人間煙火中每一個有靈衆生就是一處吞吐天地元氣的節點，再加上身處青冥，萬里河山也在吞吐天地元氣，所以衛淵倒是不用擔心法力，就算不打坐，法力也能自然緩慢增長。
成就法相，法力已經不是第一位了，靈性纔是。
只是現在法相天地中的凡人們已經初步自成循環，自主運轉。用天外世界的術語來說，衛淵現在能做的就是維護和提升一下硬件，相當於一個維護工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