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要我不介意了,我師父也不會介意的!”雖然傅無眠不是對她說的,但是古小香也挺滿意。其實她這個現代人特別容易原諒別人,很多古代人想不通的,她覺得有道理就很可行了。
樊月老神在在地點點頭,反正古小香現在拿定主意跟傅無眠保持距離,他也就沒有多說
傅無眠看看古小香,眼神微微斂起,對古小香道:“姑娘不介意此事,我也覺得十分感激。眼下朝中動向,姑娘和前輩大概也知道一些。我不願被牽扯進這潭渾水中,所以不得不與那位逃婚的楚玉姑娘成親。眼下只能請姑娘繼續裝作七皇子妃,不知道姑娘有什麼條件,無妨說出來給我聽聽。”
古小香見傅無眠願意讓她繼續扮下去,愉快地點點頭,爽朗道:“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主要是我們這個夫妻是扮的,這一點當初陰差陽錯沒有弄明白,眼下你我也已經很清楚了。既然是假的,往後你我私下就尋常來往就好。”
傅無眠面色微微生變,但還是應允了古小香的說法:“一切看姑娘 的意思。”
“嗯!那挺好的,你安排就是了。不過我還有個要求,我希望你能抽空跟我走一趟去見個人。”
“……什麼人一定要見我才行?他又身在何處?”傅無眠被古小香弄得有點發蒙。古小香看看樊月,嘆口氣對傅無眠道:“這事兒說出來可能你覺得冒犯,不過我想請你耐着性子聽完。”
傅無眠狐疑地答應下來,古小香就把星月姑姑的事簡要地跟傅無眠說了,末了古小香有些氣憤地道:“你說是不是?愣是把人家母子分開這麼久,眼下也只能麻煩七殿下你跟我走一趟了。”
傅無眠一聽有些接受不了,他叫住古小香:“原來你非得看我……那什麼,是因爲你那位姑姑的兒子有這個胎記?”
“對啊!”古小香用力點點頭,“我都說我看看就好了,只是你不願意給我看嘛!”
傅無眠哭笑不得道:“可是宮裡的皇子出生都是記錄在案的,不是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哪怕剛好我身上有這個印記好了,也不表示我就一定是這位姑姑的兒子呀!”
“唉!我也知道是這樣,可是星月姑姑她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古小香可憐兮兮地望着傅無眠,“七皇子我知道你心地其實不錯對吧!星月姑姑她這輩子最惦記的就是自己這個兒子,她也沒有要兒子認她,就是想確定自己孩子是不是過得好。這也就是一個母親的一片心意罷了。”
“可我總不能昧着良心說我就是她兒子不是嗎?”傅無眠好氣又好笑,“若她是我娘,那我母妃又是怎麼回事?”
“哎呀!我就是讓你替我去騙下人,這樣你都不幹嗎?”古小香跺腳,這人怎麼這麼死板。
“總不好隨便認孃親吧!”傅無眠也很同情這位星月姑姑,不過如果他真的是星月的兒子,那麼豈不是一直揹負着害死自己母妃的無妄之災活到現在?傅無眠是不會相信古小香的。
“我也沒說你就是,你去給她看看,哪怕不是,我也算盡力了嘛!”古小香三步並作兩步跳到傅無眠身邊,捉住他的衣袖搖了搖,杏眼溼漉漉地看着傅無眠。
傅無眠正在爲難,心中卻有點小小地爲了古小香這樣靠近自己而喜悅,就聽樊月清咳了一下道:“七皇子,其實不瞞你說。我這個笨徒弟原本就是爲了這件事被我派下山來的。星月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忍看着她帶着遺憾離開人世。如果你願意跑這一趟,我天機一門將來可以答應你一些條件,助你不陷入奪位爭鬥之中。”
樊月開了口,傅無眠心中不免一動。因爲命數的緣故,他還真沒有想過要做什麼皇帝,只要那些想要算計他的人不過來找麻煩他就滿足了。
如果有天機子旗下的人從旁幫助,顯然要比他一個人這麼掙扎有利得多。但是和江湖人牽扯上關係,若是被父皇知道了,或許也會引來注意,還有皇后……
傅無眠猶豫不決中,古小香眨眨眼睛,嬌嗔道:“你這人怎麼這麼麻煩,我師父答應了幫你,我也答應了幫你,以後你要我做什麼開口就是。”
古小香那副嬌憨可愛的樣子讓傅無眠腦子嗡地一下失了準,等他回過神來,已經點頭應下了。
古小香高興得不行,也不管自己說的要保持距離了,一把就抱住了傅無眠的腰。她嬌小綿軟的身子依附在傅無眠身上,胸前軟軟地壓着他,傅無眠胸口串起一股熱流。眼前幻出古小香讓他壓在身子下面爲所欲爲時的模樣。
古小香卻沒有發現傅無眠的異常,反倒是轉身跑去抓着樊月吱吱喳喳開心地說着,想着星月姑姑應該會很開心什麼的。
傅無眠看着古小香開心的樣子,覺得心頭很是彆扭。
傅無眠答應了去看星月,古小香也依舊留下作她的七皇子妃。
不過傅無眠畢竟是個皇子,雖然平日裡也沒有太多需要做的事,可他身上和其他皇子一樣,兼着一些朝廷裡的差事,所以得到過年的時候,才能抽空隨古小香一起入山探望星月。
傅無眠給古小香單獨安排了個園子,二人雖然以夫妻相稱,但古小香平日去什麼地方他也不再拘着她,古小香到也自覺,並不到處亂跑招惹是非,只是偶爾催促傅無眠,看看能不能提前一些回去。
樊月在古小香和傅無眠達成一致之後就離開了京城,回去照顧星月。古小香也仍然給師父傳遞些信息。
然而看似平靜的日子也會生出波瀾,傅無眠原本就是幾個皇子中在民間最爲有名的一位,可能是因爲他王不見王的命數,又可能是因爲他比較經常在宮外走動,其實喜歡傅無眠的大家大戶千金小姐實在是多不勝數。
當初聽聞傅無眠要成親選皇子妃時,不少京裡的女子就心思活絡了起來,哪怕是上皇后那裡跑臉熟的也不是沒有。奈何傅無眠自己拿了主意,娶了商戶的女兒楚玉,這些女子才稍微消停了一些。
然而等到剛入冬的關口上,忽然七皇子的事又被提了起來。皇帝在立冬那日的羣臣宴上下旨封七皇子爲蜀王,這件事又激起京城小姐們放下了很久的春心。
七皇子傅無眠素有才學,品性高潔端方,貌比潘安不說,皇上因爲沒有辦法多見見這個兒子,便只能時常賞賜。
現在七皇子被封蜀王,封地現在成了幾個兄弟裡面最大的,明顯的是補償之意。雖然七皇子橫看豎看都跟皇位是無緣了,而且封王之後沒有意外也就算他在當太子這回事上已經出了局。
但是王爺就是王爺,就傅無眠那人品那財富,又不用太擔心哪個兄弟當了皇帝以後把他圈禁或者殺掉,還真就成了個炙手可熱的金龜婿。
雖然說傅無眠已經有了蜀王妃了,可是那算什麼問題?小家小戶還能有平妻呢!於是京中不少的人就瞄準了蜀王側妃的位置了。
這天古小香帶着幾個丫頭和初一一起出了門,還帶着個樊月差遣過來給她使喚的屬下婉婉。婉婉其實要真的算起來,是星月姑姑的弟子,不過她小時候在路邊差點餓死的時候被古小香發現了,就帶了會去。
婉婉感念古小香的救命之恩,不敢認做恩人的師妹,就一直以古小香下屬的身份自居,古小香說什麼也沒有用。
這次樊月怕古小香自由自在習慣了,又像上次那樣不注意惹到什麼人,她只有跑路的功夫,被人抓到就完蛋。於是把精通劍法的婉婉派到了古小香的身邊,裝作是古小香這個王妃身邊的頭等大丫鬟。
古小香領着婉婉等人上留仙居去吃戲鳳宴,自從跟傅無眠說好繼續當皇子妃以後,傅無眠就被她趕着去忙活他那攤宮裡的差事,所以沒太多空閒去管古小香的細節,只是讓她儘量走到哪裡都要帶着初一或是十五。
這天傅無眠也是去同文館編那本大宣國史,留話說不回來用膳,古小香就想說出門去吃點好吃的。
古小香到了留仙居,初一就去開了個雅間包房,古小香等菜色上來便拽着婉婉和初一一起坐下吃。
“王妃……這樣不大好吧!主子和下人不能同桌。”婉婉才十五歲,但是在劍術上非常有天分,但是長得卻好像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特別的矮小可愛。
古小香捏了一把婉婉的包子臉,一把把她摁下來坐好,翻個白眼對初一道:“婉婉是我家師妹,她的性格本來就不會轉彎,你別有事沒事老跟她說規矩什麼的,王府規矩再大,到我這裡都沒規矩講!我最不喜歡那些條條款款的了。”
婉婉面無表情地看看初一,認真地道:“不是初一哥說的,是我問的!主子你現在是王妃,有的規矩不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