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孔勁濤與**鄭帥三人正在討論剛剛的審訊。
“她的口供我總覺得怪怪的,好像有哪裡接不上的感覺。”鄭帥首先說道。
“對,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隨聲附和。
“你們當然會有這樣的感覺。因爲她不可能是那個操縱楊亦涵行兇的人。”孔勁濤說的斬釘截鐵。“第一點,押送隊伍遇襲的時候楊亦涵並沒有參與,而那時她處於被關押的狀態。而押送隊伍卻遭遇了異能人的襲擊,這樣的情況只能解釋爲異能人不只有一個,那她既然只是爲了復仇,爲什麼要會培植出這麼多的異能人?”
**和鄭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第二點,退一步講,那天襲擊押送隊伍的就是楊亦涵。按照她所說的,異能人的變化方式應該是要進行深度催眠纔可以形成,那當她被押送的時候,又是誰爲楊亦涵深度催眠的?”
“對,而且就算有人可以進行深度催眠,他也不可能獲得催化藥物,所以異能人的存在根本就不成立。”**說道。
“第三點,她對作案的經過根本就不瞭解。你們剛剛應該也聽到了我是如何問她的。她說她下達的命令只是很簡單的“去殺死王傑,去殺死餘品楠。”這根本就不符合我們先前所分析的那個精心策劃兇案的策劃者的角色。”
“對對對,而且她的指令既然是殺死,爲何王傑是被活生生嚇死的?還有餘品楠的死,她並沒有透露自己知道餘品楠有比賽失敗後留隊反省的情況,那他又是如何下達指令讓楊亦涵去籃球館殺人呢?”鄭帥說道。
孔勁濤點點頭,接着說道:“而且她對死者現場的所有情況很不瞭解。我剛剛還專門問她有沒有遺漏的細節,她說沒有,證明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果她真是幕後的操縱者的話,她至少會說出紙條的細節,而這個細節是沒有對外公開過的。
“而且所有的報道中只是說了王傑死亡,並沒有說明他的具體死因,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王傑具體是怎麼死亡的,只能說出一個大概。”**蹙着眉分析道。
“她之前說的那麼詳細,但到達發生兇案的情節的時候卻草草幾句話就帶過,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根本就不瞭解兇案到底是怎樣發生的,她所得到的所有的消息都是從報紙上來的。”孔勁濤接着分析道。
“那就只能說明她的自首行爲只是帶人受過而已,真正的幕後操縱者另有其人。”鄭帥好像突然開竅了。“不過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孔勁濤的眉毛擰成一團。“這隻能說明她在維護什麼東西。”
“維護什麼東西?”**和鄭帥不約而同的重複了一遍孔勁濤的話。突然兩人就好像同時想到了什麼關鍵一樣一拍大腿。“楊亦涵。”
孔勁濤點點頭。“沒錯,就是楊亦涵。”
“那這麼說——楊亦涵就是兇手咯?”鄭帥眯着眼睛問道。
孔勁濤搖了搖頭,“這些到現在還尚未可知,但是如果她是代人受過的話,那她的證言就不可信。至少她的動機不可信。”
“我也有這個疑惑。她說自己是眼睜睜的看着楊莫乾被殺害的,但是她自己又是怎麼逃出來的?而爲什麼報仇又要等到十年之後?這些都是說不通的地方。”**說道。
聽到這裡,鄭帥剛剛提起的興致就像是蔫兒了的皮球一樣,“搞了半天她在說假話。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孔勁濤詭異的一笑,“她之前說的不一定是假話,我們可以找一個人證實一下。”
鄭帥已經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找什麼人呀?”
“她說的那個隱姓埋名的人——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