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的猛地一下刺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刺進了我的皮膚,隨即,我感到被刺的地方被火燒一樣的疼痛,疼痛感不斷蔓延,竟在短短几秒鐘內遍及全身。我感到自己好像置身火爐一般,全身都是被灼燒的感覺。
我不斷的掙扎,身體的劇烈疼痛讓我猛烈的掙扎,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都被死死的固定住,眼睛被蒙上了一層黑色的東西,嘴巴也被什麼東西給堵住。我殺豬般的嚎叫着,但耳邊只能傳來悶聲。
疼痛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也許這樣劇烈的疼痛在之前我應該能昏過去,但現在,身體的忍受能力讓我不得不在清醒的狀態下體會疼痛的每分每秒。這無疑是一場煎熬。
在劇烈的灼燒感之下,我感到體內的水分在迅速流失,嘴裡開始發乾,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就已經完全叫不出聲音。難道有人在用我做實驗?這樣的想法讓我更加恐懼,這不會就是我夢中的那個實驗吧?要是那樣的話我豈不是會徹徹底底的變成一隻怪物?
一系列想法在我腦海中交錯,我只感覺自己的腦子就要爆炸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藥物的藥性開始減弱,或者是我的身體已經麻木。總之,我感覺不到疼痛,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虛脫感,即便是我在發狂之後也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怎麼樣?”耳邊隱隱約約響起問話聲。是在問我?我的嘴已經被堵住也無法回答啊。
“不行。”回答聲也在片刻後傳來,原來我的身旁有兩個人。現在我的思維已經開始有些模糊。身旁的對話也聽的斷斷續續。
“他需要多次治療纔可以。”是剛剛回答的那個聲音。“治療?”他們是在治療我?
“不行,我們沒有時間了,能削弱多少就削弱多少。”剛開始問話的聲音又出聲了,這次我聽的清清楚楚。這就是把我從別墅擄走的人。
“他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了了,如果繼續下去他會死的。”回答的聲音很爲難。“現在如果我們加強警力應該是可以控制住他的,記住,用我教你們的方法。”
“——”
他們在說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但可以聽得出來,他們應該是在說我。意識再也無法保持清醒,後面的話我根本聽不清楚,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
鄭帥在孔勁濤的辦公室已經半個小時了,孔勁濤依舊保持着一臉黑線的樣子,他知道此次抓捕行動的失敗意味着什麼。
從王傑案的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外界的輿論壓力已經讓上面下達了最後的破案期限,如果一週之內再不破案,而孫儷蓉又繼續是當前的證詞,那麼她就一定會成爲受到法律制裁的那個人。
雖然楊璐瑤的話有一定道理,但孔勁濤還是要抓住楊亦涵,畢竟他纔是真正行兇的人。
“孔隊。”鄭帥試探的叫了一聲。“負責監視的八名同事都說在監視期間沒有見到任何人出入過別墅——”
孔勁濤點點頭,昨晚抓捕失敗的消息傳來之後他便連夜調閱了巍山庭軒的監控錄像,用每秒一幀的速度播放,期間並沒有出現兇手的影像,那就說明兇手不是異能化之後逃走的。
“看來這次是我失算了。”孔勁濤嘆了口氣。他本以爲楊亦涵一定會藏在自己的藏身之處,所以爲了警員們的安全並沒有讓他們事先去確定一下楊亦涵是不是真的在家,看來他早在一天半前就已經不在了。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鄭帥也感到很茫然。兇手抓不到,而現在說自己是幕後真兇的人的證詞又偏偏漏洞百出。
孔勁濤卻好像並沒有在意鄭帥的擔憂,他只是蹙着眉又一次問道:“你確定那八名警員沒有見到任何人出入過?有沒有什麼東西接觸過那棟別墅?”
“什麼東西?”孔勁濤的問題讓鄭帥有點發懵。“這個東西的概念是什麼?”
孔勁濤一愣。“就是像鳥呀,鴿子呀什麼的。”
“這——”孔勁濤的想法真是異想天開,雷的鄭帥連話都沒有了。過了好久,鄭帥纔回答:“他們八人說的很清楚,根 本沒有任何東西接觸過那棟別墅。再說了孔隊,這都什麼天氣你還認爲會有鳥嗎?”
孔勁濤被鄭帥的話說的一愣,確實,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咱們不急,搞不好楊亦涵自己就回家了呢。”孔勁濤這纔想到了鄭帥剛剛的問題,回答道。
這個答案無疑又把鄭帥雷了個外焦裡嫩。“孔隊你也太會想了,這兇手都已經逃走了,怎麼還可能回——”鄭帥的話還沒有說完,孔勁濤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孔勁濤接起了電話,鄭帥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片刻過後,孔勁濤放下了聽筒,一臉平靜的對鄭帥說道:“巍山庭軒保安隊長的電話,楊亦涵回家了。”說着,便起身準備走出辦公室,“這就是巧合,破案總會遇到,你得學會適應——”孔勁濤看着鄭帥,“——並且保密。”
望着孔勁濤的背影,鄭帥早已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
背部傳來的觸感讓我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躺在什麼柔軟的東西上,我用手摸了摸,好像是牀。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自己竟然還躺在別墅房間的牀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明顯記得有個人將我擄走了,並且還好像做了什麼實驗,爲什麼現在我還躺在這裡?難道又是做夢?
腦袋還在劇烈的疼痛,我不得不停止思考。身體的能量好像被抽乾了一樣,清醒前手臂被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我費力的用手摸了摸,傳來的疼痛感讓我頓時一身冷汗。這幫人究竟對我幹了什麼?
我已經沒有力氣保持清醒,竟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會議室中,除了孔勁濤鄭帥,還有特警大隊隊長。另外,孔勁濤還特別讓鄭帥把楊璐瑤從醫院接了過來。這次的抓捕行動事關重大,楊璐瑤作爲專案組的一員必須參與。
“今天早上我接到巍山庭軒保安隊長的電話,說楊亦涵已經返回住處。”孔勁濤開門見山。“我將大家召集到這裡,就是爲了商討如何抓捕楊亦涵。”
“楊亦涵已經逃過一次,可以看得出來他非常的狡猾,我們應該儘快抓捕,以免夜長夢多。”特警隊長對楊亦涵這個怪物還是心存忌憚的,上次的押送任務讓他足足在醫院躺了一個月。
“我感覺事情有不對。”楊璐瑤皺着眉說道。“楊亦涵既然已經跑了,爲什麼還會返回?”
“最危險的的地方就最安全唄。”鄭帥這句話接的非常快,好像根本不需要思考。
“那也不對。巍山庭軒不比別處。楊亦涵是殺人兇手的情況保安隊肯定知情,他只要返回就一定會有人告知警方,這是再笨的人都會想到的,爲什麼他會想不到。”楊璐瑤的分析非常有道理,巍山庭軒的特殊性決定了兇手想抱有任何的僥倖心理都是不可能的。
“你們不用爭了,他不是自己返回的。”孔勁濤看到兩人說的熱鬧,也不想他們再繼續下去。“他是被人送回巍山庭軒保安隊的。”
“什麼?”兩人不約而同的叫出來,好像聽錯了一般。
孔勁濤點點頭。“楊亦涵又發狂了,在馬路上狂奔的時候被一輛車給撞倒。車主檢查之後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大礙,就按他身上的鑰匙將他送回了巍山庭軒。”
“原來是這樣。”鄭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聽保安隊長說他好像非常的虛弱,並且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孔勁濤補充道。
“那這麼好的機會我們更應該快點下手。”特警隊長聽到這裡雙眼頓時精光一閃,興奮道。
沒想到孔勁濤竟然搖搖頭。“我們並不知道他會虛弱多久,要是我們貿然行動的話,萬一情報不準確,後果不堪設想。”
孔勁濤的話無疑是給特警隊長澆上了一盆冷水,沒錯,上次28人的小隊都被輕易放倒,這樣的對手確實不容小覷,一個小的失誤都有可能葬送所有人的生命。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楊璐瑤好像特別積極,搶了鄭帥的臺詞。
“現在已經是下午,楊亦涵剛被車撞上,應該一時半會兒恢復不過來。”孔勁濤看向特警隊長。“就再麻煩特警隊一趟,今晚包圍別墅,凌晨兩點實施抓捕。”
凌晨兩點是已經休息的人睡的最熟的時候,楊亦涵今天的狀態,無疑在兩點的時候是最沒有防備的,也就是說這個時候是特警隊成功率最大的時候。
“那我們還要繼續監視別墅嗎?”鄭帥又問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在抓捕之前當然要確保兇手在場,所以監視是一定的。
但孔勁濤的回答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楊亦涵不同於其他的人,我們不知道他會不會察覺監視人員的存在,如果被他發現逃走,那將是得不償失。”說着,孔勁濤環視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這次不需要監視,半夜12點全部就位,凌晨兩點實行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