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均自停下了手裡的活動,走向大廳中心的長形會議桌,在法官等人的瞪視下,張霖知趣的做到了最後一位的末座。
“夥計們都坐好,我先來說兩句。”伯爵在長型會議桌最中間位置坐好,道:“這個月毒舌接了兩宗買賣,一宗是幫‘光明聖會’一個叫‘精衛’的聖騎士摧毀一批教廷囤積在‘八角臺’的軍火;還有一宗是幫助‘燕州’都督牯牛大人肅清叛將猛鯊亂軍的殘餘部隊。這兩家的價錢都談妥了,所以這個月大家都會辛苦一些。”
“我們纔不是幫助教廷殺了‘光明聖會’很多人嗎?怎麼反過頭又要幫着聖會搶教廷的軍火?”坐到最尾處空位的張霖表示不理解。
“有奶就是娘,一碼歸一碼,誰給錢咱們就幫誰做事,這是馬賊的生存發法則。”隔着桌子,太子一邊用三尺餘長的唐刀熟練的削着指甲,一邊語氣不佳的道。
“我大體估計了一下,去‘燕州’給牯牛那個老棺材瓤子收拾殘局的人手,不需要過多,我、喪屍、槍火、妖精、法官、皇帝六個人就足夠用了;其他人跟着師爺去‘八角臺’幫精衛炸軍火庫。大家有沒有什麼問題?”伯爵分配完任務,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光潔的桌面,習慣性的詢問團隊成員的意見。
“沒意見。”十二個狼騎成員中有十一個這樣表示。
“有意見!”張霖象徵性的舉一下了手:“伯爵,我能不能不去……”
“不能。”伯爵一口拒絕:“我們現在人手不敷調配,你必須參加這次行動。”
“就當我沒說!”在對面法官殺人般的目光注視下,張霖以最快的速度縮回了手。
“明天起,團隊休假三天,大家可以出去輕鬆一下,三天後咱們準時分頭出發。”伯爵愉快的道:“喪屍,你領着皇帝去熟悉一下‘狼穴’的環境!其他人解散!”
“美人酒家”後面,相較於前面的冠蓋如雲、門庭若市,又是一番景象!
街道上有成排成排的馬賊羣來去如風,時而有冒着黑煙的裝甲汽車進進出出,運送裹着繃帶的傷兵和軍用物資,甚至村後的一片開闊地上,還有一座簡陋的飛機場!
“狼穴”給予張霖的第一印象,像一個兵營更多於像一個匪巢賊窩。
張霖跟着蒙古大塊頭喪屍,在“狼穴”裡各處逛了兩個多小時,才發現,漁
村下面還有兩個大型地下倉庫,一個放着儲備的糧食、餅乾、罐頭、碾料、蒸米,一個放着林林種種的各種軍用物資;東北角馬場數十個馬廊,裡面的都是膘肥體駿的健馬良駒,不下上千匹;東南角山洞裡還有兩個小型倉庫,一個存放着不同型號的車輛,另一個是彈藥庫,裡面儲備的的軍火,足夠裝備一支軍隊、發動一場戰爭;更要命的是,除了機棚停放的兩架飛機之外,水港口竟還泊着一艘2500噸的軍艦!
“乖乖,這飛機和軍艦從哪搞的啊?”張霖迫不及待的問。
“有一次,咱們接了冥王一個任務,劫回英國軍火商賣給‘光明聖會’用來舉事的戰機和軍艦,咱們把那些聖教徒都殺乾淨了,把戰機和軍艦上交教廷時,因爲教廷不知道這些寶貝疙瘩的具體數目,咱們就趁火打劫、順手牽羊的偷偷的留下了兩機一艦,嘿嘿!”黑如焦炭的喪屍笑的時候,顯得牙特別白。
“媽的!看來做馬賊比當兵賺得太多了!”張霖兩眼發光的吞着口水。
“那是!”喪屍嘿笑道:“不說別的,就說咱們才做的‘獵頭’那一單,兄弟們差不多都要收入二、三百金幣呢!”
“我那一份呢?沒見師爺發給老子啊?”看着“憨厚”的喪屍滿臉燦爛無比地笑容,張霖似乎預感到將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他一下子便慌了神。
喪屍從壞裡掏出一個小賬本,念道:“你一共射殺了六個聖教徒,一共六十金幣,我已經替你領了,之前你欠我八十,八十減去六十,你還欠……咦?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尻!你別暈啊!喂!皇帝,你醒醒!”
……
休假第一天,難得閒暇的狼騎夥伴們,基本都三五成羣的出去消遣了。被債主一再逼債的張霖苦於手頭拮据,只能是窩在營房的火炕上悶頭睡大覺,來打發無聊時光。
“皇帝,你在啊!”喪屍興沖沖的抱着馬刀跑了進來,一把掀開張霖蒙在頭上的被子。
“老子真沒錢了,你就放過老子吧!”張霖一見那張肥嘟嘟、黑乎乎的笑臉,就差點哭出聲來。
“我們的賬先放一邊,”喪屍興奮的道:“五哥才接了趟私活,缺個人手,法官他們幾個都跑出去玩了,滿營地我就找到一個槍火,怎麼樣?你做不做?三三分成。”
“不做!”張霖氣呼呼的轉頭,閉着眼睛道:
“老子要睡覺。”
“那我們先聊一聊你的債務問題吧……”喪屍煞有介事的又掏出那個頁子有些泛黃的小賬本。
“你有種!”張霖立即翻身跳起,兩眼放射兇光。
幾分鐘後,三匹快馬旋風般的衝出狼穴,黃昏時分,炊煙裊裊,三人三騎,出現在“河圖堡村”的村口。
“村後頭那家‘福壽煙館’是一個羅剎國老毛子開的,我事先查過了,只有二十多個打手,沒什麼背景,裡面值錢的‘乾貨’卻不少!”喪屍抽出赤紅色馬刀,興奮地道:“老規矩,槍火在外警戒,我跟皇帝進去,煙館裡不管男女老幼,一律格殺勿論,不留一個活口!”
留下槍火和馬匹,喪屍和張霖,徒步進鎮,慢慢地向村尾“福壽煙館”欺近。
快接近目的地一百米的時候,喪屍停下來,低聲說:“有瞭水,小心了!”說着,用手一指街旁的暗影。
張霖斜目細看,街旁站着兩個戴着狗皮帽子的漢子,正目光疑惑的遠遠地打量着自己二人。喪屍朝張霖一使眼色,壓低聲音道:“別慌,到跟前再動手,用刀。”張霖打了個明白的手勢,暗中握住了藏在背後的刀柄。
“兄弟兩個是外鄉人吧?”兩個狗皮帽漢子一邊問話,一邊警覺的將手放在了懷裡。
“縣上螃總兵的親戚,來抽上兩口的,呵呵……”喪屍又一次完美展現了他的“憨厚”的笑容。
趁兩個狗皮帽漢子被喪屍吸引住,張霖悄悄接近到兩個漢子身後的攻擊範圍,二人互點了一下頭,猛地射出,一人撲向一個。
張霖用手捂住其中一個漢子的嘴,另一支手持着狼牙刺刀用力猛刺他的肚子,也不知道刺了多少刀,直到感覺身前的傢伙停止了掙扎才住手。等張霖鬆開一看,那位仁兄的肚子,已成了馬蜂窩,衣服也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相對於張霖下手目標的慘狀,喪屍的對手待遇就好過多了,脖子只捱了喪屍一馬刀,血就“咕咚咕咚”地噴如泉涌,當場斷氣。
“太殘暴了……”喪屍俯身觀察被張霖刺了數十刀的仁兄遺容,不住的搖頭嘆息,並向“元兇”發出鄙視的回眸。
“不好意哈!”張霖點頭哈腰,向慘不忍睹的死者表達了“歉意”:“我是新手……第一次出來幹活……有……有些小緊張……下次我儘量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