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何必如此自謙?臣妾只是覺得樓主才華過人,並不是要用萬花樓的勢力,若能得樓主指點,臣妾不勝感激!”元清的聲音柔弱中帶着甜甜的味道。
“美人若是將之前的心思挖空了,定然能夠明白該如何爬山高位。”蕭玉卿笑。
元清臉上暈起幾分苦澀,“是不是槿王爺也以爲是我……臣妾的心思深沉?”元清自嘲的一笑,“當時是皇上授意還有父親強迫,臣妾不過就是個扯線木偶而已。”
蕭玉卿聳聳肩,“那就沒有辦法了,我還以爲美人心機過人,本來想過來恭喜美人得償所願,卻沒有想到竟然讓美人心中瘀滯。”
元清咬了咬脣,露出幾分無助的柔弱,剛張嘴要說話,忽然立刻跪了下去,“臣妾參見皇上!”
蕭玉卿轉身便看到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周城迆走了過來,身邊沒有帶人,他歷來是走到哪裡都前呼後擁,像現在這般單槍匹馬還是不常見的。
周城迆對着元清擡了擡手,示意她起身,也並沒有因爲蕭玉卿沒有行禮而有不悅,“你們說什麼呢?這麼專心?朕站在那邊都半天了,你們竟然都沒有感覺到?”
蕭玉卿笑,躬身一禮,“皇上龍氣逼人,想要感覺不到也不容易,不過,這次還真沒有感覺到,之前和清美人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現在她入宮,總是要恭喜一聲。”
周城迆點了點頭,“確實,是該恭賀!”
蕭玉卿笑了笑,看向周城迆,“皇上,我覺得您給清美人的封號太低了,您看看,清美人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就連樹上的雪都迫不及待的落下來膜拜她的絕色容貌,這樣的美人,您竟然只給了一個最低的封號,太委屈了!”
“哦?朕記得玉卿在花都的時候,是深陷美人窩,”周城迆聽得眼睛一亮,真的就如同一個好色之人一般,“那玉卿給朕說說,這清美人都美在什麼地方?”
蕭玉卿笑,目光專注的看着元清,元清被她盯的渾身尷尬,不自在的動了動。
蕭玉卿摸着下巴,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皇上,您可算是問對人了,我詳細給你說說,”說着往元清面前走近了幾步,“美人的標誌有十個,不是說有這些標誌就是美人,但是一個沒有,那就絕對稱不上美人,一般情況下,是美人都會其中一個或者幾個。”
“我們從上往下看,第一個就是美人尖,是指額頭頂部發際線最中間向下長出一點點形成一個小尖角,它能讓臉型顯得更加小巧,”蕭玉卿一邊說着一邊指着元清的額頭,“皇上您看,就是這裡!”
元清下意識的想躲,蕭玉卿微微搖頭,眼神示意她別動。
周城迆十分有興趣的看過去,果然在元清的額頭頂部發線最中間的位置比別人多了一縷頭髮。
蕭玉卿繼續道,“第二個標誌就是臥蠶,就是緊貼着下睫毛的這裡,有臥蠶的人笑起來眼睛下面會鼓鼓的,看着特別可愛,清美人也有,只是不夠明顯!”
周城迆側頭,十分認真的研究着,“你不說朕還真沒有注意!”
蕭玉卿笑,繼續道,“第三個是梨渦,就在嘴角斜外下側的位置,就是這裡,”說着,指了指元清的嘴角斜外下側一公分的地方,“梨渦比酒窩小且較不明顯,也叫‘笑窩’,是傳統的東方美女象徵,嘴角兩處梨渦一笑特別迷人,可惜的是清美人沒有,我曾經就見到過一個,一笑起來,再配上尖尖的小虎牙,俏皮又迷人,就算你心情再差,看到她笑,你都會不自覺的跟着彎起嘴角。”
周城迆的臉上帶了幾分失望,“那還真是可惜了,朕的這些宮妃和宮女就沒有帶梨渦的?”
蕭玉卿笑,“皇上後宮這麼多嬪妃,我就沒有見幾個,可不敢說沒有,或許有,只是皇上平日日理萬機沒有注意罷了!”
周城迆點頭,“朕的後宮中網絡天下美人,怎麼可能沒有一個帶梨渦的?”
蕭玉卿點頭。
周城迆興趣盎然的道,“繼續說,還有什麼?不是有十個標誌呢嗎?”
“這第四個標誌是美人溝,就是下巴的中間有一條淺淺的溝,據說只有絕色美人才有哦,皇上看看清美人,她下巴上就有呢!”蕭玉卿指着元清的下巴給周城迆看。
“還有就是鎖骨,”蕭玉卿失望的看着元請包的嚴嚴實實的樣子,一臉惋惜道,“清美人穿的太多,這個就看不到有沒有了,還有蝴蝶骨,在肩膀以下,分居後背兩側呈對稱分佈的兩塊肩胛骨,看上去就像一隻展翅的蝴蝶一樣,這些別人就看不到了,等到晚上皇上臨幸清美人的時候可以觀察研究一下!”說着,蕭玉卿對周城迆挑了一下眼睛,笑的別有韻味。
元清一僵,她實在是想不到一個女子竟然敢和男子說這樣有違禮數的話,而這個男人還是皇上,不由得臉色一紅一青一白。
周城迆也實在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一個女子面帶猥瑣的笑意,調侃他牀幃之事,這讓他尷尬中又帶着興奮。
蕭玉卿彷彿沒有看到這兩人的尷尬,繼續道,“其他的美人標誌就不說了,都藏在衣服裡面呢,想說也看不到,只能過嘴癮。”
周城迆輕輕咳了咳,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玉卿似乎對美人十分有研究?”
“皇上何必明知故問?我敢說,我摸過的女人比皇上還要多,我見識到的女人風情,絕對是皇上見所未見的,”蕭玉卿一臉的自豪,“皇上有沒有興趣哪天跟我出去見識見識?一定讓皇上樂不思蜀!”
周城迆臉色一僵,元清見此,趕緊上前幾步,“皇上,您出來也夠久了,該回去了!”
蕭玉卿笑,搖頭嘆息道,“知音難覓啊,自從連青城去了東灣就再也找不到能夠和我暢聊美人的人了啊!”
周城迆眉頭一跳,合着還是他的錯?有哪個女人扯着一個男人暢聊女人的風情和男女牀幃之事的?自己不靠譜還嫌別人不配合?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蕭玉卿一愣,面色一變,驚恐的看向周城迆,“皇上,不會又有刺殺吧?”
元清一愣,臉色頓時發白,身子一顫躲到了周城迆的身後,她上次雖然沒有參加太后的壽宴,可是卻也聽說了那場驚心動魄的刺殺。
周城迆身子一僵,臉上帶出幾分不自然,蕭玉卿暗暗分析表情中帶出來的含義,尷尬?羞愧?還是被看穿的懊惱?
周城迆看向來人,帶出幾分不悅,“你來做什麼?”
“奴才……奴才特來稟報皇上,東昭王……到了!”
周城迆眉梢一揚,“到了?不是說趕不上了嗎?怎麼又過來了?”
蕭玉卿眼睛眯了眯,龍明秀來了?嘴角挑起諷刺的笑容,他還敢過來!
“東昭王一行人疾馳八百里,就爲了能趕上皇上的壽辰,此時已經進了城,馬上就要入宮!”
周城迆眼睛一亮,“好,迎接禮儀早就安排了,你傳旨禮部,讓槿王爺代朕出宮相迎!”
“是!”
聽着腳步聲漸漸走遠,周城迆才雙手擊掌,“東昭國曆來都是女人當家做主,現在是第一代男王,想必十分出衆!”
蕭玉卿冷冷一哼,“出衆?東昭男人的那點兒能力全都死在女人裙子裡了,哪來的出衆?縮在女人褲襠裡的男人能出衆到哪裡去?”
蕭玉卿的話極其露骨,元清聽了都擡不起頭,可是周城迆卻似乎很願意聽,即便是知道這話不適合女人說,可是卻也聽着悅耳,但是面上卻不顯,“玉卿,可不能這樣說話!”
“有什麼不能?就算是龍明秀站在我面前我也敢這麼說,不僅說,我還要賞他兩拳!”蕭玉卿氣哼哼的說完,對周城迆行了一禮,“皇上,我氣兒不順,先告辭了!”
“不行!”周城迆臉色一沉,“你可以胡說,但是不能胡鬧,宴席還沒有結束,東昭王又剛到,你這個時候離開,不是落人口實?你就待在朕身邊,若是受了什麼委屈,朕會替你出氣!”
蕭玉卿咬咬牙,看着周城迆離開的背影,眸色一沉,她一直記得周城槿的囑咐,讓她找機會出宮,本來她就是想要藉着這個機會離開,卻沒有想到周城迆竟然拒絕了。
元清看着神情莫測的蕭玉卿,咬了咬脣道,“在宮中還是要少說,尤其是和皇上!”
蕭玉卿撇撇嘴,她也確實不想多說,難道皇上問到頭上了她也裝聾作啞?
蕭玉卿沒能離開,反而被皇上抓到了身邊,感覺到姚碧文狠狠瞪過來的目光,蕭玉卿如芒在背,也不是她想坐在這裡。
周城迆不時側頭和蕭玉卿說兩句,笑呵呵的模樣,十分的文雅和潤,讓後面坐着的一衆人都有些不習慣。
蕭玉卿伸手扶額,她都能想到周城槿迎接龍明秀回來之後看到她現在的境況會是什麼面色,“皇上,我聽着這咿咿呀呀的就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