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當家怎麼了?歷史上的女強人還少嗎?羋月,武則天,慈禧,雖然有的有點兒禍國殃民,可是卻不得不承認,這幾個女人都有毀天滅地的氣勢。
蕭玉卿冷冷掃了一眼小白,自以爲是的男人。
小白瑟縮一下,縮了縮雙肩,對着蕭玉卿討好的笑了笑。
蕭玉卿的目光沒有停駐在他身上,其實小白言語之間總是提到東昭國公主,還有什麼不解謎題,不過就是想要吸引她去解題,以前聽衛青說她從未帶小白和小黑去衛府,她就曾想到小白和小黑雖然跟在她身邊,可是卻不是能信任之人。
這次小白以爲的不着痕跡的推波助瀾,在蕭玉卿眼中,手段太拙劣了,不僅暴露他的目的還暴露了身份。
蕭玉卿有些奇怪,她那個便宜老爹自詡爲人正直,從不會使用陰暗小手段,若是想要她去解答難題,該是直接告訴她纔對,怎麼會通過別人旁敲側擊?
再說了,解題之後皇上給的賞賜必定不會少,以蕭正然盼着他成龍的心態,應該不會做的這麼隱晦纔是。
蕭玉卿想不明白,也不糾結,她雖然好奇是什麼題將戴國一衆才子給刁難的苦大仇深,可是卻沒有心思去和一羣雄孔雀去爭搶一個女人。
蕭玉卿轉了一圈去了之前買的青石巷的私宅衛府,不得不說,這裡是她最爲放鬆的地方。
看看書,喝喝茶,或者練練拳腳,都讓人渾身舒暢,不太舒暢的是已經很久沒有和別人交手,她那通過和別人練手學習別人功夫的能力已經挺久沒有得到發揮了。
小白看着蕭玉卿閉着眼睛窩在暖榻上悠然自得的樣子,有些瘀滯,老爺讓他引/誘着少爺去解題,可是少爺根本不爲所動,若是他說的再多,恐怕就要暴漏自己了。
小白不知道的是,他早就暴露自己了。
蕭玉卿似乎感受不到小白的怨念一般:“去給爺弄點兒吃的,在這裡傻愣着幹什麼?”
小白撅着嘴走了。
蕭玉卿將手裡的書一扔,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還有比這種生活更愜意的沒?
“既然來了,爲什麼不進來?”
蕭玉卿的聲音剛落,便見一人走了進來,大大的墨色披風籠罩住了整個人,披風一掀起來,先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個精緻的食盒。
蕭玉卿微微蹙眉:“大白天的,你怎麼又出來了?”
“讓你說的我好像見不得人一般,”端木槿將食盒一層層打開,然後將食盒裡的精緻菜餚端出來:“猜到你在這裡,給你帶了些吃食。”
蕭玉卿看着還冒着熱氣的飯菜,臉上暈起點點笑容:“準備的還挺全,最重要的是還是趁熱來的,你怎麼做到的?”
端木槿臉色未變,只笑着問道:“你吃不吃?”
“不吃是笨蛋!”蕭玉卿徑直擼起袖子,湊到桌前,拿了筷子就吃:“不得不說,你弄來的東西還真是對我的胃口。”
端木槿笑着搖頭:“粗魯!”
蕭玉卿點頭承認:“確實粗魯,不過你可以不看!”
“我還給你帶了幾本書過來!”端木槿在食盒底部拿出五六本書,放到榻上。
蕭玉卿掃了一眼那些書,都是各種雜記遊記,都是秦國的:“你這是想讓我在這裡養老嗎?”送吃送喝不說,還將娛樂項目也拿來了。
“對了,還有一本劍譜,文右說是上等劍法,他也只練會了到第二層。”
蕭玉卿放下了筷子,十分的無語:“端木槿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就是對你好,還能有什麼目的?”端木槿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菜放到蕭玉卿的盤中:“書裡面我都標註好了,有留給你的課業任務,好好看書,如果看煩了,就練練劍法,最近……不要出門了!”
她就說嘛,弄一堆東西絆住她,能沒有目的?
對上蕭玉卿似笑非笑的表情,端木槿微微輕嘆,太聰明的人也不好:“最近東昭國的人很是囂張,我是怕你出門惹上麻煩,再說了,你也看到了,最近街面上也沒什麼人陪你玩兒,安心在房間看書吧!”
蕭玉卿無語,這丫的就是要軟禁她啊。
不過,端木槿只是說說,並沒有強迫她,但是蕭玉卿卻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總覺得還是不沾染那個東昭國公主爲好。
等到第三天,東昭國的題依然無解,不是文武百官衆多才子不用心努力,而是這題實在刁鑽,看着東昭國公主和皇子那得瑟的臉,終於皇上也怒了。
“戴皇息怒,正所謂術業有專攻,說不得戴國的官員才子的專長之項不在此呢,”龍明秀嘻嘻一笑:“聽說戴國人最喜美酒佳餚美人,看來所言不假!”
這話什麼意識?是說戴國人都是酒囊飯袋?
皇上氣憤憤的瞪了一眼龍明秀,恨恨的想,就算打不上怎麼了,只要老子臉皮夠厚就能把你小子留下來和親,到時候老子一定給你找一個全戴國最醜陋的女人,讓你天天看‘美人’!
被一個嘴上沒毛的小子如此羞辱,在場官員也沒有不變臉的,這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這還能行?
“五皇子,請注意你的言辭!”一位大人沉着臉上前警告道。
“難道本皇子說的不對?三天時間都沒有填出空格,想當初我東昭太子殿下僅僅用了半天時間而已!”說完,龍明秀又裝模作樣的搖頭嘆息道:“果然,國中無人啊!”
聽到龍明秀的話,一直沒有出聲的龍明珠低低笑了兩聲:“實話實說是可愛,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聽實話,有些人更願意聽一些奉承的虛話。”
“天子殿下教訓的是!”五皇子從善如流的對龍明珠躬身一禮。
這兩人一哼一哈配合的天衣無縫,直接將殿中的官員氣得頭頂冒煙。
“呵!太子殿下和五皇子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蕭正然站了出來,目光灼灼的瞪着那兩個小孩子:“我朝中人才濟濟,何來國中無人?直接沒有答上提不是答不出,而是不想答,”說完眼睛微微一眯,帶出幾分輕蔑:“太子殿下半遮面,雖然露出來的這半張臉很能迷惑人,可是誰又能知道另一面是什麼樣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僅女人喜歡美麗漂亮,男人亦同,我國中男兒想娶個溫柔美麗賢惠的妻子這有什麼可笑的嗎?現在不能看到公主的全貌,誰又會冒險娶個醜陋之人?”
龍明秀聽了,眼睛一瞪就要說話,可是蕭正然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道:“就算是公主漂亮的如天仙下凡,那又如何?從公主第一天宴會開始,我朝中文武百官就能看出公主的性子,桀驁不馴,霸道囂張,試問哪個有才能的男兒會願意娶了一個母老虎?”說完似乎覺得自己失言了,趕緊行了一禮:“太子殿下恕罪,老臣是口誤了!”
可是戴國的臣子官員卻都已經笑開了,這種鬥嘴的活兒,還真得文官上陣,尤其是蕭正然這種兩榜進士,嘴巴簡直堪比利器,刀刀傷人,句句誅心。
龍椅上的皇上此時也是龍心大悅,看向蕭正然的目光笑意滿滿,可是,卻還是要做做樣子道:“蕭大人,你何必和兩個孩子置氣?不是失了氣度?再說了,你這番話若是傳到東昭國,豈不是連女皇都得罪了?”說完臉色陰沉如水:“就罰你……一年俸祿,以作懲戒!”
蕭正然十分配合一臉惶恐的道:“老臣知罪!”
龍明珠眯了眯眼睛,看着高位上的戴皇,他以爲她沒有看到?那眼中的笑意壓都壓不住,還裝腔作勢的說懲罰?
“大人的意思是說戴國不想娶公主,所以才答不上題?”龍明秀臉色陰沉的看着蕭正然,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嫌棄太子殿下的容貌,這老匹夫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不僅罵殿下無鹽,還譏諷殿下是母老虎,簡直是該死:“大人這個理由還真是一點也不牽強,只是聽說花都最近街上的商鋪都有好多關門歇業,就爲了能夠答出題來成爲王夫呢,看來戴國的官員一點也不關注百姓的生活啊,不像我東昭國的官員,爲了百姓是廢寢忘食兢兢業業,若是自己城中有百姓無宅可住無布可衣無米可食,寧可自己挨餓受凍也要將自己的東西給百姓使用,哎,這地域不同,爲官的宗旨也大不相同啊,怪不得我東昭可以做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而戴國街上卻是偷兒成行。”
之前衆人還覺得五皇子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女人前倨後恭逢迎不斷很是無能,現在卻真是刷新了人們的認識,這位五皇子可不是懦弱之輩,聽聽這口條多溜兒,以前還只是罵人,現在開始攻擊國家朝政了,這不是挑着皇上的怒氣,讓皇上來收拾他們這羣官員嗎?
蕭正然自然也能聽出來,臉色鐵青的看着龍明秀,他明白若是在兩國爲官之道上辯論,只會讓戴國越來越多的弊端暴露於眼前,尤其是讓皇上心中不虞,所以他只能從答題上下手:“五皇子初來乍到,看來對我戴國並不瞭解,您說的人人爭做王夫之事,本官確實不知,可是本官的兒子卻從頭到尾一眼都沒有看過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