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凝和墨大將軍相親相愛許久之後,溫凝發現,墨將軍的好兄弟楚錚還單着呢。自從出嫁以後,溫凝一直朝着賢妻而努力,爲了給墨將軍分憂解勞,溫凝覺得完全有必要爲楚錚解決一下終身大事。
本着肥水不留外人田的想法,溫凝首先將目光放在了喜兒身上。喜兒跟着她多年,又一向任勞任怨,溫凝非常樂意有人來爲她分擔喜兒的伙食費。
越看越滿意,溫凝跑去找墨大將軍商量。
彼時,墨將軍正在制定作戰計劃。看到溫凝來了,墨將軍也很高興。
終於有理由正大光明的摸魚了。自從成功娶了溫凝之後,墨將軍就越來越不正直了。
溫凝毫不客氣地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一把年紀了還撒嬌。
“銘軒,你覺得楚錚和喜兒配不配啊?”她眨着眼,循循善誘地問。
墨銘軒腦海自動自覺的浮現了喜兒圓滾滾的身形,又想到楚錚精瘦的身材……頓時眼光變得高深莫測。
墨銘軒想了想,爲兄弟垂死掙扎,沉吟道:“我覺得……不太好。”
沒有得到他的支持,溫凝臉色頓沉,站起身,遠離他,不讓他抱。墨銘軒急忙伸手,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裡。
“先別生氣,聽我說。”墨銘軒安撫道,“我是爲了喜兒着想,你想啊,楚錚打仗打的,性子暴戾,喜兒那麼老實,我怕喜兒吃虧。”
溫凝眨了眨眼,喜兒,老實?吃虧?你那是沒見過喜兒以一打二的情況啊!你見過那麼老實的胖子嗎!
不過……溫凝若有所思地望他,“你也是久戰沙場的。”說着,不着痕跡地遠離他的懷抱。
墨將軍一臉的黑線,楚錚那不靠譜的能跟他比?!
會武功就是好,墨將軍長臂一拉,微微一用力,她便又跌回了他的懷抱裡。緊緊的捏着她的纖腰,重重一掐,語帶威脅:“坐好,別亂動,好好說話!”
溫凝吃痛淚奔,敢怒不敢言。嗚嗚,打仗的都性格暴戾……
她嘟着脣,可憐兮兮的指控:“你不疼我了!”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墨銘軒很沒出息的心疼了。剛纔沒用力啊……
看着她大有哭給他看的趨勢,他連忙安撫道:“乖,不哭,我最疼你了!”
溫凝眼淚含在眼眶裡,要掉不掉煞是可憐,“騙人的!昨天最後一塊芙蓉糕,你就給了錫之,我也想吃的!”
墨錫之是墨銘軒目前唯一的兒子。
幼稚到跟兒子爭風吃醋的某人,墨銘軒很好脾氣的回答:“那是因爲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了你愛吃的蝦仁蒸餃。”
“那你還不關心喜兒!喜兒都成老姑娘了,她師父師兄都不在,只有我一個親人……”說着說着,眼淚直接就掉下來了。
這把墨將軍給嚇得。
“不哭不哭,乖哦,我回頭就跟楚錚說,讓他娶喜兒!”墨銘軒當機立斷就把好兄弟給出賣了。
男人說,我們重色輕友,這一般都是假的;女人說,我重友輕色,這一般都是假的。到了墨銘軒和溫凝這,這都成了真的。
溫凝破涕爲笑,不知廉恥地親在他的臉頰上,親的墨將軍眉開眼笑。
抱着媳婦,萬事足,“這下高興了吧?”
她重重地點頭,“嗯!你一會我去和喜兒說,你去跟楚錚說。”想了想,又道:“其實,我覺得久戰沙場也未必就性子暴戾,你明明很好的!”
說完,又親了他一下,然後蹦蹦跳跳的去找喜兒。過年了,要早點嫁出去,給她省點年貨纔是正經的!
墨將軍留在原地,摸着臉頰,上面還有着她脣角的溫度,懷念着她的柔軟觸感。
至於好兄弟……唔,應該沒事吧。
溫凝去找喜兒,受到喜兒強烈的反對。
喜兒的理由很充分,“看看他那身板吧,風都吹倒了,一看就不是好生養的。而且,我看哪,”她看了一眼溫凝,低聲道:“我看他打小就營養不良,肯定是沒吃過多少肉,以後要是跟我搶肉吃怎麼辦?”
雖然溫凝不知道,生養跟楚錚有什麼關係,但是她聽明白了,喜兒這是不願意啊。
那怎麼可以!
溫凝眉頭一豎,凶神惡煞道:“我告訴你,這事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的!你要是敢不同意,過年就別想吃肉了!”
喜兒嚇了一跳,這麼狠……喜兒很識時務,沉吟道:“其實我覺得,楚將軍爲人也是極好的。”
與此同時,楚錚也收到了消息。想到喜兒的身材,楚錚很惡劣的嫌棄了。
墨銘軒直接無視掉他的不滿,苦口婆心道:“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見一面,我回去也好跟你嫂子交代!”
向來說一不二,赫赫有名的墨銘軒如今成了妻管嚴,楚錚心裡無比同情,更是加劇了誓死不成親的想法。
不過,反正就是見一面嘛,楚錚覺得,也完全沒有問題。
時間選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這一天,陽光明媚,鳥兒歡唱,一切和諧又美好。
食爲天裡,喜兒和楚錚面面相對。
他們已經做了很久了,一直都沒有說話。兩人神色都有些不自在,喜兒繃着一張包子臉,還真有些肅穆的味道。據說久戰沙場,性情暴戾的楚錚正不安地握着茶杯,偶爾喝一口,不時地打量一眼喜兒。終於,他明白了,喜兒是真的沒有說話的意思。楚錚嘆氣,好吧,既然他是男人,還是要該主動的。
輕咳了一聲,微微帶了些不自在,道:“咳咳,喜兒姑娘,最近不忙吧?”
喜兒一直等着他開口提議點東西吃,一大早就被溫凝抓起來梳妝打扮,連早飯都沒吃。聽到他說話,她眼睛亮了一下又暗淡下去,哦,不是說要點東西吃啊。
“嗯,還行。”喜兒擡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答道。
見她沒有說話的興致,楚錚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對於相親,兩人都沒有經驗,楚錚動了動脣,講話咽回去。兩人以前只是點頭之交,今天被那對無聊的夫妻放在一起,真真是無奈。
“要不,”楚錚擡眼看了看喜兒,又很快垂下眼,提議道:“吃點東西吧?你餓不餓?”
喜兒就沒覺得楚錚這麼順眼過!喜兒眼中大亮,急急地點頭,又覺得似乎不夠矜持,有些羞赧地看了他一眼,小聲辯解道:“咳咳,今天沒趕上早飯。”
喜兒沒膽子指責溫凝沒給她飯吃。
楚錚眼中笑意氾濫,咳了兩聲,將涌出的笑聲隱藏在喉嚨裡。轉頭叫了一聲,“小二!”
“來啦!”幾乎是他聲音剛落,小二的迴應就即刻響起。
人隨聲道,小二笑眯眯地跑過來,立在二人桌前,獻上菜單,殷勤地問:“客觀想吃點什麼?”
楚錚看了一眼喜兒,將菜單推到喜兒身邊,道:“你點吧。”
喜兒沒客氣,嚴肅地點點頭,拿起菜單,用短粗胖的食指,在上面點了幾個菜名:“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個……”
楚錚從來不知道喜兒是個結巴,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口氣點了十多道菜,他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下的,猶豫道:“那個,喜兒姑娘……我們吃不完吧?”
喜兒的目光若無其事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胸膛,真夠瘦弱的。她收回目光,看着他的目光帶了一抹同情,“沒事,能吃的。”
楚錚被她的目光看的羞愧不已,他那是肌肉,他雖然瘦,可是很健壯的!
喜兒在楚錚匪夷所思的目光下,慢條斯理的消滅了一桌子菜。
喜兒越吃越覺得,楚錚真是個好人哎!忍着給他夾菜的衝動,她吃的眉開眼笑,不忘記招呼楚錚:“楚將軍,別客氣,吃啊。”
楚錚乾笑着點頭,小心地夾了一塊青菜——經過觀察,喜兒是隻愛吃肉的。
終於吃完了,小二以更熱情的笑容拿來了賬單,楚錚在小兒和喜兒的目光下,付了錢。那是個讓他肉痛的數字,楚錚心裡恨恨地暗罵,溫家的人都奸詐,開的什麼黑店!
此時楚錚萬分懷疑,是溫凝爲了給自家三哥拉生意才拉着他相親的。
回去之後,溫凝和墨銘軒收到了兩個不同的答覆。
喜兒覺得,楚錚瘦是瘦了點,但是他不愛吃肉啊!她可是注意看了,楚錚可是愛吃素的,她覺得,他們的組合,很和諧嘛!
楚錚也回去,抱着墨銘軒的大腿就開哭。墨銘軒嚇了一跳,能把楚錚嚇成這樣,也不容易啊。
“怎麼了?怎麼回事?不順利啊?”墨銘軒一臉的關切問。
楚錚捏着錢包的手一頓,砸給墨銘軒,墨銘軒連忙接住,莫名其妙地看着楚錚,“呃,錢袋咋了?”
楚錚滿臉悲憤道:“咋了?你還問我咋了?空了!”他舉着空蕩蕩的錢包衝着墨銘軒怒吼道:“全都被她吃了!”
喜兒好吃墨銘軒是知道的,他一臉的不贊同,責怪道:“你這個大男人,和姑娘出去,怎麼能爲了飯錢斤斤計較呢?”
楚錚瞪大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他揮舞着錢袋,錢袋空蕩蕩的煞是可憐,“裡面啊,兩百多兩銀子啊!!全都被吃了啊!你大舅哥開的黑店啊!”
墨銘軒看他的目光變得若有所思,他託着下頜,疑惑道:“你爲什麼要揹着兩百多兩的銀子滿街亂跑?”不會很重嗎?
楚錚被問的一時語塞,然後理直氣壯地吼回去,“那不是重點!我鍛鍊身體行麼!問題是錢沒了啊!一頓飯吃兩百兩銀子的啊!我月俸不高的!我要攢錢娶媳婦的啊!”
墨銘軒默默無語,這不就是在給你找媳婦嗎?
他剛想說什麼,楚錚沒給他機會,直接截住他的話,繼續吼道:“我不要一頓飯吃兩百兩的媳婦!”
墨銘軒乖乖的閉上嘴,頗爲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別激動。”
你是不激動了,花的不是你的錢。
楚錚一抖肩膀,避開他的手掌,目光冷然,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反正我不管,你得給我搞定,這事我不同意!”
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都不給墨銘軒拒絕的機會。墨銘軒看着他的背影苦笑,哎,又回來了?
楚錚走到他面前,直直地伸出手,冷冷地道:“兩百兩銀子你是不是給報了?”
墨銘軒望着他的手掌,心情很複雜。
楚錚將手裡的錢袋狠狠地塞進墨銘軒的懷裡,這次他是真的要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記警告,斜眼睨了他一眼,威脅道:“我以後要是娶了她,我就天天來你家蹭飯,她的伙食費都是你負責!”
墨銘軒拿着錢袋苦笑搖頭。
當天晚上,一對夫妻牀上碰頭,交換消息。
溫凝坐在梳妝檯前,擦着頭髮,墨銘軒正躺在牀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凝有些奇怪,弄乾了頭髮,也上了牀。這一次,墨銘軒沒有立刻將她擁入懷中。
溫凝躺在他的身側,擡頭看着他思考的側臉,舉起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英挺的鼻樑。
墨銘軒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放在脣邊輕吻了幾下。她笑着抽回手,枕着他的肩膀,把玩着他的手指,“今天楚錚怎麼說的啊?”
墨銘軒的笑容僵在嘴角,抽出手,環住她的腰,猶豫道:“這個……喜兒怎麼說吧?”
溫凝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開心道:“喜兒倒是挺滿意的,也挺開心的。”
墨銘軒翻了個白眼,將她攬入身前,涼涼地道:“能不開心嘛,今天吃了楚錚兩百多兩銀子。”
溫凝聞言,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擡起頭,直接撞到了他的下頜。
“嗯!”墨銘軒悶哼一聲,她這一撞,讓他咬到舌頭了。
溫凝連忙坐起來,小心地捧着他的臉,關心道:“怎麼了?怎麼了?疼嗎?”
看她如此慌張,墨銘軒連連安撫,握着她的手,忍痛道:“沒事,不疼了。”他在她臉頰上香了一口,證明沒事。
溫凝微微放下心,再度躺回去,“那楚錚呢?”
墨銘軒苦笑,可惜她還沒看到,他苦笑道:“楚錚說……養不起。”
溫凝默默的轉個身,獨自流淚。人家嫌棄你的原因是吃太多,養不起……
墨銘軒怕她傷心,還安撫了她好久,溫凝依然情緒低落。
自從給喜兒和楚錚拉線沒成功後,溫凝着實沉默了好幾日。楚錚很高興,終於可以逃過一劫了;墨銘軒不高興,因爲他發現,雖然楚錚和喜兒沒成,喜兒的伙食費還是他家出的。
溫凝消停了幾日,還是不死心,這一次,她將目光放在了汀蘭身上。
溫凝怕惹汀蘭不高興,快到中午了纔去找她。
汀蘭還沒起。
溫凝臉色黑了黑,姑娘,你是多懶?多懶?都中午了,你還睡呢?
汀蘭也很不高興,她剛夢到她家小姐,就被溫凝吵醒了,她能高興嗎?
汀蘭揉着眼,坐起身,打了個哈氣,不悅道:“幹什麼?不知道擾人清夢很可恥嗎?”
溫凝不高興了,叉着腰做茶壺狀,提醒道:“汀蘭姑娘,你現在吃我的,穿我的,睡我的,你對我客氣點好嗎?”
汀蘭努力地瞪大了眼睛,看了她一眼,有氣無力道:“我要糾正你一下,睡你的不止我一個。”
溫凝臉色微紅,氣勢大弱,卻還是故作鎮定瞪着她,呵斥道:“你這裡都是跟誰學的?啊?好的不學學壞的!”
汀蘭翻了個白眼,不屑道:“拜託啊,我是美人醉出來的,你當我良家婦女嗎?”
溫凝默默的懷疑自己,讓她配楚錚,是不是太糟蹋楚錚了?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溫凝安慰自己,人都是會變的……
“算了,不說那些,”溫凝揮揮手,坐到她旁邊位置上,神情頗爲嚴肅道:“我來是有一件大事和你商量。”
見她神色認真,汀蘭也重視了,皺着眉頭,看着溫凝的臉色越來越差,道:“你不打算養我了?讓我住柴房了?讓我幹活了?”
溫凝臉色更黑了,汀蘭比喜兒還難搞。她黑着臉,在她繼續猜測更不靠譜的之前打斷她,“不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嚴厲,又想放緩聲音,語氣有些僵硬道:“我是說,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該成親生子了,我這有個人選,想聽聽你的意思。”
本來汀蘭心裡還挺忐忑,聽到這頓時放心了。還好還好,只是讓她嫁人而已,不是讓她幹活就行。
不過,嫁人?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的汀蘭有些疑惑,問道:“嫁誰?”
一聽有戲,溫凝頓時眉飛色舞,“楚錚啊,你們見過的,就是和銘軒是好朋友的那個……”
汀蘭沒興趣聽這些,不耐煩地打斷,“他不會讓我幹活吧?”
溫凝說正的高興,突然被打斷有些反應不過來,幹活?反應過來的溫凝不悅地皺着眉,“你以爲他娶媳婦是要幹啥?又不是找保姆!”
汀蘭鬆了口氣,掀起被子,躺了回去,用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實,打了個哈氣道:“哦,那好啊,嫁人我也沒什麼意見,你決定就好。”唔,好睏。
溫凝眼睜睜地看着她躺回去,一會就睡着了,還打着酣。
睡睡睡,睡你妹啊!這不是你說嫁,想嫁就能嫁啊!也要人家願意娶你啊!還睡,就知道睡!活該你嫁不出去!!
溫凝垂頭喪氣地回去找自家相公。
墨銘軒正拿着楚錚的請調報告。聽說,喜兒黏上了他,動不動就慫恿他去請客吃食爲天,躲了幾次都沒躲過喜兒,拒絕未果的情況下,被喜兒強行用武力帶到了食爲天。
用武力強行……墨銘軒默默的爲好兄弟默哀一下。
聽說,這個月的俸祿已經花完了。前天看着溫煜飛,對他就沒那麼熱情過,“讓楚將軍多來捧場啊!我看在你的份兒上給他打九九折!”
墨大將軍的面子只值九九折。
楚錚堅持不下去了,決定逃。墨銘軒很是爲難。 wWW ▪тt kán ▪℃ O
溫凝崩潰地跑了進去,一頭撲在他的懷裡,嚇了墨銘軒一跳。
還以爲誰欺負她了,連忙臉色一沉,慌忙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溫凝哭喪着臉,埋頭在他的懷裡,死活不出來。“嗚嗚,他們都是壞人!”
墨銘軒其實還是很願意媳婦兒投懷送抱的,見她似乎只是鬧脾氣,便放下心來。
也是,誰能欺負得了她家媳婦兒?
溫凝鬧完脾氣,擡起頭,看到桌子上的東西,疑惑地問:“楚錚要外調?”
墨銘軒抱的正舒服,都快忘了這事了,點點頭,接過來,在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準。
墨將軍心情好,什麼都好說。
“嗯。”
溫凝眉頭皺了起來,看向自己相公,“爲什麼?”
墨銘軒頓了一下,扭頭看她,一副‘你居然不知道’的表情,他決定實話實說:“吃不起食爲天了。”
溫凝更加疑惑。墨銘軒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溫凝咬牙切齒。
“活該他們都打一輩子光棍!”
墨銘軒對別人打不打光棍沒興趣,反正他不打光棍就行。
看到妻子又不高興了,連忙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乖,讓他們光棍去!”
要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