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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當上大丞相唐王,總攬朝政大權後之後,直接把原先隋朝時的東宮改爲大丞相府,以裴寂爲丞相府長史,劉文靜爲丞相府主簿,竇夫人的族人竇威爲司錄參軍,竇軌爲丞相府諮議參軍,大兒子李建成代替屈突蓋爲長安尹,負責長安的治安,監管長安防務,二兒子李世民和三兒子李元霸分別掌控三輔兵權,幫助李建成防守長安,其他的文武黨羽都佔據了朝廷的重要官職,比起原先人刺史留守的時候,李淵要處理的事務比原來多了許多,終歸是快六十的人了,很多時候,李淵也感到很疲憊。這一日,李淵正在處理政務,裴寂又抱過來一大摞文書:
“王爺!這是六部和關中送來的奏則和地方文件,還有,四公子和郡主送來的糧餉催要書信,還有。。。。。。。”看到李淵疲憊的眼神,裴寂閉住了自己的嘴巴。
“嗯!現在新皇剛剛登基,一切千頭萬緒啊!”
“隋室無道,惹的天怒人怨,大廈將傾,大人不忍生靈塗炭,起兵靖難,日後史書必定會讓大人名留青史的。”聽到裴寂的奉承聲,李淵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竇威和竇軌叔侄倆也相互一笑,就只有劉文靜暗中的嘀咕了一句:
“馬屁精。”這句話的聲音雖然小,不過整個房間的人都聽見了,大家的心裡都有些尷尬。裴寂最先打破尷尬。
“王爺!你胸有大志,但也年事已高,以臣下看,是該立世子的時候了。”
“世子!?”在場的其他人一聽到裴寂的話,竇威和竇軌的心裡到沒有什麼,因爲現在李淵只有四個兒子,都是竇夫人所生,立誰都一樣,只有劉文靜心頭有些計較,李淵的心裡也有些突然。
“玄真!你覺得應該立誰呢?”
“王爺,長幼有序,建成公子居長,理應立他。”
“王爺,臣下以爲,現在立世子爲時尚早,不如等到統一全國後,看誰功大再立世子也不遲啊!”
“王爺,臣下以爲,立嗣之事宜早不宜遲。這樣有利於聚攏人心啊!”
“王爺。。。。。。”
“行了,你們不要吵了。立嗣一事,我會考慮,你們就不用操心了。”看到李淵發怒,裴寂和劉文靜兩個人也沒有在說話了。李淵心裡明白,這兩個視若左膀右臂的心腹干將已經開始有了裂痕,並且也一定有要效命的對象。作爲君主,他有一種即將退休的感覺,也隱約的有了一絲擔憂。
晚上,裴寂府:
“父親,你現在提議擁立世子,自古參與帝王繼承戰爭的多難獨善其身,就不怕王爺對你有所猜疑嗎?”
“寬兒!你能爲爲父着想,爲父深爲高興,孝心可嘉!不過寬兒,有的時候你要記住一句話,叫富貴險中求,如果凡事都瞻前顧後,那麼你就註定被人踩在腳下,再加上爲父多年觀察,李大公子爲人寬厚,如果爲父吧他扶上位,就不用擔心日後落個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而且你已經在大公子殿下爲臣,爲了日後我裴家的基業榮華,也爲了你日後的前程,爲父只有賭這把了!”裴寬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李世民府,李世民與他的小舅子長孫無忌、還有黨羽劉文靜二人在府中商議:
“哼!裴寂這個老狐狸,看到父王身體有些不適,就提議立世子的事情,幸虧文靜兄在一旁勸解,多謝了。”劉文靜在一旁謙虛道:
“公子過獎了,不過這次雖然沒有讓大公子成功上位,不過我看王爺還是有些動心了。”
“算了,我李世民只要我父親大業能成,我李家日後能夠青史留名,別的我李世民絕不在乎。”
“公子高義!”劉文靜和長孫無忌一起向李世民敬酒。只有李世民心裡清楚,現在是羣雄並立爭天下,世子這個位置是個火山口,誰坐上去,誰就死,他現在還不想火中取栗。
過了幾天,是李淵的生日,爲了慶賀李淵的生日,也爲了慶賀榮升唐王,李淵在丞相府大擺筵席,不光有李建成、李世民、李元霸和長安的文武官員,連在外領兵的李元吉、李秀寧兄妹也回來了。
“各位,今天本王特別高興,爲了感謝各位到來,本王特地安排了歌舞助興,請各位好好欣賞!”李淵說完,用手一拍,只見上來兩隊歌姬在音樂的襯托下緩緩的向廳堂中心走來,她們拉這一個碩大的壽桃,賓客都以爲是平常的仙女獻桃,沒點激情。只有裴寂暗笑,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酒。突然,音樂突然激盪起來了,在激盪的音樂中,壽桃裂開了。裡面走出了兩個麗人,一個穿着雪白的舞裙,像雪蓮一樣潔白無瑕,一個身穿大紅舞裙,像海棠一樣鮮豔。她們揮舞着長長的水袖,圍繞着李淵起舞,不多一會,雙雙倒在了李淵的懷裡。這時,已經有賓客看到了那兩個舞姬的臉龐。
“啊!是先皇在晉陽宮的寵妃張妃、尹妃。”
“看來這唐王要登基了。”
“是啊!這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不過這是底下的議論,沒人敢直接說。
“啊!王爺!不知道這二位麗人是誰呀?!”
“啊!這是本王新納的兩位新寵,這位姓張,那位姓尹。今天乘着高興,向各位介紹一下。”
“哦!好啊!恭喜王爺!”
“王爺龍馬精神!這正是我朝春秋興旺鼎盛之兆啊!”在在場的大臣們的奉承下,李淵捏着鬍子,一片得意之色。突然,一聲暴戾。
“妖孽,看拳。”只見李元霸面色通紅,直接將自己的餐桌踢翻,向李淵衝了過去,張尹二位麗人看到李元霸那鉢盂一般的拳頭,嚇得花容失色,躲在李淵的懷裡。李淵也大驚失色。
“攔住他,快攔住他!”裴寂首先站到李元霸的面前。
“三公子,你冷靜一點!”
“去你的吧!你這個弄臣,我母親剛死不久,你就給我父親找女人,我先殺了這兩個妖孽,再跟你算賬。”說完,直接給了裴寂一腳,裴寂摔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腰,他的兒子裴寬把他扶住。現場一片大亂。李元霸的拳頭就要打到李淵的身上了,張尹二位麗人更是嚇得面色蒼白。李建成快步的往李淵和張尹二位麗人面前一站,李元霸看到大哥,想收手卻收不上,直接打了李建成一掌。李建成被打的一口鮮血吐了李元霸一臉,李元霸見自己闖了大禍。
“我不是故意的,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李建成拉住李元霸的手說:
“元霸!大哥不怪你!”說完就暈了過去。
“建成,建成!”李建成在睡夢中,他看到他心愛的女人——鄭婉貞:
“夫君!看!這是我給你做的衣服,看看合不合適!”
“好啊!我試一試!”看到了楊豔:
“夫君我親手爲你煲的湯,你嚐嚐!”
“爹!爹!”還有孩子的聲音。李建成看到幾個小男孩小女孩。
“你們是!”
“哎!看你說的,這是我和妹妹給你生的呀!”鄭碗貞柔情的對李建成說:
“是我的孩子!”這時,突然一片血光籠罩,血光與火光並現,孩子們在痛苦的呼救,“父親救我。”一個身穿盔甲的騎士在砍殺着他們,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緊接着,那個騎士追上了鄭婉貞和楊豔他們,把他們按在地上,扒光她們倆的衣服,侮辱着他們,他看清了——是李世民。
“不!”
“夫君,你醒了!”李建成醒了過來,看到鄭婉貞、楊豔溫柔的看着自己,臉上掛着淚痕,自己的父親,臉上寫滿了關切,還有李秀寧、李世民、李元吉兩兄弟也在牀前。
“大哥,你醒了!”
“父親,謝謝關心!秀寧、婉貞、豔兒、你們也辛苦了!”三個女人聽到李建成的話,都開心的笑了。李淵關切的對建成說:
“建成!這次的事情爲父沒有跟你們說,是爲父的錯!”回想到後世那些爲了追求老來幸福的老人們,還有那些害怕自己的家產被分割的憤青們,李建成爲李淵趕到了惋惜。
“父親說什麼話?母親去世多年,父親也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生活起居。這是我們做子女的本分。對了,元霸呢?”
“哦!三哥見大哥昏迷多時,說要去求神保佑,祈禱大哥趕快醒來。現在還沒回來。”
“哎!別提那個畜生了!”
“父親,三弟離家多年,又沒有母親照顧,回家後與母親聚少離多,就請父親原諒他吧!”看到李建成這樣說,李淵趕到了很欣慰。離開李建成的府邸後,裴寂跟在李淵後面:
“主公!”
“哦!玄真!有什麼事情嗎?”
“主公!這擇嗣只是事關重大,如今這大公子宅心仁厚,又對你孝順至極,立他爲世子正是天命所歸呀!”
“嗯!你說的是!”第二天,李淵上表楊侑,說長子李建成仁德顯孝,請立李建成爲世子,楊侑准奏。李建成正式成爲了唐王的世子。
歷史小知識:李世民殺了李建成和李元吉後,把他們的妻妾都收到了自己的後宮,並且還有廬江王李媛。在李媛知道李建成被殺後,心生恐懼,又被身邊的奸佞小人陷害被殺,李世民看上了他的侍妾,後被魏徵勸諫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