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做的乾淨漂亮,玄齡、如晦、黃大人、左大人,你們這幾件事情做的真是乾淨漂亮。”長安太子東宮,李建成正在接見左遊仙、黃文清、房玄齡、杜如晦四人。
“主要是黃大人、房大人和杜大人的功勞,如果不是黃大人不辭勞苦;房大人、杜大人籌劃謀略,此事也不可能成功。”
“呃!左大人此次功勞也不小,如果不是左大人從旁牽線,那王君廓也未必能夠上鉤。”杜如晦爲左遊仙請功道,左遊仙聽到杜如晦爲自己請功,馬上從座位上站起來:
“啊!杜大人誇獎了,在下慚愧呀!還是太子殿下的謀劃和房、杜、黃三位大人的調度才能成功。”左遊仙一邊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一邊向李建成敘述着後來發生的事情,左遊仙自從知道李建成真的給自己下毒後,再也不敢對李建成有所敷衍,馬上全心全意的爲李建成辦事。爲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在聯絡了龔憶南後,又前去河間王李孝恭的府上拜訪。
“啓稟王爺,門外有一個叫左遊仙的人求見。
“左遊仙,本王與這個人素不相識,去告訴門房,把這個人趕走。”下人聽到李孝恭的吩咐,馬上去辦。過了一會,又回來了。
“王爺!那個人不肯走,還把這個東西送到小人手裡,說王爺看到後一定會見他的。”說着,就遞給了過去,李孝恭拿過來,看到這是一塊奇石,奇石全身呈黑紫色,暗中還有些淡藍的光澤,上面還有一個紅色的佛家標記的萬字——卐,這是李孝恭當初投效李世民的時候,送給李世民的萬字石,明面上是祝願李世民家宅平安,是加上是希望李世民成爲九五至尊的意思。
“快,把那個人請進來。快去。”李孝恭見到左遊仙之後,一起談論了很久:
“原來左大人是吳王輔公袥屬下的相國,失敬失敬啊!”
“哪裡哪裡!現在在下只是秦王殿下的密使。在長安的時候,秦王將此物贈與在下,說如果在江陵有什麼困難就來求王爺,這不,在下正好有一件事情來找王爺幫忙而已,相信王爺看到這個東西,不會在懷疑在下的身份吧!”
“這是哪裡話?請左先生說明來意吧!”李孝恭直截了當的向左遊仙問道:
“很簡單,王爺一定聽說了黃文清意欲在十堰一帶建立雪糖作坊的事情了吧!”
“哦!聽說過!難道左大人有什麼圖謀與雪糖作坊有關?”李孝恭故意裝作驚訝的向左遊仙問道:
“不錯,在下已經說動了嶺南俚僚首領寧長真派在江陵的眼線,由他們出面搗毀,只是有一點必須請王爺幫忙!”
“什麼事情讓左相國如此煩憂?!”
“就是這個龔憶南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希望王爺到時候派人將這個人除掉,以免留有後患。”
“好!一定一定!”李孝恭表面上答應了左遊仙的請求,將左遊仙送走之後,李孝恭找來一名親信:
“你快點去找王君廓,告訴王君廓,就說二日後,荊州西部會有快馬奏報那裡的山區那裡出了一夥子強人,讓王君廓去向李瑗請求,親自去剿滅。實際上是嶺南那邊會派人搗毀雪糖作坊基地,你讓他把那些人都殺掉,一個不留,還有,把左遊仙的畫像也送去。”親信感到奇怪:
“王爺!您的意思是?”
“這個左遊仙知道的也太多了。”聽完左遊仙的敘述,李建成拍了拍手:
“左大人謙虛了。等下子本宮擺宴,爲各位愛卿慶功。”左遊仙一聽到李建成稱呼自己爲愛卿,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李建成的核心中,馬上跪了下來:
“臣謝太子隆恩!”房玄齡向李建成問道:
“殿下!那個押回長安的龔憶南怎麼辦?”
“那還用說,直接殺掉得了。”黃文清對於這個龔憶南沒有任何好感,也是,誰要龔憶南想毀掉雪糖作坊基地呢!左遊仙向李建成進誡道:
“啓稟太子,卑臣以爲,對於龔憶南這個人我麼還是要拉攏懷柔爲主。”李建成對左遊仙投去鼓勵的目光,示意左遊仙說下去:
“左卿有何高見?”
“殿下,高見不敢當,就是有些淺見,如果太子殿下不殺龔憶南,那麼有三件好處!”
“有什麼好處,請左大人說明。”
“第一,嶺南上位完全平定,龔憶南尚且知道嶺南很多的機密,留着龔憶南對於我們有非常大的用處,第二,據卑臣所知,龔憶南是寧長真的私生子,而寧長真所居住之地山高路險,俚人蠻橫少文,難以賓服,如果我們放龔憶南迴去,讓龔憶南挑起寧長真部落內亂,使其內訌,可以減少我軍平定嶺南的損失,第三據在下觀察,龔憶南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如果我們能夠收爲己用,不說是如虎添翼,最起碼可以在太子殿下的利爪上多一個指甲。”房玄齡和杜如晦聽到左遊仙的說辭,馬上起身向李建成說道:
“卑臣等也覺得左大人意見值得考慮,請太子殿下定奪。”李建成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後,帶着左遊仙和房玄齡、杜如晦、黃文清還有許敬宗四人來到了長安麒麟內衛所設的秘密地牢裡,這裡被層層守衛,沒有李建成的親筆手諭,誰也不能與龔憶南接觸,龔憶南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雖然守衛事先得到了上面的吩咐,不得對龔憶南用刑,但是李建成看的出來,龔憶南的身上還是有很多的暗傷。不過,李建成不會爲這種小事情責怪監牢裡的守衛和獄卒,因爲一方面這是當時牢獄裡的潛規則,就是在後世,這種手段也是層出不窮,上面大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何況龔憶南的身手了得,如果不事先給龔憶南一點苦頭,讓龔憶南受些暗傷的話,難保龔憶南會越獄逃走,留有後患。不過李建成還是裝作不知情
“怎麼回事?是誰把本宮的貴客折磨成這個樣子的。典獄,典獄何在?”典獄聽到李建成在叫自己,馬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啓稟太子殿下,小人在!”
“是誰吩咐這樣對待本宮的貴客的,還不快點鬆綁!”
“太子殿下,此人是江湖重犯,兇惡無比,小人如果將他放開,若是到時候傷到太子貴體,小人恐怕擔戴不起。”
“啪!”典獄的臉上捱了一巴掌。
“混賬!此人是本宮的貴客,你這樣對待本宮的貴客,還敢狡辯。來人啊!將此人拖下去,杖責二十,給本宮拖下去。”
“太子殿下饒命呀!許大人,許大人,求您救救我呀!”典獄被拖了下去,不一會就聽到典獄那悽慘的叫聲。
“啊啊啊!”龔憶南被放下來後,一臉不屑的看着李建成:
“太子殿下,您就不要做戲了。有什麼事情就開門見山吧!”
“大膽!放肆!”許敬宗向龔憶南訓斥道,李建成制止住許敬宗的話。
“龔大家主,是本宮思慮不周,讓龔大家主受苦了。來人啊!去把大夫請來,爲龔大家主治傷。”龔憶南還是一臉不屑的看着李建成,沒有說話。李建成看着龔憶南:
“憶南!一聽就知道是一個有文彩的人取的名字,不知道現在那個人如何啊!”李建成一說這句話,龔憶南又回到了曾經的記憶中,那時候,給他取這個名字的人爲他做新衣服,在夏天的時候爲他驅蚊蟲,在他睡不着覺的時候爲他講故事。而這個人現在已經不在了,想到那個柔弱的身影,龔憶南的眼中突然滿是淚水,也許是察覺到了龔憶南的情緒,李建成加了把火:
“哎呀!憶南,憶者,記憶思戀也,南,該不會是嶺南吧!哎!紅顏薄命啊!自古有話——多情女子無情漢,女人爲了負心人最終弄的抑鬱離世,而身爲人子,卻不死爲母報仇,反而助紂爲虐。雖然有父子之名,卻無父子之情……”
“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龔憶南的情緒開始失控,就要起身上來向李建成攻擊,被李建成的侍衛死死的摁住,動彈不得。李建成上前給了龔憶南兩巴掌:
“你叫啊!你喊啊!你以爲寧長真會認你嗎?哼!如果寧長真有一點父子之情,就不會十幾年不將你的身份公佈於部落之中,令堂只是一個花娘而已,而寧長真的嫡子寧據已經快成年了,聽說其母還是部落中大長老的外甥女,家族勢力龐大,寧長真能夠坐上部落酋長的位置夫人孃家出力不少,恐怕馬上就要輕而易舉經過部落長老的考驗,日後就要承襲部落首領的職位,而你還在傻熙熙的爲你那個所謂的父親賣命,如今你落到了本宮的手裡,你那個身生父親卻對你不聞不問,也許,你死了正好,這個秘密就永遠不會讓人知道了。你就只是一個替死鬼而已。而且死之後也不會被寧長真承認,到最後就是一個孤魂野鬼。”李建成越說越激烈,越說越大聲。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龔憶南淚流滿面,從他的神色上看,龔憶南的意志已經被直接摧毀了。
“怎麼!你難道不想報復,不想多會自己本來就應該得到的一切。”
“太子殿下,請您告訴我該怎麼做?”李建成在龔憶南耳邊輕輕的嘀咕道:
“想要報仇就投效本宮,本宮不會虧待你的。”龔憶南向李建成跪了下來:
“從此,卑臣改名爲龔仇寧,卑臣參見太子殿下,從今以後太子殿下要卑臣往東,卑臣絕不往西。聽命於太子殿下。”李建成點了點頭:
“龔仇寧,你不能再在外人面前露面了,本公想將你收入麒麟內衛,欽州俚人頭領的位置你就不要想了,好好跟着本宮,不過你放心,等本宮登基後,麒麟內衛會由暗轉明。你一定會有一個錦繡前程的。”龔仇寧恭恭敬敬的對着李建成跪下。臨走出秘密地牢的時候,李建成對許敬宗說道:
“賞賜那個典獄五十兩銀子,布帛十匹,告訴他,好好養傷。”許敬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