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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建成你再說一遍!獨孤懷恩府邸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李淵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焦急和狐疑、還有氣憤的語氣。
“啓稟父皇!日前,京兆府的府丞畢公學大人向兒臣稟報,說獨孤懷恩大人府邸中發出陣陣惡臭,而且兒臣親自前去獨孤懷恩大人府邸中搜查,發現整個府邸之中已經空無一人,隨後名屬下兵士搜查,從獨孤懷恩大人的府邸後花園處發現了獨孤懷恩大人的下人和家眷全部死於非命。兒臣害怕,獨孤懷恩大人已經被敵寇劫持,所以趕快馬不停蹄的稟報父皇知道。”李建成其實很想說,獨孤懷恩很可能已經叛變,但是心中還是有些顧慮——一方面,獨孤懷恩宗歸是李淵的母族外戚,家族勢力龐大,而且又沒有證據證明獨孤懷恩已經叛變,如果貿然說出,很可能引發李淵和獨孤家族的其他成員不滿,第二,李建成的心裡也留了一個心眼,獨孤懷恩的家族家族勢力龐大,獨孤家族因爲獨孤信和高顈(高顈也叫獨孤顈,獨孤家族將高顈一手養大)的教訓,早有名訓,不得參與皇室鬥爭,李建成和李世民都一直想拉攏獨孤家族的人,但都沒有成功。如果這一次能夠救下獨孤懷恩,獨孤家族對於不管李建成還是李世民來說都是一股強大的助力。
“建成啊!獨孤懷恩大人如今雖然已經頭銜置散,但是其背後的家族勢力頗大,你此去要萬分小心啊!你身邊的猛士大都派出去了,所以身邊要多帶護軍侍衛啊!”李淵知道李建成已經將自己身邊的大批宿衛都派出去了,雄闊海護送狄仁傑還沒有從突厥那裡回來,闊棱還在荊州,薛禮蘇定方和新招募的薛萬鈞現在又跟着李元吉前往馬邑作戰,李淵害怕李建成身邊沒有足夠的護衛,通過這些年的觀察,李淵現在覺得,李建成作爲大唐的太子,真的是太合適,所有的內憂外患——例如關中鹽荒和穩定關中一帶的民心,還有長安三輔的治安管理,在李建成的籌劃下都緊緊有條,一切都很安穩。但是如果出了長安,尤其是在天下割據,梟雄輩出的時代,難保馬邑的劉武周、洛陽的王世充、樂壽的竇建德、江淮的輔公拓、甚至李世民和突厥人都難保不會派出刺客來行刺。李淵如此關心李建成的安全問題,使得李建成感受到了濃濃的父愛。
“請父皇放心,兒臣會萬分小心的。”回到東宮後,李建成找來李綱、于志寧、王圭、魏徵、黃文清、許敬宗、馮立、馮翊等東宮的文臣武將還有鄭婉珍和楊豔以及李承道和李承陸一起找來:
“李綱大人,于志寧大人。”
“卑臣在!”
“二位大人,承道和承陸的學業不可荒廢,就有勞二位大人了。”李綱和于志寧二人馬上起身答道:
“請太子殿下放心,二位小殿下的學業,臣等一定好生督促,絕對不讓小殿下荒廢。”李建成點點頭,又對李承道和李承陸招手,示意李承道和李承陸二人過來,李承道和李承陸兩個小男孩輕輕的走了過來,李建成將李承道和李承陸一手抱一個抱在懷裡:
“父王!”
“承道、承陸,父王此次出門,你們要在家裡好好的聽話,不要淘氣,要聽你們母妃的話,還有不可荒廢功課,父王回來後還要考效你們的功課的。”李承道和李承陸在李建成的懷裡輕輕的點頭:
“父王請放心,承道會聽母妃和老師的話!也會好好的照顧承陸弟弟。”
“父王請放心,承陸最聽母妃和老師的話了,承陸希望父王能夠早點回來,承陸要在父王懷中好好的撒嬌。”李承陸終歸比李承道小一些,所以李承陸比起李承道更加喜歡撒嬌一些。李建成又拉起鄭婉珍和楊豔的手說:
“婉珍,豔兒,爲夫不在身邊,你們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爲父回來後,可不希望你們兩個瘦了啊!”鄭婉珍和楊豔早已經哭的雙眼向成熟了的水蟠桃一樣,看的李建成心酸不已。將鄭婉珍和楊豔抱在懷裡安慰了一會後,又對王圭、黃文清、馮立、馮翊三人說道:
“王圭大人,少年侍衛營的那幫小子,除了馮立將軍要時常檢查武藝之外,您也要失勢督促那幫小子多系文學,千萬也不能荒廢學業啊!”王圭不像李綱和于志寧二人那樣,滿腦子都是等級觀念,相對來說,王圭更加的靈活一些,王圭知道,李建成對於這些少年侍衛一方面讓少年侍衛們長時間修習武藝兵法外,也讓王圭教授少年侍衛們一些文章史學算學之類的功課,這樣等到李建成登基之後,這些少年侍衛既可以派到軍隊中任職軍官,又可以下放到地方上做一任地方官吏,假以時日後,難保這些少年侍衛們不會成爲一方牧守,封疆大吏。而這些人除了是李建成的潛邸之臣外,與王圭也有師生之誼,對於王圭的子孫後代也許還會有提攜,所以李建成讓王圭教習那些少年侍衛們一些文章史學算學之類的功課,王圭馬上答應,絲毫沒有推辭:
“請太子殿下放心,卑臣一定不服太子殿下的厚望。”李建成點點頭:
“黃文清大人,本宮走後,這太子東宮的庶務,你報予太子妃後可以自行處置。”
“是!請太子殿下放心!”
“馮立、馮翊何在?”馮立、馮翊馬上答應一聲:
“臣馮立在!”
“臣馮翊在!”
“本宮走後,你們二人要好好防守,府中防衛要萬分小心。”
“是!末將遵命!”馮立先答應道,但是馮翊卻上前問道:
“啓稟太子,我兄弟二人您一個都不帶,這路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李建成笑了笑,知道這個馮翊相對於兄長馮立來,心中的名利心更加重一些,但是,馮翊進入東宮的時間太短,李建成還需要觀察一下,雖然有其兄馮立的推薦,許敬宗的暗中調查,但是李建成還是沒有完全放心,李建成拍了拍馮翊的肩膀說:
“馮翊呀!你放心,本宮會注意的,此次本宮出行,命你們速速挑選出一百名精幹少年侍衛,另外本宮已經調動了長安守衛營的五百精壯騎兵由守衛營校尉,前東宮侍衛楊文幹率領,愛卿放心。”馮翊聽到李建成沒有帶自己出去的意思,也就沒有堅持,但是心中還是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努力,爭取早日進入太子殿下的核心之中。家鄉的宗族還等着他們兄弟兩人出人頭地的好消息呢!李建成又對許敬宗和魏徵說道:
“敬宗卿!你留在長安,負責各路消息的傳遞和聯絡,主持中樞事宜,凡事要謹慎行事,有什麼事情要多多稟報啊!”許敬宗雖然心裡也很想跟着李建成出去,但是從李建成的話語中,許敬宗知道,李建成所謂的中樞事宜就是指的麒麟暗衛,李建成在組建麒麟暗衛的時候曾經對許敬宗說過,情報工作名義上是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實際上決定了腦袋的行事,萬分重要。馬上對李建成表態:
“請太子放心,臣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李建成和許敬宗的對話讓李綱和于志寧、王圭等三人對許敬宗萬分妒忌,因爲李綱和于志寧、王圭等三人覺得,許敬宗雖然沒有宰相首輔的名分,但是在李建成的心中,卻已經有了宰相首輔的地位。文人都是相互輕視的。李建成又對魏徵說道:
“玄成,這次你跟本宮出去,不要辜負本宮對你的期望。”
“多謝太子殿下賞識,卑臣已經竭盡心力,爲太子殿下解憂。”魏徵爲人足智多謀,再加上李建成的私德尚可,所以魏徵還沒有向貞觀唐史中記載的那樣,像一個喋喋不休的老頭子,整天這個不準,那個不讓。不過,這回,魏徵感到,李綱、于志寧、王圭和許敬宗嫉妒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一個人身上。李建成吩咐完所有的事情後,帶着魏徵和那一百名精幹少年侍衛,前去校場去與楊文幹率領的五百名精壯兵士匯合去了。龍門渡口,唐軍後勤糧草大營,獨孤恩平來找獨孤恩泰:
“大哥,義父派人報信說,說李元吉也開始行動,對馬邑進行猛攻,要我們馬上採取行動,拖延唐軍攻勢,以挽回大局。”獨孤恩泰在思索着另外一件事情:
“恩平!你把獨孤大人的家眷是怎麼安置的,關押的人是否妥當,獨孤懷恩剛剛還在問我,他的兩個兒子現在怎麼樣了?”獨孤恩平不在乎的對獨孤恩泰說道:
“哎!大哥,你就放心吧!獨孤懷恩大人的家眷和兒女都很安全,負責看押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下屬,一切絕對完美。”‘當然完美了,獨孤懷恩所有的下人奴婢、還有兩名妾侍,兩個兒子,三個女兒都由閻王爺看着,想從閻王爺手裡搶人,門都沒有。’獨孤恩泰看着獨孤恩平,心中充滿着疑慮,獨孤恩泰知道,自己這個兄弟除了從小古靈精怪之外,還有一點,獨孤恩泰比不上獨孤恩平——那就是心狠手辣。獨孤恩泰心中有一種預感,事情可能會敗在獨孤恩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