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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斯摩來到頡利可汗和蕭太后、安義可敦居住的地方:
“奴才阿史那思摩參見突厥最偉大的可汗以及兩位可敦!”蕭太后爲了迷惑頡利可汗,對於頡利可汗極力奉迎,頡利可汗爲討好蕭太后,也是爲了羞辱蕭太后,不顧突厥羣臣和安義可敦的反對,封蕭太后爲右可敦,因而蕭太后在突厥被稱爲太后可敦。蕭太后爲了保全楊家的血脈,只好接受了可敦的封號,在頡利可汗會客的時候與安義可敦分別坐在頡利可汗的左右兩邊。
“啊!我最親近的阿史那斯摩夾畢特勤大人,不知道你來這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稟報呢?”頡利可汗左擁右抱着蕭太后和安義可敦,手也不老實的這裡捏捏,那裡摸摸。也不顧忌在場的人。一味的處在自己的情慾之中,阿史那思摩看的自己有些口乾舌燥,頡利可汗的手雖然在撫摸着身邊的女人,可是頡利可汗的眼睛卻暗中盯着阿史那思摩。看到阿史那思摩的反應,頡利可汗的心頭涌起了一股自豪感:‘只有像本可汗這樣的至高權威之人才能擁有這樣漂亮的女人。’不過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這樣看着,時間長了也是會不舒服的。
“阿史那斯摩夾畢特勤大人,不知道你來這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稟報呢?”頡利可汗高聲提醒道,阿史那斯摩明白了自己的失態,馬上收起自己的表情,恭聲回稟道:
“尊貴的大可汗,最近邊境傳來急報,多年消失的御風者又出現了!”
“什麼?又出現了。”頡利可汗的思緒又回到了數年前的那天,那時候,處羅可汗還在位,西域與東部突厥的交界處出現了一批馬賊,他們搶劫西域與東部、西部突厥部落的商隊,甚至是小股巡邏隊伍,每一次,這一批馬賊都想一陣旋風一樣,只要他們出現的地方,就會留下一堆雪白的人骨。貨物和牲畜都被搶走。到處都在傳說着——他們是荒原大漠中的死神,是吃人不留血肉的惡魔。頡利可汗也曾經見過那些屍骨,臉上冒出了大批的冷汗。
“不可能!當初西域三十六國和我們東部、西部突厥聯手打擊,後來不是把他們圍困在惡魔谷中,後來暴風突起,他們屍骨無存了嗎?”由於在西域和東西兩部突厥邊境的交匯處多次殺人害命,東西兩部突厥與西域三十六國聯手,對於這夥名叫御風者的馬賊進行圍剿,當時爲了圍剿這批馬賊,東西兩部突厥與西域三十六國的國王一共派出超過一萬人的精銳騎兵,並且這一萬騎兵都是東西兩部突厥和西域三十六國的全部精銳力量,都是上過沙場見過血的老兵,而這些老兵對上只有二十人的御風者卻難以取得優勢,一萬精銳騎兵被只有二十人的御風者殺的只剩下不到四千人,而二十人的御風者卻沒有損失一個人,後來,還是突厥部落的老巫出主意,將他們困在看惡魔谷中,本來想放火箭將他們燒死,誰知道突然颳起了一陣大風,將整個惡魔谷埋成一片平地:
“可是根據奴才的密報,這幫子地獄裡出來的惡魔又出現了,據說李唐太子李建成通過西域商隊買的青鹽就是這批人劫的。而且……”阿史那斯摩欲言又止:
“說下去!”
“可汗,奴才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麼話你趕快說!”
“可汗,據奴才所知,那次青鹽是在突利可汗與關中交界處被劫,而隨後,那批青鹽又在突利可汗的王庭牙市那裡出現,這個消息十分確切,還有,奴才查到,最近這幾年,突利小可汗的屬地那裡多次出現同樣的案件,每次都不了了之,而王庭牙市裡又多次出現被劫的贓物。所以奴才懷疑……”阿史那思摩故意停頓下來,頡利可汗將手從太后可敦和安義可敦的身上離開。對兩個女人溫柔的說道:
“你們兩姐妹先下去吧!過一下子我會去找你們的。”等太后可敦和安義可敦的背影消失後,頡利可汗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我最親近的阿史那斯摩夾畢特勤大人,說說你心中的想法?”頡利可汗仔細盯着阿史那斯摩,阿史那斯摩表現得誠惶誠恐:
“可汗,以奴才的愚見,自從您加大了對突利小可汗部落的貢賦要求,而且數目巨大,以突利小可汗部落的實力來看,最多隻要兩次就會被您的要求壓垮,可是這幾年,突利小可汗不但沒有壓垮,反而對於漠北汗庭的貢賦和對汗庭長老的孝敬沒有減少,甚至還有些增加,所以奴才懷疑……”
“說!你說下去,本汗非常有興趣!”
“奴才以爲,當年那二十名御風者馬賊並沒有死,也可能是沒有死絕,殘部被突利小可汗收留,其後被突利小可汗隱藏,如果不是可汗您這些年對突利小可汗的打壓太大的話,那麼這批御風者可能不會出現,或者是還沒有到出現的時候,而現在出現證明突利小可汗已經沉不住氣了,一方面是因爲汗庭貢賦是非常大的壓力,所以搶劫過路客商以自肥。”頡利可汗想到了那些沒有血肉的屍骨:
“阿史那思摩,你說還沒有出現的時候是不是說……”阿史那思摩低下頭沒有說話。
“阿史那斯摩夾畢特勤,不管怎麼說,你是本汗的同族兄弟,你的性格和人品爲人本汗都是相信的,你說,如果不出現這些事情,阿史那什鉢苾收留這些御風者馬賊到底是幹什麼用的?”阿史那思摩思索了一下子說道:
“大可汗,中原有一種手段叫做刺客,中原很多的皇帝都是死於這種人的手中。”頡利可汗一聽到阿史那思摩的話,在聯想到御風者的手段,頡利可汗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來人啊!傳令下去,全營戒備,尤其是宮殿一帶,日夜加強巡查,膽敢懈怠者,殺頭!阿史那斯摩夾畢特勤,嚴密監視突利小可汗營帳,一有異動,馬上行動!”
阿史那斯摩回到了自己的營地,狄知遜和狄仁傑父子二人在等着阿史那思摩的到來:
“尊敬的阿史那斯摩夾畢特勤大人,我們父子二人正在等待着你的好消息呢!”
“不出令郎的意料,頡利可汗很驚恐,已經下令,汗庭周邊加強警戒,王帳周圍更是佈滿了王庭侍衛,遇到任何不認識的閒雜人等一律格殺勿論。我此來就是想問一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狄仁傑向阿史那斯摩夾畢特勤說道:
“阿史那斯摩夾畢特勤大人不必心急,在下已經寫好了書信,動用非常隱秘的手段向太子殿下稟報了。”
“哦!”狄仁傑又說了一句:
“阿史那斯摩夾畢特勤大人,不知道突利小可汗的部落裡除了突厥人外,還有沒有的別的異族。”阿史那斯摩奇怪的看着狄仁傑,就是狄知遜也不知道狄仁傑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李建成在自己東宮的花園內練習着五禽技,每練習一回,李建成的內力和體力就會增強一分。突然,一隻雄鷹飛到了李建成的肩膀上。李建成從雄鷹的腿上拿下一個竹筒,從竹筒裡拿出幾張有洞的紙張來,紙張上寫着用漢字組成的數字,李建成從書房裡拿出一本書,對着數字的頁數,將紙張放在上面——狄仁傑前去突厥,李建成爲了保守秘密,交給了狄仁傑一本書,讓狄仁傑用燃燒的香拿上一張紙對着書的頁數,在想要的字上燒出一個洞來,在用狄仁傑從小養大的神鷹送到李建成的手上,以此手段來與李建成聯絡,也不泄露機密。李建成看完狄仁傑給自己的密信後,又將許敬宗找來,對着許敬宗吩咐一番,許敬宗點頭稱是。長安有名的青樓楚館秦鴛樓,長孫順德又來到了門口,老鴇子馬上上前來迎接:
“喲!長孫大人,您又來了,裡面請。還是找心夢姑娘嗎?”長孫順德點點頭:
“嗯!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大人每回來這裡不是找心夢姑娘嗎?快帶本大人去見心夢姑娘!本大人心裡不舒服,只有心夢姑娘才能撫平本大人的傷口。”老鴇子馬上把長孫順德帶到了心夢姑娘的房前:
“心夢姑娘,心夢姑娘,長孫大人又來找你來了。”長孫順德把老鴇子趕開,直接闖了進去。
“心夢,老爺我的小寶貝,今天你可得好好的陪老爺我說說話呀!”密室又被打開了,長孫順德摟着心夢走了進來,許敬宗對心夢說:
“心夢,老規矩,在門口那裡守着,密切監視。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大人!”長孫順德看着許敬宗:
“許大人。你這次來找我又是什麼事情?”
“長孫大人害怕什麼,人嘛,只要做過一件事情,也許就得做第二件,這是常識!”
“哪裡哪裡,太子殿下做事手段高明,在下實在是佩服,不知道太子殿下這回有什麼吩咐啊!?”
“長孫大人,這就對了,您想全身而退,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您只有不斷的走下去,大人您可是宣過誓的。太子登基後,您也是從龍之臣,還是坐下來說說咱們的正事吧!這回太子殿下想讓長孫大人幫忙做一件小事情……”許敬宗對着長孫順德的耳朵邊輕輕嘀咕着:
“什麼?這恐怕不行吧!秦王李世民終歸是在下的侄女婿,長孫無忌終歸是長孫晟的少子,他們都是我的至親,這樣做的話……”許敬宗好似在嘲笑着長孫順德。
“長孫大人,別再扭捏了,你現在想退出已經來不及了,不要說您的罪證,雖然您已經拿走了,可是如果長孫無忌知道您曾經背叛過他,還有從我這裡收受賄賂,他會怎麼想,當然,長孫無垢和高夫人會爲您去向秦王求情,可是長孫無忌的性格您比在下清楚,明槍容易躲避,可是暗箭難以提防啊,大人還是想想清楚吧!”長孫順德痛苦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