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贊干布來到了太極宮,只是,這一回,松贊干布走的不是當初那金碧輝煌的宣政殿,而是向另外一條路走去。沿路都是戒備深嚴的士兵,從那些士兵的眼神中,頌讚乾布感到一絲絲的寒意。松贊干布向領頭的太監問道:
“敢問公公,我們這是去哪裡?”那名太監回過身來:
“問那麼多幹嘛?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那名太監說話的時候,松贊干布感覺到,自己的身後站了幾名侍衛。松贊干布這下子只好跟着繼續走了。當到了目的地之後,松贊干布看到上面有個匾,上面寫着——天牢。松贊干布看到這兩個字,心中不知不覺的慌了……
李建成在天牢裡頭擺了一桌酒宴,自己在那裡自斟自飲。松贊干布被人攙扶着,來到了李建成的面前,只是,李建成聞到了一股異味。李建成捂着自己的鼻子。
“怎麼回事?”
“啓稟陛下,大讚普看到天牢上面的匾額,嚇的尿褲子了!”那名太監一邊說,一邊忍着。李建成的嘴巴歪了一下——李建成原本也想笑,不過,越王勾踐的故事給李建成敲響了警鐘。當初,越王勾踐爲了回到越國,當着吳王夫差的面可是連大糞都吃。李建成看着松贊干布。
“來人啊!快給大讚普換上一身乾淨衣服。等下子我們再談。”
“是!”過了一會,松贊干布又來到了李建成的面前。李建成示意松贊干布坐下。
“大讚普,朕對你可是不薄啊!可是,你對朕有些不恭啊!”聽了李建成的話後,松贊干布的臉色有些不好。眼角下面有些不自然的抖動。
“陛……陛下!罪酋自從來到長安……來到長安之後對陛……陛下,一直都是畢恭畢敬的,這……這不恭之心,從何說起啊!?”李建成爲自己倒上一杯酒。
“這裡太暗了,把燈點上了吧! ”當燈點亮的時候,松贊干布看到,就在自己對面的牢中,站着一個人,這個人身後駕着兩把鋼刀。
“大讚普,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松贊干布跪在李建成的面前:
“陛下,罪酋什麼都不知道,罪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李建成示意將牢房的那盞燈滅掉。
“哎!大讚普,你這是何必呢?其實,我這次把你請來,不是興師問罪的,只是想請大讚普幫幫忙,協助朕做幾件事情而已。”李建成說着,示意人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
“大讚普,這是這位仙人所練的仙丹,這不,朕不知道這仙丹的效用如何?所以,請大讚普幫幫忙,看看這仙丹的效用如何!”松贊干布用自己顫抖的手,拿起了那顆‘仙丹’。十幾天後,西域各國和渤海國的國主都收到了李建成的請帖。上面寫着:
自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以來,中原屢有神蹟,但真神卻從不現身。幸天可憐見,朕提兵掃蕩吐蕃、擊潰天竺諸國之際,天降真神,朕特請衆位國主前往長安觀賞真神。欽此!西域各國的國主看到李建成的這封請帖不像請帖,聖旨不像聖旨。很多人都不理解,於是,一起來到了高昌國。跟高昌國主鞠文泰商量(鞠文泰一方面長壽,從前隋的時候,到現在,經歷了中原幾朝君主,在西域諸國中向來有智者的稱號;另外一方面,西域諸國有兩大勁敵,阿史那.社爾和回紇可汗吐密度,這兩個人一直都視西域諸國爲一塊大肥肉,隨時都想咬一口,但是,在西域諸國與回紇人、阿史那.社爾之間卻又維持着一個微妙的平衡。這是因爲,當初,阿史那.社爾來到西域的時候勢單力薄,鞠文泰扶植了阿史那.社爾,又是阿史那.社爾的岳父。相比回紇人來說,有鞠文泰在,阿史那.社爾的胃口就會相對來說顧忌一點)。
“鞠文泰大哥,李唐皇帝的聖旨您也看了吧!?”鞠文泰點點頭。
“鞠文泰叔叔,你說李唐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就是阿史那.社爾也看着自己的岳父。
“各位,各位!不要這麼吵吵!如今,依我看,這李唐皇帝是故意在向我們示威。還有就是,可能李唐得到了什麼關於我們和吐蕃的消息……”聽了鞠文泰的話後,在場的衆人都陷入了沉默。鞠文泰說的沒有錯,就在幾個月前,西域各國,包括阿史那社爾的牙帳都出現過吐蕃特使的身影。當初,吐蕃特使向各國許下了各種好處,提議就是,一旦吐蕃消滅了吐谷渾,希望到時候,與各國友好通商,順便待吐蕃向李唐求婚的時候,在旁邊爲吐蕃喊一嗓子。現在,吐蕃被李唐滅掉了,這萬一,有人在李唐皇帝的耳朵邊上嘀咕上幾句,難保李唐皇帝會有什麼動作?阿史那.社爾首先打破沉默。
“岳父大人,如今,李唐的兵鋒我們暫時不能抵擋,不如前去長安,中原的漢人喜歡虛名,只要我們態度恭順!相信,中原的皇帝,不會難爲我們的。到時候,可能我們還能得到李唐的不少好東西。”阿史那.社爾的話引起了很多人的贊同,不過,他們還是看向鞠文泰。鞠文泰沒有說話,不過還是稍微點了點頭。衆人也都說,阿史那.社爾的話很有道理。阿史那.社爾看到鞠文泰同意自己的想法。臉上露出歡喜的表情,於是繼續說道:
“岳父大人,雖然我們同意前往長安,但是,這裡不能沒有人留守。回紇人對我們可是虎視眈眈!岳父大人!就請你帶着衆位叔叔伯伯前往長安朝見。小婿在這裡留守。”阿史那.社爾的話剛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大驚——西域諸國國主一旦離開,而阿史那.社爾留守的話。難保阿史那.社爾會乘着諸國國主不在的時候趁火打劫。鞠文泰說道:
“阿史那.社爾,你不要忘記了!李唐皇帝邀請的是所有的人!回紇的吐密度一定也會去!即便回紇人想有些什麼動作!漠北留守府的李唐軍隊不會袖手旁觀的!”
“是啊!是啊!鞠文泰大哥說的對呀!”
“是啊!鞠文泰叔叔深謀遠慮!”
“國主智慧非凡!……”阿史那.社爾一直懷有吞併西域諸國,重新振興突厥汗國的野心。鞠文泰和西域諸國國主對比心知肚明。阿史那.社爾看到大家都反對,也不好撕破臉皮。數十日後,長安太極宮。西域諸國和回紇汗國、遼東渤海國的國主們雲集。
“臣等參見大唐陛下!願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位國主。請起。免禮。賜座!”
“謝陛下!”西域諸國國主向高昌國主鞠文泰望去,鞠文泰點點頭。馬上起身。
“陛下!臣鞠文泰在前朝之時,就遇到當初爲前隋煬帝上尊號的盛事。如今,陛下的功業超過煬帝,微臣以爲,當尊爲天可汗,以顯示陛下的尊貴!”鞠文泰說完之後,西域諸國的國主也跟在後面一起說道。緊接着,吐谷渾的慕容順和遼東渤海國的乞乞仲象也跟着一起喊到:
“陛下!微臣等也覺得,天可汗之名,陛下名正言順!請陛下正位!”回紇的吐密度還有阿史那.社爾稍微楞了一下,也跟着一起跪下,請李建成正位天可汗。李建成看到這麼多的異族希望自己成爲天可汗,心中頗爲興奮——在這麼多的異族擁戴下,成爲天可汗,那麼,就等於從名義上面正式與這些屬國部落確立了君臣關係。當然,李建成可不是後世那種磕上幾個頭,叫上幾聲萬歲就賞賜金銀的敗家君主。李建成要的是天下獨尊的地位。所以,李建成的嘴角微微勾起。
“好!各位國主,朕多謝各位國主美意。明日,朕就正式舉行天可汗的正位大典,並請天神下凡,表演神蹟!”
“謝天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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