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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點起十萬大軍一路浩浩蕩蕩的向洛陽進發,王世充得到消息後,馬上下令洛陽守軍嚴加防範,正在調兵遣將之際,宮中來人,宣王世充趕快入宮覲見楊侗。王世充來到楊侗的面前,看到盧楚和元文都也在,尤其是元文都,臉上掛着一副陰謀得逞的表情。
“臣王世充參見聖上!”王世充欠了欠身子,虛行了一個抱手禮,楊侗忍住心頭的憤恨和厭惡,對王世充笑呵呵的說道:
“太尉大人免禮。來人,賜座。”
“謝陛下!”王世充坐定後向楊侗稟道:
“啓奏聖上,臣剛剛得到消息,那逆賊李密點齊兵馬,正浩浩蕩蕩的向洛陽進發。臣已經下令,命沿途官軍嚴加防範。現在軍中事務繁忙,請陛下准許臣回到軍中處理。”說完就要起身離開。盧楚趕快攔住。
“王將軍,那李逆當初跟隨楊玄感造反,失敗後又賊心不死,拉攏瓦崗逆賊禍亂中原,皇爺爺當年如果不是他阻擋了回鸞之路,皇爺爺也不會在江都罹難,這回你一定要拿下那李逆的人頭,朕要用他的人頭祭奠皇爺爺的在天之靈。”說着,臉上掛上了幾道淚花。盧楚元文都等人也藉機會裝做傷心掉淚。
“皇上不要擔心,臣一定全力以赴,報答先帝對臣的深恩厚德!若是沒有別的事情,臣請先告退。”
“好!王將軍請,朕會擺下慶功宴等待將軍凱旋。”王世充走後,楊侗對盧楚和元文都說道:
“你們的計劃一定要隱秘,千萬不要泄露出去。”王世充回到軍營後,馬上召集了所中所有的將士訓話:
“將士們,當初李密攻打洛陽的時候,我們的同袍兄弟不知道死了多少,如今,那李密爲了報當日洛陽兵敗之仇,又帶領了數萬大軍前來挑釁,揚言攻下我洛陽之後,要屠城三日,已報當日之辱,到時,我們的父母妻兒、兄弟姐妹、子女不是會變成他的刀下之鬼,就是會變成他們發泄的婊子,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
“殺殺殺!”在王世充周圍的將士們拼命的喊道:
“好!本將軍昨日夢到周公,他老人家告訴我i,那李密是妖神轉世,如果不消滅他,到時不但我們會不得好死,我們的親人都會染上瘟疫,本將軍已經在黃河岸邊建了一座周公祠,請他老人家保佑我們戰勝李逆,護我親人。”
“戰勝李密,護我親人!”王世充鼓舞完士氣後,回到帥帳,將軍中所有的親信將領召集了過來:
“恭喜父親大人,上次我們在李密那裡吃了大虧,這回是我們雪恥的時候了。到時我們打敗李密以後,再挾勝利之師逼那黃口小兒退位,勢在必行!”王世充的長子王玄應先說,在場的王氏將領也一起奉承道,王世充微微一笑:
“玄應,你心裡有這樣的打算,可你不要忘了,這官場就是殺場,你盯着別人,也會成爲別人窺視的目標。”王世充這麼一說,帥帳中的氣氛馬上冷了下來:
“叔父!您這樣說必是事出有因,請明示!”王世充讚賞的看了王仁則一眼。‘真是個宰相之才,比我親兒子強多了,現在是我的一大助力,不過在我坐穩江山後,一定要把他除掉。’
“來人啊!去把邴先生請來!”過了一會,王世充的親兵帶進來一個相貌有些猥瑣的男人。
“小的邴元真參見太尉,參見各位大人!”
“免禮!”
“謝大人!”
“邴元真,把你從盧楚、元文都那裡得到的消息再說一遍,再把他們寫給李密的信件給我們看看。”
“是!”邴元真馬上把他與盧楚、元文都密謀的經過還有那道密旨拿了出來,王世充將密旨傳閱給衆人看,上面寫着:
‘孤自即位以來,受盡王世充那胡蠻欺凌,其擅權無忌,以擁立之功弄權攬政,不尊朕恭,卿之父祖曾爲我朝重臣,先皇江都罹難,卿先戴孝於金庸,討逆於宇文逆賊,功勳卓著,現封卿爲魏國公,望卿特來洛陽相助,輔佐朝政。待卿剪滅王逆後,卿可代其爲太尉、尚書令。欽此。’衆人看後,都覺得脖子上有股涼氣。
“哼!真是大膽,一個黃口小兒,如果不是我們擁立他,他還想做什麼皇上,父親,我們現在就殺向洛陽,除了昏君,正式坐天下如何。”王世充笑而不語,王仁則提議道:
“叔父大人,我這有個主意正好一箭三雕。”
“哦!說來聽聽。”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替代楊侗還是有些勉強,那皇莆無逸、韋津等人對楊侗忠心不改,如果我們現在對付楊侗,極有可能遭到他們的激烈反抗,到時得不償失。而如今李密正好前來,他們二人我瞭解,對楊廣忠心耿耿,我想那盧楚、元文都等人雖然對他們有所叮囑,不過如果我們讓李密先對付他們,我就不相信刀架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死拼。”
“說的好!不過這也就射下了兩隻雕而已,那第三隻雕?”
“叔父!難道您忘了,榮陽那邊還有一隻呢?”聽到王仁則的這句話,在場的王氏族人都會心的笑了起來。